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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蛊夫-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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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这蜘蛛这么可怕!这会下意识的离樊守远远的了。

族长他们并没有因为樊守的话而退后,相反,族长还一脸悲愤的望向樊守,“阿守啊,你怎么会这么狠啊!居然害自己的族人!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012,烧死她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族长这是把孩子和里面的民嫂,都当成是樊守害的了。可樊守明明就是来救民嫂的。只是方法不得当……

樊守听了族长说的话,浓眉紧拧,目光在樊雅和樊子身上扫过,“族长,你恐怕是误会了,我根本没有害他们母子!”

老族长闻言,指着地上的还在打滚的孩子,颤音问他,“那小伢子身上的血蜘蛛泡怎么说?”

他这话一问出来,樊雅松开老族长的胳膊,朝樊守这边走过来,“对啊,血蜘蛛可是只有达到蛊公级别的巫蛊师能养的出,而全寨子里,只有你是蛊公级别的!”

这养蛊的人还分级别啊?我又开眼了!

樊雅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樊守身上,怨毒、愤怒比比皆是。

樊守呼吸不稳,双手紧紧捏着拳头瞪着樊雅,“我是养了血蜘蛛,但是,我本来是来给民嫂解幻毒蛊虫的!”

樊守说话间,从兜里拿出甘蔗叶包着的小蜘蛛,樊雅见状,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后那些村民也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樊子在人群中还喊了一句,“快看,血蜘蛛就在他手里了,民嫂母子就是他害的!”

这个樊子就是在恶人先告状呀!明明就是他先给民嫂中了蛊,导致她神志不清的与其发生关系,樊守和我发现了,过来救民嫂的。他倒好,贼喊捉贼!

樊子的话一出,族长身后的村民都骂樊守不是人,一个个咒他死。

“族长,快把他给绑了,按族规烧死!”樊子见状,忙趁机怂恿族长。

族长看着樊守,目露不忍,“阿守,你还有什么话说?”

樊守气的身子发了颤,“族长,从我十二岁回村寨,少说在这里也生活了十五六年了,我是什么为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什么时候给别人下过蛊?村里谁家中了草鬼,不是我救的?我樊守从和老蛊公学巫蛊术开始,就发过誓,这辈子只用蛊术救人,不害人!今天民嫂和他伢子的蛊毒,还真不是我中的!”

樊守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正气凛然的,让本声讨他的村民们都安静下来。

老族长的脸上更是出现了犹豫之色,“可这血蜘蛛……”

“不是我的血蜘蛛!”樊守知道族长想说什么,于是他忙将甘蔗叶窝起来,将血蜘蛛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当众点了点血蜘蛛的肚子,血蜘蛛就受惊的咬了他一口,他“嘶”了一声,然后,就将血蜘蛛用甘蔗叶再包好放在兜里,不一会,他手上被咬的地方就红肿起来,但是肿块越来越大,这让大家都吓得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他的手。

樊雅却深喘着气,盯着他的手骂了句:“真是瓜!”

在四川话中,瓜就是傻。估计,在他们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樊守自己放蜘蛛咬自己来证明清白,我后背惊出一身汗,“守哥!”

话末,忙要走过去,樊守却不让我靠近,“离我远点!”

他话说的有点僵硬,我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发现额头那边全是汗!

可见他正痛苦着。我目光移到地上的小孩身上,发现他已经不动了,身上的血泡开始一个个溃破,化成血水渗到地下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孩,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还是这么凄惨的死掉,我突然好害怕,害怕樊守也会这样。如果他死了,那么我肚子里的蜈蚣怎么办?

然而,樊守手臂上的包鼓了很大之后,慢慢就又消了下去。

樊守就把手臂举起来给村民看,“你们看,我的血蜘蛛并没有那么大的毒性!民嫂她们母子,是被别的血蜘蛛毒到了。”

他手一抬起来,村民又开始议论了,大致都是说樊守以往人怎么好,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了。所以说,这些农村人的思想真是单纯,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樊子见状,往前走过来,来到老族长身边说:“族长,你可别被他骗了,他说就这一只蜘蛛你信啊?而且,除了他,寨子里还有谁能养得了这么毒的蛊虫?”

