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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节

抬棺匠-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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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们俩商量了一会,大致上是阴婚要注意哪些礼节,我告诉他,那莲姑姑是个疯子,遇到威胁记得站在我身后,别鲁莽向前,又告诉他,迎亲时,不要乱开口,容易得罪苏家列祖列宗,他一一点头说好。

很快,时间接近十点,我们将彩礼整了一番,又将门口那些保镖叫了进来,那些保镖一进来,见到苏小林被我们绑着,那松子就说:“陈九,你们活腻歪了?竟敢绑我们家少爷。”

说实话,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正准备开口,那陈天男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走到那保镖身前,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千块钱,说:“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求财,这八千算是小弟给你们的辛苦费。”

那松子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钱,又看了看我们,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苏小林身上,开口道:“八千就要我们出卖少爷?”

一听这话,那陈天男笑了笑,说:“这简单,再给你们一人一千!”

说完,他又掏出一扎人民币,从里面数了二十张,将剩下的钱悉数交给那松子,这令我不由心头生疑,在祠堂时,他说他偷了他媳妇的钱包,他媳妇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松子开口了,他说:“小子,你没念过书?”

这话令我们愣了好久,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要说我们没念书吧,好歹也念了高中,就我们80后来说,高中算不上特有文化,比文盲总要强一些是不?

忽然,那陈天男一掌拍在额头,说:“松子哥教训的是,我们的确没啥书,这二千是孝敬您的。”

一听这话,我特么总算明白了,搞了半天那松子是要钱,也亏得陈天男在这,不然以我的脑子,想半天都不会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话又说回来,很多时候,我挺羡慕陈天男的,这货家境好,长的也有几分帅气,甚至说,这货要啥有啥,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富二代,要不是脑抽了,怎么会当抬棺匠。

当然,这或许是人生,每个人所追求的生活不一样,就拿我来说,一心赚钱,改善父母的生活,而有些人追求是刺激,就如陈天男这货。

随后,那一众保镖让陈天男的一万八给收买了,说是收买,实则也算不上彻彻底底收买,只是让他们在伴郎这件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它事还是照旧。

待那些保镖将钱财收拾好后,我朝陈天男道了一声谢,他耸了耸肩头,无所谓地说:“九哥,你吖就是把钱看的太重了,要知道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留着干吗?倒不如花了干净。”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再跟他说话,便跟一众保镖将彩礼收拾一番,由于彩礼较多,我问那松子有没有运输工具,他说一句话差点没把气死,他说:“莲姑姑备了四匹马,一匹由你骑着,另外三匹驮彩礼。”

玛德,都啥社会了,还特么用马匹驮彩礼,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能上个地方新闻。

当下,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松子,就问他:“那莲姑姑有没有说伴郎咋去?”

“走过去!”他答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那黄纸约摸三个指头大,上面用朱砂笔写了一行字,走近一看,那上面写的是苏梦珂的生辰八字,不过,在生辰八字后面有四个大字令我愣住了,那四个字是,觜火鸟凶。

一看到这四个字,我立马老英雄给我的那本手札,那上面有提到觜火鸟凶,说的是觜宿属火,为鸟,为西方第六宿,居白虎之口,是长寿的象征,故此,这觜宿鸟凶属于吉。

倘若其它喜事,生辰八字后面写上这四个字,我肯定不会奇怪,问题是阴婚,写上这四个字,就有点奇怪了,要知道风水有曰:“觜星造白有徒刑,三年必定主伶仃,埋葬卒死多由此,取定寅年便杀人,三丧不止皆由此,一人药毒二人身,家门天地皆退败,仓库金银化作尘。”

这话的大致意思是,白喜事上用到觜宿鸟凶四个字,三年内主家只剩下一人。

所以,看到那四个字,我脸色沉了下去,若是按照风水来说,那莲姑姑在苏梦珂生辰八字后面写上这四个字,恐怕没按好心,她这是诅咒苏梦珂一家死的只剩下一人,玛德,那老巫婆到底是啥意思?一方面说是复活苏梦珂,一方面又在生辰八字上动手脚,这tm好矛盾。

那松子见我看着那黄纸没说话,表情一变,就说:“莲姑姑说了,这张黄纸必须放在伴郎身上,另外,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这人虽然爱钱,但,我更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你们别想打什么歪主意,这黄纸必须揣在身上,若是不听,我这七个兄弟不是吃闲饭的,看在刚才一万八千块钱的份上,我给你们提个醒,莲姑姑的身份,绝非你们所见到的这么简单,她在万名塔是个货真价实的活神仙。”

一听这话,我明白他的意思,估计那莲姑姑给黄纸的时候,特意招待过他,不然他绝对不会说这么一番话。

念头至此,我想套那松子的话,哪里晓得,他朝我罢了罢手,说:“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黄纸揣上,别逼我们兄弟动粗。”

说完,他紧了紧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

“放我身上可行?”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不行,必须放伴郎身上。”那松子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待我们反应过来,他在那黄纸上倒了一些502胶水,将那黄纸贴在陈天男背后,说:“就这样了,时间也快到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阿华,你们四个出去将马牵过来,阿明,你们几个将彩礼搬出去,阿正,你留在帐篷放鞭炮,记住,我们走的时候,放一封短鞭炮,回来的时候,放一大圈鞭炮,另外,帐篷后面有几十桶烟花,回来时一并放了。”

