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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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忍不住“噗”一声,笑出声来,“不信。”
别逗了,他长得这么丑,又穷,还粗俗,樊雅长得那么漂亮,看穿着就知道家里也不穷,怎么会看上他?
樊守见我笑,鼻哼了一声,“以后你就信了!”
说话间,伸手就要拉我往外走。
我忙问他,“我地还没扫完呢,你带我去哪啊?”
“你头上甘蔗叶没了,很容易招来脏东西,我重新给你弄一片去。”樊守解释道。
“迷信。”我轻声嘀咕。
“你这样的大学生我见多了,明明傻不拉几的,还觉得自己特聪明。”樊守不屑的嘲讽了我一句。
我就很不满的争论,“我哪傻了?”
“不傻会被拐卖?”
“那是我不小心打了个黑出租车,当时我着急回校,要不然,我不会出事的!”说到这,我甩开他牵我的手,蹲在路边,捂住脸哭了起来。
我真的后悔死了,当时怎么就打了那辆黑出租车呢?
哭着哭着,樊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蹲下来,朝我劝道:“你别哭了,这也许就是我俩的缘分,今后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对你好。”
话末,还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看他语气温和,忍不住再次尝试劝服他放我走,“守哥,我真的不想呆在这,我想回家,求你放了我吧,事后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他闻言,收回手,气愤的站起身,“不是钱的事,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要对你负责任!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管我了,自顾自的往山下走去。
他一走,我怕肚子疼,只能一边流泪,一边跟着他走。
到了山下的一片甘蔗林,他找了半天,从里面挑到了一片叶子,给我系在头上。
我低着头,木纳的任凭他摆布。
他也没多说什么,随后拉着我的手要离开甘蔗林,这时,甘蔗林里,突然传来女人那种时候的叫声。
随后还有男人粗喘气的声音。
这些农村人也太开放了吧?居然在这种地方也啥了!
我顿时脸就发烫了,忙要走出这块地方,哪知樊守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还坏坏的朝我笑着,轻声道:“带你看看,也长长见识!”
“我才不看呢!”我赶忙用左手捂眼。
樊守那里肯听我的,硬是把我往甘蔗林里拽,并且还轻手轻脚的扒开甘蔗寻找那对男女。
走到甘蔗林深处,果然在最中间的位置,看到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正在以女跪男站的姿势做坏事。我看到后,脸烫的不行,伸手拽了拽樊守,意思让他离开。他却一使劲,把我给拽进他怀里抱住,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被他惊到了,忍不住“呃”了一声,结果惊扰了正动作的男女,“谁在那?”
那对男女,顿时停止动作,扭过头往我们这边看来。
一扭头,我惊到了!
因为,这一男一女我都认识!男的是那天骑摩托车上山警告樊守的青年男人,好像叫什么樊子,女的是樊守给孩子钓蛊的孩子他妈!据说,这女的丈夫在城里,那么,这个男的肯定不可能是她老公了,他们这是在偷、情啊?!
真没想到,看那个女的本本分分的样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樊守这会自然也看到了,呼吸不稳,似乎生气了。
“到底是谁在那偷看,不怕长鸡眼,招劳资的草鬼啊?!”樊子这会被打扰了,很火大的从女人的身上出来,往我们这边走来。
而那个女的却在他一走来的时候,身子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好像是瞬间失去意识了。
“别看,走!”樊守见那个樊子走过来,忙拉着我就跑。
这人,刚才明明是他要看的!
可我不明白,明明就是他们见不得人,我们逃什么呀?
好不容易跑回家,樊守还不等我喘气,就从家里的床底下抱出一个蛊坛,拿甘蔗叶子从里面钓出一只血红色的小蜘蛛,随即把这蜘蛛放进放进衣兜里,朝我道:“走,我们去民嫂家。”
“民嫂是谁?”我纳闷的问道。
“就是刚才那个女的。”樊守回答我的时候,已经领着我走出屋子了。
“你想干嘛呀?不会要去揭穿她和人家偷、情的事情吧?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劝劝她倒是可以的。”我生怕樊守会粗鲁的去找哪个女的算账。
樊守却白了我一眼,“我要是想揭穿她,刚才在甘蔗林就喊了!”
