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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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我,不去找活蛊人墓了?”红衣女人问道。
樊守别过头,目光看向汪洋这边,面露为难之色。汪洋见状,英气的眉毛深皱,“樊守,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如果不找到活蛊人墓,得到蛊术秘籍和传说的重塑宝物,我必死无疑。当然,我死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的两个孩子,就会因为得不到我的解降咒语,而疯掉!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我听到疯掉两个字,心就一痛,脑袋一热,双手紧紧拽住樊守的手,摇着头朝他道:“守哥,不要……不要放弃找活蛊人墓,我要守白守玉好好的!求你了!”
比起孩子来,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
樊守看着我好半天,眸里的神色很复杂。可就是一言不发,我摸不透他的想法。
“师娘,你别逼师傅了,如果他现在不放弃找活蛊人墓,现场的所有人都得死在朱貅的口中!”樊石头见樊守不说话,替他开口了。
我闻言,胸口如噎大石,对啊,红衣女人说了,如果樊守不放弃找活蛊人墓,她就要大开杀戒!
回头看了看在场挤成团的库巴族人,脑海里也浮上丫丫和她家人的面孔来,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果因为我们而死,我会自责一辈子的!相信樊守也会这样。可是,孩子们怎么办?
“阿守,不要犯浑。就算我让你们进去,你们也会有去无回,怎么样,你们的孩子都会疯掉,不如早早放弃。”红衣女人朝樊守劝道。
“放弃?呵……”樊守浓眉深皱,猛地瞪向她,“放弃我的孩子们吗?你以为我是你们吗?!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樊守就是拼了命,都要护好自己的妻儿还有这些无辜的人!”
“你什么意思?”红衣女人说话有些凌厉了。
“我的意思是,活蛊人我要探,这些人我也要救!”樊守说话间,轻轻推开我,然后举起匕首朝红衣女人坚定道。
“你……”红衣女人伸手指着樊守,似乎是气到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冥顽不灵!好,既然你不听劝,那么,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了!”
女人话末,就一把将头上的斗笠往下一拽,彻彻底底的盖住脸,本露在外面的下巴和嘴唇都遮住了,只见她的手伸进斗笠下面,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凑近唇瓣,只立马从她那边传来笛子的声音。并且声音总是一种旋律。
这音乐一响,地上的朱貅一条一条的好像痴醉了一样,摇头晃脑起来,并且身子开时扭动着往前拱过来。
它们一动,就吓得在场的村民叽歪乱叫,阮格契更是吓得颤抖着身子撮手掌,散出黑色的降头雾,估计是想趁机逃跑。
就在黑雾快要包裹住我们的时候,我看向樊守,却见他拿起匕首,往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上狠狠的割了下去……
“守哥?!”
我惊呼了一声,就要过去阻止他,却被他用话语止住了,“不要过来,你知道的,我的血你和汪洋碰不得!”
樊守的话一出,我顿住了步伐,与此同时,黑雾袭来,将我的视线挡住了,他那张带着视死如归表情的脸消失在我眼前。我心痛极了。
樊守之前注射过一种对抗蛊毒的血清,任何蛊物,包括我和汪洋这样的半蛊人,只要碰到他的血液就会像是之前的樊雅一样,化成浓汤。
所以,之前我给樊守包扎的时候,才会那么小心翼翼。
可他有没有想过,在场这么多的朱貅,他要放多少的血液,才能除掉?
354,库巴族诡异风俗(九)
“守哥,不许死!”我看不见他了,所以我很着急,只能这么劝他。
樊守没有回答我,并且现场很嘈杂,村民们都不知所措的大喊大叫着,而黑雾越来越浓,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虽然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头顶的镇兽蛊还在盘旋着,发出“吱吱”的声音,我就是通过声音判断出它在我们头顶位置的。
还有脚下的那些朱貅,发出咬东西时的“咯咯”声,但凡这种声音一响,立马就会有人惨烈的发出呼痛声来。
现场瞬间就成了人间炼狱一样。
而我一直被人撞来撞去的,可我一直努力的不离开原来的位置,目光还看向樊守消失处,只想着等回头黑雾散开,能第一时间查看樊守的状况。
之前他可是受了伤,流了不少血的,如果现在血液放的太多的话,肯定是危险之极的。我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给他止血!
