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10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现在好后悔之前没有对大虾子好一点,还怕它!
想到之前樊守出门,吩咐它留在家保护我时,它盘在我床前,守着我的画面来,我心里就越发的疼痛。还有樊雅上次放翠蛇蛊,就是大虾子赶跑那条蛇,保护了我的!还有樊守给汪洋输血的时候,大虾子一遍遍爬上诊所二楼护主……
大虾子虽然是条花皮蟒蛇,可比任何人或宠物都忠心!
“大虾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呆瓜的蟒蛇!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它根本就不会死!你不晓得,我醒来后,看到它被咬的千疮百孔的尸体……”樊守说到这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我心好痛,伸手一把从背后抱住他,“不要说了,守哥,大虾子是最好的蟒蛇,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比它更忠心的动物了!回头你再养一条吧,我再不害怕它们了。”
樊守闻言,大手敷在我抱他腰的手背上,“好。其实这次我回大樊村,除了给玲子她们除蛊,还想找到大虾子的伢子,带一条回去养。”
“行啊,我这次一定比你还用心的照顾它们!”我坚定的说道。
樊守就转过身一把搂住我进怀,“老婆,你现在真的像蛊婆了。有善心,也有胆量。”
被他这么一夸,我都不好意思了,额头抵在他结实的胸口处。
我俩正腻味着的时候,山洞里传来春英的惊呼声,“蛊公蛊婆,不得了了,蛊虫……好多蛊虫哦!”
159,汪洋醒来
春英一喊,樊守忙松开我,往山洞里跑去,还嘱咐我不要跟进去。
我知道他是怕我跟进去会被蛊虫缠住,但我真的很好奇和担忧,所以,没听他的,跟着跑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石台那边的岩壁上,爬下来好几条腹蛊虫,它们掉下来之后,身子翻过来,无数条小细脚在乱动着,没过几秒钟,就蜷成一个圈,再不动弹了。看样子是死掉了。
樊守见状,蹲下身,大胆的有手直接捡起一条腹蛊虫去看。我担心道:“呃,守哥你小心点啊!”
一听到我的声音,春英赶忙走到我身边,露出一脸恐惧的表情,盯着樊守手里的那条腹蛊虫。
“没事。”樊守却无所谓的拿起来,对着洞口有光的地方仔细照了照,又拿另只手弹了弹腹蛊虫的身子,发现弹它都没有动静,他咧嘴一笑,“哈,这陨石石台果然能除蛊,这腹蛊虫死了!”
一见腹蛊虫死了,我和春英都深深的舒了口气,我这才敢走到石台那里,看了看郑云凯。
因为腹蛊虫之前是钻到郑云凯的身体里去的,所以,腹蛊虫现在爬出来了,他估计也该醒了。
果不其然,这会他拧了拧眉毛,慢慢的睁开了凤眼,一开始眸中目光还是恍惚的,但随后就变得清明起来。
他转动着眼珠打量了周围环境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陈碧落?”
“是我。你感觉怎么样?”我凑过去,问他。
他却凤眼里的眼珠来来回回的在我身上打量着,最后落在我的脸上,眸中闪过惊讶,“你真是陈碧落吗?你整容了?怎么变这么好看了……”
听到他这话,樊守就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到一边,居高临下的瞪着郑云凯,“看什么看,醒了就给老子滚!”
这樊守脾气也太大了,好歹他现在是把郑云凯给救了,他这么一凶他,郑云凯非但不会感激他,还会生气,真是出力不讨好。
可樊守就是直性子,不喜欢谁就是不喜欢谁,救人也同样不想着让人报答。我也很无奈。
郑云凯突然看到樊守还有点愣,随后再次打量了周围一圈,猛地坐起身,然后低头看了看身边躺着的汪洋和那个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的少女,顿时一脸惊恐的模样,“我……我……我怎么在这呢?这是哪里啊?”
樊守见状没理他,我就从樊守身后走出来朝他解释了一番,告诉他这里是哪。
他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我明白了,是汪洋带我来除蛊的。之前我中了蛊,躺床上不能动。是七七请汪洋想办法救我的,后来他往我身上放了什么怪虫子,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他目光移向汪洋,伸手推了推他,见他没醒,就疑惑的又问我,“陈碧落,汪洋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你们对他下蛊了吧?”
