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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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自镇定压下心里的不安,双手紧紧抓着樊守的手臂跟着走近小庙,就在樊守准备伸手推开庙门的时候,门却自动打开了。
"吱……嘎……"门打开发出长长的吱嘎声,更加显得小庙的阴森。
我紧跟着樊守跨进庙里,庙里也破破烂烂,房梁上还到处都挂着许许多多的黄布条,地上也横七竖八的乱放着一些木头。
一阵风吹起了黄布条,闪现了正中央有一张供桌,供桌上有一尊不大的铜像,还没来得及看清,黄布条重新遮住了我们视线。
樊守掀开布条,牵着我的手走到供桌前,这时我才清楚的看清铜像的真面目,虎头人身。
铜像并不是很大就一个刚出生婴儿般大小,铜像前放着一个香炉,插着三支燃尽的香。看着我总感觉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哪儿,直到我眼睛扫到地上的木头,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其他地方都很脏乱,唯独就这供桌四周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供桌四周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显然是被人精心打扫过。但是看着燃尽的香,应该是降头师不在,所以才没人续香。
“守哥你知道那是什么铜像吗?”我问道。
“这应该是鲁士法相。 ”
“鲁士法相?是什么东西。”我好奇道。
“ 也就是婆罗门祖师爷。鲁士被认为是会向神接收知识来源,再向世人作出教导的一位老师。因此,鲁士拥有无比的智慧。鲁士代表智慧!亦有提升专注、专心之效用!
这些苦炼修行长者认为,只要身体能抵得住外来的痛苦,终有一天必会苦尽甘来成仙成道。他们的修炼行为千奇百怪,往往令人看了产生强烈的恐惧感。他们的苦行范围很广,如用绳子将双脚反吊在树上一整年把手向天举高永远都不放下来,直到整只手乾涸;有的不断用竹或木尖刺进身体,直到不怕痛为止;有的把头埋进土里,也不知道用甚麼来呼吸,他说用肛门呼吸,你相信吗?”樊守嗤笑道。
“不信,这也太脑残了吧,简直就是在自虐。”我摇头叹道。
“还有的不穿任何衣物,脱光光走来走去,说可练到没有羞耻之心,还说连佛陀都练不到呢!传说连佛祖还未成道前也曾修苦行法,只是一天吃一粒米和一滴水而已,总共修行了六年,骨瘦如柴差点死了,最后思维突变而改修到行法。佛祖说,如果不养好身体又怎能修法呢?如果修到死去又怎样会有成功的日子呢?
为什么鲁士都披上虎皮呢?传说以前在一座深山里有一位修行了很久的高深法术士。一天,听村民说后山有一只大老虎,时常下山危害村民。於是他便决定要去把这只老虎驯服。经过一番施法后,那只山大王果然被驯服了,并从此跟随术士修法至老。等老虎知道自己命不长了,遂将心愿传达给术士知道,希望死后也能伴随术士,因此在老虎死后,术士灵机一动,就把虎皮剥下来,做成外袍披在身上。从此以后,人们就唤术士为鲁士了。因为在梵文里“老虎”读作“鲁”,“士”就是术士的意思,合起来也就成了鲁士,即虎术士了。”樊守细细的解释道。
“守哥你怎么啥都懂啊,好崇拜你。”我越来越觉得樊守好厉害,深不可测了。
“小呆瓜,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什么人,我可是真正的活……呵呵呵,真正的全能型人才!”说着樊守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我鼻尖,不过眼神有点怪怪的。
不过,我现在也不在乎这些,而是惦记着孩子们,于是,四处打量了一圈,“看来这里没人,守哥,我们把东西搁这儿就回去吧,我总感觉这座小庙透着古怪。”
“好。”樊守点头应允。
我们把事先准备好的联系地址和所求的事情跟筹码一起放在了供桌上,就转身往回走。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强烈的感觉到有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神在望着我,可是我在回身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没有了,而且背后什么人都没有。
“怎么了?”樊守见我突然回头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我摇了摇头,心想也许是最近太担心孩子,精神过度紧张才这样疑神疑鬼吧。
324,烧邪庙
我们刚回到酒店,准备休息一下,樊守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看了看,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然后,快速的按下接听键。
不会是那个降头师阮格契吧?
