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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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心里越来越不安,目光从他们的脸上,移到汪洋的脸上去了,恨不得用眼神戳死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觉得孩子们就该了解自己,瞒着他们的优势,根本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汪洋朝我扬了扬英气的眉毛,表现的无比温和。
如果我现在和他争论的话,只会惹得孩子们的反感,反倒是让孩子们和我有隔阂,真的就认贼做父了!
汪洋这一招果然狠毒,知道我的软肋是孩子们,就利用孩子们来对付我,让我妥协!
虽然知道这是他的计策,可我不能揭穿,只能默默忍受着。
就在我看着孩子们担忧的时候,背后传来脚步声,我就回过神,扭头看过去,一下就看到了一抹瘦高的黑色身影,只见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装着两盘热菜,一看清她的相貌,我整个人都差点吐了,她的脸全是密密麻麻的脓包,就连端盘子的手上也是!
但是,她的身影让我觉得熟悉,她看我的目光也充满了情绪,仿佛和我是认识的。
我见状,用左手端起她托盘里的菜到桌上,忍着呕吐的冲动,问她,“大姐,你是中国人还是越南人?”
她张开嘴,结果,啊了一声,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她好像喉咙有问题,是个哑巴?
“碧落,你真是的,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亏你之前还靠换颜蛊虫装成她的模样。”就在我猜测这个女人是谁的时候,汪洋慢悠悠的朝我开口解惑了。
我闻言,脑袋嗡一声的炸开了,“什么?她……她是美美?”
怎么会这样!汪洋这混蛋怎么能这么残忍?不但毁了美美的容貌,还弄哑了她的嗓子!
我重新看着美美的脸,只见她低垂下去的睫毛上,不断的有泪水涌出来,划过满是脓包的脸蛋。
这让我胸口憋闷着一团郁结之气,好半天呼吸不了。是我害了她!
我端着炒菜盘子的手颤抖起来,终于支持不住,盘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这一声脆响,让处于浑浑噩噩中的我,回过神来,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淌出来,愧疚的朝美美看去,“对不起……当初我不该那么做!”
美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朝我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好像是在告诉我,她不怪我,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愧疚。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盘子!”汪洋这会朝她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美美就怯怯的看了一眼汪洋,随后蹲下身去捡刚才我摔碎的盘子了。
我见状,忙擦了眼泪,要帮她一起捡,只听汪洋冷冷的飘来一句话,“你敢帮她,我保证,给她肚子里也放几条蛊虫。”
听到他威胁的话语,美美吓得身子一颤,我更是立马站起身,愤怒的朝汪洋瞪过去,“你为什么这么残忍?错的不是她,是我!”
“我就知道,你一看到美美,就会知道自己的错了。很好,认识到自己的错就好。今后,可不要再犯同样的错。”汪洋说话间,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抚过身边守白的脸颊。
他的手明明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可是,我看到他抚上守白粉嫩脸颊的时候,吓得呼吸都止住了。那只手,如同魔爪一般,让我害怕!
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警告我,如果我敢再惹怒他,他下一个目标就是我的孩子们了。想到美美现在的样子,我彻彻底底的对汪洋屈服了。我可以不怕死,但是,我怕孩子们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丁点伤害都不可以!
