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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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说的咬牙切齿,让人听着都心里发毛。
我没理她。
她就又道,“你除了长得白一点,哪里比得上我?凭什么把樊守给我抢走了!”
她越说越气愤,最后我都感觉到她盯着我后背看了。
我实在忍不住,朝她说了句,“樊守不是我抢走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别人的男人,樊守本来就是我男人,我不需要抢。”
“你……”樊雅闻言,气的对我用方言骂了好几句,最后才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一句话不说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我有点困了,就熬不住的闭上眼睛,打算睡了。
哪知迷迷糊糊间,我突然感觉到身体被人抱着腾空而起,吓得睁开眼,“谁?”
“哪个?!”樊雅也惊讶的喊出声。
“陈碧落,你能不能懂点事,劳资腿都受伤了,还非逼着我上来抱你!”是樊守气恼的声音。
即使他不出声,这会我也知道这张熟悉的温暖怀抱是他了。
108,炖蛊
“你快放我下来。”我小声的朝他道。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都这么晚了,我不去他屋里睡觉,他自己睡就好了,非要跑来找我。
我现在是很害羞,毕竟樊雅还在这。
樊守却并不放我下来,就这样抱着我往外走。樊雅在他抱着我走出去后,拿起枕头就往樊守身上砸来,“大半夜的你们烦不烦?!”
樊守估计怕吵醒我爸,所以,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下楼了。
下楼到他的房间,灯是亮的,我眼睛刺了一下,就紧闭上眼。只听他用脚勾带上门,我就嘴上传来温热柔软的感觉,我吃惊的睁开眼,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我呢喃了一声,“呃……你……”
我想说他腿上还有伤,他现在不能做过分的时候。
可他根本就不听我的,反倒是在我张嘴说话的时候,舌头闯进来纠缠我的,现在估计是他之前也太累的原因,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等亲吻结束后再来。而是直接就在亲我的时候,把我放倒在床,然后就压了上来,大手拽掉了我和他之间的衣物屏障,敷上他喜欢的那对上,他滚烫的肌肤就贴在我的身上,这种感觉让我脸烫至全身,心跳不稳,热血沸腾。
他很快就迫不及待的侵入我的身体里,让我大脑瞬间空白,什么也想不了,满脑子里都是和他在一起的种种画面。
估计上次在医院里太仓促的原因,他没能尽兴,所以,这会他连灯都没有来得及关,就这样带着我尝试了好几种姿势,我羞得睁不开眼,让他轻一点,快一点。
其实我是想他快一点结束,哪知他完全理会错我的意思了,速度是快了,可好久都不结束。
我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了,忙求饶,“守哥……不……不行了!”
“最受不了你这个时候说话了!”他呼吸不稳的低吼了一句,然后彻底忍不住,快速的动作了几下,就爆发了。
我也跟着他的节奏,攀上了又一顶峰……
结束后,他已经是满身汗,而我这会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敢动了。他就这样抱着我,过了好一会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累极了睡着了。
我这才稍微抬头看着眼下的他的脸,在灯光照射下,我发现他的皮肤上的那些痘不但没有了,就连痕迹都没留。皮肤好的很,只是下巴上有些胡茬冒了出来。伸手摸了摸扎手,痒痒的还蛮舒服的。
“怎么还想来一次?”
哪知我这轻微的举动让他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中,满含晴欲之色,让我羞得不敢看,“你还没睡啊,我以为你睡了。”
“我的呆瓜老婆,我们养蛊的人,从来不会睡的太死的,要不然别人下蛊都不知道了。”他说话间,拖着我的腰,将我放下来,侧躺在他的怀里,他就大手不老实的游走各处了。
我实在被他这样弄得害羞,可又知道阻止不了他,所以,就将头深埋进他结实的胸膛里,声音很小的问了句,“守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总是给你添乱,给你惹麻烦。”
樊守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脸颊和肩膀处一口,声音温和的说道:“是挺没用的。”
我心里痛了一下,好难过。
“可是,我就喜欢这样没用的你。我喜欢你依赖我,因为你依赖我是信任我。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一看到你哭,一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里就和猫抓似得难受着。老婆,我是个粗人,有时候急了说话很冲,但全是因为我在乎你。所以,你别因为我哪天说你了,吼你了,就生我气,偷偷伤心什么的,好不好?”樊守将我往他的怀里紧紧搂住,唇瓣也不停的亲吻着我的头心。
这一刻我好安心,有他这一句话,以及他这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觉得樊雅说的那些话,都伤害不到我了。
即使我笨、我没用、我懦弱,可樊守爱我,我也爱他,他不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他,这就足够了,其他的我不想去想。
“守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会生气,并且我也不会离开你。我整个身体,整颗心都是你的了,又怎么舍得离开?”我认真的说道。
樊守笑了,“嘴甜!”
