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蚀心绝恋(网络版) 作者:淡漠的紫色(潇湘vip2014-11-26完结)-第6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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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今晚对着其他女人做的那些恶心的事,可能会将他带回的其他女人的味道传到琰琰身上,凌语芊不由加快脚步冲过去,准备轰人,谁知那人刚巧抬头,两人的脸毫无预警地碰在了一块,他温热的唇,轻轻划过她的。
轰!
凌语芊本能地后退,慌乱间整个身体往后倾倒,花容即时变色,惊呼出声。
贺煜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及时拉住她,结果,双双倒在大床上,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合,比刚才那蜻蜓点水的一吻更让人脸红耳赤。
“你……滚开,别碰我!”凌语芊又羞又恼,下意识地抡起拳头往他胸膛捶打过去。
“哎呀,痛,轻一点,或者,换个地方打,来,打这里。”贺煜一声低低的哀叫,边说边抓住她的手,往他大腿伸去。
凌语芊霎时又是一阵震颤,全身僵硬,不仅是因为手指被他腿根惊人的热度烫到,更因为这句极度熟悉的话。
曾经无数次,贺煜惹她生气,她会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来发泄,而他总是先装模作样地哀叫一声,然后坏坏地拉着她的手来到他的下半身,就像,现在这样!
美丽的水眸,因为多出一团迷惘之色而更添一份妩媚,迅速勾出贺煜埋藏内心深处的野性和望,理智轰然崩溃,不由分说勒住她水蛇般的纤腰,一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对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狠狠……
“芊芊,你这磨人的小东西,你这迷人的小妖精,我爱你,我要爱你……”
毫无意识的低喃伴随着狂热迫切的吻,不间断地输送到凌语芊的身上。
凌语芊思绪更乱,更加意乱情迷,本能地回应着,脑海充斥的依然是刚才那句熟悉的话,是那张刻骨铭心的侧脸,还有此刻这狂热得让人熟悉心悸的吻。
是她的贺煜回来了吗?
贺煜,贺煜……
她在心里用力呐喊着他的名字,双手攀住他的颈项,热切回应着他的吻,感受着他解开她的睡衣纽扣……
“疼……”
某处忽然传来的微痛,让她无意识地喊出一声疼,本能地……然而,男人不允……
然后,她听到自己发出让人羞赧的。
“芊芊,宝贝,芊芊,宝贝……”
药性本就未退,如今面对的是自己时时刻刻想拆吃入腹的女人,贺煜如猛兽上身,一碰那水嫩嫩的肌肤,理智无法控制,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凌语芊终究是没受其他副作用刺激,尽管一段时间思维混乱,错觉重重,可在紧要关头,她还是清醒过来,这也惊见,睡衣不知几时已被脱得一干二净,身上的男人同样身无寸缕。
本是遍布情潮的俏脸,瞬间血色全无,变得一片惨白,紧接着,拍的一声巨响,凌语芊扬起手对准男人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而且,用力推开他。
不,他不是贺煜,他不是贺煜!
被情欲弄得神志不清,贺煜眼里心里只想着要对眼前的小女人狠狠要一回,高大的身躯刚被推开,又立刻趋压过来,连面颊上赫然生起的痛也浑然不觉。
凌语芊见状,心头一阵惊悸,仿佛自己只需稍微耽搁就会被一口吞噬,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使出当年杀手训练期间学到的致命一招,对准毫不客气地猛踢过去。
哇!
终于,狂迷的男人彻底清醒过来,抱着,整张俊脸都变了色,痛苦不堪地瞪着凌语芊,暴跳如雷,“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不就是睡你吗,又不是没被我睡过,这都睡过多少……”
可恶!
这次,凌语芊直接把枕头砸向他,同时,拉起被单裹住自己,羞愤满怀,身体也依然抑不住地哆嗦。
贺煜倒是躲了不躲,任凭那枕头砸在身上,最致命的刚才已领教过,这点绣花枕头又何足挂齿,他咬着牙,快速寻找自己的衣服套上,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被推开,是褚飞!
褚飞睡到一半,口渴醒了,打算下楼去喝点水,然而刚经过这里便听里面传来吵闹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迅速推开进内,却想不到,竟是这样一幅画面。
快速扫视一下凌语芊和贺煜,他隐约明白怎么回事,看着贺煜痛得满面惨白的样子,不由靠近关切地问,“贺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你试着在你正要快活的时候被人狠狠踢一脚看看!”贺煜面色依然阴沉得骇人,额头直冒着粗大的汗珠,急声使唤褚飞,“赶紧,开车送我去医院!”
