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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蛊夫-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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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骂他讨厌,混蛋,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倒是越来越剧烈那样起来。

真是的!他身体要不要这么好啊,几乎天天要这样……

结束后,我被他圈在怀里,他就问我手刚才是不是不痛了?

我气道:“早不痛了!”

“那你还说痛,是不是就是想我这样啊?”他坏坏的咬了咬我耳朵。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间,弄得我好痒好难受,“你真讨厌!”

因为是开着灯的,所以,他不一会就抬起我的手看了一眼,“呀,居然这么快就消肿了,老婆,这乌金水蛭就是厉害啊!”

我闻言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想起救汪洋的事情来,于是,就立马转过身,脸对脸的望着樊守,“守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048,死婴中蛊

“什么事?”樊守看我转过身来,趁机亲了我唇瓣几口,就问我道。

虽然他脸上有痘包,但是他的眼睛很好看,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眼仁,这会正朝我投来宠溺而温暖的目光,看的我心里暖暖的。

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一会,我才想起要说什么来,于是朝他道:“就是关于汪洋和阿珠的。”

“关于他们的?”樊守目光一滞,亲吻我脸颊的动作就收回了。

“是啊。你知道吗?汪洋不是真的爱阿珠,他是被阿珠骗到这里来的,然后又被阿珠中了蛊,他就不得不娶她。汪洋好可怜的,阿珠现在瘫痪了,不知道怎么还能控制他,让他和她做那种事情……”我说到这,叹了口气,心里替汪洋叫屈。

樊守听后,并没有多么惊讶,他只是眼珠转来转去,好像在想着什么。

我等了一会,没听到他回应我,于是,我对他又道,“守哥,你能不能帮帮他啊?”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樊守皱了皱眉,严肃的看着我问。

我想了想,就如实告诉他道:“汪洋之前其实给了我一部手机,我上次就是拿那部手机打电话回家,然后得知我爸爸妈妈生病住院的事情的。今晚,你离开后,我就想着给家里再去打通电话问问,可是电话也没打通,随后汪洋就打电话过来了。我就接了电话,得知他中了腹蛊虫,我就想,自己什么有那虫子害怕的味道啊,于是就去找他了,去他家后,发现了阿珠坐在床上,而且还会说话,说的还是什么腹语……她还让我跑……好可怕的,后来汪洋就醒了,我套他的话,就套出他和阿珠之间的秘密了。”

樊守听我说完,厚重的眉毛越拧越紧,最后朝我鼻哼一声,“我说你怎么在外面被阿珠欺负了呢?原来是去了汪洋家折回来遇到她了。汪洋有那么重要吗?让你连蛇都不怕的就冲出去找他?”

我看他气鼓鼓的样子,伸出没受伤的手,给他抚紧拧的眉头,“守哥,你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救人啊,就算那个不是汪洋,是别人中了蛊,被我知道了,我也是会去救的。”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一定又瞎想吃醋了。

他被我伸手摸眉头的举动弄得面色缓和了一些,伸手捉住我的手,嘴上还是不让我,“别闹。你呀,傻乎乎的,汪洋和阿珠的事情,不定是不是他说的这个样子!不过,你说汪洋中蛊?还说阿珠坐起来了说腹语?这事可就复杂了。”

“怎么复杂了?”我问道。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来,“阿珠如果能坐起来,还能用腹语说话,只能说明,她之前并不是真的瘫痪……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是真的瘫痪?那是什么?”我愣了。任凭我在怎么想,也想不到她那是什么情况。

樊守显然已经知道她那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不愿告诉我,只对我说,“说了你也不明白。”

“好吧,那你帮帮汪洋啊,他说,只要和你换血,他就能有一线生机。”我朝樊守露出一抹祈求的表情来,“守哥,汪洋人很好的,我不想他被阿珠控制。”

“换血?”樊守闻言,眼睛瞬间一眯,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哼!我明白了!果然是他!”樊守居然猛地坐起身,双手捏拳,眸中闪现出兴奋的光泽来。

我不解了,“什么果然是他?”

