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阴阳符师-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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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润除了吃本事没多大就算了,寇真和曹力夫都拦不下塔纳?哥们有点纳闷,懒得跟塔纳废话,连头都没回,这时天空上一道白色影子凌空而下,带着一声响亮的鹰滴,萨满巫师惯会驱鹰,想必是塔纳家养的白鹰。
我离树林还有十米的距离,三五步也就跑过去了,哥们不想跟一只畜生较劲,也没那个功夫,手中黄符朝着袭击我的白鹰甩了出去,脚下却没停,那白鹰肯定是躲了躲,并没有趁势而下,哥们趁这么个短暂功夫,闪身进了树林。
深山老林多精怪,我以为进了林子肯定会遭遇到袭击,整个人都绷紧了,一边往前追,一边提防,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片林子相当小,进去的快,出去的也快,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跑出树林了。
树林前面是一处断崖,断崖上架着一座怪桥,说是怪桥,是因为这座桥跟别的桥区别太大了,大到它要不是横跨在两山之间的断崖,根本就认不出来是座桥,桥有很多种,拱桥,吊桥,直桥……统统都不是,这座桥竟然是弯下来的。
凹下来的板桥,两头翘起,中间凹陷,两旁连护栏都没有,桥身还花绿绿的涂抹着颜色,慕容春身处桥中间,还在向前跑,如此怪异的桥,慕容春都没停下,显然铃铛是真遇到危险了。
我迈步就要上桥,脚还没跨出去,身后一道劲风朝我而来,哥们侧身,手中黄符朝着偷袭我的白鹰甩了过去,同时念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
定身符,黄符甩出去的时机掌握的相当好,白鹰离我也就三五米的距离,俯冲的太快,想要有反应都来不及,被黄符啪!的贴在了翅膀上,而我也看清楚了要袭击我的白鹰是个什么模样。
这是一只漂亮的有点不像话的白鹰,两翅展开将近两米多长。一双鹰眼锐利无双,发出宝石般的光辉,身上羽毛洁白的像是冬天的飘雪,头顶上细细的绒毛很长,随风飘舞。实乃鹰中欧巴,一个照面,我就认出了白鹰是几乎绝迹的海东青。
海东青是古肃慎最高图腾,有“万鹰之神“、“神的使者“、“最接近神的存在“、“神选中的子民“等含义,在神话中海东青是一个浑身燃烧着巨大光、火和热、挥舞着巨大翅膀、永不停歇、永远怒翅飞翔的鹰神形象。
海东青被定身符定住,翅膀有些僵硬,硬撑着却没有摔下来,反而一转朝我狠撞了下,我刚甩出去黄符,动作用老了,被海东青撞到,不过在被撞上的时候,我侧了下身,我以为一只鹰都被定身符定了,还能有多大的力道。
那力道是相当大,我感觉像是被头牛给撞了,情不自禁的就飞了起来,要说哥们这两年也真是锻炼出来了,站的位置比较好,虽然被撞飞,却是被撞到了桥上,前面说过,那桥是个凹陷下去的模样,我跌倒之后,顺着往下出溜,我急忙稳住身体。
耳边突然传来咒语的声音:“复见诸地狱之中,饿鬼穷魂,以日继夜,受种种苦恼,悉无人形,五体坏烂,饥餐猛火,渴饮熔铜,足履刀山,身负铁杖,遍体流血,悲号彻天,是时会中……”
声音阴沉飘渺,像是在我耳边响起,咒语是太上道君说解冤拔罪妙经,我稳住了身体四下看了看,并未看见有人,诵经的声音是从那传出来的?更让我惊讶的是,上了桥之后,整个世界突然就变得阴森起来,天空昏黄昏黄的,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气,连一丝的微风都没有,像是进了幽冥地界。
我朝前看去,慕容春的身影就在前面,还没过桥,我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朝前快跑,我刚一动,原本坚固的桥面,突然晃荡了起来,与其同时,我像是惊扰到了什么,鬼哭狼嚎的声音席卷而来,伴随着诵经的声音,那真就不只是别扭,而是太特妈别扭了。
前面说过,桥两侧是没有栏杆的,桥面也只有两米左右的宽度,我脚下不稳,不敢跑的太快,但还是努力向前,朝慕容春的背影喊道:“慕容春,等等我,咱们一起想办法。”
慕容春像是听不到我的喊声,已经到了桥的另一端,艰难向上爬去,哥们晃晃荡荡追赶,身后又传来塔纳的喊声:“薛伟,那不是慕容春,快停下来!”