话末抬起我的下巴亲了我好一会,知道我感觉他又有反应了,才阻止他,“明天你还有好多事要忙,不要太贪恋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想什么时候要不就什么时候要么。今晚就先睡吧。”
他见状,深呼吸了几下,这才长臂一伸,把灯关了。可即使睡觉,手也不老实的放在他喜欢的那对上的。
因为太累,所以,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太阳都从窗户投进来了。樊守也不在我身边,我忙手忙脚乱的起身走了出去,怕我爸知道我昨晚和樊守睡一起的!
刚出来,就看到樊守在堂屋的方桌边坐着摆弄他的几个蛊坛,阿泰则在厨房做饭。
樊守听到我出来的脚步声,回头看向我一眼,朝我露出宠溺的笑容,“醒了就快去洗漱一下,不然等你爸下楼看到,好说我们了。”
我就赶紧的点点头,去了卫生间那里洗了脸刷了牙,然后对着镜子,把长发梳通了要扎起来。这时樊守走过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对我说道:“昨天我看到樊雅的甘蔗护额,我才想起来,你也该戴上一个,你细皮嫩肉的,身子香,不带甘蔗护额的话,有时候你不招惹脏虫子,脏虫子也会来找你的。”
“这是城里,戴护额总是怪怪的。”我说道,“再说,这一年多,我没戴甘蔗护额不也没事吗?”
“那是因为之前你身上有火莹,所以,别的脏虫子不敢靠近。现在火莹被警察收了,你没有火莹护着,总是不安全的。”
“不还有冰蚕吗?”
“冰蚕总是在咬你的时候才能起作用,平时保护不了你。而且,我担心汪洋他暗地你对你放蛊,所以,你戴上甘蔗叶遮点气味是有好处的。”樊守劝我。
他都是为我着想,再说我在学校他没法跟着我进去保护我,所以,多一点保护措施也是很有必要的。于是,我就说了个好字。
他这才舒了口气,将我掰正身子,和他面对面,他又是亲了我好一会。
直到外面樊雅敲门为止。
樊雅在外面问我好了没有,她急着上厕所。我只好打开门,一打开门,她看到樊守也在里面,脸耷拉下来,“真是的,你们用得着这么腻歪吗?连上厕所都一起!”
“我们是夫妻,本来就是亲密的,你要是受不了,可以不看,没人逼着你。”樊守白了她一眼,推开挡在门口的她,牵着我的手出来了。
再和樊雅擦肩而过的时候,樊雅剜着我的眼神,就和刀子似得,慎人的慌。
出来之后,我就给樊守换腿上的纱布,结果我一给他拆开纱布,我惊到了,他昨天被蛇咬挖掉的那块肉的伤口,居然结痂愈合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正常情况下,结痂干燥成这样的话,怎么说也要三天的时间。
“看来你结痂了,不用纱布了。”我还是简单的在他伤口结痂处消了消毒。
樊守就无所谓的说了随便,自己则还在摆弄他的蛊坛。弄完还让阿泰将蛊坛里倒点红糖,加点水放在水里连坛一块炖。
我一听炖,就想起了上次吃的乌金水蛭,所以,忙起身,朝他说,“我不吃啊!”
“这次你想吃,我都不会给你吃了!”
“那就好,不过,你给谁吃啊?”我愣了一下。
“给咱妈呀!她不是被牛蝇蛊叮了吗?我就去你家楼道那里下了烂肉引子,让它们下卵,然后收到坛子里了。”樊守解释给我听。
苍蝇下的卵不就是蛆吗?