突然,我的手被谁紧紧握住,这人的手不凉,也没有老茧,显然不是樊守或汪洋的手,所以,我正猜测其身份,“谁?”
可对方没有回答我,而是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一把拽着我的手就往前拉去。我不备,差点被拉倒,步伐也凌乱的跟着他,“喂,你谁啊?快松开我的手!”
我一边被迫往前跑,一边掰他的手,想要挣脱出来。
在我往前跑得时候,我脚下总是传来黏糊糊的液体,好像是朱貅化掉了一样。
偶尔也会碰到人,差点绊倒,但总是在关键时刻,被拉我的人发现给及时拉起来。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被拉着走了好一会,我发现自己进入了树林里一样,因为我能感觉到周围传来树叶碰触我皮肤的触感,还有枝叶折断的声音。
“你要带我去哪?”等被他拉了好久,直到出了黑雾包围圈之后,我发现前面那人的背影在夜色下晃动着,好像是个男人。我心生警惕。
“安全地带。”那人终于气喘吁吁的开口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惊到了,真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拉我的人居然会是阮格契!
得知拉我跑的人是他,我抵触不已,忙另只手抱住一棵树干,止住步伐,“你放手,我不需要你拉我!”
他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就算是要拉,他也应该拉走自己的老婆小梦才对吧?
我说话间,也在伸手往回拽着。
本以为能拽回自己的手,然后再赶回去和樊守在一起的,哪知,我一拽不但没从他手心拽回自己的手,反被他一下给拽到他怀里去了!
当我猛地被他反拽进怀里的时候,鼻子不小心磕在他的胸口处,一下就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你放开我,是不是有病啊!”
“我干嘛要放开你?这一趟我是陪了夫人又折了妹妹,还差点丧命,怎么可能不找点补偿?不然岂不是太亏了!虽然你不是处,不过,身材好脸蛋也不错,足以弥补这一点了,我就收了你做第十三个小老婆吧。”我鼻子还没恢复,阮格契就突然一把捏住,然后,朝我笑道。
我被捏的鼻子生疼的,忍不住“呃”了一声,“你……你别做梦了,我是死也不会给你这种人渣做小老婆的!”
还第十三个小老婆,要不是我鼻子疼,不然真呸他一脸吐沫!
我说话间也在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好驯服,不过没关系,我是降头师,而且,最擅长的是情降了!哈哈哈……这一趟,也不算亏!”他猖狂的对我笑了两声,就不知道对我用了什么方法,我只感觉后颈处一阵麻痛,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随即,我身子就失去力量,瘫软在他怀中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心里干着急。
他要对我做什么?不会趁机欺负我吧?不……我不能对不起樊守!
“瞧瞧,这皮肤细腻的,难怪樊守和汪洋这两个出类拔萃的男人都为之神魂颠倒了。”阮格契拿他的手在我脸上触碰着,然后是往颈脖滑去。
这让我感到恶心极了,想骂却骂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色下他那双闪着莹莹的猥琐目光的眼睛。
以前,我觉得汪洋挺坏的,现在看着眼前的阮格契,我只觉得汪洋并不是真的坏了。
“世人都以为情降是靠施降者的头发、血液和指甲,喂到被降者的肚子里。其实,非也非也,这只是降头师骗人的一个幌子而已,他们真正吞下的是血液里的一种卵,真正起作用的是……”阮格契话说到这,突然从抱我的后背上,抽回一只手,只见他双手的指间,好似夹了一个什么蠕动的东西,像是虫子!只听他接着说道,“真正起作用的是这条情盩!这条情盩是我用精血喂养的,只要这东西钻进你的脑子里,你见到我就会自然的想扑过来,让我和你玩床上运动的。不过这东西寿命不长,所以,才会有期限。这也是情降之所以不能长久的原因。一般人要先用血液中卵,等四十八小时发出来情盩,但,我不想对你暗着下降,而是,让你亲眼看着我给你下降……然后心甘情愿的诚服我!哈哈……”
情盩?什么盩?我记得之前樊守给我下过情蛊,就是小虾子,当时是在我的肚子里下的,我只要一离开樊守就会肚子疼,但是,并没有控制我的思想。可这情盩肯定不一样!因为,我记得之前那些中了情降的男女,都是改变原本心意,爱上施降者的。所以,这会我很怕自己被中情降,然后心甘情愿的跟阮格契这渣男发生关系!