不是慕容春,难道还是慕容复?哥们懒得搭理她,这小妞没安好心,仍是大步向前,同时拽出两张黄符,左右手各一张,跑动中,身后的塔纳不停大呼小叫让我不要过桥,哥们那有心情搭理她,就在我到了桥的底部,离离慕容春已经没多远的时候,塔纳突然喊了一嗓子:“薛伟,这是亡灵过桥!”
亡灵过桥是民间超度的办法,下午先祭拜死去的亡灵,敬奠酒茶饭菜,告诉亡灵要过桥。当晚十一时左右才正式举行过桥仪式,一直祭奠至交过子夜。
过桥必用的供品有:有未觯蒸制七块两三寸宽、七八寸长的果品,称为桥板鼯,排列成一字形板桥状,象征进阎王殿之奈何桥,桥呈七洲之意。桥头桥尾均有阴曹官吏把守,要备熟卤鸭一只敬桥头官,熟白鸡一只敬桥尾官。
还要用西瓜,西瓜祭奠的数量以死者有若干儿女而定,不论男女,每人一个。独子或没有儿子的要送一对。祭拜时每个西瓜插上一支点燃的香,并套一串纸镪,作为阴曹挑西瓜人的夫钱,此外还要加一盆有12种不同果类的鲜果,焚化大量纸镪等,以此敬餮阎王,为求死者早日得以轮回超生。一些殷户人家举行过桥仪式时还请和尚、道士做个道场,俗称打过桥敬。
怪不得这桥如此怪摸样,可谁能有如此大的手笔,在两山之间搭了个亡灵过桥?过去了这座桥,对面又会是什么所在?哥们有点相信塔纳的话了,停顿了下,这时海东青突然从桥底下飞了出来,定身符竟然没起作用,更操蛋的是,趁我出神的功夫,闪电般飞出来的,我下意识的弯腰,左手黄符甩了出去。
海东青战斗机一样的斜飞了下,一双爪子抓住了两个肩膀,使劲扑闪翅膀,我就觉得一股大力向上拔起,被白鹰带着飞离了桥面。恍惚的我看到塔纳朝我跑了过来,片刻工夫,我被白鹰带的斜飞,离开桥面有三四米了,这时候要是再想不出办法,等海东青将我带到高空,死活可就由不得我了,情急之中伸右手,抓住了白鹰的抓子,使劲往下一拽,白鹰身形一晃显然是被拉扯的有些吃不准力道。
左手黄符拍了出去,挨了这一下海东青也感到吃痛,身体一晃再也承受不住我的重量,放开爪子将我扔了下来,我脸朝下砰的一声摔在桥上,正好掉在桥头,离慕容春已是不远,塔纳也跑到了我身边,伸手抓住了右手,刚要使劲拽我,前面的慕容春猛然回头,拽住了我的左手,使劲朝着桥头这边拽。
我清楚看到,拽住我的人不是慕容春,而是那个命蛊红海棠,她朝我甜甜一笑,一股怪力牵引把我和塔纳拽了过去,接着脑袋上挨了重重一击,在昏迷过去的一刻,我恍惚看到塔纳身后瞧的那一头,赶来的慕容春惊呼了一声。
第二百四十三章沙暴
似乎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一个个鬼影晃来晃去,全都是凶残狰狞,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不停的在跑,但不管怎么跑,前方永远是灰蒙蒙的,我却不能停下来,只能不停的跑,不停的跑……恍惚中,小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惊喜的想要拥抱小花,小花却突然变成一个怪兽,一个血盆大口的怪兽,朝我喊道:“醒过来!”
我猛然惊醒,睁开眼,眼前是塔纳满是尘土的脸,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精致的脸,带着北方女孩特有的英气,她手里举着神鼓,不停在我头顶上摇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嘴里念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我身上酸软难耐,头有点懵,扭头看了看,就见身处一处山坡上,那座桥消失不见,天地间阴沉沉的,不是黑夜,也不是白天,像是雾霾严重的天气,尤为奇怪的是,整个世界是黑白的,除了我和塔纳身上有些色彩外,其余的都是黑白的。
塔纳看到我醒了,不在念诵咒语,我感觉到她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和爷爷就是想阻止你们进山,可是现在。”说到这,塔纳惨然一笑,我好奇问道:“现在怎么了?”
