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迷情-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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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儿被情欲氤氲的双眼似带着暮气,冷漠高傲的脸庞带着微微的羞涩轻轻地抵在他的胸前,溢满着爱怜,手指忍不住来到那嫣红的脸颊,轻轻地抚弄着白皙柔软的肌肤,「害怕,所以不敢看我?」
话音刚落,卫昊天便已不甘示弱地抬头直盯着日燎,但是跌入日燎情欲陷阱的他马上被那双深幽漆黑的眸子吸过去,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似陌生的脸,他从来没认真看过的脸,两道浓密的剑眉入鬓,不怒自威的眼眸,高耸笔挺的鼻子,形状优美的厚唇,坚毅的下巴,一张犹如大央传说中神祗一般完美的脸,心突然如鹿状般狂跳,莫名的一个念头潜入脑海,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呢。
「小昊儿,我好看吗?」日燎带着笑意地低语。
只有陷入激情难以自拔的这个时候,小昊儿才会以这副表情盯着自己,微张着小嘴,痴痴的,像其它的女人一般望着自己直流口水吧,不过像他那样犹如陌生人一般紧盯着,实在令自己的自尊心大大受挫,难道他以前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轻轻一晒,这有什么关系!他要小昊儿以后的眼中只有他,只能看到他一人。情难自禁,日燎俯头轻柔地吻着那两片温润的红唇,舌尖调皮地舔弄着卫昊天的粉红的舌头,然后慢慢深入唇齿之中,霸道地占据了那美丽的檀口,肆意地来回搅动,进出着温热,湿润的口腔,不紧不慢地与下身的律动的节奏配合得丝丝入扣。
「可以放开我了吧。」
从激情中清醒过来所发觉的现实竟是如此的难堪,此刻的卫昊天真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在这污浊的世间,自己淫荡地跨坐在那疯子的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那根罪恶的欲望竟然还深深的嵌入在自己的体内,这一刹那,什么自尊,骄傲如泡沫般化为空气,卫昊天苦涩地笑了,那自己还剩下什么呢?
「小昊儿,好无情哟,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呀。」
一丝失望掠过了日燎的眉梢,清醒过来的小昊儿还是如此的冷漠,高傲,似乎他们刚才火热的缠绵只是场回味无穷的美丽春梦,忍不住扬起恶意的笑容,淡淡地道,「不行,我的宝贝可不想离开它的温暖的窝啊!」
「你已经成功地被将我变成了女人,张开双脚淫荡地迎合你,我已一无所有,日燎,你还想什么样?拜你的谎言恩赐,我的朋友离开了我,我的未婚妻会永将我示为仇敌,我的身体背叛了我,连仅剩的自尊和骄傲都被你无情的夺走,为什么你还不满足?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肯放开我,难道你还真的想用妖法让我变成会生下你儿子的女人吗?」卫昊天情绪激动起来,他无法抑制地悲愤地吼叫着,「为什么,我只是杀了你的雷神啊,你的报复竟如斯的残忍!」
「小昊儿……」日燎倏地愣住了,小昊儿的眼角竟然滚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倔强高傲的卫昊天居然哭了,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落泪,他不禁慌了手脚,伸手想拭去挂在脸颊的珍珠,「别哭,其它人有什么关系,你还有我呢,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永不会分开,小昊儿,我真的爱你的,比我所说的更深……」
「不要碰我!」卫昊天打开了伸过来的手,激愤地用手擦去那两颗不争气的泪,真可笑,连性格也变成了女人呢,「我不需要怜悯,尤其是你的!日燎,你是皇帝,可以巧取豪夺一切,包括我的身体,但是别再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令人恶心的废话。别以为在肆意践踏我的尊严后,施舍一点所谓的温柔,就可虏获我的心,我不会上你的当的,这种小把戏你用在别人身上吧。」
