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那点事-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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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善良的老百姓也在追问,这些农民工和童工来自哪里?他们又是如何落入虎口的?黑砖窑之后又有什么样的黑幕呢?
问题其实不需要回答,为官者心知肚明,老百姓一清二楚。一个不容忽视的基本事实是,山西那些黑砖窑里的包身工,不光有河南的,还有四川、湖北的。这些流落异乡的可怜孩子和外出讨生活的民工,大多在山西各地火车站、汽车站、立交桥下、马路边等地方被人贩子或诱骗或强行拉上车,送到山西临汾市、永济市等地的黑砖窑的。据报道,其中卖到山西万荣县一个黑窑厂的童工,最小只有8岁,最大也才13岁。太多的证据表明山西省大量的黑砖窑得到了地方政府的保护。本该维护治安打击犯罪的警察却变成了黑砖窑主看家护院的私人武装——在解救孩子的过程中,当地警方只允许解救当事人的孩子,不能带走其他孩子。而本该维护劳动者合法权益的劳动监察部门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所以我对临汾、晋城、运城三市公安机关共出动警力9125人次的解救行为,是充满嘲弄的,也是无法理解他们的“正义之举”的。山西黑砖窑也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有的长达7年,难道这些黑砖窑老板在当地一手遮天、为非作歹长达数年,警方会一点不知晓?要是真是如此,我只能叹息当地警方不是失职,而是无能,居然斗不过一方地痞流氓。包括对5月27日,山西省洪洞县警方在“一次例行的检查当中”,成功的从一座黑砖窑当中,解救出了31名被非法拘禁、强迫劳动的农民工事件,我不但不会为洪洞县警方歌功颂德,反而还会鄙夷地大骂一声:一群王八蛋。32名(其中1名被打死)农民工在这个黑砖窑被监禁长达一年多时间,居然不被洪洞县警方所知晓,说出来连我隔壁那个弱智儿童也不相信啊!
感谢老天爷,这些命不该绝的“现代包身工”被解救出来了,但问题远还没有结束。老百姓在追问,社会舆论在声讨,谁来为人神公愤的“现代包身工事件”承担法律责任,而不仅仅是道义上的谴责?遗憾的是,问题被揪出来了,解救工作也基本完成,面对举国一片讨伐之声,居然没有一个官员站出来为之向全国人民作出解释,并公开道歉,更没有一个官员为之引咎辞职。
事实上,在当下的中国官员任免体制中,对官员的渎职失责,莫说引咎辞职难以实现,就是降级处罚也可能是走走形式。曾经轰动一时的“彭水诗案”,涉案人彭水县县委书记蓝庆华,在被免职2个多月后,就被任命为重庆市统计局副局长,县长周伟也当选为彭水县县委副书记。制造了“现代文字狱”的彭水县主要官员居然因祸得福、明降暗升,让全国一片唏嘘之声,如此重大违宪和侵犯人权的事件,地方政府滥用公权和司法的相关责任人不但没有得到应有惩罚和相关责任追究,反而平步青云,步步高升。难怪“彭水诗案”的肇事者和受害人秦中飞曾无不担忧地对记者说,“平反后反而充满恐惧”。“彭水诗案”让人恐惧的不仅仅是小科员秦中飞,还包括很多对现实和当地官僚体制不满的老百姓。
中学时代,我在夏衍的《包身工》里读到包身工们悲惨的生活时,单纯如我一样的同学们在老师的引导下,对资本家的残忍和旧社会的黑暗充满了仇恨,并为我们自己“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而庆幸不已。然而在多年后的今天,我不知道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们该以何种心情来看待山西黑砖厂那些命运更悲惨的“现代包身工”?一位博友对山西黑砖窑事件写下了如此诗句:“权钱交易无善念,腐败贪婪丧天良。法不容情公平在?血债要用血来偿。”在法制昌明的今天,读到“血债要用血来偿”的诗句,多少让人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当地政府失职无能、官商勾结,是导致山西黑砖窑存在数年之久的根本原因。在举国皆知的真相面前,我不想简单地去批判山西黑砖窑“现代包身工”事件漠视生命尊严和贱踏人权的野蛮行径,更不想义愤地归结为这是政府的耻辱,是法制社会的耻辱,也是人类社会的耻辱。我们要追问地应该是谁来为之承担法律责任?既然没有一个官员凭着良心站出来引咎辞职,那我们就应该有充足地理由要求,追究山西省自上而下官员的集体责任。不但要将那些丧尽天良的黑砖窑主缠之以法,还必须要对相关官员的违法、违纪行为进行追究,而不是异地调动或者一赔了事。
