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3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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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艰难任务,居然会让她获得一个好的发展机遇,算是意外之喜了。
以后她的世界里就更宽广了,有更光明的前途,但要继续做下去,她的回归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在她远去的日子里。我总是经常想起在一起的那些欢乐时光。内心深处,我对她怀有莫名留恋,当然渴望能够早日重逢。
那儿有更好的学术环境,对个人前途来讲,自然是个好机会,但我又怎能舍得她长期久居在外?
说的虽然隐晦。但我还是看得出来,许洋把决定的权力交了我。如果希望她回来,那就要当面说请。
国内的环境虽然比国外还有差距。但还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回来,对大家来讲,未尝不走一件好事。
我已然着手创办自己的药厂,而且不会只搞一家小作坊。虽然目前还地实力可言,但我已立下志向,一定要搞成国际知名的大企业,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见到逸诚出品的药物。
他地归来,无疑将成为最好的帮手。我就自私一把,无论怎样也要把她拉回来。
飞到欧洲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用什么说服她放弃优厚的条件回来。
就目前这点小事还没办成,又怎么有脸开口相求。
她出去时是普通访问学者的身份,但工作却非常努力,而且卓有成效。
在完成出国前既定任务的基础上,参与了一些很有分量的题目,研究所要付给她不薄的薪水,成了访问者的特例。
听她的说法。一旦有关皂苷的课题成并事突,就能够一跃进入当地中产阶级的行到了,这在普通留学生中可是绝无仅有的。
如果厚起脸皮开口,相信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回来相助。但这就得看我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了。
而我的脸皮有这么厚么?从邮件中看得出来,她就在等我出口相求。
我反反复复地想着如何回答,头发都被揪掉了几根。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我拔眼一看,是常式余先生啊。
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按通了电话。
这次是什么事情,不会是他的包又忘在什么地方了吧?
“域先生,现在有空吗?”
哇,他跟我真是心有灵犀,居然也会称我先生。
“有,太有了。”我似乎看到了转机。
“既然这群,如果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出来陪我喝一杯吧,一个人很无聊的。”
他请我喝酒,没听错吧I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想法。
“常大哥,你稍候片刻,我十分钟之内赶到。”我甚至没来得及听清约会的地点就慨然应诺。
飞快地跑到衣柜前,虽然时近午夜,但夜生活当然还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刚开始。
在几个女孩的劝说下,尤其是云希的坚特,这几天也添置了几件衣服,我不愁没得穿。
如同发了神经一样,我找了一件白衬衣,甚至打上领带,然后外面套上了笔挺的西装,我要学学他的样子。
轻轻的推开房门,不准备打扰几位美女的休息,我要悄悄去赴这个前途未卜的约会。
连灯也不开,轻手轻脚地向房门走去。
突然,客厅里的灯一下子亮了,光得我很不适应,眼晴都快睁不开了。
在门口齐刷刷地站了三位美女,而且身上穿的是形色各异的睡衣,尽显不同的妖娆。
“你们这是一?”我感到吃惊,而且不是一般的吃惊。
雯雯悄悄地伸出手,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诚哥哥,需不需把录音笔带上?’,天啊,难道是我刚才打电话的声音太大了吗?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又不是私人侦探。”
罗颂大笑:“你当然不是,可我们是。
无奈的摇摇头,这三人好象比我还兴奋。
“雯雯,你不用担心,如果有好的素材,我一定不字不漏地转述给你听。
她乖乖地点头。
云希过来替我拢了拢头发;“小诚子,这么晚了出去,你要小心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是。”罗颂生怕会被当成哑巴,“可别打不着狐狸倒惹一身骚。
感动,虽然颂儿的话不好听,但关杯之意却是好的。
我笑笑安慰她;“放心,家里有三位现成的大美女,我哪会随便带人回来过夜呢!”
这话一出。惹得三个女孩子一齐追赶,我灰溜溜地出了家门。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报上了也不知道在什么他方的洒馆,就安心坐了进去,心里猜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路程不象我想的那么近,看来要顺利兑现十分钟的承诺有些困难,好在夜已深,路上非常好走。
好歹没费多少力气,很容易在那家酒吧里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常式余。还是那颗挂在细长脖子上的大脑袋,不过神情显得有些颓废。
当我们彼此对视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因常式余难得的穿了休闲服装,与我的西装革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我们两人的心情和角色在不知不觉中互换了。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二十二章 春朝何处
春朝何处默凭栏,庭草惊看露己团;
花并泪丝飞点点,絮飞眼撷望漫漫。
书当无意开孤愤,带有同心绾合欢;
且喜残丛犹有在,好随修竹报平安。
随意拿起杯子碰了几下,我们无言地喝酒。说也奇怪,今晚两人的酒量都出奇地好,同样喝着那天一样的干红,没谁显出一点醉意。
我无法先开口,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约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开始时的淡笑,常式余的脸色还是很阴沉。但他的穿着,让我感到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很苦恼,其实他又何尝不如此呢。
“域先生,你把我给忽悠地不轻啊。”常式余总算发话了。
“常大哥,小弟知错了,也已经说过了对不起,现在还要再次道歉,请大哥原谅。不过,今晚没说瞎话,该交待地也都交待了。”除了苦笑,我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更好看。
但说话总比闷着好。
“你说的那个[痕消]真的存在吗?”他避而不再提这个问题。
“当然。”我肯定地回答,“这从头到尾都不是假话。”
除了不能说的,我还真没有隐瞒什么,都已经做了更正,[痕消]的问题更不假。
常式余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可信,抛开前面的事情不提,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在为[瑞辉]做事。”
“当然不是。”我再次肯定的回答。
“这么说你想办药厂是确有其事啦。”
“那当然。”我的回答仍然是肯定的。
“好吧,我相信你。那么那个叫罗颂的小姑娘真的是罗辉耀的女儿?”
