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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何处芷萧吟-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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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莫不也怀疑是月妃下的药?”

    芷萧忽而一挣,顾自顺着石阶缓缓而下。

    “芷萧,若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月妃,任谁也救不了她。”

    靖涵连连追上几步,护在她身边。

    他以为她明白,可看到她欲为月妃洗清误会时,才知道,她心中的后宫和江湖有着极大的差别。

    “夫君也救不了她?”

    芷萧倏地顿住脚步,目光一升,如是掩藏的月光,照向邹靖涵。

    他重又握住她的手掌,自怀中掏出那方手帕,缓缓地,柔柔地替她拭去伤口边的血迹,又轻轻地将那伤口用手帕缚住,握于掌心。

    “连皇上也救不了她。”

    语气一沉,明显感觉到掌心的一怔。

    “呀。”

    清新的夜色之中传送来不知名的花香。

    他忽地将她打横抱起,脚底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衣襟,不管;怀中之人细微的挣扎,他不管;殿外坐骑灵性般的惊讶,他更是不管。

    只由着心之驱使,顺着花香弥漫的远处行去。

    马蹄欢快,碾碎两人之间所有的疑惑与不解。他不问,她不语;她不语,他不猜;他不猜,她亦不问。只等着云开日明,只等着花好月圆。

    “夫君,那是什么?”

    芷萧扎着手帕之手指向挂着几串大红灯笼的屋舍。

    “是京城有名的广福茶馆。”

    出了崇文门,靖涵悠悠地赶着马,带着芷萧缓缓地行在朱雀大街上。

    她便这样安心地倚靠着,叫他胸口一时溢满无限的暖意。

    “明日,若是……”

    他移近她耳畔,幽幽地说着些什么。

    身前之人只呢喃地应了一声,迎着甘甜的夜风,往他怀中缩了缩。

    罢了,罢了,谁看到马上之人满脸的春风。不管他的预感是否会灵验,明日他会守在她身边。

    这样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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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回写到靖涵和芷萧两人心中就很落寞,不会轻易和好,和好了便不会轻易分离,分离了便怕是一辈子的疏离。
第四十七章 夜游与谁共秉烛
    夜色无边。

    有人在希冀眼前这条路永无尽头,希冀眼前的夜色永不散去。

    相府门外照例候着个胖胖的身影,踮脚企盼。真是受不了惟肖那丫头,慌慌张张地跑回府,冒冒失失地讲不清情况。

    最终只有撂下他一人候在府外,只盼着夫人早些回来才好。

    渐渐地能听到清脆的马蹄声,隔着空巷,传进赵总管耳中。

    “呦。”

    心中咯噔一记声响,青红相溶的景致于眼前缓缓铺展。不知怎么,眼眶一湿,似有些湿热的液体在眼眶内涌动。

    离得近了,看清邹相眼中每一缕的柔情,如是夫人发髻上每一丝柔顺的青丝,缠绵缱绻。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的相爷,或是说,他根本不曾见过。

    “相爷。”

    赵总管奔下石阶,欲出手扶夫人下马。

    “轻些。”

    一贯清冷的语音只柔柔地说了这两字,忽略赵总管马边的出手,顾自抱着怀中之人跃下马。

    遭冷落。

    赵总管心中那么一丝落寞很快就被满心的欢喜所掩埋,轻笑一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为好,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邹相的侧影。

    “对了,相爷,陆翰林在书房等了很久了,说有要事商议。”

    压低了嗓音在邹相身边禀报。

    “知道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邹靖涵只是用余光注意到赵总管红润的眼眶。

    “哦,叫风吹的,过会就好了。”

    忙尴尬地拿袖子使劲地揉了揉,牵了马往偏门而去。

    她便这样蜷缩在自己怀中,手环在颈后,脸颊不时地摩梭着他的脖颈。她是那样轻,轻到仿佛没有多少分量。这些年,她定是过得不好吧。

    邹靖涵在东厢房的首间前徘徊了良久,粗略一想,很久没有踏进这屋子了。

    身子一侧,以肘推门,终是定了决心踏进屋内。

    淡淡的梅香袭来,即便是合了眼,也还记得临窗矮几上插着的梅花,还记得状镜台边的白墙上贴的梅花图。

    邹靖涵俯身将芷萧置于红木床上,手停留在腰带处,彷徨了片刻,手一收,拉过床内侧的锦被替她盖上。

    记起她手上的伤,忙又起身去柜子里找金创药,借此平复下不平静的内心。

    靖涵解下方才粗粗一擦的手帕,所幸伤口不深,血已自然止住。小心地替她擦了金创药,她像是吃痛似地忽而皱起黛眉,却仍是困乏地睁不开眼。

    从未有如此近地望过她,她额际的美人尖,她如柳叶般的黛眉,她细长微翘的眉睫,她嫩色略鲜的唇角。所有的唯美结合在一起,如何看也不会厌烦,如何看也无法述尽她带给他的心绪不平。