我看着樊守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一句,“是我。”
“谁呀?”我小声的问。
樊守轻声回了我一句,“降头师。”
我瞬间提起精神想凑过去听,刚要凑过去就看见樊守突然双眼怒目圆瞪,怒火汹汹,“怎么不够?”
等我凑过去,樊守却突然站起身,朝手机里大吼起来,“你休想,别做梦了。”
这突然的举动,把我都吓了一大跳。
刚听樊守吼完,我就听见手机里隐约传来一点男声:“那你就等着看你的孩子被我做成小鬼吧。”随后就没声了,看来是对方挂断了电话。
一听到这句话,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起身抓住樊守的胳膊就问,“守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降头师不满意我们开的价,他是不是又单独提出了条件,他要什么我们都答应他,只要他能放过我们的孩子啊,你为什么拒绝啊?”
樊守看着我,目露为难之色,却不说话。
“你说话啊,他要什么条件?我们都给啊!”
樊守这下别过头,不再看我。我就急的不行,想着我那苦命的孩子们,也许在那降头师的手里过着非人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的。我就心里一阵阵的痛,感觉自己好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越想越担心,越担心我就越呆不住了,我起身直接要往门外冲。
“你要去哪里?”樊守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总算开口了。
“我要去救孩子。”我哭着说。
“你要去哪里救,现在我们主要的就是找到那个降头师。乖,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我们才能有精力找孩子不是吗。知道你担心孩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樊守心疼的一把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听他这意思,是不想给降头师要价了,我生气了,一把推开他,“樊守,你到底心里有没有孩子们?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老婆?”
“我当然心里有孩子,而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根本不需要当作!”樊守激动的朝我吼道。
他不是一次对我吼了,但我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发火时,就说明他着急了,抓狂了。看来,降头师的要价太高或者是不合理了。
他这么一吼,我反倒是冷静下来,和他对视了一会,我深吸了口气,忍住泪水,“到底他开了什么价?”
“他根本就不是在开价,而是在挑衅!老婆,你要相信我,我对孩子们的感情,不比你少。”樊守真诚的看着我,眸里已经浮上雾气。
听到他这话,我再也忍不住泪水了,一把投进他的怀里,大哭了好一会儿,我也知道樊守心里一样担心着孩子们,是我太冲动了。
“守哥,那孩子们怎么办?我不要失去他们……不要!”
“老婆你别哭,你在哭下去,我整个心都要碎的稀巴烂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救出孩子们的。”樊守伸手抚摸着我的长发,安慰道。
“好……我相信你。”我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不过到底他开了什么价?”
“你别问了,反正不是我能给的价。”樊守避开了我的目光,不肯多说了。
此后不管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说。我知道,樊守要是不愿说的,就算嘴皮子磨穿了他也不会说的,我也只好作罢。
随后就又问他打算怎么救孩子们,他说他要好好想想办法,所以,之后劝我躺床上休息,他在套房的客厅里不停的拨打电话,安排着什么。
我因为心身疲惫,躺下后,胡思乱想了一会,渐渐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樊守拿起搭在床边的外套穿上,打算离开,我赶忙撑起身子,“守哥,你要去哪?”
樊守听到我的声音,忙扭头看了我一眼道:“我去见一个朋友,他说他会一些降头的内法,我去了解一下,做个准备。”
我忙掀开被,“那我跟你一块去!”
“不行!”他猛地朝我一喊,我就愣了一下,顿住掀被子的动作,诧异的看着他,他就心虚的别过头,忙缓和了一下语气,“不可以的,他正在修行中,不能见女色。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并且毫无保留的把他告诉我的降头术内容告诉你。”
说完还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托着我的背,将我放躺下,细心的替我拉好被子。
我总感觉樊守刚才的眼神和语气都不对劲,像是在压抑着焦急的样子,他绝对有事瞒着我!
