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3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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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城里来的孩子,说了也不碍什么事的。”大婶虽嘴硬,但看来还是担心,闭上口不说话了。
我赶紧站起来:“大叔,我们两个是来这儿玩的,看大婶人好,陪她说了会儿话,放心吧,没什么的。”
大汉黑着脸不说话,我和小雯多付了点钱道了谢,就赶紧离开了。毕竟这家人如此善良,如果给他们甜了不必要的麻烦,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到了外面。在村子里转了两圈,房屋、建筑上的道道裂痕让人触目惊心。
我决意要找了张姓的儿子,看看到底是怎样受人唆使的。刚刚知道了名字,小雯随便找了几个在外面玩耍的孩童,就问到了他的住处。
现在已经成了孤儿的叫张来福, 就住在村后头,房子是最破旧的,院子早就破的不成样子,屋山上同样是巨大的裂痕。这点不难猜到,正是过度开系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出现。
“来福在家吗?”站在院子里。我大声的问道。
屋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不耐烦的声音底气略显不足:“谁呀,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一推门,一阵烟雾滚了出来,呛得小雯一阵咳嗽。一个人端着个大缸子正喝水,看来年龄不大。想必就是我们要找的正主儿。
“你们是干什么的?”张来福警觉的问道。
“我们到这儿来玩,迷路了。”小雯枪先回答,“听几个小孩说张大哥的事儿,就来看看。”
屋里脏得不象样子,看来也是多日未正经开伙的样子,小雯就把多买的一些吃食拿出来摆在一张碗桌子上。
这样漂亮的女孩,态度又这样端正,张来福不好说什么,又点上一根烟抽着,看也不看拿出来的东西。但脸上比刚才好看了些。
面对算不上太友好的陌生人,小雯显示出了极好的口才。不停的问这问那,虽然张来福说话不多,但也透露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张来福的叔叔就是在矿难中身亡,一下子又来了这么一出,还没从丧父之痛中反应过来,小雯的话很快就把他的心思勾了起来。
当时确是有陌生人出面给了他们父子三钱块钱。要他们牵头,无论那些人说什么都不要答应。还说只要坚持到底,每个人能拿到更多的补助。
这父子二人都属于爆性子,但心肠不坏。听说这样的好事,还有眼前的利益,又怎会不允许。
谁知道,这一去,相依为命的父亲竟然就被打死了,张来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如果不是急着要攒钱盖房为自己讨一房媳妇,也不一定就要当这样的出头鸟。
“看”到这里,我的心头一个谜更浓,也许其中还有更大的隐情吧。
小雯还想多了解点什么,外面又有人叫了起来:“来福,来福在家吗?”
“村长,是你啊。”张来福大叫一声迎了出去。
末几,一个精瘦的男子走了进来,狐疑的看着我和小雯:“这两个是什么人?”
张来福不会说谎:“村长,我也不认识,听说是城里来的?”
杯疑的目光更甚:“你们两个 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不言语,任由小雯继续用刚才的理由回答,在村长的心里,我读到了惊慌:千万别是为那事来的。
接下来他不肯放弃,仍继续盘问,我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疑点,为什么这么怕人知道?