    他最禁受不住她流转的目光,眼眸一亮,总有洞彻心扉的目光射来。她淡笑不语,却仿佛已将眼前之人尽数看穿。

    只消一眼,便似千帆过尽,万物皆寂,便是一眼万年。

    “何芷萧,萧芷何。”

    邹靖涵坐在床边,被角掖了一遍又一遍。

    “敬武二十三年的你可也是这般模样?”

    指尖划过她细腻的额头,顺着面颊轻柔掠过。

    若是当年的你入了后宫?脑中的这个念头只一浮起便遭否决,这个从初次相见便与他江湖朝廷划清界线的女子,这个不愿带他远赴翾翊山的女子,又是为何愿意进相府?

    靖涵不由哑声而笑,听不到笑声,可那笑意确是绽放于梅香之中。

    “芷萧,等我回来。”

    微微灼热的双唇贴上她冰凉的额际,还是这么凉,那个不愿起身之人轻蹙眉头,可那眉间的柔情浓到如何也化不开,浓到案上那梅花都收敛起妆容——

    进德堂的木窗上投射着两道颀长的剪影。

    “邹兄,这是皇上命我绘的南国地形图。”

    陆文翰俯身将图纸缓缓展开,泛黄的图纸占据着大部分的书案。

    工笔勾勒的雪山浮于纸面,随着银烛熠熠跳动。

    “皇上果真已下定决心拿南国开刀。”青衫一拂,将图纸置于身后的素墙上,“这是梅里雪山,这是玉龙雪山。”

    修长的手指流转于雪山图识上,淡定的表情,仿佛弹指一挥,指下的雪山便溃于垒土,灰飞烟灭。

    陆文翰立在图纸前,只在心中震惊,他竟也对南国地形如此熟悉。

    “邹兄,这是三江水库。”

    邹靖涵的指尖停留之处便是整张图纸着重标记之处,靠近两座主雪山,偏又离南国皇宫十分之近。

    “雪山、三江水库、南国皇宫,三者竟是近乎在同一直线上。”

    是巧合还是南国的疏漏?

    淡淡的墨痕将三者串联而起,落入邹靖涵深切的目光中。

    “南国地形复杂,又多分布雪山,邹兄此去定要小心。”

    分不清提醒还是担忧,只望见陆文翰挑起笔架上的大笔,沾上墨汁,猛一划,一道突兀的硬线跃然纸上。

    “对于南国,皇上势在必得。”

    语气之重,“势在必得”四字久久盘旋书房内。

    “邹兄,有件事,怕是要麻烦你。”

    陆文翰似是有些彷徨犹豫,思忖了良久,终是脱了口。

    “是关于紫烟公主?”

    察觉到陆文翰言词中的闪烁,邹靖涵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谁都是一样。

    “还望邹兄这一路上……”

    “哈。”邹靖涵拍着陆文翰之肩,爽朗的笑声四起,“文翰放心,紫烟公主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

    只是想到那个有些缠人的紫烟,心中终究有些郁结。

    “邹靖涵。”

    书房内的时光恍惚又回到几年之前,那么无间的岁月。

    没有……

    笑意之中,身前的图纸愈来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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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等啊等,盼啊盼
第四十八章 所恨年年赠离别
    惟肖一人在相府里匆匆地跑着,边跑还不忘四下寻找,神色慌张。

    “喂,赵总管!”

    忽看到前方不远处正舒展着身躯的矮胖男人,不待细看,便喊了出来。

    那人一回头,眯着眼一笑。嗨,果然是如假包换的赵总管。

    “惟肖姑娘,找老奴何事?”