“我妥协!”我猛地跌跪在地,朝汪洋磕头求饶,“别伤害我的孩子们,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哭了,这一刻除了妥协,我什么也做不了。
汪洋见状,冰冷的手抚到我的下巴上,轻轻的抬起我的下巴,让我被迫对视着他,只见他薄唇缓缓凑了过来,当着孩子们的面,亲了我一口,“这样才是我喜欢的样子,之前那泼妇样子,真的不适合你。”
我被他亲了,不敢反抗,只一个劲的落泪。
这时,他本抬我的下巴,变成了狠捏,“你说你们女人贱不贱?对你好的时候,你非要和我耍花样,不知道珍惜。非逼着对你恶,然后就乖巧的和猫咪一样了!……好了,起来吃饭吧,别吓到孩子们了。”
话说到最后,他松开我的下巴,手扶着我的胳膊,姿势优雅且温柔的将我扶回椅子上坐好。
“牛!老同学,真没想到,你医术和蛊术一流,这收拾女人的手段更是一流呀!这不用情降都能让女人甘愿对你俯首称臣,真是让我佩服佩服啊!”就在我感觉羞辱至极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阮格契调侃声。
332,玉蛊瓶(一)
汪洋听到阮格契的声音,并没有转头看向院门处,而是从桌上拿起杯子,递给我,意思很明了,是让我给他倒水。
我虽然恨他,可不敢得罪他,所以,接过杯子,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放过去。
他接过杯子,就亲呡了一口水,朝走进来的阮格契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这些假意奉承,实则嘲讽的话。”
汪洋说话间,我朝阮格契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他穿着一套朱红色的长褂,黑色的长裤,很像越南古代男人的着装,不过,现在正式场合下,也偶尔见到越南男人这样的穿着。他头发是披着的,刚好及肩,刘海和发尾都是卷曲的,发色深棕,和身上朱红色的长褂挺搭配的。他相貌阴柔,身材消瘦,整个人看起来有股妖里妖气的妩媚感。用樊守的话说,就是娘气。
之前他一直扎着马尾的,所以,我还不觉得多娘气,现在这一散开头发看起来,有些漂亮女人的既视感。
估计是我看他的时间长了点,他就朝我也看了过来,甚至还朝我邪邪的笑了,但却回着汪洋的话,“我是真的佩服你,之前,我用两个孩子的性命为价码,让樊守把她和紫玉蛊瓶交给我,结果他只同意把紫玉蛊瓶交给我,却不同意把她给我,你说,你现在不但得到了她,还让她服服帖帖,我能不佩服吗?”
他说什么?上次他和樊守开的价码,是我和紫玉蛊瓶吗?难怪樊守不同意!在他的眼里,他的性命和孩子的性命,都不如我重要吗?
还有紫玉蛊瓶是什么东西?樊守有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我只记得,几年前在大樊村的时候,民嫂从大民那里,带回来一个白玉蛊瓶,然后不知道怎么被汪洋弄到了手,汪洋还拿这个玉瓶去讨好马金的。后来,我就再也没听说过白玉蛊瓶的事情了。
现在突然冒出来紫玉蛊瓶的事情来,我真的有些疑惑不解了,听他们的口气,这两个蛊瓶都不是一般的物件,究竟用来做什么的?
汪洋闻言,却没回应他,而是,继续端起水喝着。
我发现,这次见汪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太适应越南的湿热气候,还是怎么了,他好像特别爱喝水了。
见汪洋不说话,阮格契就不请自来的拉开了我们对面的一张椅子坐下,放下手里的手机,朝守白守玉看过来,脸上挂着不舍之情,“哎,我觉得自己亏大了,早知道你认识这女人,我死活也不会答应拿这两个孩子做交易。”
拿守白守玉做交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不是在阮玉朵中蛊之后,就联系了汪洋,让他给阮玉朵除蛊,估计,汪洋因此问阮玉朵中蛊的前因后果,得知守白守玉在他手上之后,汪洋就和他做了交易,让他将守白守玉给汪洋,汪洋则答应给阮玉朵除蛊!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不会说出这番话。但我搞不明白,他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故意说出真相气我?
汪洋也不阻止他告诉我他们交易的真相,而是继续喝着水,本一杯水,这会就见了底,又递过来给我,让我接着给他倒。
我就拿起水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阮格契估计是见我并没有多愤怒,所以,眼珠微转,又笑着说道,“汪洋,这一次,你又是捡了个大便宜,我搞不明白,你这么好的脑袋,为什么就不去做生意呢?”
“你别挑拨了,她本来就很恨我。如果,你是来吃饭的,就坐下一块吃,不是的话,就别打扰我们用餐。”汪洋终于嫌阮格契烦了,放下水杯,朝他冷冷看过去。
阮格契被他看穿目的,尴尬的拿手指搓了搓脑门,“好了好了,都老同学一场,不要用这么冷冰冰的口吻和我说话。我们好久没好好的聚一聚了,今天,就喝两杯。对了,我家门后面埋了两坛竹叶酒,刚才让玉朵去挖了,一会就拿过来。”
听他这话,他家离汪洋这不远?