小雯回答的汤水不漏,他又转身张来福:“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说了一点我爹的事。”
“混账,这也是能跟外人说的。”村长怒斥张来福。
他看上去挺惧来人,唯唯的不敢再出声。
村长心思百转,却了逃不出我的眼:看这两个人的样子,不象是大学生,我得赶紧叫人来搜搜身上有没有东西。
这家伙心思还挺甜密,但越是这样,越是让我感到其中复杂。
村长“嘿嘿”笑了两声:“看来我多心了,这城里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们山里人最好客的。我一会儿叫女儿过来,好好学学。”
他说这话时,是笑着对小雯,好象对她非常赞赏。然后就走到院子里打电话。
小雯对此一无所知,我悄悄拉了她一把,示意赶紧离开。
她反应机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哥,刚才外面有个地方挺有意思,咱们过去看看,等村长的女儿来了再一起玩儿。”
我点头同意,两人慢慢向院外踱去。村长当然想不到我已经猜到他的心思,也毫不在意的四下里看看,嘴里还装模作样:“来福,你这院子该收拾收拾啦。”
我和小雯转出院外,在村长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突然拉起她的手狂奔起来。
来的时候就有些劳累了,跑出了离村子好远,小雯已经开始“呼呼”喘粗气。
“不行了,我实在跑不了。发生了什么事儿?见见村长的女儿又有什不好?难道你害羞不成?”小雯毫不迟疑的跟着跑,但不代表着没有疑问。
“他要对我们不利。”我不欲多停,拉起她继续向前奔跑。
不多时,后面一阵喊声传来,听那声势估计有十几口子之多。
还好这时我们已经登上了另一座山包的半腰,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
回头望望,十几个男丁手里拿着棍棒,仍在不停的叫喊,这村长的能力真是不小。
小雯以手抚胸,嘴唇都有些干了,却仍然不停的跑着。
直到跑下这座山包,她一屁股坐到了地止:“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了。别说,哥你猜得还真准。唉,你是怎么想到的?”
后面的喊声越来越远,也许他们已经放弃了。我仍心有余悸,与这样的人较量,可不是我所愿意的,也许这里面多数都是善良人。
不回答小雯的问题,我扯着她尽量前行,当再绕过那所谓的主峰,不远处就是越野车的藏身处时,我才长长的呼一口大气。
小雯这时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直了 ,只剩了伸着舌头喘气的份儿。死活把她拽上车去。我用最后的力气发动了车子,这才觉得彻底安全了。
这几天本就休息不好,再拖着小雯走了这么远的路,开车都觉得手软。回头看时,小雯已经坐在旁边睡着了,任何事情也不再关心了。
快到市里时,我都被带得困倦,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了。小雯却神奇的恢复了精力:“哥呀,这还真是玩命的事啊。快给我讲讲你怎么发现的吧?”
“才知道,”我没好气的回答,“我只想回去睡一觉,要不你来帮我开车?”
“那怎么行,我还没照呢。 再说人家的腿现在还在打转,只怕是走路都成问题呢。”
真是不行了:“那就老实点吧,等休息好了再仔细讲给你听。”
“不行,还答应了谭薇了呢,有些事情先说给婷婷姐姐听听比较好。”小雯还真是个合格的新闻工作者,真是很有责任心。
一路“走访”下来,耳闻目赌了解到了不少东西,凭她的聪明,也不难发现其中“别有洞天”了。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四十九章 短兵相接
拗不过小雯的坚持,也不想回家被看到这狼狈样子,害老妈担心,进到市里之后,就把车开到了蒋婷婷家门前。
这时天已经黑了,大街上车水马龙,早己是华灯高上的时分。
顺手按了两下汽笛,还不等小雯下车,院门神奇的打开了,谭薇和蒋婷婷几乎是跑着出来了。
婷婷脸上虽有期待,却不拿正眼看我,只是悄悄的拉起小雯的手。还是谭薇不错,走到身边照应,扶着我走了进去。
说实话,跑那么远的路,又开这么久的车,双腿真三酸哪,跟灌了铅一样。
不过还是得感谢“他老人家”,如果不是他硬撑,加上那点功力垫底,说不定我和小雯就留在那个破村子共进晚餐啦。
疲惫走进客厅里,我和小雯表现相似,都象见了亲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婷婷默默的陪着坐下,却在离我老远的地方。