“我们这是在救他!”樊守不等我回答郑云凯,就不耐烦的回答他。
随后一把揪住郑云凯的衣领,给直接拖出山洞外面,然后就把吵吵嚷嚷的郑云凯往地上一丢,“快滚,看到你就烦!”
郑云凯从小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哪里能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走的出去啊?
这会被樊守丢在地上,慌了神,爬起来朝他伸出一根手指头道:“别赶我走,这种鬼地方,我一个人哪能走的出去,这样,我给你钱,一万块,留我在这,随后带我出山好不好?”
“滚!”樊守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要走回山洞。
郑云凯赶忙要跟上,“二万?三万?……靠,十万块!二十万?”
“闭上嘴,你就是给老子一百万,我也不想伺候你这个只会啃老的没出息玩意!”樊守打断他的话,依旧坚持不让他进山洞。
樊守这话别说,还真是挺解气的,郑云凯一天到晚就以为自己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是该好好教训他的。
郑云凯见劝不动樊守,就为难的看了看身后密林,随即抱了抱胳膊,一咬牙道:“不干拉倒,我郑云凯飞车都敢玩,还怕这破老山林吗?等老子走出去,看回头不收拾你们!”
他撂下狠话,就开始往洞外的山林走去了。
还算是有点男子汉气概,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娘炮呢。
“守哥,这样行吗?他养尊处优的样,怎么可能走出山林呢?万一遇到危险……”我倒是有点不放心郑云凯。
樊守却无所谓的道:“瞧他那娘里娘气的样,就是没吃过苦,被家里人惯出来的!难得有机会让他来这里,就让他锻炼锻炼吧!”
我就知道樊守不会见死不救,他这是想让郑云凯吃点苦头,锻炼锻炼。不过,樊守对郑云凯好像特别在意的感觉。
郑云凯走没多久,阿泰和玲子就回来了,手里都拿着东西的,阿泰手里抱着的是柴禾,玲子衣服上兜着一些白色的蘑菇。
他们看到我们,两个人脸上都露出红晕,特别是玲子,和我们打完招呼就低下头,说要拿锅炖蘑菇去了。她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在她脖子上看到了可疑的红印,一看就是吻痕。
这两个人看来真的在交往了,阿泰之前老是想要脱单,这下可好了,真的脱单了,而且还找了个这么合适的同族女的。心里挺替他高兴的。
樊守也看出来了,等玲子进去之后,一拳轻轻打在阿泰的肩膀上,笑道,“你小子行啊,偷偷和玲子好上了,也不告诉我,还当我是你师傅吗?”
阿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当然当了呀,之前我那不是没和玲子成事吗?也就是刚才成的事……咳咳,那个师傅,我先把火点上,然后和玲子做饭吧!”
阿泰说完,就放下手里抱着的柴禾,蹲下身,拿出兜里的打火机就开始生火了。
看到他害羞的样子,樊守就嘴角的笑容就更大了些,“成事?哈哈哈,你小子速度挺快!回头对人家好点,别辜负人家,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晓得了,师傅你怪累的,和师娘休息去吧。”阿泰害羞的都不敢看我们了,忙赶我们走,怕樊守再取笑他。
樊守看他这样,低声说他一个大男人的,还扭扭捏捏的害羞什么,喜欢一个女的,睡了就睡了,事后负责任就好了呗。
简直就是一套粗野的莽夫理论。我拍了他胸口一下,不让他说了,“谁都和你一样粗鲁啊,别说了,快进去看看春英和那个昏迷的少女吧!”
我这么一说,樊守才回过神,跟我一块进了山洞里去了。
进去后,玲子和春英正在忙活煮饭的事情,因为之前樊守住在这,所以,里面还留着一些锅碗瓢盆,和米面之类的东西。
她们弄完就出去了。我则走到那个刚才昏迷的少女身旁,看她这会舒展眉头,睡的挺好的,就没打扰她。樊守这会正坐在石台边,盯着汪洋神色凝重。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守哥,我有点担心。”
樊守伸手将我拉到他腿上坐下,问我,“担心什么?不会是担心汪洋吧?”