汪洋不置可否,只是侧目扫了我一眼,朝阮格契道:“回头让玉朵带碧落去买一些换洗衣服。”
“没问题。”阮格契一口就答应了。
而我听到这话,心里一紧,他这是什么意思,要给我置办新衣服或换洗衣服的话,不就是暂时不回国吗?
“汪洋,我们暂时不回国?”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哪知他冷冷瞪了我一眼,“不是暂时,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呆在这。”
“为什么?”我有些诧异。
汪洋紧紧捏着水杯,发出“吱”的响声,面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但是,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像是他想起了什么令他愤怒的事情。
他不回答我,我也不敢多问了。不过,我总觉得汪洋留在这,肯定又有什么诡计。
只希望他这次别伤害樊守。
孩子们和我都在他身边了,樊守已经够伤心的了,如果,这个时候汪洋再设计他,我真的怕他沉受不住。
汪洋表情阴沉下来之后,守白守玉不敢靠近他了,就统统凑到我这边坐好。
我自然是乐意孩子们亲近我的,给他们两个摆好筷子,一人倒了一杯水放好。不一会,美美又端来几盘炒菜放桌上了。我想帮忙,却被汪洋一个警告的阴冷眼神扫过来而止住了。
美美等菜上齐了,就怯怯的扫了汪洋一眼,退到厨房待命了。
而这时,阮玉朵推开院门,指挥着两个瘦干干的越南女人搬着两坛酒到桌上,就又对她们说了几句什么越南话,两个女人就连连点头离开了。
她们一走,阮玉朵就自顾自的从屋里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汪洋和阮格契中间的位置上,看都不看我们母子三个的,朝汪洋打招呼,并且,还不等阮格契吩咐,就打开了酒坛,倒了三杯酒一一放在汪洋和她兄妹面前。
本以为汪洋不会喝他们的酒,却没想到,他随后和这兄妹俩喝光了两坛酒。直到最后喝的满脸通红,说话吐字不清为止。
汪洋向来是很有分寸的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会小心谨慎,可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我看不懂了。他好像并不防备这兄妹。
守白守玉这会吃完饭,美美就领着他们去外面的椰林沙滩去玩了。我本想去,却在起身的时候,被汪洋伸手拉住手腕,他当着阮格契兄妹的面,朝我道:“不许离开我,一步都不行!……”
他吐字都不是很清楚了,特别是最后一个字,带着长长的尾音。
斜眼看我的目光也有些醉眼朦胧的感觉。
他捏我手腕的力度也很大,把我都捏痛了,我轻轻蹙了蹙眉,和他对视了一会,最终妥协,“好。”
我知道,现在要是反抗,对我和孩子都不利。
汪洋善于心计,之前故意让阮格契送给我楠木,告诉我孩子们死了,就是让我体验到绝望痛苦的感觉,让我害怕。然后,才能更好的用孩子们威胁我。很显然,他暂时赢了!
看到我顺从他,汪洋通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后松开了我的手腕。
可这时,阮玉朵不悦的说道:“汪洋哥,有她这个外人在,我们说话不是很方便吧?”
“她不是外人。”汪洋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阮玉朵,“有什么话,直接说没关系。”
“这……”阮玉朵有些为难,最后朝阮格契带着询问的眼神看过去。
阮格契就笑着对阮玉朵说了一句越南话。阮玉朵就想想,豁出去般的道:“那好吧,我就直说了。你之前让我帮你找的那个东西,我和歌且已经在黑市找到了,不过,价位比较高。你确定要的话,最好这几天准备好美金。”
找东西?汪洋在找什么?
“不用几天……我今晚就准备好美金,到时候,你们带我去黑市。”汪洋打断阮玉朵道。
阮玉朵摇摇头,“今晚肯定不行,黑市,六天才开一次。”
“六天……”汪洋烦躁的皱了皱眉,“那岂不是……”
话说了一半,汪洋顾虑的扫了我一眼,随即就没接着说了。
阮格契这时候略带试探的口吻说道:“汪洋,你要这邪门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
333,玉蛊瓶(二)
汪洋虽然现在有点醉醺醺的感觉,但脑袋还灵光,听到阮格契这话,薄唇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能告诉你的事情,我不瞒你,瞒你的事情,你就不要掏空心思来我这套话了,因为你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