如果在这件事上又“以高度重视开始、以草草了事结局”,不让那些无能的地方政府官员付出代价,那么不仅仅是难平民愤,难安人心,更重要的是老百姓会心灰意冷。
2007年6月17日屈默于广州
《杂文报》约稿文章
好好活着吧,天堂的门票又涨价了
买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这是现代都市人承受的新“三座大山”。说真的,面对这“三座大山”,活着还真的不容易。不少人面对生活的压力,开着玩笑地喊道:还真不如死了算了。要是以前,我会附和着凑热闹,但现在我不得不提醒你,再苦再累你都要好好地活着,因为去“天堂”的门票又涨价了,所以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近日,广州市物价局发出通知,从7月1日起,殡葬服务费用全面上调。其中遗体火化费最高调至每具250元,城区内运尸费由每具120元调至180元,骨灰寄存费每格位每年50元调至70元。当初在做这条新闻的时候,我专门给一位在媒体行业混得特辛苦的哥们打电话,很认真地说:小子,知道不?广州殡葬费又涨价了,不要整天要死要活的了,活着成本高,死了成本就低吗?为不给家人增加经济负担,你小子要好好地活着!那哥们一看我发给他的这条新闻,立即回电给我:哥们,既然想死都不容易了,那就好好地活着吧!
这年头,似乎除了股票经常下跌以外,其他行业价格都在猛涨。房子涨了,看病费用涨了,学费涨了,很多人的体重都涨了,所以人家殡葬费不涨涨也太不合适宜了,用一句时下常用的时髦词语,那叫与时俱进。即使之前媒体炮轰殡葬行业属于垄断经营,暴力惊人,但活着的人又有几个会跟死人讨价还价呢?毕竟人死就一次,早日入土为安,是活着的人告慰亡灵的最大诉求。而这一诉求却被充满经营头脑的有关部门发现了巨大商机。看似一个死亡产业,却是一座金矿。根据广州市殡仪馆透露的数据,每年运回尸体3。4万具,此次提价后,仅运尸费殡仪馆每年增收可达204万元。如果算上诸如停尸费、管理费、灵位费等等费用,那是一笔巨大的收入。
难怪不少读者和网友在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哀叹“活不起,也死不起”,而且还咒骂有关管理部门发死人财。我认真分析后,认为你们真是冤枉仁慈的有关部门了,为让大家好好活着,不要轻言放弃生命,有关部门拼命的上调殡葬费用,其用心是让大家好死也要赖活着。人生最后一程,计较那么多干嘛?主管部门都说了,活着的人让死去的人体面的离开人间,也是人之常情,更重要的是人生也就死这一次。想想真是一语中地,切中要害,点人死穴,让活着的人无话可说。
虽然不少社会学家呼吁,殡葬事业是世界上最应该属于社会公益性事业,因为这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所以只有殡葬事业公益性的健康发展才能体现人与人之间的公平与平等。但广州市殡葬服务费却逆市而涨,涨幅之大,多少让活着的人感叹不已。我那位做新闻的哥们给我发短信说:屈默,别再写文章批评了,人家说不定已经召集了所有死去的人做了听证,而且全体无语弃权而完美通过。人间已是混杂,难道还想让“天堂”也不得安宁吗?
想想也是。每个人都不想下地狱,就连一些作恶多端的贪官污吏也想上“天堂”。这么多人都要往“天堂”挤,能不涨价吗?只是当尸体都被当成商品的时候,活着的人又有多少美好的意义可言呢?
“天堂”的门票又涨价了,望不要轻言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了活着的亲人和朋友。这可能是有关部门提高殡葬费的美好愿望。所以活着的人如果为此还想不通的话,那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去还没涨价的地方死去,要么趁着还没有涨价赶快死了吧。
2007年7月3日屈默于广州
《金鹰报》约稿文章
谁制造了惊天动地的假新闻?