“我们已经在龙头山了,那座桥是个陷阱,用的是亡灵过桥的仪式,把我们带到了龙头山,你看到的那个女人不是慕容春,慕容春在桥上,你昏过去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
没错,在我被拽过来的一刻,我看到了拽我的女人是红海棠,那个命蛊,至于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挨了下重击之后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我忍不住问道:“那个拽我的女人呢?”
“我用神刀砍了她一刀,她跑了,我没有去追,因为我要保护你。”
打从车趴窝见到塔齐布祖孙,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从行为上看,塔纳和塔齐布并没有伤害我们,目的是想逼我们离开,还通过张润告诉我一些关于龙头山的事,目的没达到,塔纳亲自上阵,至始至终都是这个状态,但用的办法却有些不怀好意,我该不该相信她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了句不相干的话,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塔纳真要对我不利,早就动手了,她不动手,哥们心里多少有点底气,甭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是真的想要救我,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起码哥们都有转圜的余地。
“这里就是龙头山,不过,我们来到的是阴的一面。”塔纳眼神中露出迷茫,话说的也是不明不白的,我却明白怎么回事了,龙头山阴气太盛,阴气太盛的地方,就会产生不属于阳间的地方,简单来说就是另外的空间,跟阴间一样。
怪不得四周都是黑白的,亡灵过桥把我们直接从那座山引到了龙头山,却又不是真正的龙头山,而是龙头山化阴的空间,这鬼地方就不是活人能来的,我很是头疼,强撑着坐起来,问身边的塔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想办法走出去,龙头山太复杂了,爱新觉罗家为了保护龙穴,把龙头山四面都变成了鬼蜮之局,不瞒你说,我也没进来过,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摸了摸腰间的符袋,还在,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黄符是我护身保命的资本,有黄符在,我心里就有底气,我深吸了口气,却呛了下,这鬼地方同样有空气存在,不过,也太臭了点吧?
那是一种带着腐尸气味的空气,并且很阴寒,一口气吸进肚里,五脏六腑都难受,刺激的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猛地咳嗽了几声,呼……嗷……震动天地的尖利呼啸从我身后响起,哥们有点懵,咳嗽两声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转身看去,就见天际黑云翻滚,一条黑线挟带着漫天风沙快速蔓延过来。
“不好!快跑!”塔纳大喊一声,拽起我,不由分说,转身朝山上跑去。
席卷而来的风沙,宛如威力奇大的沙尘暴,更像是一只洪荒巨兽,狰狞着张开大口朝着我俩快速而来,狂风带起的沙硕打在脸上一阵阵的疼痛,在这天地之威面前,哥们也惊了,撒开腿丫子朝山上跑,只有跑到山顶另一端,或许才能躲过沙暴。
操蛋的是山坡很陡峭,在极短的时间内想要爬上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很快我就发现,在跑的过程中并没有很费力气,这地方的引力很小,以前向前一步,顶多迈出去一米多远的距离,而现在,向前一步起码得有两米多,跟练过轻功似的。
此地不阴不阳,算不上幽冥地界的阴间,也不是正常的世界,还特妈能有沙尘暴?我心中充满疑惑,却没有时间发问,因为沙暴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更快,狂风吹起的沙硕打在脸上,那种疼痛证明我还活着,求生的意志是下意识的,虽然我不知道之后面对的会是什么,现在却想生存下去。
我和塔纳跑出了一溜烟,都违反物理定律了,眼见着还有十来米的距离就要冲到山顶另一端,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救救我!”
我转头一看,在我身后,慕容春不知道何时跟在了身后,跑动过程中脚下打滑跌倒在山坡上,此时沙暴离我们已经不足百米。哥们相当的惊疑不定,是真的慕容春跟了上来,还是那个命蛊?
之前慕容春全无影踪,这时候突然出现,我咋就那么不相信呢?可万一要是真的呢?这鬼地方不能以常理度之,就像我和塔纳过了桥之后,全然不知道身在何方,而我在最后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明显看到慕容春跟了上来。
就算是假的,我都没法坐视不理,因为不确定,“稳住身体!”我大喊一声,转身朝慕容春所在方向凌空扑去,扑下的速度比慕容春快上许多,在慕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