“樊子,你别在污蔑我!要不是因为你给民嫂下了幻蛊虫子,我也不会来民嫂家帮她除蛊!现在我都怀疑民嫂身上中的血蜘蛛毒和你有关系,毕竟民嫂家门口的脚印,除了他们母子,只有你和我们的!”樊守显然也不是软柿子,任凭污蔑的。

樊子反驳,“别胡说八道了,我只是蛊徒而已,哪里会养剧毒血蜘蛛?你别想污蔑我!”

樊雅也附和樊子说了句,“是的,寨子里的蛊公只有你一个!不是你的血蜘蛛,难不成还会是外人的?”

说话间,樊雅将目光移到我身上。

她看我干嘛?不会以为我一个不会蛊术的外来人,会有血蜘蛛这种东西吧?

她这么一看着我,大家的目光都顺着她看向我。

我却白了她一眼,“真是神经病,我要是会养蛊,有这种东西,还会被困在这里吗?”

懒得看她,我就别过头。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脖子上有东西在爬动,我猛地一僵身子,恐惧的朝樊守看过去,“守哥……”

可我还没说出我脖子上有东西的话,村民中就有人惊呼出声,“蛊婆身上有个大血蜘蛛!”

蛊婆?那不就是我吗?我的脖子有个大血蜘蛛?!

我刚要转头去看,就被樊守制止了,“别动!”

他一喊我别动,我就一动都不敢动了。随后,樊守在村民的惊呼声中,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就要过来挑走我脖子上的蜘蛛,可就在他皱着眉,面色凝重的要给我挑的时候,樊雅故意啊呀一声,装作不小心脚歪了一下,然后就碰到了樊守的手上,顿时我感觉脖子上一痛……

这种剧痛让我眼前一黑,条件反射的用手揪住脖子上的那只拇指大小的蜘蛛,狠狠的给捏死了。

村民们见状,都“呃”的一声,惊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于此同时,我感觉脖子越来越粗,我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我却低头看了看手里蜘蛛的尸体,发现变成了一股暗红色的像血液一样的浓汤从我指尖滴落掉地。

“碧落!”樊守见我被咬,伸手要来碰我,却手到半空中又一脸顾虑的缩了回去。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眸里似乎浮上了雾气,我突然意识到,我恐怕很快就和民嫂母子一样,成为血肉模糊的尸体了!

只是,我真的好不甘心,我还没从这逃出去,还没完成学业,还没孝顺父母,就这样死在这鬼地方,真的好不甘啊!

可不甘又有什么用,我好不是躲不过命运,被卖到这里、然后死在这么!

身上开始奇痒无比,我低头一看,手上开始起水泡了,就和刚才的小孩一样!

我好害怕,想要去找人求救,可我往人群中扫了一眼,没有任何人愿意靠近我,反倒是各个躲得老远。就连樊守也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我绝望的跌跪在地,目光落到了樊雅身上,只见她微微扬起唇角,阴毒的盯着我说了句:“族长,原来是这个女的带来的血蜘蛛,她现在身上中了毒泡,再不把她和民嫂母子烧了,恐怕这个毒很容易扩散啊……”

她这话一出,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根本不是要来陷害樊守的,而是要害死我!

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居然一次次的要置我于死地!

我好恨!

我猛地要冲过去抱住她,想让我身上的毒汁碰到她身体,和她同归于尽!

哪知,我刚要碰到她,她的身子突然一偏,她就不见了,我忙艰难的转过头一看,发现樊守正将她紧紧抱住,她一脸惊愕。可樊守却看着我,目光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这一刻我居然笑了,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老婆,对我负责人,结果却护着害他老婆的人!

那些果然是为了哄我安稳下来,和他生孩子的吧?

这一刻我没有哭,相反心寒到底,脑子里全都是我爸爸妈妈的脸庞在旋转,我好想他们!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我最终身体痛痒到麻木,整个人瘫倒在地。目光看向了白云朵朵的天空,好想成为一只鸟,能够突然飞起来回家。老天爷,如果我死了,就让成为鸟吧,让我飞回家吧……我不要呆在这里,不要……

在我倒下的这一刻,周围传来村民要烧死我的声音,“烧死她……快点把他们都烧了!”