她真的是清减了很多,本就娇小的身子似乎有“缩水”的表现,脸干涩的少了光泽,不见了往日的甜美笑容。那可爱的小眯眯眼,也缺少了应有的光彩。
又是谭薇,倒了水递过来。唉,如果不是有她作伴,婷婷不知道会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晨晨和云希这个决定是非常英明的。
“怎么样啊?”谭薇急着发问。
我说话的力气也不太足了,这劳动量太大了点:“让雯雯跟你们说吧。”
“好吧。”小雯打点起精神准备发挥一下口才。
“域大哥,你是不是累坏了,要不我先去弄点的给你们。”谭薇发现了我的不妥之处。
“行,还是小薇不错。”我表扬了一句,不知道婷婷的想法,跟她沟通也成了困难。
“好啊,看有什么吃的,我来做好了。”小雯被勾起了厨师的瘾头,也不知道怎么恢复这么快。
但已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只是却不那么平静,居然做起了梦来。
能够有缘醒来,纯粹因为内急。一睁眼,自己都感到纳问,已经很久不做梦了啊。
看看天色。应该是第二天上午了吧。睡在了一间陌生的屋子,床也是陌生的,鼻子里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看看周围的陈设,脑子一转,很快忆起这是在蒋婷婷家。周围的布置也完全是她的风格。
想想昨夜的梦,好象还有印象。无暇考虑太多,急忙爬了起来,还是赶紧解决问题要紧。
从被窝里拿出来,身上的外衣被除去了。
唉。昨晚实在太劳累了。肯定是几个姑娘把我这个大块头扛床上来,真是失败,也不知道谁帮着脱的衣服。
穿戴整齐,我悄悄的推开房门,当务之急,自然是快到卫生间去。
等我的脑袋悄悄探出,明白想无声无息不太现实,因为三个姑娘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面前已经摆好早餐,看来就在等我了。
三双眼睛齐齐的扫过来,我只好招呼:“早!!”
谭薇笑着:“域大哥早。”
小雯就没这么厚道:“是挺早的,耽误了不了午饭。”
谭薇忍不住。伸手搔了小雯一把。蒋婷婷嘴角牵动,一个淡淡的笑容也冒出来。
“哥,你可真能睡,‘哼哼’都自愧不如。体重怕也差不到那儿去,幸好有我们三个人抬着。”
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哼哼”就是那位肥头大耳的老兄,可是我“玉树临风、体态匀称”有那么重吗?
长时间休息之后,我心情不错,先开了自己一个玩笑。然后一捏鼻子,果真冲她“哼”了一声,然后赶紧掉头奔向卫生间。
粗略的洗把脸,梳了两下乱发,从里面走出来。谭薇和蒋婷婷端着重新热过的饭菜又回到了桌子前。
婷婷张张嘴没说话,还是谭薇开口:“域大哥,快来吃东西吧。”
我笑笑坐下,然后回头怪小雯:“昨晚怎么不叫我,这么住在外面多让家人担心。”
有人的时候我根本震不住她:“放心啦,多事婆,这还用你吩咐,早都跟家里请过假了。”
昨晚就没吃东西,早就腹中空空,抓过东西就往嘴里送。
婷婷“哎”了一声没了下文,赶紧低下脑袋埋头去吃。
小雯却干脆,伸筷子在我手背上来了一下。这是晨晨的作派,她学得还真似模似样。
看得谭薇“扑咔”一笑。
等吃了个差不多,三个女孩开始七嘴八舌,话题基本还是跟昨日有关。
看来听了小雯的分析,大概还是多少看到了点希望,婷婷紧皱的眉头有所舒展,看看那有些色深的下睑,睡得却是不多。
最大的进步,就是说话不时会带一丝的笑意。嗯,婷婷还是笑起来好看。
昨夜她们一定没少交流,小雯也不后放弃这个分析疑点的机会。
嘴里嚼着东西,又想到所做之梦,我不免走了神。
“唉,大哥,你干什么呢,大家都说话,你怎么闷声不吭。”小雯捅捅我的胳膊。
“噢—”我愣了一下,却转头问蒋婷婷,“婷婷,那个开枪的干誉是不是姓任来着?”
“啊—?”蒋婷婷想不到我突然半空里来这么一问,回过神来才点点头。
谭薇显然也很了解情况:“是姓任。丰律师说如果能找到他了解一下情况,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可是那个人被开除了公职之后,突然就消失了。”
小雯:“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人证,难道那些办案的人就不想法找找,听任他消失了吗?”
蒋婷婷笑了一声,含着说不出的凄苦。我注视着她,心里一痛。
不是不找。而是根本没想找。这种现象绝非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