不,我绝对不能被他下情降!
可我现在全身发软,连话都说不了,又怎么能反抗得了呢?
我好怕……
这时,阮格契捏着情盩的手,渐渐凑到我的额头处,夜色下,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他闪着邪魅光芒的眼眸格外吓人,我心跳的骤快,心里只喊着不要。
但,那条虫子细细的脚,还是碰到了我的额头,并且只要阮格契现在一放手,虫子就会钻进我的脑子里,我就会对樊守变心的……
怎么办?
阮格契故意折磨我,一直不松手,就是让情盩的脚碰触我的额头。他猖狂的取笑着我,这让我恨得想杀了他,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不玩了,我要放开情盩了!”
“呃……”不要!我使劲想发出声,却只是喉间闷吭了一下。
阮格契这会就要松手了,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呼吸顿止。
“阿守的女人,你也敢觊觎!找死!”
突然,一抹熟悉的女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只火莹猛地出现在我额头上,烫的阮格契手一缩,同时,那条情盩也冒出肉香味来,活活烧熟了!阮格契爆了一句粗口,“靠!我的情盩!”
“阿旺,那混蛋的心脏归你了!”这时,红衣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但好像是在给什么蛊物发号施令。
“吱吱!”
我很想看向她那边,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除了能转动眼珠以外,什么也办不到。
我现在,心里疑惑无比,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把我给救了?先前看她明明和樊守不对付的样子啊?
“糟了!”阮格契这会听到她发布的这条命令,一下就把我给松开,扔到一边不管了!
我倒下的时候,看到他一边搓手,一边快速的朝树林深处跑去,而那只红衣女人养的镇兽蛊扑腾着翅膀对他穷追不舍,看到阮格契仓皇而逃的背影,我顿时安下心来,太好了,只要不是被下情降,随便怎么死我都不在乎。
我摔下去之后,本以为会摔在矮树丛中,被树枝划破皮肤,结果,我摔下去的时候,居然会传来黏糊糊、软绵绵的感觉。转动眼珠仔细一看,好像是朱貅!太恶心了!
“本以为阿守会找一个什么样多么厉害的女人,结果……哼,你除了给他找麻烦,真的就不会别的了!真不知道你哪一点比王淑梅强,樊守会不选初恋的她,而要你!”就在我因为摔在朱貅身上而泛恶心的时候,红衣女人朝我缓缓走近。
355,库巴族诡异风俗(十)
这个女人走到我身边之后,本在我身下做肉垫的朱貅都快速的爬开了,我只感觉后背嗖嗖的几下,特别的肉麻。朱貅爬开之后,我就仰躺在满是山石的地面上,眼珠费力的朝红衣女人方向看去。因为角度问题,所以,我只看到一双着了苗蛊族尖角布鞋的脚。其他什么也看不清。
鼻尖倒是闻到了一股腥味和淡淡的百合花香味。
我不能说话,现在这样很憋屈。红衣女人似乎看出我的窘状来,所以,蹲下身,伸手往我后劲处轻轻一抽,我就感觉那里有什么被抽走了一样。
“这些降头师,只会用这些卑鄙的手段。”红衣女人从我后颈处拽出的好像是一根六寸长针,因为这会我正看到她捏在两指间打量着,针在夜色下,偶尔泛着一点金属的色泽。
看到她指尖的针,我就想起了,之前库巴族胖妇女在鬼童脑袋上插金针控制他们的事情来。这个阮格契居然对我施这种针,太可恶了!
“这个混蛋……咳……”我心里在骂他,嘴上也脱口而出,话说了一半,我发现自己能说话了,高兴极了,“我恢复了?!”
“鬼头针一抽出来,你自然就会恢复的,没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红衣女人见我这样,不屑的道。
她说完话,还将那根针丢到不远处的矮树丛里去了。
鬼头针?原来,那种针叫鬼头针啊,还真是名副其实。
这会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所以,得知自己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就猛地坐起来,警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