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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当皇帝爱上老鼠-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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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些臣子们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以李俊瑜为首的大臣在背后狠狠的骂着江忠贵(江淑妃的父亲),说他教女来迷惑君王,冤枉好人,以后朝里肯定没人敢说你的半个不是。” 



  “其实华儿可以事后再跟我说,那样会更逼真。”



  他咬上我的耳朵道:“姐姐的小肠子就那么一点,定是冷眼相看,让人带走。等我赶到这里的时候,不定给我冷背看,或三五个月不睬我,甚至想着法子偷走,那才是更大的风险。”



  “都与你夫妻多年,只要一个眼色,我也会明白你的心意。”我接口道。



  “夫妻,姐姐说的好。”他把手伸进我的衣襟里道:“我舍不得姐姐背半点委屈,再说若不说明,明明昨晚还恩爱非常,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怕是姐姐更易露出马脚。”



  我柔顺的解掉裙带,把自己揉进他的怀里,轻轻地呻吟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揉弄着他的头发转头与他亲吻倒在宽椅上。



  燕好过后,我推了推伏在身上的康华“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寝宫去吧。”



  他依恋的吻着我祼露的肌肤“姐姐也累了,让我抱你回去。”



  “我现在可是待罪之身,一走怎能得了。”



  说话之间,他已经为我拢上衣裳,也打理了他自己方笑道:“你以为我千方百计找个像你的女人干什么用的?”他拍了拍唤她进来道:“你就在这里替着娘娘。朕已唤人来护你的周全。若有人来欺,不要多话,哭着就行了。”



  我定睛一看,那个女人已经换上我的衣裳与我更为相像,不由笑道:“华儿能分得清吗?”



  他对着我耳朵说:“他叫小新子,是个太监,你说我能不能分得清?”



  “什么”细细一看;她的骨架确认比我宽大;伸出魔手就想验明正身,就让康华拉住愠怒道:“姐姐过火了。”



  他遂命宫人取来大氅,亲手替我披上,并用双手蒙住我的眼,诱哄我在黑暗中随他走。我柔柔的低笑。便从他由密门出去,到了另一湖边。天色深黑,看不清远处的景致。虽有寒风夹着雪花迎面吹来,揽紧了他的腰,却不觉寒冷。黑色的天幕上,几颗不畏冷的星星若隐若现。踏着积雪,听那雪在脚下吱吱的声响,他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刻,不时在我耳边说上两句温存的话。



  经过新年后,朝阳宫里经常传来哭声,宫里人都在传言着康华的薄幸。至于我摇身一变又成小金子,大了肚子的江淑妃还传了我过去说道其中有她的功劳,皇上才肯放了我,要我尽心再为她办事。



  这个女人脸皮真厚。不过我还是拿了她的打赏喜滋滋的千恩万谢,所以说我的脸皮也不薄。



宫深似海

淑妃既得宠爱;又怀龙胎,父族一方因她地位所赐鸡犬升天;踌躇满志以为天下为她所握;仍不知世事荣极而衰;一切来得太快冲昏了她的头;不知暗里凶机;康华已经再三告诫于我;无论他到时手段如何;我不得为她求半分情。



  冻结的恐惧慢慢在身体里化开;我颤着问道:“华儿,是不是不想要你的骨肉?”



  他抹了我的嘴唇道:“不会,她想生就让她生。”



  心里如注入一道热水化开了恐惧,但心头更有若有所失的感觉。不觉松开他的手道:“生下来好,宫里会更热闹。”



  他圈住我说:“只要她一生产,无论是男是女都送往寺院里为她(他)母亲赎罪。”我猛然转头。他温柔说道“姐姐也想着做母亲了吗?”



  我黯然道:“干吗说这事上了。”泪水若珍珠般掉落在地上。



  他抹去了我的泪水,这事再也没有提起。



  正月十五早上时,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实则打磕睡)。一位太监尖着嗓子抖着叫我,自从新年事件后,知我身份者只有寥寥几人。



  “什么事”



  “娘娘,大皇子偷偷往冷宫看你了。”



  “他们来了就来了,不是有。。。”



  “咦,这个他们到冷宫去干吗?”冷宫住的是冒牌货,平时充排别人绰绰有余,偏生这个冤家对我熟悉,唬弄不过去。 



  我手忙脚乱换了衣服就要从密门过去,康华刚好下朝看我不伦不类的装扮;阻了时间问我“姐姐哪去?”



