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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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擦干眼泪,躺在床上休息了,我其实睡不着,因为脑子里都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在翻涌,搅得我无法睡。
实在是烦躁,我就打开门,想要问汪洋要点拦盗香让自己晕了算了。出来时,却见到他在厨房姿势优雅的在做饭,像是煎炸什么东西,香味都从厨房飘了过来,我忙走了过去。刚走到厨房门口,我发现他脖子的领口探出来一只绿蝎子来,并且正朝我翘起尾巴,做出攻击状。
汪洋就顿了一下翻搅平底锅里东西的动作,朝我说了句,“你怎么不睡了?”
“我睡不着,想要问你要点拦盗香……”我见他脖子上有蝎子,所以就不敢再靠近他了。
“拦盗香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你要是真睡不着,我让同学给你弄几瓶安眠药吧。”汪洋道。
我就说了个好字,准备转身回房,可他却喊住了我,“既然睡不着,就和我一起吃饭吧。”
“我没什么食欲。”我拒绝道。
“那就看着我吃!”他声音骤然变冷。
他这个人真的是喜怒无常的,而且,心思不明,和他在一块再久,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下一刻要做什么。
我寄人篱下,依附着他,所以,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好走到饭桌边坐下,陪他吃饭。
本以为他会吃的东西是像樊守他们吃的东西一样,不是乌金水蛭,就是其他稀奇古怪的虫子。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是,他端上来的居然是两份牛排!
一看到是正常的食物,我吃惊的看向汪洋,但没说什么。
他似乎了解到我的想法了,朝我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会吃那些蛊虫的。”
原来他也是不习惯吃那些怪虫子的,这一点倒是和我很像。
于是,我就拿起刀叉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说话,只能听到刀叉碰盘子的声音传来。汪洋和樊守果然是不一样的,因为我吃完,汪洋还在动作优雅的小口吃牛排,而不像樊守吃饭那么快。
吃完他优雅的擦了擦嘴,再喝了一口柠檬水,朝我看过来,“以后我做饭,你负责洗碗和打扫卫生。”
“我也可以做饭的。”寄人篱下白吃白喝的,我自然不好意思让他在做饭。
“我可不想虐待我的胃。”他淡淡的说了句,就起身走向他的养蛊培育室。
我被他这话说的心里很不舒服,我做饭有那么难吃吗?还虐待他的胃!
不过,他吃过我做的饭?
我仔细想想,想起来了,之前在大樊村的时候,有一次他来找樊守,我们正好在吃饭,樊守就喊他一起,还特意说什么尝尝我手艺。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蛊魔。那也是我第一次在大樊村做饭,结果,那顿饭之后,樊守在没让我做过饭。
那顿饭确实也难吃……没想到汪洋还记得!
所以说,这个人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洗完碗,汪洋就喊我去培育室挑虫子。我本以为他的培育室和樊守放在床底下的那些瓶瓶罐罐一样,乱七八糟的呢,没想到,我一进去看到的画面,就和我们学校的标本室一样,房间里放着好多的架子,架子上整齐摆放着透明的玻璃罐,里面都是一些毒虫子,并且上面还都贴着标签,标签上写着名称,饲养条件,喂什么食物等,字迹龙飞凤舞的,一看就是经常写字开单的医者风格字迹,这当然也就是汪洋的字迹了。
“架子最底下的几个蛊虫都是剧毒品种,而且我还没用血液喂养过,是没有认主的蛊虫,你挑一个,喂上你的血,再想个唤蛊口令和攻击口令,它就是你的了。”我进来后,汪洋朝我提醒道。
他这么一说,我就蹲下身,朝架子最底下的几个玻璃罐子看去,里面分别装着血蜘蛛、黑蝎子、毒王蜂、竹叶青蛇、花蜈蚣以及一只翠绿色的蜻蜓。
比起其他的毒物,我看这只翠绿色的蜻蜓比较顺眼,就问汪洋,“汪老师,这蜻蜓有什么毒素啊?”