“那你现在去她家干嘛?”
“我去救她!”樊守淡淡的道。
“救她?”我惊愕了。
这哪跟哪啊?刚才那个女的正和樊子那啥,好像很嗨的样子,哪像有危险的样子啊?
011,最毒不过血蜘蛛
“她中了樊子的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那种蛊一旦中上,不及时灭了的话,几天就死了。我刚才就是怕樊子狗急跳墙直接害死民嫂,才跑出来的。这个时间,他应该是放民嫂回家了。”樊守说话间,已经拽着我走出了家。
我听完他这句话,回忆起刚才的事情,好像是记得樊子一离开民嫂的身,她就失去意识似得瘫软倒地了。
当时我以为她是那个时候太激烈了,然后支持不住倒的,现在细想想,真的不太像。
如果她是自愿的、有意识的,会在被人发现后,惊慌失措才对!
“守哥,他给民嫂中的是什么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樊守回头扫了我一眼,皱起浓眉道:“别问了,反正只有他这种没水平的蛊徒,才会下这么低级下、流的蛊!”
他不让我问,那么我也只好闭嘴了。
他牵着我的手在村子里左绕右绕的,好像一直在避开别人。走了大概能有二十多分钟,我们在绕到了民嫂家门口。
民嫂家门是虚掩的,樊守没立即推门进去,而是推了推我,“你先进去看看!”
我心想,他为什么要我先进去啊,难道是怕里面有什么危险,让我打头阵?
一有这样的想法,我对他更加鄙夷了。但我不敢反抗他的命令,所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推着门喊了句,“民嫂?在家吗?”
可我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人回应,于是朝樊守道:“樊子会不会还没把她送回家啊?”
“不会的,地上都有樊子皮鞋的脚印,明显是刚踩的。”樊守看了看地上,朝我肯定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地上有往院外走的脚印,所以,只好一咬牙,推开了门,往里面瞧了瞧,发现民嫂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手臂和腿上都有甘蔗叶划破的细小伤痕。
“看到人了?”樊守问我。
“嗯。”我点点头。
“是不是樊子那小子连衣服都没给她搭一件的?”
“是啊。”我有些佩服樊守了,他虽然是粗俗但并不鲁莽,相反很聪明很细心。
“那你赶紧进去给她盖上被子什么的,我好进去给她灭蛊!”樊守朝我推搡了一下。
他这样倒是让我愣了一下,他这是在避嫌吗?不好意思看民嫂的身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之前怎么还偷看别人做那种事情啊?
带着疑惑,我走了进去给民嫂盖上床边的被子。然后喊樊守进来。
樊守进来之后,我以为他又要拿什么枯草杆子伸到民嫂鼻子里钓蛊,哪知,他却从兜里小心翼翼的取出用甘蔗叶包着的血红色小蜘蛛,然后将小蜘蛛放到民嫂的脖子处,小蜘蛛一碰到民嫂的脖子皮肤,细小的脚就爬动起来。
樊守这时却拿甘蔗叶的尖头,往小红蜘蛛的肚子上一戳,小蜘蛛就受惊的嘴巴往下咬了一口民嫂的皮肤,随后,脚也缩到一起就像是死了一样。这时,樊守却把小蜘蛛用甘蔗叶子挑起来,重新包了起来,放回兜里。
“呃……”民嫂没有三秒钟的时间,就深深的吸了口气,脖子那里被红蜘蛛咬过的地方瞬间红肿起来。
我吓了一跳,退了两步,问樊守:“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说是救她,可刚才那红蜘蛛一看就是有毒的,这样咬民嫂一口,民嫂不会死吗?
樊守没理我,而是目光死死盯着民嫂的脖子处。
民嫂被蜘蛛咬了一口之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伸手捂住脖子,睁大眼睛惊愕的看了我们两眼,然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你们怎么在这……咳咳咳……”
“你中了草鬼,我们是来救你的。”樊守朝她解释了一句。
民嫂就一边咳嗽的一边朝他看来,但是已经说不出话。
咳了一会,她就头一偏“呕”的一声,吐出一口带黑血的浓痰。
这时,我看到那滩浓痰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肉麻的抱住胳膊,看向樊守,“痰里有东西!”
