和亲公主-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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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辱,他的弟弟武松为兄报仇的事情。”“这明明是用我高丽话唱的,贵妃虽然有些地方唱的音不是很对,可也能听出大概,怎么会说到为兄报仇上去呢?莫不是贵妃根本不知道自己唱些什么吧?”元淳不屑地说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唱什么呢?好像是元淳大人刚才没有听清楚?我就再为大人唱一遍好了。”我轻笑道,然后把舌头捋直了重新唱道:武大郎武大郎挨猪打挨打了挨打了挨猪打了打了你打了猪,葫芦打地啊弟弟!啊弟弟!阿弟怒咧踹呀,踢啊,挨打的那头猪哭去喽,哭他妈,他就完啦武大郎武大郎挨猪打他打啦他打啦挨猪打了他打你他也痛浑蛋打你啊你弟啊你弟啊弟哭咧虽然和刚才的音并不完全一样,可是人们却也能听出和刚才的那首是一样的词,只不过刚才唱的语音含糊,而这次却是字字清晰。人们先惊后笑,起初只是闷声低笑,等我歌唱到一半时,筵席上已经是笑倒了一片。开始时皇帝还强忍着笑意,后来有些忍不住了,端起杯酒来想掩饰一下,可刚喝了一口酒,正好赶上我咬牙切齿地唱道:“踹呀,踢啊,挨打的那头猪……”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吓得身后的小太监急忙在身后给他轻轻拍打。皇帝一笑不要紧,那些原本想笑没敢笑的也放开了胆子,后妃命妇们笑得腼腆,只肯用帕子掩了嘴笑,大臣们可顾不了那么多了,更有些武臣已经放声大笑了起来。唯独几个不笑的,脸色已经经历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像几条变色龙。那个叫元淳的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就差吐血了。我终于唱完了全曲,然后一本正经地转头问道:“使臣大人,这次可听清楚了?”不等他回答,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上。素儿她们几个正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有些心虚,心道我这也是逼到头上了,总比让那高丽棒子考我史书,一问一个瞪眼的好。不过经过今天晚上,我的“盛名”恐怕就得远扬了。左皇后看那几个高丽使臣有些下不来台,急忙打了个圆场,晚宴继续进行下去。经过这么段插曲,我再坐在这里,心思更放不到歌舞上去了,满脑子都在想今天晚上会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的影响。
元淳身边的那个高丽嫩棒子时不时地把探究的目光投到我这里来,看得我心里更烦,低头喝了几杯闷酒。好容易等到晚宴结束回到我宫里的时候,我已经攒了一脑袋的问题,我想不明白的是“三十六计”跳那个舞的时候为什么大家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呢?还有,我今天晚上得罪了高丽人,会不会受到他们的报复?就算他们没事,那皇帝呢?他又会如何看我?我还能继续悠闲下去么?
问题越想越多,又觉得脑袋大了起来,干脆什么也不想了,让素儿她们帮我卸了装,然后泡了个热水澡,就上了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想到我今天出了这么大个风头,承德那厮会没有动静?八成他今天晚上还得来。想到这儿,我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把竹榻搬到墙角里躺下,心道,你来吧,这次看你摸到床上找不到我怎么办。越想越觉得有趣,睡意更无了,睁着眼等着承德过来。到了大概十二点的时候,窗子果然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我乐了,心道你这厮每次都是吓我,这回也轮到我吓你了吧。那黑影走到床边,轻轻地掀起了床帐,看到里面没人,愣了一下,但是随后就看向竹榻这里。
我突然发现,这人不是承德!他的身形比承德要稍微高大一些。我心里有些惊,难道还真来了刺客?可是等那人走近了两步,我却几乎喜极而呼,一下子从竹榻上爬下来,扑向他的怀里。
没错,来的真是多日不见的南宫越!南宫越扯下面上的黑巾,低声道:“怎么认出是我的?”“感觉,感觉是你!”我喜道。南宫越稍稍怔了一下,又问道:“那感觉错了怎么办?”“错了就错了呗!”我道,“还能怎么着,哪这么多废话呢?你怎么来了?”