他这个人我是了解的,要是有什么事情想瞒我,我是怎么从他嘴里问都是问不出来的,所以,这会我假装妥协,“那好吧,不过你要早点回来啊。”
“嗯。”他笑了笑,看了我一会,眼神有点眷恋。可不等我细看,他就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他一走,我就赶忙拉开手提包,果然发现里面几个小蛊坛里没了蛊虫!
他把蛊虫统统带走了去干嘛?难道是……
这混蛋又想背着我去独自面对危险!不行,我要去跟着他!
于是,我赶紧的穿上鞋,拿起我的小背包,就赶紧出了房间,悄悄跟出去。
挺走运的,我一出来,就看到他刚进电梯,于是,我就从一旁的楼梯走下去。
等我下来后,他已经走到大厅的旋转门门口了,他一走进旋转大门,我就看到樊石头迎了上去,而樊石头后面还跟着两个穿当地僧侣服饰的修行者,几个人在门口说了几句什么,就上了酒店门口停的一辆豪车走了。
我看到这,忙跑出去,正好看到一个出租车开过来,上面的人刚下来,我就坐了上去,对司机用英文说,追上前面灰色的豪车。
司机也不多废话,就发动了车子追上去。直到追到之前元山带我们过来的沙滩小山边之后,天也彻底的黑了下来,司机说什么也不往前开了,我就付了钱给他,按照地上的车轱辘印,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看到了椰树下,停了樊守他们之前坐的那辆车。猫着腰走过去,发现车里没人,我就直起身,看向山上,心中已经确定,这家伙是打算来蛮横的了,只是,他这样,能救得了孩子们吗?毕竟这里只是一个用来传递消息的小庙,孩子们并不在这。
可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先看看他打算怎么做吧!
于是,我就往山上走去。
上了山才发现这条上山捷径小路,经过白天太阳的照晒;要好走许多,今天是十五,所以,晚上的月亮很亮,不用手电也可以清晰的看清路况了。
我好不容易来到了小庙,躲在一颗树下,就看见他们几个人,打着手电筒在庙里照来照去,突然,他们的手电筒都灭了,紧接着,庙里就变黑了,我吓得呼吸一滞,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前方,可前方根本什么也看不清,阴森森的,黑的让人害怕,总感觉会有什么怪物要冲破黑暗奔涌而出一样,使我浑身感觉发毛。可里面,还有樊守他们……
我真的替他们捏了把汗。
当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找樊守时,一簇火光由下往上直窜而起。我一细看,原来是樊守,他居然拿着打火机点着了庙里挂在房梁上的黄布条,布条被点燃后,就见樊守走到供桌前,抓起供桌上的铜像给狠狠摔在了地上,他似乎还不解气一把把供桌也给掀翻了,“不过是两个靠歪门邪道骗人的小小降头师,居然也敢挑衅老子,真特么活够了!来啊,滚出来叫老子见识见识你们多牛逼啊?!”
樊守这恐怕是在激将他们!可这么做也太冒险了吧?
“师傅,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樊石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道。
那两个跟过来的法师,以及开车的一个矮个司机,都已经因为庙里着火,跑了出来,三个人都看着樊守,脸上露出畏惧的表情,好像樊守是什么凶猛的野兽一样。
樊守没有理会樊石头,而是继续烧着庙里的可燃物,慢慢的庙里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樊守就被樊石头拉了出来。
出来后,樊守还在骂骂咧咧的。可我观察到,他虽然在骂,但是目光却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就在他扫视周围环境的时候,我也跟着打量周围,看看那两个降头师会不会被樊守逼出来……
突然,当我目光扫到着火的庙里时,看见火光里,突然跳出一个黑咕哝东的婴儿直扑守哥而去。
“守哥,小心!”我担心的大喊。
而我一喊,我就后悔了,因为樊守听到我的声音后,诧异的转过头看向我这边,那个小婴儿就正好趴在他的脖子上,张口就咬他的脖子。
“呃……”樊守被咬痛,伸手就来拽他,却怎么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