「小昊儿,你还在生我的气?」日燎苦笑着,神情一黯,「或许你不相信,但我说的是真的,我很爱你,当初你离开我时,我很生气,发誓如果再找回你,就绝不会给你下一次从我身旁逃脱的机会!但是你却从我派出的追兵眼皮底下逃脱,在失去你的这段日子,我不断地在想,为什么你居然舍弃了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从莫扎里的帝恪族传来消息,那里出现了那么一个军事天才。很奇怪。凭直觉就知道会是你,兴奋得彻夜难眠,恨不得马上插翅飞来。以为自己会恨你的背叛,这种想法对你来说很可笑哟,你大概会认为我们一向都是敌人,对敌人可以不择手段,何来背叛呢?但对我来说,你就是背叛!只不过对你,我连生气都生不起而已。只好迁怒其它人啊,这年来,因为小事被我惩罚的大小官员不知数目。」
「你向来都是心冷手狠,决不轻饶别人过失,心胸狭窄的人,犯不着将我逃离的事情与那些受罚的官员混为一谈。」卫昊天轻蔑地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反驳。
「心冷手狠,心胸狭窄?小昊儿,」日燎苦笑着,「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你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卫昊天目不转睛地正视着他,坚定地说。
「那你说说我对谁心冷手狠,又对谁心胸狭窄了?」
这样的小昊儿还真可爱,带着宠溺的微笑,日燎亲昵地问,刚刚停下的大手又继续在卫昊天修长的身躯上下游动着,「你不是想说拓和靳鹰吧?日拓不听君令,私自回皇城,我只是遵照父皇的命令让他去守皇陵。皇位之争,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就好象在战场上决生死一样。与生死相关的,小昊儿的手法也不见得如何光明磊落啊。至于靳鹰这家伙,我的确讨厌他,不过也没有作出任何公报私仇的事情,而且他的官职还步步高升,直到他和你逃走前,我甚至还想把晴嫁给他呢。即使他背叛于我,他的那帮危山的兄弟,我却并没有降罪和迁怒于他们。皇帝是一国之君,考虑的绝不是一己之私欲,不能带着私人情绪对待自己的臣子,否则大央如何能持续强盛富强?除了对你,我的小昊儿,我会记住你所有触怒我的事,记住你为拓去做的一切,其实并不因为愤怒,而是嫉妒……」
「……」卫昊天沉默下来,不过面色依然冷硬。
「有人向我进言,说卫昊天是个面冷心热,吃软不吃硬,宁折不屈,十分骄傲的人,但我只要学会尊重他,让他自由翱翔,就可得到他的心。可能他说得对,但是要我这么遥遥无期地等待,让你自由翱翔,我不甘心!所以我便出兵西羝,因为以小昊儿的性子,他一定会在我灭掉风氏一族前追查他的身世,我想设下圈套,让你来到西顿时候逮住你。」
「但是此时却传来了你与那蠢丫头定亲的消息,我当场气疯了,发誓一定要灭掉莫扎里!于是我便收买扶植其它小族,作为新兴势力,原本亲近大央的帝恪族中不听话的族长也除去,取而代之的是温顺的傀儡。以大央强大的国势,做这些易如反掌啊!然后以会议为名,引那个蠢丫头上当一举将她抓获,还骗她说是你出卖了他们羯和族和莫扎里。」
「跟着的一切,你都知道了。说你是女人,是因为我想过了除了皇后,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而且又能得到不逊于我的地位!虽然我并不介意娶一个男人作为我的皇后,但是小昊儿,高傲的小昊儿以后如何面对世人?对,只有小昊儿变成了女人,就像现在一样,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我是一个霸道的男人,绝不允许我爱的人心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其它的人,为了对小昊儿表示尊重,我也将后宫的所有妃子都弄走了,那贱人是我计算之外的错误,本来她就是杀死你父母的主谋元凶之一,我本来想将她囚禁在冷宫中,让小昊儿回来作处置的,既然她这样无耻淫荡,我明天下令将她凌迟处死。」
「淫荡无耻,日燎,我倒不觉得风公主和你有什么区别!」按下心中的触动,卫昊天脸上依然是毫不动容,反倒还带着一丝讥讽,「只不过你是皇帝,她却不是而已。而且她的手段比你光明磊落一点,起码她没有用我的朋友和未婚妻作为要挟。」
「小昊儿,你在为她求情?」日燎微微一笑,柔声问道,「知道那女人是有份害死卫武夫妻的吗?」
「……」卫昊天不置可否。
「你知道了?连这样的女人你都可以原谅,只因为你曾经抱过她?那我呢,你却还是这么记仇,这不公平!」
「放了她,我原谅你。」卫昊天冷静地说,看不清任何表情的脸上恢复了自信和骄傲,对于这个男人,这个掌握了自己所有在乎人性命的男人,既然逃不了,就勇敢面对吧!而风源香,这个可能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手无寸铁的弱女人,虽然狡诈讨厌,但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报仇,始终是自己欠了她。