  “渊儿偷溜去看我了,我得马上过去。”



  “那我也要去”



  “我的祖宗,我见他不得眼泪鼻涕乱飞,你过去;我就哭不出来;你只能添乱。”



  康华仍定定的望着我道:“姐姐你是允了,准了还是愿意了。”



  这个无赖,气结,要去就一起去。呜呜,我想要和罗渊悄悄说点私房话都不行。



  “皇姑”我还未先哭,罗渊就扑倒在我怀里抽泣着“都叫你看好父皇了,你偏不信,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我摸着他的头发道:“这里有什么不好的,一样好吃好睡。别哭了都是个男子汉,小心东平笑你。”



  “皇姑还在撑,我都听说了,昨儿个蓉母妃得意洋洋跟人炫耀说她使人扇了你两耳光,还叫人把吃的东西撒在地下要你一个个捡起来吃。”



  我听得心惊胆跳,怪不得我进来时看见小新子脸上有两个红印,时间紧没来及问,他竟然代我受过了。



  “现在父皇眼里只有江淑妃最大,皇姑算什么只能留在这里让人欺负。母妃昨晚听说你好欺,可能迟些也会过来找你麻烦。”



  “好不容易你来了,皇姑才高兴一点,别哭了,乖,来了就来了,顶多被她揣两脚,吃吃泥让她解气就行了。”



  “才不呢,皇姑,你怎么还那么天真,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敢欺负你。”



  “还不是早些年你父皇造的事。”我呆呆的说。



  罗渊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虽说父皇一时把你忘了,但毕竟有情份在,我知道皇姑不会跟她们计较,但是如果父皇知道了,少不得替你出气。”



  “你父皇要问,我最多闭嘴不说。”



  “皇姑”罗渊拉长了声音暴跳着道:“父皇没忘你,只是父皇提起的时候让江淑妃和皇奶奶带着一众母妃们压了下去,你说她们能让你活着走出这里吗?” 



  “皇姑,她们竟然派人打你了。”因为我说着谎话;有些心虚;不自觉挽起了袖子,正好让他看见我的手上有道青痕,那是康华留下的。



  我忙用衣服遮住。“没事,没事,不小心碰到的。”声音更虚。



  “我派来的人肯定偷懒了,只是回报说有人欺负,皇姑,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出去,反正现在只有江媚子才是父皇的宝贝,皇姑出宫去吧,你走后,这里再放一把火,就没有人知道了。”



  罗渊长大了,我心满意足的想,小小年纪竟也会派人来守卫我;替我着想。



  “没事的,陪皇姑在这里吃饭。”话说之间,已经有人把饭抬进来了。说是元宵节,饭菜较平时丰盛,其中还有冷盘孔雀开屏,说是皇上格外恩赐。我心中一怔,我肚子容易闹,所以康华不让我吃冷盘。



  我夹起了其中的一块屏,刚想闻一下,康华已经从内室出来,拍掉了我的筷子。“别吃,我没叫人做这盘菜。”接着有太监拿着银针来测试。



  “父皇”罗渊一看见康华出来了,顿时就傻眼了。



  “不关我的事,是你父皇叫我不要说的。”我连忙摆手洗脱嫌疑。



  “父皇,皇姑是冤枉的,七妹妹根本没事,父皇。。。。。”罗渊一下子跪在康华面前说。



  “你以为你那些小手段能逃过我的眼睛,倒是你母妃怀疑你今天会来看你皇姑,派人跟你,渊儿你太大意了。”



  “孩儿知错了。”罗渊低下了头。



  “渊儿,看好你的母亲,不要让她生事,坏了你的前程,至于你皇姑,我会看顾着。”



  “可是。。。父皇。”



  “渊儿,你年纪不小,把眼睛擦亮点看人。”康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红颜祸水,渊儿已经有体会了吗?”