这又是什么蛊啊?
樊守这会已经走到民嫂家的灶台上,抓了一把盐洒在那滩浓痰上,只见浓痰立马发绿起了几个泡泡,然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我见状舒了口气,因为这就说明民嫂没问题了。毕竟蛊已经出来了,还被樊守消灭了。
不过好像那些蛊虫,都很怕盐。
民嫂这时惊愕的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忙把被子拉起来裹住身体,惊讶的望着樊守,“蛊公,我这是怎么了?”
樊守别过头不看她,“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和樊子有什么过节?”
樊守这么一问,民嫂转动了几下眼珠,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啊,樊子这段时间还帮我砍了几次甘蔗,说我男人不在家,怪不容易的。”
“那没事了,你以后离他远点的。”樊守闻言,皱了皱眉,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我忙跟上,奇怪他为什么不告诉民嫂被樊子下蛊的事情。
就在我们出来的时候,民嫂家的儿子背着个布书包急匆匆往家赶,看样子是放学了,中午回家吃饭。
他长得瘦瘦的,皮肤很黑,不过两只眼睛很大,看到我们从他家出来,眼中浮现好奇,但等我们经过的时候,还给我们让道,并且鞠了个躬,“蛊公蛊婆慢走。”
看这孩子乖巧懂事的样子,我倒是挺喜欢的,不禁多看了两眼,可就在这时,我发现他后背上趴了一只很恶心的菜虫子。因为我这段时间帮樊守洗菜洗的多,见过很多这样菜里面的绿虫子,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菜虫子没毒,所以,我也就没当回事。只目送着孩子回家。
看着小男孩往家里跑去喊阿姆阿姆的,随后也就推开了门进去了。
我准备收回目光,樊守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伢子都可爱的很,回头咱也生一个!不用眼馋别人家的伢子!”
谁要和他生孩子?!
我刚想拍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突然就听到小男孩凄惨的喊叫声,“啊!阿姆~!”
他这一叫,樊守身子一僵,随即就往他家跑去。
我也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我们刚跑到门口,就见小男孩从屋里爬了出来,但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是血红色的水泡,尤其是往外爬的那双小手上,还在不断的往外鼓水泡……
我肉麻极了,可处于医者本能,我想去扶他起来,哪知,我刚蹲下,樊守就把我往一边拽过去,“千万别碰他!”
“他这是怎么了?”
我惊恐的看着痛苦的爬出来的小男孩,他的脸上也开始鼓包了,这会他抬起头大眼睛睁得老大的看向樊守,“我……阿姆……阿姆起泡了……”
起泡了?
他的母亲身上难道也起泡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樊守闻言,嘱咐我千万不要碰小孩,他则跑进了屋,结果进去没有五秒钟,他就赶紧将门关上,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还是头回见到他出这种表情。
“守哥,怎么了?”
“我们快走!速度!”他居然拉着我的手就要走,可小孩还在地上蜷着身子,到处挠他身上起得水泡,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好像喉咙里也已经起了泡,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这孩子怎么办?”我立在原地,看着孩子可怜的样子不肯走。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丢下这个孩子就这样走掉的!
“没时间和你解释,再不走,我们就会被……”
“阿守,这是怎么了?”樊守的话还没说完,民嫂家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一抹苍老的男音。
我和樊守都往那边看过去,只见老族长在樊雅的搀扶下往这边走来。他们身后还有十来个村民,这村民中还有打着赤膊的樊子。
老族长明明是在问樊守话的,可皱纹密布的老脸上没有疑惑的表情,反倒是愤怒的表情!
樊雅更是皱着细眉,死死的盯着地上痛苦抽搐的孩子,一脸愤怒的模样。
“族长,你们都别过来,民嫂和她伢子都中了血蜘蛛的毒。必须尽快烧了他们!”樊守看他们靠近,忙制止。
血蜘蛛?
樊守这话一出,我的目光就移到了他的衣服兜里,血蜘蛛不会就是这只吧?
难道,这孩子和他的妈妈惨剧,都是因为樊守放蜘蛛咬她引起的?
我没想到这蜘蛛这么可怕!这会下意识的离樊守远远的了。
族长他们并没有因为樊守的话而退后,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