「我立即放了她。」日燎连忙点头。
小昊儿居然说原谅他?狂喜充斥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风源香这个错误,得到的却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令他对风源香的极端的厌恶也慢慢转淡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小昊儿喜欢抱的话就抱吧,反正只要他的心中最后只能留下他一个就行,过程其实还不是那么重要的。
第八章
大央贞元二年,这一年对于大央举国上下来说是值得欢庆的一年。短短三个月,在皇帝亲自带领下,出兵征服了莫扎里和西羝。大央的百姓对于西羝有一股强烈的厌恶情绪,原因很多,但是强大的西羝本是大央百年来的心腹大患,更是头号敌国却是不争的事实。两国的战争曾令以万为单位计的士兵阵亡,百姓流离失所,更重要的是花费在这上的数之不尽钱财都来源于百姓的沉重赋税。一举结束了多年的两国战争,只花了不到一百天的时间,不但不需要用大量的金钱财物浪费在军用物资上,而且损失的士兵也是惊人地少,这场被后世称为军事上的奇迹的胜利,已经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神迹。
另外,自日燎登基两年以来,锐意改革,清除腐败,修正不合理的法规,减免赋税,修河筑道,朝政清明廉洁,民众也过上了比以往好得多的生活。因此,在日燎极其出色的政绩中受到惠的大央百姓,当然会心悦诚服地效忠这个被视为大央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年轻皇帝。
出于爱鸟及屋的心态,大央的民众对皇室顺带产生爱戴和尊崇,当然那个比皇帝更早被神化了的皇后卫昊天自不必说,即使是对那名不见经传的皇妹也有着莫名的好感。所以当皇妹下嫁的消息从皇宫一传开,民间热切期待着又一盛典的到来。
喜庆之年,除了被喻为大央立国以来最英明有为的皇帝日燎立受万民敬仰崇拜的卫昊天为后举国盛大庆典外,另外的一件喜事就是皇帝的宠爱的妹妹晴公主的下嫁,也引来不少关注。新郎就是曾被世人喻为卫昊天影子的大将军靳鹰,虽然来得仓促,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只是笑称这只是一场延迟了两年的婚礼。只用一天筹备的突兀婚礼,秉着郎才女貌,这段姻缘获得了不少人的艳羡,尤其是对新的驸马爷,他本来还是一个小小的山贼呢,结果现在一跃龙门,飞黄腾达,羡煞旁人,不过实情真的如此吗?
皇帝还真小心谨慎,居然还派人来监视自己。来讨喜酒的大都是昔日危山的弟兄,但也有一些朝中知己,自己新交的好友李宿和大内总管玉安是代表皇帝和昊前来庆贺。尤其是玉安,十足十的婚礼主持人。他们的到来,却令气氛立时紧张,不知是当官久了还是那群大内侍卫,那帮兄弟个个不敢放肆胡闹,循规蹈矩的,甚至严肃得犹如上朝。
「我们是来监视的,兄弟你看着办吧。」在敬酒时,李宿一副似笑非笑,状似开玩笑的口吻说,但是靳鹰却知道是事实。那个太监总管玉安更是一副虎视眈眈,严阵以待,如果今天自己不进洞房,结果有两个,不是被强硬押进去,就是明天赏赐毒酒吧!
其它人也别提,光是石松和许良那两个小子,呆呆坐着,脸上的笑容虚假得像贴上去一般,连向他敬酒都只是用那小小的杯子,没义气的家伙。
「新郎要进洞房哟。」玉安尖声高叫,严肃得更像是宣读圣旨,本来就稀稀落落的欢声笑语马上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靳鹰的身上。
靳鹰苦笑着,这样子,自己想装醉逃避都不行,算了,反正是迟早的事也没必要像懦夫一样畏缩。
即使昊,今天完完全全成了他的禁脔,皇帝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啊,用最强硬的手段拉拢成这段可悲的婚姻。
靳鹰苦涩地想,但自己的想法却真的变了!以往认为昊与晴公主两情相悦,抱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念头而拒绝,现在抵死抗拒这段婚事,是单纯地不想离弃那被困在宫墙的人儿。是的,他喜欢昊!
喜欢上昊!靳鹰用力地握紧拳头,他是个直爽的人,不会假装别的借口,或者觉得那是肮脏的事情。即使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也有承认的勇气!
「昊,多么想再回到从前,莫扎里那段美好的时光。」靳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