去医院?
这么严重?
褚飞呆若木鸡,直到贺煜再度怒叫,才赶忙回神,搀扶住贺煜,准备往外走。
迈出几步,贺煜又忽然停下,回首瞪向床上的女人,嗓音冰冷,咬牙切齿地搁下一句话,“你最好祈祷我没事,否则,你以后就彻底守活寡了,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出去找其他男人!”
看来,男人是真的生气了!也由此可见,那一踢确实几乎要了他的命!对男人来说最宝贵的不是性命,而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不然,怎么叫命根子!
褚飞手心额头直流汗,没心思去探究事情的起因经过,他只知道,必须尽快将人送到医院,否则有啥意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贺煜和褚飞的离去,沸腾的房间逐渐沉寂下来,凌语芊依然抱着被子,一动不动地跌坐在床上,呆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脑海像播放电影一般,不停回旋重现着刚刚发生过的那些画面,原来,当时她神智混乱,记忆却是无比的深刻,每一个动作,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的热切和狂野,她自己的迎合和渴望,她想,假如再晚个半分钟,现在自己必是被吃干抹净了。
怎么老是这样!到底是真的太过思念贺煜呢,又或自己骨子里本就不知廉耻,饥渴难耐,故意把他错认成贺煜?
那一个个亲密的举动,那一声声撩人的申吟,让她羞愧又懊恼,最后,涌上脑海的是他抱着痛苦难言的模样。
她自己动的手,力度自然清楚,这一招,比以往都狠!寻常时候也是要人命的,何况他当时蓄势待发,那一踢……他会不会,当真就此毁了?
想到这些,凌语芊自然而然又想到他怒气腾腾地搁下的那些话,认识他这么久,虽然他也在她面前发过火,但今晚,尤为严重,那眼神,仿佛要杀人似的,也是,她差点毁了他的,他不想杀她才怪!
只不过,他那些话怎么听得有点怪怪的,什么又不是没被他睡过,那次在北京,因为形势所逼,和他发生了关系,但他话里似乎不止这层意思,他说得好像自己和他做那种事已经无数次,还有,他最后的威胁,什么他要是有什么事,她这辈子都要守活寡,凭什么啊?他又不是她的谁,又不是贺煜!
贺煜……
假如,他是贺煜,这些话就很正常,可是……
哎,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刚才就是因为胡思乱想,才导致差点失,现在咋还这样!
可恶,可恶!
凌语芊此刻恨的人,不但有那人,还有她自己!
她抬起手,两指用力揉着太阳穴,且闭上眼,竭力将脑海中那些画面驱逐,但无论她多努力,这一晚,她终究还是失眠了。
翌日,白天如常来临,阳光如常明媚,满桌的早餐也一如既往的鲜美可口,凌语芊却是提不起半点食欲,由于昨晚一夜不眠,面色难免苍白,头也晕晕的,昨晚在夜总会还喝了一些酒,胃有点不舒服,几次几乎干呕了,这一切症状,在季淑芬过来人看来,则是另一种想法。
她心头猛然一颤,极力维稳,故作关切地试探着,“语芊,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吗?”
褚飞知道昨晚的情况,并没多疑问,倒是池振峯,听罢不由抬起头,关切地看着凌语芊,还有贺一航,也在等待她的回应。
凌语芊微怔了一下,但也还是礼貌性地应,“没什么,胃有点不通畅而已。”
“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想过一会就好了。”
这一聊谈,简直就是坐实了季淑芬的猜想,季淑芬整颗心越悬越高,奈何当着众人的脸不好继续试探追问,于是把视线转到贺煜平时坐的椅子,若无其事地道,“听说贺熠昨晚去了医院?他没什么事吧?”