“这是云南某山洞里转吃毒毛虫的一种蜻蜓,身体翠绿,自身毒素很高,它的嘴巴里和正常的蜻蜓不一样,有根像吸管一样的器官,用来给毛虫注射毒素的,被它的毒素注射之后,毛虫很快会化作一滩浓汤,它再用吸管一样的器官把浓汤吸到腹中进食。人要是被它叮一口,身体很快僵硬,被叮的部位如果不快速的将毒素清理出来,很快那个部位就会腐烂成浓汤,并且慢慢扩散全身。被叮的那个人,痛苦不堪!”汪洋解释道。
他说话的语气仿佛像是站在讲台上讲课一样认真和严肃。
明明是一只剧毒蛊虫,是用来害人的,被他这样的神情一解说,让我瞬间觉得这蜻蜓不是什么阴毒的蛊虫,而是很罕有的一种新物种了,它的档次也瞬间提高。
“我就要它了!”
我抱出这个玻璃罐朝汪洋道。
汪洋点点头,就拉着我去了培育室的桌边,拿一根针递给我,让我扎破中指的指腹,滴血喂养蜻蜓,还让我想好唤蛊令和攻击令。我喂饱蜻蜓之后,就想好了唤蛊令,那就是很小声的“青青青”,要攻击的时候,汪洋拿出一根竹签让我伸进罐子里,戳蜻蜓的嘴巴,唤攻击令。我照着他说的方法也做了攻击令“蜓蜓蜓”。因为攻击令不是那么容易设的,所以,汪洋让我反复给翠绿蜻蜓蛊设了好多遍,直到它一听我说攻击令,它就攻击竹签为止。
等一切弄妥,汪洋才把灌盖子彻底打开,对我说:“好了,你可以唤它出来了。”
“等一下,汪老师,我可以给它取个名字吗?”我朝汪洋问道。
是和樊守在一起久了,见他给自己养的蛊虫都取名字,我习惯了,以为必须要给蛊虫取名字。
可汪洋却冷音道:“最好不要给蛊虫取名字,否则,它死后,你会伤感的。再说,这只蜻蜓我不敢保证它叮了樊雅后还能活着回来!”
听他只是这么一说,我心里都有些伤感了,不过一想到樊雅被叮后的痛苦模样,畅快的感觉代替了这种小伤感,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唤出了翠蜻蜓,然后将手指上沾的血往头顶抹了抹,让它飞到我头顶上去了。
汪洋见状,看的呆了,随后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拨拉了我的挡脸长发,看着我的眼睛目光里饱含情、欲之色,“这样的你,就更美了……”
话末居然脸越凑越近……
127,下蛊报复
看到他脸凑近我,我不像以前那样害怕的心跳加速或害羞的不安起来,而是很平淡的望着他。
他的唇凑到我的唇边,轻轻的碰了一下,随即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双手托起我的后脑处,剧烈的吻起我来。我始终没有张口配合他,让他吻了一会后,咬了咬我的唇瓣,然后才松开,“不拒绝也不配合,变聪明了呢!”
他勾起唇角,随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弓起抚摸了我的脸颊,痴迷般的盯了我好久,眸中的欲望逐渐淡下去之后,他才放下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走后,我赶紧跟了出去。
恰巧出去的时候,大门传来门铃声,他皱了皱远山眉,朝我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就坐回沙发上,继续上他的网去了。
门外门铃按响了一会后停了下来,传来隔壁女邻居的声音,“汪教授你在家吗?我是隔壁邻居美美啊,我亲手做了一些蛋糕,想送给你和你妹妹尝尝。”
汪洋听到她这话烦躁的拧了拧眉,然后口里发出唤蛊令,我就看到了一只黑色的毒蜂从门下的缝隙往外飞去,只听外面传来那个女的惊呼的声音,随后是盘子掉地的声音传来,再接着就是砰的关门声了。
“这些女人比苍蝇还烦!”汪洋在她进家后,才低声开口说了句。
“你没让毒蜂攻击她吧?”我倒是担心这个女的性命。
“我不会傻到在自己住宅附近下蛊杀人,那样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我这才安下心来,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去找樊雅,他说要等他同学上班之后。
原来,他的同学就是樊雅的主治大夫。
“你要是真想帮我,之前就不该告诉你同学怎么解毒。”我有些气愤的朝他埋怨道。
他却很直白的说,“樊雅如果是因为我的毒药死了,我会惹怒某人,下场会很惨。而且,你也不会来到我身边依附我了!这样对我有害无利的自损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呢?”
在汪洋的世界里,恐怕永远只有利益这两个字!