南宫越笑笑,“接你出去。”说完就要拉着我走。我有些愣,出去,和南宫越出去?逃出这深宫?可是宫里的这些宫女怎么办?承德怎么办?
南宫越发现了我的迟疑,纳闷地转回身来。“我还不能走。”我嗫嚅道。南宫越没说话,手依旧抓着我的手腕,只沉默地看着我,似在等着我的解释。
“我就这样走了,素儿她们会受牵连的,我……不能。”我小声说道。南宫越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就因为这个?”我想了想,点头,“是的,就因为这个,我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就让无辜的人为我丧命。”其实还有些话我没敢说出口,我就这样走了,承德恐怕也会受到牵连的。南宫越有些沉默,过了片刻,他轻轻说道:“你变了好多。”“变?”我苦笑,“不是我变了,只是待得久了,有些东西就会成为包袱背在了身上。”
“知道是包袱还要背?”我笑,把手从他手中抽回,“没有办法,虽然明知道是包袱,可是也只能背着了,因为它系得太结实了,而且,”我用双手在自己胸口比了比,说道,“还把结打在了这里。”
南宫越神色黯然地看着我,不肯说话,让我也突然觉得悲伤起来,搞什么搞,好不容易见面干吗非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啊!我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低声笑道:“没事啦!其实瓦勒皇宫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恐怖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你看看,我是不是比前些日子又胖了不少?”
我在南宫越面前转了两圈,南宫越把我拉住,“还在生我的气?”“生气?”我笑了,“好好的生你什么气啊。”“那为什么不肯和我走?”南宫越固执地问道。我一听南宫越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不禁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走,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我放不下……”“那么能不能为了我走?”看着南宫越把我的双手合在他的掌中,放到他胸前,我一时有些僵,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走出这深宫,就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可以逍遥自在地在外面过完我这一年,我动心了,真的动心了。“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南宫越说道,“陪着我浪迹天涯,陪着我一起慢慢变老,陪着我一辈子!”一辈子!三个字如同重锤砸在了我的心上。“我做不到。”我抬起头来,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是的,我做不到,我用什么来陪他?我在这世界只能待一年。南宫越僵在那里,直直地看着我。我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回,却发现他攥得很紧,我抽不出来。我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不瞒你了,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么?”
“我知道,从在江家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了。”南宫越轻声说道。
看到我惊讶的目光,南宫越苦笑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南宫越么?”
为什么叫南宫越,姓南宫当然就得叫南宫越了,难不成还叫北宫越?我心道,你老爸也不愿意啊。“越,就是穿越,我母亲应该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南宫越说道。我傻了,穿越?南宫越的母亲也是穿越来的?天啊,我只觉得自己有些晕。
“这么说咱们还算半个老乡?”南宫越笑着点点头,“跟我出去,去见见母亲,她也很想见你呢。”南宫越笑道。
我看着南宫越,心里更加矛盾起来,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却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她不能走,而且你恐怕也走不了。”我愕然地转头,看见承德正抱着双手坐在窗口,神情冷漠地看向这里。我晕,他们怎么撞到一起了?这比彗星撞地球好不了多少啊!我嘿嘿地干笑两声,想不露痕迹地从南宫越手中把手抽出来,可怎么也抽不出来,只好着急地看向南宫越。他冷冷地看着承德,示威似的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不至于吧,我冯陈楚杨什么时候成了这么香的香饽饽了啊?两大帅哥为了我争风吃醋?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琼瑶奶奶写的剧本啊!难不成我没穿越?正拍琼瑶剧呢?“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南宫越淡淡说道。承德冷笑一声从窗台上跳下,往我们这里走了过来,南宫越轻轻地把我掩到身后,身体绷直。