这几天,媒体最热闹的新闻居然是假新闻。7月8日,北京电视台发布了“纸箱馅包子”的新闻,一时举国震惊。全国一片愤怒声讨之声,网络口水几乎可以把北京城淹没。然而10天后,北京官方发布新闻,称“废纸箱做包子馅”为虚假报道,为北京电视台一编导自编自导。皇城根下的北京电视台,竟然弄出如此弥天大谎的一则假新闻,不但颜面尽失,而且辛苦建立起来的权威顷刻土崩瓦解。更滑稽的是发布这则新闻的频道栏目竟然叫“透明度”,真是太透明了,让全国人民通过一个小小的包子,就看透了北京电视台浮躁的心脏。我做消费版块的同事为此气得骂娘:好不容易弄完了一个由“纸箱馅包子”引发的关于食品安全的综述版,居然被告知那是一条假新闻,不得不临时撤版。
看来包子真不是个东西,不但让堂堂北京电视台蒙羞,让我那位辛苦的同事白忙乎,而且还让做包子生意的老板们背上无端的骂名。胡搞大师胡戈,那小子真是具有远见卓识,老早就预言了包子会引发一场血案。看来,胡戈才是做新闻的好苗子,只是他喜欢胡搞,不喜欢新闻的一本正经。
“纸箱馅包子”假新闻尘埃还未落定,一则更大的新闻带着血腥扑面而来。近日,江西电视台都市频道报道说,6岁小女孩丁香小慧被后母毒打吐血,生命垂危。全国各大网站、新浪杂谈等知名论坛纷纷转载,一时间声讨恶后母的帖子铺天盖地,几乎盖过了北京纸箱馅包子、山西黑砖窑等新闻事件的风头。正当全国人民恨不得把这个恶后母五马分尸之际,这个被全国网友称为“史上最恶毒后妈”却不堪社会舆论压力,跪求媒体给予澄清:她并没有毒打丁香小慧。究竟谁在撒谎?真实是新闻的生命,谁都明白的道理,但江西电视台报道的这条令人震惊的爆炸新闻,却让老百姓落得一头雾水,看不明白。从目前“丁香小慧事件”的跟踪报道来看,又有可能是一条人为制造的假新闻。被假新闻胡弄得多了,老百姓开始愤怒质疑:谁制造了这些惊天动地的假新闻?
这年头,造假似乎已不再是工业产品的专利。人民币可以造假,乳房可以造假,处女膜可以造假,文凭可以造假,学术可以造假,就连美女都可能是人造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相信谁?受人尊重的公众传媒频频爆出假新闻,逼着老百姓开始对媒体的公信力产生怀疑。近日,不少网友又开始怀疑日前广为流传的“加大便制造臭豆腐”的新闻。一向严肃的新闻走到如今时时被读者逼问其真实性的地步,媒体的权威在假新闻的刺激下直线动摇,真是新闻界的悲哀。
事实上,目前假新闻不绝于耳,彼此起伏,假新闻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闻了,更为悲哀的是假新闻带来的危害远远超过了新闻事件本身带来的危害。前段时间的海南毒香蕉假新闻,逼得那些种植香蕉的农民兄弟不得不用香蕉喂猪。假新闻害人误国,造假者理应受到谴责和严惩。问题是我们在拷问和追究假新闻造假者的同时,作为发布假新闻的公众媒体是否也应该承担相应的法律负责,而不仅仅是道歉了事?所谓假新闻,通俗的讲就是造谣。有位哲人说过,造谣者可恶,而传谣者更可恨。从这个意义上讲,作为发布假新闻的公众媒体,不但为造谣者提供了一个造谣的平台,而且还起到了推波助澜的的作用。因此,作为公众传媒,如果没能审查好新闻的真实性就草率发布,无异于助纣为虐,理应承担假新闻带来的一切后果和可能引起的法律责任。否则,杜绝假新闻,就是一句空话。
当新闻可以人为策划,当新闻以娱乐的方式频频亮相,当严肃的新闻堕落到只能以“人咬狗”的方式出现,杜绝假新闻还需很长的路要走。因此,某天你突然看到“屈默与豪门豪放女希尔顿鬼混在一起”的新闻时,千万别大惊小怪,更别当真,那不过是条假新闻而已。
2007年7月24日屈默于广州
《金鹰报》约稿文章
骂农民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我最近写的一篇文章《30岁后的女人难嫁有情郎》,不但被新浪推到博客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