“我去拿柴油……”

“……”

而一声声喊杀我的声音中,我没有听到樊守制止的话。我的心透凉到底了!这个男人太无情了!

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角划过,我以为下一刻我就死了,这是我最后一颗泪,可是,就在我呼吸快要被喉咙处的水泡淹没的时候,樊守终于开口了,“都特么的住手!”

闻言,我睁开了眼睛,发现他已经推开樊雅,走到我身边,单膝跪地,伸手要碰我。

樊雅却大声制止他,“阿守,你别犯傻!你碰了她也得死!”

013,以牙还牙

樊守却不顾她的劝阻,在我的注视下,伸手碰到我的脸上,“别怕,我们回家!”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上是什么样,但一定很丑,可他还是在村里人惊呼的声音下,亲了我额头一下,然后,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要往家走。樊雅在后面哭着骂他蠢,村民也不让他抱着我离开。可他就是不停下步伐。村民害怕身上被沾染毒汁,一个个只是敢喊,并不敢靠近。

我视线不怎么清晰了,可还是不肯闭上眼睛,我一直在他怀里仰望着他,即使我现在能开口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这一刻,我本冰凉的心口,慢慢变得温暖起来。或许,樊守这个人并不坏,至少,他愿意陪我一起死!

樊守抱着我,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他就一下跌跪在地,我们两个人都倒在了门口。

他艰难的深呼吸几下,伸手紧紧捏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了,使劲的眨了眨眼,视线变得清楚了一点点,就好像看到他的脸上满是水泡,估计毒性发作到全身了,我想开口说他傻,可唇瓣怎么都动不了。好像唇瓣也肿了。

可樊守好像还能说句话,只听他说出了一句话,但就像是被人捏住脖子时发出来的那种声音,他说:“老婆……到家了……别怕……”

我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来,结果却是这么一句话,但很奇怪,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我不再害怕死亡。闭上眼睛,手紧紧和他的手牵在了一起,慢慢的失去意识。

“快倒柴油,快点的……”

“他们死了没啊?活着烧了可伤天理啊!”

“这么久了,早该死绝了!”

“……”

黑暗中,我听到了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好像是樊子,与此同时我还闻到了浓烈的柴油味!

我脑子里渐渐浮现起被樊守抱回家的画面来,难道是樊子他们追到我们家来,想活生生的把我和樊守烧死吗?

想到这,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周围黑漆漆的,而且天上只有星星,没有月亮。

看来天都黑了!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就在我看着天纳闷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倒柴油时的那种咕噜咕噜声。我忙坐起身,朝出声处看去,果然看到有两个男人的黑影在屋子周围浇着柴油!

我们这还没死呢,他们就要来烧死我们,不是谋杀又是什么?这些村民太大胆了。

我想单手撑地站起身制止他们,可一动手,发现手还被樊守紧紧握住,并且,我还能感受到他手心温热的。这说明,他也没死!

我赶紧伸手摇晃他,想摇晃醒他,但摇了两下,我突然发现一个令人吃惊的问题,我身上不痛不痒了,而且,还充满了力量!

我下意识的缩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根本不像是起了泡的样子,摸完自己,我又去摸樊守,他的脸上倒是有疙疙瘩瘩的触感,但那些都是他本来脸上的痘包,并没有那么多的毒泡了!

难道我们身上的毒,奇异的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想到我们还活着这一点,我兴奋极了,伸手拍打起樊守的肩膀,“守哥,快醒醒!我们还活着!”

虽然我的声音沙哑,但喉咙里没有那种肿胀的感觉了,我更是兴奋起来。

“谁在那?”我拍打了樊守几下没把他弄醒,反倒是惊到了在那倒柴油的樊子他们。

我回过神,猛地站起身,朝他们那边喊道:“我们还没死呢?你们居然就想烧死我们,你们也太毒了吧?”

我这一喊,和樊子一起来的那个男的,吓得将手里的油桶一扔,大喊着有鬼啊,就跌跌拌拌的跑了。

樊子见他跑了,却骂了他一句胆小鬼,然后就拿起打火机,点着了火,举起来对我说:“真是笑话,我们养蛊学蛊术的人,不毒才怪!今天,你们不死也得死!”

他话末,捡起一根树枝,点着火,就往墙角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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