“没大碍,昨晚出去应酬,喝了太多酒,肚子绞痛,医生说是急性肠炎,在医院留医观察几天。”褚飞总算开口,照贺煜教他的谎话说出来。
凌语芊听罢,唇角轻轻一勾,嘲讽地笑了笑。
其他人并没多想,倒是琰琰,小家伙对贺煜当真不薄,急忙拉了一下凌语芊的手,请示道,“妈咪,不如咱们今天去医院看看熠叔叔吧。”
呃——
凌语芊唇边讥讽的笑瞬间凝固,先是愣了数秒,看着小家伙热切期盼,势在必行的样子,唯有这样回应,“公司今天很多事要忙,妈咪恐怕没时间去,不如琰琰跟褚飞舅舅去?”
“可是……”
“好了琰琰,你妈咪真的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呢,今天先跟舅舅去医院,过几天妈咪把工作做好了,假如熠叔叔还没出院,你妈咪再带你去?对了,熠叔叔今早还说要好几天不见琰琰,不知琰琰会不会想念他呢。”褚飞清楚状况,心知凌语芊不可能会去看贺煜,至少,目前风头火势不可能,便也不为难凌语芊,帮忙劝止了琰琰。
结果,琰琰自然不硬来,乖巧地顺从了,正好今天周六,吃罢早餐,他就跟褚飞出发了。
池振峯约了客户见面,凌语芊则先回房,贺一航和季淑芬本是去医院探望贺燿的,但季淑芬忽然叫贺一航回房等她一会,然后,她事不宜迟地来到凌语芊的卧室。
凌语芊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疲惫的身躯懒洋洋地斜卧着,季淑芬见状,更加坚定心中某个猜想,于是不拐弯抹角,直奔凌语芊的跟前,气汹汹地瞪着凌语芊,直截了当地质问出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
怀……孕?
一听这样的字眼,凌语芊即时瞪大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是季淑芬。
这一切看在季淑芬眼中,则代表了默认,更加怒火攻心,理智全无,责骂脱口而出,“对于你和贺熠的那点破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你,是因为……因为贺熠警告过我,威胁过我,但你要知道,人的容忍有个度,你想和谁鬼混,你想红杏出墙,我无权阻止,可拜托你能不能有点廉耻之心,你现在还住在我家,住的是贺煜和你的新房,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怀上别的男人的种?你对得住阿煜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对阿煜的爱?不但给他戴绿帽子,连野种也怀上了,我季淑芬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像你这种,凌语芊,你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重重事情困扰折腾,凌语芊本就心烦意燥,好不容易回房休息一会,却突然被季淑芬闯进打扰,还不问青红皂白莫名其妙地对自己这般辱骂,再好脾气的人都会发怒,再有同情心和怜悯之心的人,都会忍无可忍,嗯,她就是因为爱贺煜太深,太对得住贺煜,才爱屋及乌对他这个极品的母亲百般容忍和宽容,可到头来,这女人一点都不长进,一点都不念恩,还是那副德性,狗嘴吐不出象牙!
好吧,既然自动送上门来找气,她就陪陪她,满足她!
疲惫的身子慢慢坐直,凌语芊收起怒气,眼睛眨也不眨地回望着季淑芬,冷声嗤哼,“是我想住进来的吗?别忘了,当初是你跪着求我住进来的,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我的大腿要我来帮你,季——淑——芬!”
“你……”
“我什么我?肚子是我的,我怀不怀孕关你什么事,我怀谁的种你又有什么权利过问,我告诉你,只要我喜欢,我生多少个都行,为谁生都行!至于这里,我会搬走!”
原本只是猜测,只是惊吓,季淑芬心里终究还抱着一丝希望,可凌语芊这一说,彻底破碎了她的希望,整个人如遭雷劈,面如死灰,竭斯底里地吼了一句“不要脸”,然后,夺门而出。
凌语芊望着由于力度过大而仍摇晃不止的房门,本是蹙着眉头,可渐渐地,又觉得有点可笑,特别是想起季淑芬刚才那近乎崩溃的自作自受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笑了出来。
看来,她该多谢季淑芬,让她憋闷的心得到了极大的舒展。
凌语芊在这头惬意地笑着,季淑芬则几乎疯掉,用史无前例的速度从二楼跑到一楼,整张脸都红了,心口跌宕起伏,怒气腾腾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正候在客厅的贺一航见状,赶忙迎上前,“怎么了?你去了哪了?没事吧?”
没事?她有事,就要被气死了!
季淑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怒火攻心,一切症状丝毫没有消退,盯着贺一航,近乎痛哭出声,“今天我不去医院了,我有其他事要办,你自己去看阿燿吧。”
贺一航听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