“没什么。老婆,他不是想要和我换血吗?你告诉他,我答应他。不过,地点嘛,就在我家这好了。”樊守突然扭过头,朝我笑道。

只是他虽然是在笑,但眼睛里却是冷冷的神色。

我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后背都有点发寒了。

不过,他居然答应我了,我就知道,他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

我一高兴就从背后搂住他,“我就知道守哥最好了。”

“嘴甜。”他宠溺的笑了笑,伸出微带剥茧的大手抚了抚我的肩膀。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樊守又舍不得叫我起来,自己把早饭做好,才走过来轻轻的捏着我的鼻子,喊我道:“懒婆娘,快点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正困着呢,就拍开他的手,“讨厌,让我再睡一小会,好困。”

“我不是真的娶了个懒婆娘吧?这都快中午了,你居然还不起啊?”

“我困死了……”我把薄被子往上一拉,盖住头,接着睡。

最近这几天,真的是睡不够啊!

“你就是要睡,也等吃完早饭再睡。”他一把掀开被,朝我腰上掐了一把,弄得我好痒,不得不起来躲开他的魔爪。

起床后,洗漱完毕,就又被他拉到桌边,坐在他腿上,吃起饭来。

我算是发现了,不反抗他之后,他简直就把我当女儿一样对待了,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我黏在一起。

吃完饭,老族长就带着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进我们家了,扫了一眼那个男的,我才发现这个男人好像是昨天在汪洋诊所里的那个婴儿的父亲。

他怎么跟着族长来我们家了?

他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噗通一声给樊守跪下了。

这让樊守愣了一下,“樊墩子,你这大清早的给我跪啥子呢?”

“蛊公,求求你帮帮我们夫妻吧!”樊墩子说话间,拼命的拿头磕着地。

声音“咚咚”的,听起来就替他头疼。

“你快别磕头了,什么事说就行了!”樊守显然被他这么磕头磕的有点烦躁。

“蛊公不答应我,我死活也不起!”樊墩子可没说假的,真的是一边说一边磕头,大有樊守不答应他,他就真的不起来了。

这会把头上的名族头巾都磕掉了,也不管,继续这么磕。

“你都没告诉我什么事,我怎么答应你啊?”樊守见他不肯说,就朝老族长看去。

老族长这会拿着铜制的烟斗,一个劲的吧嗒嘴在抽,樊守朝他看过来,他才放下,叹了口气,“哎,他怕你不答应,毕竟这事你要是帮了,出力不讨好,还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但这满村,也就是你的蛊术最高,不找你,他真的就没法子了。”

“到底什么事!再不说,给劳资滚!”樊守暴脾气被逼出来了,这会指着门口就吼道。

他突然这么一吼,吓了我一跳,忙走到他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这才面色缓和了些,望着跪地的樊墩子。

樊墩子见他是真的不耐烦了,才停止磕头,趴在地上,耸动着肩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儿子他中蛊了!”

“什么?”樊守愣了一下。

不仅仅是他,我也纳闷了,“你儿子是那个昨天夭折的婴儿吗?”

他儿子都死了,怎么还能中蛊呢?难不成,他家里还有个儿子?可昨天听老族长劝他们,说他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这不是表明他们没别的孩子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啥子摇着?”他没听明白我的话,抬着头,黑黝黝的脸上,挂着困惑的表情。我还看到他眼睛里有浑浊的泪水在晃动。

“不是摇着,是夭、折!就是……”我真不忍心说那个字啊。

可他是农村人,显然听不懂我这话。

樊守拉了拉我,朝我埋怨道:“你说这文绉绉的话,他哪能听得懂。死就死了呗,说啥子夭折嘛!”

他这样一说我,我就尴尬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那个樊墩子被樊守这么一说,又是捂脸哭了,“是的,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那还中什么蛊?”樊守问道。

“他……他就是不知道中了什么蛊,头顶拱出一条长脚的小蛇来,而且还能睁眼哭……他妈妈看到这样,死活不让我们埋了他,这会正坐在他坟墓边上,给他喂奶呢!我拉都拉不回来。老族长说,这伢子是中了蛊,我老婆这么喂他奶,肯定会出啥子问题的。就拉着我过来请你帮忙,看看能不能除了他身上的蛊,让他踏踏实实的、完完整整的埋咯!”