  “孩儿。。。。可是皇姑,我派的人明明亲眼看见只有你,不曾见过父皇。”



  我只好慢慢和他从头说起,当然隐住了康华被江淑妃设计,而且现在只是对江淑妃做戏而己。



  然后我又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相信,都是他的父皇主使,与我毫无瓜葛,又拉着康华要他答应,几天后也带他一起出城游走才求得罗渊的谅解。



  几天后;康华借着打猎的名头,出了城,出了城后微服坐着马车带着我和罗渊去河东县。



  河东县是个穷县,也是个山城,一路走来,却不见半个乞丐,街道也整洁。



  河东县的县令是周德广,这个名字好熟啊,哦;我想起来了,康华曾说此人有才华,只因在蜜水里泡大,不解民生困苦,净会做些婆婆妈妈的事;后来竟上奏管起宫里的事;康华大怒之下把他连降几级,把他调到河东县。



  “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看看他把角磨成怎么样。”



  “周德广的字倒写的不错,你三年前的一道旨意让他从天堂掉到地下,不是说他当时狐朋狗友都尽离,家人背弃,除了他的结发妻子还愿随他来上任了吗?”



  我们坐在马车上细语着,罗渊在旁边认真听着,偶而说一两句。



  “父皇,你要看他的哪个角。” 



  “看看他该长的角长了没有;不该长的角退了没有,他在京里的时候,虽不识民生,倒也为人磊落孤清,不愿和他人附党加派,所以这种生铁不打不行。”



  “罗老爷到了。”马夫停了车恭敬说道。



  我们下车,走到周德广的府前,扣起门环。



  “谁呀”一清秀小童开了门。



  “找周德广” 我拿了一个条给那小童“有故人来访。”



  那小童打量了一下我们,当眼珠子转到康华身上时,被他的冷眼吓了一跳,飞快跑了去回报。 



  周德广跌跌撞撞来见时;康华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便在大厅落坐;这里虽为偏僻之地,但离京师不远,宫中的大事,想必他也知,见了我,更是惊奇,但不敢问。



  周夫人亲手奉了一杯茶与我;我对上她的眼睛笑了一笑;减轻了紧张的气氛。环视了一下大厅;只有素椅几张;堂桌上奉了小点几样;斜边上有鲜花一束在瓶子里怒放。周德广的儿子正值十岁;感受到他父亲的紧张;拘谨的站在一旁;眼珠子不停的流转。有了康华的存在;空气一下子被凝固了起来。



  “这位是你们的儿子吧!”我转了一圈心思,从小孩身上下手,抱住他道:“什么名字”



  周夫人小心道:“他叫名鹏,平时顽皮的要紧,及不上小殿下谨慧。” 



  “那是在他父皇面前才如此,小孩子平时也爱玩的紧。”我揭了罗渊的老底,他只管咪着眼睛受着,不在朝堂之上,谁也不想气氛如此严谨。



  “来,陪你的大哥哥到处溜一下。”我掏了碎银,分别交给他与罗渊道:“临出门,不曾多带,但也不能乱花,去体验一下民情跟宫里有什么不同,别太淘了。”



  “谢谢姑姑”罗渊久居深宫,对外面的新鲜向往不己,听了我的话,兴奋不己。



  名鹏精乖也行礼道谢。



  随后牵着罗渊的手出去透气,未出得大堂,已经听见他们兴奋的交谈声。到底是小孩子,对身份之间的距离不若大人们那般计较。



  “娘娘”那周德广对我深鞠了一躬“小人惭愧,负了皇恩,只信耳言,坏了娘娘的名声,难怪皇上对臣失望之及。”说完眼角隐有泪花。(他曾附和他人奏言说我来历不明,恐坏江山,要康华赶我出宫避谣) 



  “周卿长在京师,焉知真假,只有眼见为实才可尺度在心。朕之所以逐你,就是因为爱惜你有才,但不知民间疾苦,心思都在风花雪月,久在繁华之地只能是目光短浅而被蒙蔽。”康华喝了一茶,缓缓道出“宫中之事,想必周德广你也有耳闻,如今亲见,可知谣言误人,不知你在这里的人情世故懂有多少。” 



  他伏地拜道:“今日所见是罗公子与罗夫人与那宫中无关,为臣者己任只为皇上管好一方百姓,忠于皇上,为皇上排扰解难而己,他事与臣一概无关。”说得好,此言一出摆明,他在这苦寒之地已有领悟,只想国事,那些闲事,他是万万不会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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