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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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放着一包盐。而且,他的腰间腰带上,总是别着他的那把匕首。不过,他头上很少戴这种名族头巾,因为他估计怕热吧。因为他的头发很浓密,几天不修剪,就长得老长,和个炸毛鸡一样。估计他自己给自己修剪头发剪出经验了,他每次剪头发都很快,而且随意剪出来的型都特别酷,最起码比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剪得发型都要好看。
这会他将盐准备好,捏在手中后,已经走到樊刘氏的身边了,可她一点反应没有,还是摇晃着身体在唱摇篮曲,但是,仔细听,那个小孩喝奶的声音却听不到了。
“刘嫂子?”樊守又喊了一句。
这时樊墩子和老族长也都走了过去。可樊刘氏还是没有回应。
三个人对望一眼,最后樊墩子伸手拍向她的肩膀,“伢子妈,我们回家哈……啊……”
结果他的手刚一碰到她肩膀上,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他全身就和触电一样在乱抽搐,而且手背血管好像鼓出一个大包接一个大包的往她肩膀里输送过去。
“不好!”樊守见这情况,二话没说,抬起脚,就是一脚踹在樊墩子搭在他老婆肩膀上的手臂上!樊墩子一下被他踹开,整个人撞到一棵松树树干上,然后就顺着树干倒在地上直抽搐,嘴里还不断的冒着口水,眼睛不停的往上翻,就和犯了癫痫似得。而他那只刚才搭在老婆肩膀上的手心,已经是血肉模糊!
樊守走过去,就朝他手心洒了把盐,樊墩子才身子一软,整个人昏迷过去。
“这……这是啥子情况?”老族长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身后有棵松树挡着,绝对能从山上跌下来。
我这个时候也吓得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心跳的骤快。这一幕,让我想到了上次我遇到蛊婴时,掉到坑里,那个蛊婴吸人时的画面……
樊守没有回答老族长,而是快速的又从兜里抓出一把盐,另只手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还在那摇晃着身体的樊刘氏身边,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唱摇篮曲了,但孩子喝奶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声音特别大,整个后山都回荡着这种怪声,听的人汗毛直竖,后背发寒。
“刘嫂子?!”樊守走过去后,又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就拿起匕首猛地往樊刘氏的肩膀上一戳。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吓得我呼吸一滞,这时,我发现一条小细蛇爬上了匕首的刀刃上,樊守赶紧的松开刀柄,就眼明手快的往那条爬上来要吸血的小细蛇身上洒了一把盐。小细蛇立马化作一滩绿色浓汤顺着刀锋滑落下去。樊守就一把拽出匕首,然后将匕首上沾的浓汤在樊刘氏的衣服上蹭了几下,才骂道:“艹,果然是蛊婴……我们还是来晚了!”
我发现樊守这么狠戳樊刘氏的肩膀,她都没有反应,估计她已经没了意识了吧?或者是死了?
就在我不解的时候,樊守一脚踹到樊刘氏的胳膊上,她就整个人斜斜的倒在地上,顿时,我看到了诡异恐怖的一幕,吓得大喊了一声“啊……鬼!”
我不知道别人看到恐怖的画面是什么样,可我知道,我一看到特别恐怖的画面,不但闭不上眼了,还死死的盯在那移不开眼,心跳和呼吸都变得骤快。
这会,我就是恐惧到了极点,死死的盯着樊刘氏怀中抱着的那个婴儿身上的,他的头上不止是拱出一条蛇来,而是五六条,并且他嘴巴里也拱出一条蛇,但蛇的嘴巴正咬着樊刘氏的葡萄在吸,而樊刘氏整个身体以及那本应该饱满的地方,都干瘪的成了葡萄干一样皱皱巴巴的形状了。就像是刚出土的木乃伊……
樊守在山上,居高临下的扫了我一眼,随手拽掉一旁老族长头上的方巾,扔到我的脸上,“别看!”
他这准头真是没得说,一扔就把我的视线给挡住了,我就深喘息的跌坐在地,伸手将头巾死死按住眼,不敢看那边的情况。
但是,即使视线被挡住了,可我脑子里还是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恐怖的一幕,吓得身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听到小孩传来嘤嘤嘤的哭声,还有樊守大声咒骂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最后,樊守大喊一声,“碧落、族长你们别愣着,快点捡树枝给我!”