点头。
“你说不是为[瑞辉]做事,那么这个小姑娘出现在你身边又作何解释?”
我再次申明观点:“碰巧而已,我跟罗先生也就认识,只能算普通朋友。与他女儿的关系更好些,她也真的是个上初中的小姑娘。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代表个人观点,与任何机构和个人无关。”
常式余继续摇头,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并不能解除他的疑问。
“我是真的想做点事情,不仅为了证明个人,也希望有机会为我们的民族做点有益的事情。”想获得他的认同,不得不从各方面诠释。
“域先生,你的想法没错,但你的做法让我感到非常难过。”他的称呼冷的让我难受。
“常大哥,也许并不是这样。我的出现不过是个表相。据小弟的猜测,让你陷入困境的不是我,而恰恰是你本人。”
常式余晃着杯子,抬头看着我,似乎觉得说的太牵强,需要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常大哥,从一接触,我就觉察到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更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这次换成了他苦笑:“域兄弟,我发现你是一个可怕的人,你好象比我还了解自己。”
称呼的改变,是个好现象:“常大哥,这不是兄弟可怕。说起来原因很简单,其实你很了解自己,只是有时不敢去直面而已。”
“好吧,兄弟你说的诚恳,我承认被这番说辞打动了。能够谈谈你想做和在做的事情吗?包括来这儿的打算,如果没有记错,你应该还在京念大学。放心,你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经过几次的角色互换,我们终于就问题达成了共识,气氛回归友好。
“常大哥,你外表虽然看似有些冷漠,其实是个非常有思想的人,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对事情的执着。”
常式余一根手指弹弹了手里的杯子:“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非常清楚自己何是等样人。我现在混得确实不好,其实从一年前[蔚然]就开始出现问题了,大概情况那天我也说过……。”
我打断他的话:“小弟并非谬赞,确实非常钦佩大哥的为人才这样说,否则今晚也不可能把一切都如实袒露。希望常大哥也能了解小弟一片良苦用心……”
常式余同样打断了我:“错了,该由我来佩服你的胆识才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也是在赌了一把吧,想套出我的底细来吧。”
天地良心,我是绝无此意,就是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这么简单。做了决定的,我不想再阴他。
“常大哥千万别认为我那是胡言乱语,以我真心换君真心,希望大哥也能坦诚相见。我确实想有人能帮小弟一把,实现小小的心愿。这样的合作,大概也会让大哥脱离困境。”
常式余又苦笑了:“你这还算小小心愿,那我真想不出来兄弟的志向到底有多大了。如果真的跟你合作,我才是要陷入有万覆不劫之地了,以后还有面目见人。”
“常大哥此言差矣,既然一年前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就应该早做决断才对。事情的原委你都清楚,[蔚然]的做法是在损害我们国民的利益,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有更多的平民百姓受到伤害。”
常式余叹了口气:“我拿着薪水替人做事,这些不该考虑太多的。”
本来就想把心里话好好说说,对他帮忙的事,也没再抱什么希望。
听到这里,我却有些不高兴了,虽然常式余这种愚忠并无可厚非,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还值得褒奖,但置民族大义于什么地方了?
虽说全球一体话,但也不是敞开我们的家园,任别人随意地采摘、践踏。
到了这时,我不想跟他讲太多,还是从个人的私心说起吧:“常大哥,[蔚然]已然处于困顿之中了,我现在又很需要一家工厂,能够把药品推广开来,让更多的人从中受益。”
“谈何容易。”常式余埋头喝了一口,并没注意到我的情绪激动起来。
“实话实说,我手头资金缺口很大,自然无法跟[蔚然]这样家大业大的跨国公司相提并论。看中他的分厂,就是因为不仅可以找到合适的生产地点,而且能够把对民众的损害降到最小,打击一下这种不顾我们国民身体健康的恶劣行径,以免总是小瞧我们。”
“你有些一厢情愿。”常式余给予简短的评语。
“但我还是努力在做,因为我的做法不仅代表着个人,更反映着民族气节。我要揭穿[蔚然]在国内的不良行径,要彰扬我们民族的志气。要告诉全世界,我们绝不是劣等民族,一样能够做的很好。”
这下他不说话了,又低下头默默喝酒,看来受到的触动挺大。
“常大哥,”我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愿意过来帮我吗?”
他仍在沉默,我却变得越来越冲动:“常大哥![蔚然]出现这样的失误不是第一次了。凭什么欧美国家的患者都能够得到赔偿,而我们就只能退药了事,而且打开包装的还不能够退换,这说明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到义愤吗?”
“兄弟,”常式余的手动了动,轻轻地抓住我,旧调重弹,“我不是冷血动物,这些情况也都清楚。可是我拿着人家的薪水,就得替人家做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为自己人做点事情呢?”
常式余摇摇头:“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可大形势就是这样的,不是凭着一、两个人的努力能够一下改善的。”
“可如果你不做,我也不做,那么想等到那一天就遥遥无期了。常大哥,何不从你我做起呢?“”
常式余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道真挚的目光。
我开始时不想说这些大道理,自己兴冲冲地跑到南辰来,不就是想把握遇到的机会吗?
我以后的路还很长,还可以慢慢等下去。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