得,战争一触即发啊!不过这两人要是打起来了,外面再听不到才叫见鬼呢!我急忙从南宫越身后钻出来,往两人中间一站说道:“停!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打的啊?”南宫越和承德同时都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倒两边不讨好了!我绝对不能让他们打起来!我咬了咬牙,冲着南宫越沉声说道:“你走吧!我不会和你走的。”
南宫越愣在那里,半晌,才缓缓问道:“是因为他?”这是个笨蛋,在宫里和他打起来,你能有好处么?我不语,点头。南宫越突然笑了,轻声说道:“我早就该知道了,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
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不敢。半晌,屋里静得吓人,我再抬头时,南宫越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承德笑嘻嘻地看着我。“你也滚!”我怒道。心里突然觉得很憋得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不再理承德,我转身往床边走去,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觉得脚下一空,已被承德从身后抱了起来。
我回头怒视承德,却看到他的表情很严肃,一时有些怔,承德把我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坐下。“你干吗?”我惊道。承德黑着脸不说话,把我翻了个身放到他的膝上。我想挣开,无奈腰却被他死死箍住,他想打我屁股?不至于吧?这都是电视里的路数,承德不会也做这一手吧。“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敢叫!”我回头威胁道,话音还没落地,屁股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下,痛!为什么听不到响声也能这么痛?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任由他打,反而也不挣扎也不叫了。“这一巴掌,是因为你不计后果地出风头!”承德低声说道,巴掌又落了下来,看似轻轻的没有一点动静,可是落在屁股上却是钻心的疼。“知道这会惹多少麻烦么?不懂事的丫头!”他恨恨说道,“这一巴掌,谁让你让他拉你的手?”“这也打我?又不是我拉他的手!”我怒道,“还讲不讲理了?”承德听我这么说,一愣,随后又是一巴掌落下,“让他拉也不行!”无聊!我懒得和他争。可能是我的顺从让承德有些吃惊,他停了下来,把我拽了起来。
“打够了?”我冷声问道。“哭了?”承德轻声问道,伸过手来要给我擦泪,我下意识地侧头避过,承德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僵。见我冷冷地看着他,承德把手放了下去,笑了,“没出息,打两下就至于哭?”
“谁说我哭了?”承德伸手在我脸上抹了一下,把手伸到我面前来,说道:“不是哭是什么?”
“流泪不一定就代表哭!”我说道,“哭的时候,也不一定要流泪。”承德被我绕得有些晕,伸手把我拉了过去,说道:“刚才气急了才教训你,别赌气了。”他又用手轻轻地擦了擦我脸上的泪,轻声道,“我现在很快活,真的很快活。”“打了我你就这么快活?”我恨恨道。承德笑了笑,把我揽入怀里,下巴压在我的头顶上,说道:“嗯,就是快活!”
我把他推开,什么人啊?打人就快活?我白了他两眼,说道:“你别误会,我不跟南宫越走可不是因为你!”承德也不理我,径自脱靴上床。“喂!我说的话你在听吗?”我踹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道。承德却把我的脚抓住,看了看我脚踝上系的五彩丝线,笑着问道:“谁让你这丫头把它系脚上的?”又看了看我手腕上系了一条一样的,接着就解我脚上的丝线。我挣了挣没有挣开,就任由他解,他解了下来,递给我,却把自己手腕上的那条扯断,把手腕伸到我面前,“给我系上!”
“你听我说话吗?”我压着怒气问。“听啊,”承德笑嘻嘻地说道,“快点帮我系上,我要你这条。”我看了看他,正想发火,一想我系脚上的东西再给他系手上,我占便宜了啊!于是接过丝线来开始给他系。“对了,为什么今天晚上大家看到周国的歌舞会是那种表现呢?”我问道。
“她们犯了老爷子的大忌,这歌流传已久,可老爷子却不喜欢这个歌舞,好像是二十年前就不喜欢了,所以这宫里宫外几乎都没人唱这个。”承德说道,看了看我给他系的丝线,一脸的得意。
不喜欢这个?那漫天她们为什么还要唱?而且还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歌了?难道她们也不知道么?我很纳闷。“那我今天得罪了高丽的使臣,会不会有事?”我不安地问道。承德冷笑一声说道:“那些高丽人是有些过分了,我看老爷子今天也有些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