    赵总管不动,眼看着惟肖小跑着靠近。

    “你知道小姐去哪了吗?她昨晚都没回园子。”

    耳畔依稀还回荡着惟肖厉声的质问。

    赵总管活动着两肩,并不急着回答,反是无关痛痒地问了声,“小姐是谁?”急得惟肖直想冲上去狠狠地揍这个矮胖男一顿。

    “小姐就是夫人。”

    寥寥几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

    “哦,惟肖姑娘是说夫人啊。”赵总管拉长语调,存心惹惟肖心急,“昨晚便回府了,此刻定还宿在东厢房。”

    “东厢房!”如是所料,在惟肖心中激起千层涟漪,“小姐和相爷……东厢房……”

    赵总管扬眉淡笑,这本就是极其自然的事情嘛。

    “不行,不行,我要去救小姐,我可不喜欢相爷。”

    身子一闪,擦过春风得意的赵总管,朝着个陌生的方向急急跑去。

    “哎呀呀,我说惟肖姑娘……”赵总管不知从何而来的体力,连连追上惟肖的步子,“我说惟肖姑娘,你就别去打扰夫人了。人家小两口说不定正……”

    话未说完,对着惟肖嗔怒的神情忍不住自笑起来。

    相爷赴南国在即,或许他们还有许多衷肠要诉——

    东厢房内。

    浑身游荡着一股寒意,床上之人不自觉地扯了扯身上的锦被,已是无间的贴合。眼睫一动,缓缓地睁眼,望见红木床边喜气的镂花,望见屋内陌生的摆设。

    窗边案上斜插的梅花,迎着清晨的曦光,娇艳地笑着,惹得床上之人不由心中一动。

    “吱”的一声细响,眼角瞥到缕青色的衣摆,忽又合眼佯装沉沉地睡去。

    屋内的动静极小,隐隐地,似能感觉到黑影压迫而近,陈腐的梅香随着他的靠近而流动着传来。

    床铺一沉,知他落座床沿,压着被缘。

    “我知道你醒了。”

    便有双温热的手探进锦被,握住她受伤之手。柔柔摩梭着手掌上的伤口,略带凹凸,已经结疥了吧,只是没料到被子里竟是没有半丝热量。

    芷萧知趣地睁眼,便只望到那人眉间的郁结,不深,却甚是明显。直直地对着她,倒叫她不明就里地疑惑起来。

    “你怎么总是这样?”

    莫名其妙的一句,问得自己也是一愣。总是这样不记得多添些衣服,总是这样面带苍白之色,总是这样叫人放心不下。

    手中一紧,多想把自己体内的热量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她。

    “叫相爷担心了。”

    芷萧起了身,倚在床头,美目一合,躲过他近在咫尺的关忧。关心则乱,她不想他为了此事而乱了心绪。

    “知道就好,我原以为只有我也进这被子里陪你一起受冻,夫人才会明白过来。”

    有戏谑的笑声自他嘴边传来,果真略掀开被子作势进来。

    “芷萧早就知错了。”

    唇白齿红的欢欣一笑,惹得垂于满肩的乌发也飘扬起来。

    错愕之间,红色的倩影一欺近,滑腻的衣袖摩梭着颈边的肌肤,稍有些分量的下颚抵在靖涵的肩上,冰凉的脸颊随着呼吸时不时地擦上他的脸颊,如瀑的青丝在他眼前缠绵。

    “索性就让芷萧一错到底。”酥软的感觉从耳畔传入,刺激着邹靖涵每一缕柔软的心弦,“芷萧恳求夫君留下来,不要去南国,不要送紫烟公主去南国。”

    有些幽怨的语气,她宁可让他察觉到心底的沙沙声,叫嫉妒。

    手指游移到靖涵的背后,隔着轻软的便服一遍又一遍地划着。

    “芷萧,此次南国非去不可,一来护送公主与南国联姻,二来查清雪茶之毒。”风轻云淡,轻描淡写,忽略眼底的那幅画像,“你说,该不该去?”

    靖涵捋着她披肩的长发,极柔极缓,似要把这感觉永远地留在指间。

    “那芷萧陪夫君一道去?”

    “不,你留在这。”靖涵微微一推,双手扶着她肩头,“此去南国,一路车马劳顿,我不许你跟去。”

    一寸一寸吞没她征询的目光,一寸一寸淹没她失望的神情。

    他何尝不愿意有她在身边,只是他无法保证……

    “芷萧,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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