一听到他喊我,我赶紧的把头巾拽下来,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小孩被他一脚踩在脚下,他不断的往他的身上洒着盐,可是,盐估计不多了,他洒的很少,不是一大把一大把那样洒的。
老族长显然已经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了,这会已经捡起树枝递给樊守,随后樊守就拿出打火机点着最细的那根,慢慢的丢在地上,一点点燃烧起来。
我见状,也强压内心的恐惧感,快速的爬起来,上了山上捡了几枝干燥的枯树枝送过去给他,送完又继续捡,这样捡了几次,樊守身边本来只有一点星星火苗的柴禾堆就变成了熊熊大火,樊守这时抽出匕首,一下挑起蛊婴的头颅,将它扔进火中燃烧起来,然后催促我们快点扔树枝。
我手里刚捡的几根树枝就朝那边扔过去,扔完就吓得往后退,不敢去靠近火堆了,结果,就在这时,我脚下踩到一个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上,我忙低下头一看,顿时吓得“啊”了一声,一跳,可我却忘了,这是在山上啊!
所以,我这么一跳,脚一下一空,就从山上滑落下去,就在我滑下去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个黏糊糊的小虫子猛地吸在我的小腿肚子上,还不等我反应,我整个人就摔到了山路上,眼前一黑,在樊守惊恐的呼喊声中失去了意识。
——————…
“碧落!”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樊守抱着的,他似乎在一边奔跑着,一边呼喊我。
我听得见他的声音,也能感受到他在做什么,可我睁不开眼。
“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汪洋的诊所了,你别睡啊!”
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的颤音,我好想睁开眼睛,可我试了试,睁不开。与此同时,我感觉肚子好痛,而且是一阵一阵的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樊守好像停了下来,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后我就听到汪洋惊讶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搞的?出这么多血!”
“她从山上摔下来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快救救她!”樊守着急的喊道。
“不行啊,她大出血了,根本止不住……”汪洋为难道。
“别和劳资装,我知道你能救!”樊守朝他吼道,“只要你救活她,你想要什么,劳资都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050,樊雅的小青蛇
“真的?那么……”汪洋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就彻底的失去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和散了架似得,到处都疼,睁开眼四处看了看,发现我在樊守家的房间里,可樊守他人不知道去了哪。
我记得我好像从山上摔下来了,然后被樊守抱着去了汪洋家,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记不大清了。
想不起来,我索性就不想了,挣扎着准备起身,可身上的力气都和抽空了一样,动动手都让我虚汗直冒。
估计我动了一下,传出一点动静,随后房间的门被推开,樊守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憔悴的神色,眼圈深陷,目光没有以前那么有神采,看的我愣了一下,“守哥……”
我的声音怎么这样沙哑啊?说话都感觉有气无力的。
“你现在身体虚,不要乱动。”他走过来替我盖了盖被子,伸出略带薄茧的手抚摸了我的额头几下,将上面的刘海拂开,看着我就不说话了。
他的目光里带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但是,我却知道他在心疼我。
“守哥,那蛊婴除了吗?”我想起这事来。
樊守密睫一转,挡住了瞳内的光芒,“没有。”
“什么?”我惊愕的睁大眼睛,“可是,我明明看到你把蛊婴都扔到火堆里去了啊?怎么会没有除掉呢?”
“操控蛊婴的乌金水蛭幼虫跑了……”樊守说到这,收回敷在我额头上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我一听这话,突然想起我摔下山之前,有条乌黑发亮的小软体虫子钻进我的小腿肚子里去了……
“那条虫子是不是和上次的差不多,是条黑色的软体虫子?”我吓得身子都发抖了,说话都有点发颤。
樊守点点头。
见状,我伸手捂住嘴,要吐了,“呃……”
“怎么了?”樊守看我这样,担心的把我拍着我的胸口给我顺气。
我好半天才止住呕吐的冲动,朝他说道:“那条虫子跑到我的小腿肚子里去了,你……你快看看还在不在?”