这话问的酸溜溜的。
“我是担心他……”
“陈碧落,你特么真担心他,你对他,不会有意思吧?”樊守这暴脾气,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朝我火了。
“哎呀,我是担心他醒来之后,蛊除了再害我们怎么办啊?!你想什么呢?”我气道。
樊守这才舒了口气,松开紧拧的眉头,“不会的,他要是再害我们,我们死了,他哪有办法对付活蛊人?就汪洋这心高气傲的性子,是绝对不甘心让活蛊人摆布的!所以,我猜他这次,确实是想和我们合作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松了口气。
希望汪洋也能通过和我们合作,变好。
就在我们沉默下来,樊守见我甘蔗叶护额松了,就替我绑了起来。绑完之后,又给我将碎发掖到耳后,就盯着我泛起了痴迷,呼吸也不稳了。
“我老婆真漂亮……”
说话间,就开始低头吻我了。
这个家伙!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我想推他的,可他说吻都吻上了,我拿他没辙,只好由着他去了。
然而就在我们吻得火热的时候,只听身边传来轻咳的一声,“咳……你们这是打算当着我的面来一次吗?”
160,镇兽蛊
一听到汪洋的声音,我就有点尴尬了,樊守这会也放开我,朝汪洋看过去。
这时汪洋眯着眼躺在石台上的,而且手还敷在胸口处,呼吸微弱,即使洞里的光线不算明亮,但他苍白的面色还是很显眼。
樊守见他醒了,就从兜里拿出匕首,朝他举过去。
我看到樊守这样,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嘛,心跳加快。
而汪洋却看着樊守拿匕首朝他刺过来,一点过多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有,可见出他有多沉稳了。
樊守拿着匕首贴在汪洋的脖子上,冷笑着看向他,“汪洋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汪洋声音淡淡的,仿佛这会匕首锋利的刀锋不是贴在他身上一样。
樊守闻言,嘴角上扬的更加厉害了,“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不会。”汪洋嘴角也开始上扬紫唇,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来。
樊守匕首往他脖子上使劲一贴,皱起浓眉,“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我看到汪洋脖子上,被樊守这么一贴,冒出鲜血来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忙劝樊守,“守哥,你这是干嘛呢?刚把人救醒,你这好是又要……”
“你认为我会杀了他?”樊守扭过头不悦的看着我。
“那你弄把匕首放他脖子上干嘛?”我不答反问。
樊守白了我一眼,没理我。而是匕首猛地在汪洋脖子上划了一下后,就收回了匕首,放进刀鞘。
我在他划汪洋脖子的时候,惊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呃……不要……”
樊守真的要杀了汪洋?他之前不是还说要和汪洋合作吗?
就在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一声的时候,汪洋的手移到脖子上捂住,樊守随即抽出汪洋脖子上的一条银灰色的领带,围在汪洋的脖子上,替他包扎。
看到这,我有点不明所以了。
不一会樊守替汪洋包扎好,他吩咐我给他的手上沾的血迹处撒盐,我就赶紧去拿到盐罐子,替他撒了盐。撒完,樊守一拍手,那些血迹居然全部成了一层黑色的小虫子掉到了地上,然后在化成一滩黑色的血液浓汤。
“守哥,你在干什么呢?”我抱着盐罐子,疑惑的问他。
樊守道:“我在看汪洋的血液里还有没有血蛊了,结果……”
“血蛊是除不掉的。”汪洋不等樊守说完,就捂住脖子,另只手撑着陨石石台坐起身,虚弱的朝我们看过来。
目光看向我的时候,闪过复杂的情愫,不等我看清,他就移开了。
原来樊守刚才那匕首划汪洋的脖子,就是想看看他血液里还有没有血蛊啊,我还以为他真的要杀汪洋呢!
“对的,如果这个石台能解血蛊的话,我们之前睡在这,我身上的血蛊早就没了。”
樊守闻言,沉默了一会,问汪洋,“你这血蛊虽然没除掉,但好像也不在长大了。但是,如果你离开石台,恐怕就会继续生长。你这样的情况,可没法和我们合作!”
汪洋听了他的话之后,低下头,眼珠隔着眼皮转动着,似乎在想心思。
樊守虽然说的直接了点,但这也是事实。汪洋总不能一直呆在石台上啊!
汪洋却猛地下了石台,捂住脖子伤口那里,朝我们斜了一眼,“如果明天你们去诊所看到我死了,记得把我烧了,带骨灰去上海,将我的骨灰洒在黄浦江。但如果我活着,记住我之前的提议,我们一起合作,把活蛊人除掉!”
说完这句话,就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