这个樊墩子越说越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孩子死了,头上还能拱出一条蛇来?并且还能睁眼哭泣?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樊守闻言,厚重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翻翘的密睫微转,眼瞳也转来转去的,似乎在思考着这件事。

老族长这时就替樊墩子说话了,“他们两口子也不容易的,结婚好几年,才要上伢子,这还不到满月,伢子就死了,他老婆舍不得是肯定的。这会伢子中了蛊吧,她明明知道是死了的,还非要给他去喂奶,死活不听劝。阿守啊,你是村里的蛊公,这事你就帮帮他们吧!除了蛊,再埋。”

“这伢子不能埋!”樊守突然开口,表情凝重。

“那咋子办吗?”老族长问他。

樊墩子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望着樊守。

樊守将樊墩子扶起来,朝他道:“得烧!”

“啥子?”樊墩子眉毛一拧,瘪瘪嘴又忍不住掉了泪。

“烧了!这伢子八成已经是蛊婴了,你们说说,怎么发现他头上有蛇的?”樊守问道。

049,摔下山

樊墩子显然还没法接受烧了孩子这件事情上,所以,眼神有点呆,自然是没法回答樊守了。

老族长这时候抽了口旱烟,吐出两口烟来,无奈的开口,“就是昨天的时候,我跟着他俩去后山埋伢子,刚挖了个坑,唱了送魂歌,哪里晓得,小伢子头顶突然就鼓了个包。当时他两口子在哭,我也没敢说这事。赶紧把土盖在伢子身上。今早的时候,樊墩子来找我,说是他老婆听到孩子在后山哭,然后也不管不顾的往后山跑去了,去了之后……”

老族长说到这,皱纹密布的老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赶紧的抽了两口旱烟压了压惊,然后接续说道,“去了之后,发现小伢子从坟里爬了出来,满身是土,头顶还拱出一条小蛇,伢子一直在哭,还朝他们眨着眼睛。樊墩子老婆看到后,就跟着了魔似得非要跑过去,说伢子是饿了,就给他喂奶。樊墩子拦不住,然后就过来找我讨主意,我就跟着去看看,劝了劝他老婆,根本劝不动,我们就拉她,哪里晓得,居然拉不动她,她就像定在地上一样了!我看这不对劲,就赶紧带着樊墩子来找你讨个主意。”

我的天啊,太恐怖了,居然还有这么怪异的事情,我光听都吓得呼吸不稳了。

反观樊守,他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拔腿就往外跑,边跑出去,还边喊着樊墩子和老族长快点的,说是在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见他跑出去,我们三个也都跟上了。

————————

在这个村子里,像樊墩子家这孩子不到十岁的,都是不能埋在樊村祖坟场那里的,所以,都是在后山找一块地方埋了的。

好在樊墩子家孩子埋得地方不远,就在山脚下的一片松树林里,我们没多久就赶到了。

过去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民族服上衣的,下身着牛仔裤的樊刘氏,也就是樊墩子他老婆,背对着我们,坐在一个小土坑边,身子不停的左右摇晃着,嘴里还哼着歌,像是摇篮曲。

仔细听着,又觉得她这摇篮曲中还夹杂着一点怪声,就像是人喝水时那种“咕咚”声,还有吧嗒嘴的声音。应该是孩子在喝奶吧?

只是,一个死了的孩子还能喝奶?

想想我后背都发寒,忙朝樊守身边凑了两步,抱着了他的胳膊。

樊守这会伸手拍了拍我抱他的手,指着山边的山路对我轻声说:“这里危险,你去那等着我。”

我很害怕,所以就点点头,乖乖去山下那个一条小山路中站着等他了。

这时我伸出手看了看刚才他拍的地方,发现我昨天受伤的地方,真的没事了,只是还有两条红色的印记而已。按了按也不疼了,这让我觉得好神奇。

“刘嫂子,你这是干嘛呢?”

就在我看手的时候,樊守的声音从山上传来。我就将目光移到他那边去了。

只见他已经缓缓朝樊墩子的老婆那边走去,我注意到,他手在兜里掏了一把盐。

樊守常年穿的都是这种马褂马裤的民族服饰,马褂下面有两个大布兜,樊守经常在左边布兜里拿出古古怪怪的东西,但他右边的口袋里,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放着一包盐。而且,他的腰间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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