樊守闻言,面色一沉,赶紧掀开被,抬起我的腿就认真看了起来,看完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抓我小腿的手也越来越用力,“难怪他只要我这样做,真是卑鄙。”
我被他这样捏的有些痛,忙看向他,“守哥,怎么了?”
他回过神,松开我的腿,放回去,又给我盖好被,淡淡的道:“没事。乌金水蛭的幼虫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它哪去了?”我不解的问。
“应该是被蛊魔偷偷收走了,毕竟这种虫子只能在婴儿身体里才能吸收养分,所以,蛊魔不可能留在你身体里浪费时间。”他声音颤抖着,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不过我听到他的话后,反倒是松了口气,“那还好,不然,想到有条可怕的虫子在我的身上,我就害怕。”
那个乌金水蛭可比小虾子恶心多了。
“你饿不饿,我给你炖了鸡汤,盛点给你喝啊?”过了一会他才平复了心情问我。
我点点头,“还真有点饿了。不过这一摔,摔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樊守闻言,脸色一滞,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怜惜,不等我看明白,他猛地身子一低,吻住我的唇。他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情语,霸道的伸出舌头来吻我,而是,很温柔的将唇瓣贴在我的唇瓣上不动。他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鼻子上,让我感觉好心痛,伸出软绵绵的手抚摸着他浓密有型的眉毛,看着他深邃的眸好久。
“老婆,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们……”
过了好一会,他唇瓣移到我耳边,轻声对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什么你们?”
“我说你啊,没说们啊,你这小耳朵也不好用了吗?”
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让我脸颊瞬间就发烫了,“你……你干嘛呀,弄得我好痒痒。不是说给我喝鸡汤吗?”
他闻言,朝我脸颊上又眷恋的亲了几口,才跑去厨房给我盛鸡汤了。
因为我身上被摔的真的没有力气了,所以,他是喂着我喝的鸡汤,我发现,他不管做什么饭菜,都是味道很好的,就这什么佐料都没放的鸡汤都特别好喝。
喝完鸡汤,他见我出了好多虚汗,就给我擦了擦身子。擦完身子之后,说要我休息会,他还有点事要做。
因为樊雅被血蜘蛛咬过之后,一直在家出不来,所以,樊守要放心一些。但离开家之前,他还是不放心的把大虾子招进家里,然后关好门才出去了。
大虾子简直就是樊守最忠实的宠物了,樊守让他留在屋里看着我,它真的就是盘在我床边,翘着个头盯着我,信子不停的对着我呼啦。
本来还能好好休息的,这下好了,看着它,我吓得吓死了,还怎么睡啊!
“喂,大虾子,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看啊,你不知道你长得很恐怖啊?”我被它这样盯着,实在是不自在,所以,忍不住朝它说了句话。
本以为它听不到没有什么反应,哪知它却把头缩了缩。
这让我心下一激动,脱口而出的说道,“你听懂我说的话吗?樊守不是说你耳朵不怎么灵敏吗?”
它这下没理我了。
估计刚才它是头翘的时间长了。累到了,所以才在我说完话后,碰巧的缩回头去了吧。
不管它是什么原因缩回脑袋了,反正不盯着我看,我就自在多了,这会拽起被子将头盖住,然后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睡的朦朦胧胧间,我感到脸上凉风“斯斯”的吹,我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发现大虾子这货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床,对着我的脸吐信子。我吓了一跳,“什么人养什么蛇,你这条臭蛇,就和你主人一个样,就是条色蛇!快下去!”
床单都要被它弄脏了,真是的!
大虾子根本不听我的,信子还是在朝我脸后面撕拉撕拉的吐来吐去的。
最后我都觉得不对劲了,然后扭过头往身后看去,看完我就头皮发麻了!
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条碧绿的小青蛇,这会翘着头,也在撕拉撕拉的伸着信子对着我这边吐来吐去的。
合计大虾子是在和它对峙啊!
这条小绿蛇我见过,好像就是樊雅那天晚上要塞进我嘴里的那条蛇,樊雅给它还取了个名字叫小青。看来,一定是樊雅想要趁樊守不在家害我!这个臭女人,被血蜘蛛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