我自然不可能说教他,惹怒他。
索性就什么都不说的去了房间,打开电视消遣了一下。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汪洋敲了敲我的房门,告诉我可以出发了。
于是我就跟他出了门,在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汪洋说我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太清纯了,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模样。所以,要给我打扮一下,改变一点形象。
进去后,一直都是汪洋在给我选衣服鞋帽等东西,时间也不长,一个小时不到,他就给我挑好了五六套的衣服,包括内衣等。
最后还让我现换上了一件深V领的翠色长款纱裙,让我长发高高扎成马尾,翠蜻蜓当作胸花放在左胸衣襟处,而且,还带我去化妆品专柜那买了一些化妆品,买化妆品的时候,那里的营业员给我试妆的时候,画了淡淡的妆,拿镜子照了照,我才发现,自己化起妆来真的很好看。
汪洋看后满意的说道,“和我在一起,我有自信让你展现美丽,而没人敢觊觎你!”
他的意思是我和樊守在一块的时候,我不敢展现自己的美丽?好像是这样的,我以前是怕别人看到我的相貌以及胸口而心怀歹意,所以,从来不敢穿暴露的衣服,连妆也不敢画。因为即使我不化妆不打扮,也会招来那些人伤害,更何况是打扮呢?
现在听了汪洋这句话,我本来还弓着身子,遮遮掩掩自己傲人的胸口的,现在却底气十足的抬头挺胸,跟着他阔步走起来。
他随后伸出胳膊,我明白是让我挽着的,所以,我没有矫情,大大方方的挽着,从商场到停车场,距离不远,可一路上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上了车之后,他还温柔的替我重新系好甘蔗护额,提醒我,“不是所有女人都有你这么好的身材和美貌,如果不展现,那就太可惜了!”
说完手从我的头发一路滑落至我的饱满处,指腹打了个圈,最后才不舍的缩回手去开车了。
他刚才冰冷手指划过的地方,让我感觉到发毛,有点不自在,很想伸手去拍,但又怕他因此不高兴,所以,就忍住了。
等我们到了医院之后,他直接带我去了他同学的办公室,原来他同学是这家医院的内科主任医师,可说是他的同学,看起来比他老多了。简单的聊了一会,汪洋就切入主题,让他同学帮他去找两套医生的白大褂,说是要去跟他们晚上查房的时候,一起看看那个中毒女病人的情况。他同学以为他是要研究什么,所以欣然答应了。
到了晚上巡房的点,我和汪洋换上医生的白大褂就混进了医护人员的队伍,进入了樊雅的病房。我们都带着口罩,头上带着帽子,而且我还故意戴上黑框眼镜,又躲在最后,所以,并没有引起樊雅的注意。
樊雅因为中毒的原因,正昏迷着,整个人的皮肤都是乌紫的,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倒是没想到。不过很解气。
想害人,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希望我的翠蜻蜓能够叮到樊雅的脸上,就算让她死不了,毁容也不错!
本以为樊雅只是一个人在病房,哪知医生查完房要出来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好多脚步声,我抬头扫了门外一眼,才发现来了好多大樊村的村民,有些是熟悉面孔,有些则有些陌生,但从他们的长相和互相熟悉的情况来看,应该也是大樊村的人。
在我们出去的时候,汪洋朝我看过来,使了使眼色,意思我可以行动了。于是,在我最后离开的时候,我就对胸口的翠蜻蜓发了攻击令,只见翠蜻蜓立马就朝樊雅那边飞过去。
我眼见着它趴在樊雅的肩膀处时,感觉手腕一紧,随后身子就被拉出门去了。是汪洋给我拉出来了。
我出来后正准备抬头看向他,就听到背后传来樊守的声音,“医生,我妹妹她什么时候能醒?”
听到他的声音,我感觉到汪洋拉我手腕的手骤然一紧,似乎也没想到突然听到他的声音。
我则听到他的声音后,身子一僵,心跳动了一下,但很快我就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回答他的自然不是我们,而是汪洋的同学,他扭过头朝樊守回了句应该在这两天就能醒,樊守就没说什么了,随后像是他走向病房里的脚步声,之后就是大樊村那些村民的脚步声走进去。汪洋这会拉着我走进另一间病房,这是在樊雅病房隔壁的一间,我看到里面只有一个全身插满管子的老太太躺在那,看她紧闭双眼的模样,应该也是重症患者。
“你拉我来这干嘛?”我问他。
“你马上就知道……”
汪洋话还没说完,隔壁就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