他居然炖蛆给我妈吃,我听后就捂住嘴“呕”了一声,要吐了!
恰巧我爸从楼上下来,看到我这个样子,朝我喊了句,“落落,跟我来楼上!”
听到我爸的声音,樊守立马就收起吊儿郎当的坐姿,扭头朝楼梯处我爸看了一眼,“爸,你起来啦?”
我爸没理他,而是催促我,“快点的!”
109,除蛇蛊
听我爸喊我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怒气,似乎不高兴。这一大早上的,他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我赶紧的起身,要跟着他上楼去,樊守见状,也起身要和我一起,被我爸喊住了,“落落是我女儿,我教育她一下,樊守你就别干涉了!”
樊守一听这话,问了句,“碧落她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我爸没理他,转身往楼上折回去。
我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楼上,跟他进了房间,我爸伸手就朝我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不是很重,但让我有点懵,捂住脸,诧异的看着他,“爸……我怎么了?”
“陈碧落啊陈碧落,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让你自爱,让你矜持,让你要知书达理……可你现在做些什么?我让你和樊守领证前,不要同住在一起,可你倒好,居然不听我的,和他住一起!”我爸打完,激动的伸出手指着我,恨铁不成钢的道。
“爸,你怎么知道的?”他起来后,我早就起来了,他应该不知道才对。
“他同乡那个女的都告诉我了。”爸爸气的说话都带着颤抖的音调了,“刚才我去你房间找你,结果看到她,她说你昨晚和樊守住一间屋子的……还说我没家教!我这么多岁数了,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脸红,真是丢死人了。”
果然是樊雅说的,这女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可我爸这情绪也太激动了吧?
“爸,我和樊守在一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昨晚是因为……”
“就知道你们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也不会怀上孩子!你看看你,孕吐都找上门了,你这还上着学呢?还没领证呢?!你要是未婚先孕,还怎么把学上完啊?”
我爸自己把自己的手拍的老响了,激动的说着,吐沫都喷我一脸。
我擦了擦脸上被他喷的吐沫,低着头,轻声道:“爸,你误会了,我没怀孕,而且,我……我也根本不能怀孕了。”
“你说什么?”我爸愣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眼泪就止不住的从眼眶流淌出来,“我……我在大樊村的时候,怀孕过,结果一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孩子没了,我的子宫受损了,不能生育。”
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我心里难受极了。
我爸闻言好一会缓不过神来,最后跌坐在床边,伸手搓了搓脑门上黑白相间的头发,“怎么会这样……”
我咬了咬唇,想对我爸说我没事,可我硬是说不出来。
“会不会他们乡下医疗条件差,没弄准?落落啊,这可是大事,爸爸等今天陪你去医院看看。”沉默了一会,我爸说道。
我深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忍住心痛的朝他说:“爸,我回来入学后体检,我特意查了查妇科,医生说了,我是子宫伤的太重,今后不能怀孕了。”
听我说完,我爸抬头看了我好一会,最终眼圈泛红了。“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你给碰上了呀!……这你不能生育了,将来可怎么办啊?”
我再次低头,将脸埋在头发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我爸才平复情绪,对我说不管我和樊守住不住一间屋子了,只劝我好好把樊守留住。
随后下楼吃早饭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催促樊守和我赶紧登记。樊守点头说好,而且,看到我脸上有五指印,樊守还朝我爸也提了个要求,说不许他动手打我什么的,我爸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随后也说以后不会了。
我们吃完饭,樊守就让阿泰把炖好的蛊汤盛出来给我爸,让他给我妈喂下去。我爸不知道那是什么,听樊守说是大补的汤,他还挺高兴的。然后就端楼上喂我妈去了。
等他上楼后,我就拽了拽樊守的衣袖,“守哥,那蛊汤有没有问题啊?”
“牛蝇蛊的卵可是好东西,之前它们的主人就是养他为了它的卵补身体。我现在,不过夺了它们的卵,给咱妈而已。这也算是补偿,之前它们不也吸了咱妈身上的血嘛。”樊守和我解释道。
他只要炖蛊,都会说是好东西!
不过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