说完,那名叫阿华的保镖领了几个人走了出去,阿明他们则开始搬彩礼,至于那阿正则在角落的位置找来一封鞭炮,那鞭炮极短,估计响几秒钟就没了,在我们那边这种鞭炮只卖一块钱一封。

很快,该准备的东西悉数准备好,我问那松子要不要给伴郎换身衣服,他说没必要,让我们老老实实地就行,他会看在钱的份子上照顾我们一二。

我嗯了一声,又朝他说了谢谢。

随后,我们几个走出帐篷,外面的夜色很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在那顶花桥的左右两端各挂了一盏煤油灯,这才让我勉强能看清路面,那松子安排四人抬花桥,又让我骑在马背上走最前面,剩下几匹马则由那些保镖押送,至于陈天男则跟在步行跟在我身后。

待我们都准备好后,那名叫阿正的保镖看了看时间,吼了一句:“路开,路开,有路必开,今,良辰吉时,湖南衡阳人士陈九,迎接湖南湘西人士苏梦珂,鸳鸟相对,百年好合。”

喊完这话,他死劲拍了三下帐篷,点燃一封鞭炮。

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随着这鞭炮声响起,我们一行朝苏家祠堂走了去,值得一提的是,阴婚路上并没有吹拉弹唱这些东西,可,我却能隐约听到唢呐声。

第556章收鸟(77)

一听到那唢呐声,我起先以为是我听力出问题了,揉了揉耳朵,倾耳听去,的确有唢呐声。

这下,我心头有些疑惑了,这接亲队伍很简单,只是几匹马跟一顶花桥,哪来的唢呐声?我问陈天男听到唢呐声没,他说没,我又问那松子,他给我的答案也是没有,这令我愣了老长一会儿时间,难道是幻听了?

闪过这念头,我朝四周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别说什么乐队,就连鬼影子都没,玛德,那唢呐声哪来的?

当下,我心里有些害怕,这唢呐声出现的太怪异了,我整颗心悬了起来,就觉得迎亲可能会出问题。

我们在路上走了约摸二十来分钟,眼瞧就要那万名塔的广场,那唢呐声愈发愈大,刺得我耳膜有些生疼。我从马上跃了下去,抬眼看了看四周,就问陈天男,“天男,你真的没听到唢呐声?”

他摇了摇头,走到我跟前,说:“九哥,真没有唢呐声,你是不是幻听了?”

我一愣,在遛马村时出了一些问题,导致我听力比普通人要低一下,试问一下,连我这种听力都能听到那唢呐声,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到。

他见我没有说话,又说:“九哥,你认真听听那唢呐声来自哪个方向?”

我嗯了一声,倾耳听去,我发现那唢呐声离我特别近,就像是在耳边发出,我朝四周一看,压根找不到那发声处,就觉得声音越来越大,宛如一个高压喇叭对着我耳朵放唢呐声一般。

这让我差点奔溃,那陈天男张了张嘴,又说了一句什么话,由于那唢呐声特别大,我压根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那松子见我们停了下来,一把搭在我肩头说了一句什么话,我听不见,就看到陈天男跟他差点打了起来。最后,陈天男拿了一扎钞票才平息那松子的怒火。

一见这情况,我感觉自己就是个聋子,听不到人的声音,只能听到那唢呐声。

咋办?咋办?

我有些急了,咋莫名其妙出现唢呐声,莫不是撞鬼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凉,连忙拿出那王初瑶给我的匕首。

说来也怪,刚拿出匕首,那唢呐声立马不见了,代替的是陈天男关心的话,他说:“九哥,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听见了!”我面色一喜,连忙将那匕首死死地拽在手里,冲陈天男说了一句:“没事了,时间紧迫,先去迎亲。”

他拉了我一下,犹豫道:“九哥,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反正松子他们已经同意休息。”

我罢了罢手,说:“没必要,祠堂就在前面,耽误时辰惹得那莲姑姑发火,指不定又有人要倒霉。对了,天男,这匕首你带着,遇到啥怪事就将它出来。”

说着,我将匕首朝陈天男递了过去,令我高兴的是,陈天男从我手里接过匕首,那唢呐声并没有传来,这让我不由高看那匕首一眼,想必这匕首应该是个好东西。

那陈天男接过匕首看了看,又了看了我一眼,问道:“这匕首有啥用?”

我想了一下,坦诚说,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啥用,就大致告诉他匕首能辟邪。

他嗯了一声,也没客气,将匕首拽在手里。

随后,我们一行人朝祠堂走了过去,值得一提的是,在经过乔伊丝家时,透过窗户,我看到里面有两道身影,这令我疑惑的很,据我所知,乔婆婆死了,乔家应该乔伊丝一人才对,咋会忽然多出来一道身影?我有心进去看个究竟,想起快到吉时了,也就打消心中的念头。

很快,我们一行人走到祠堂,那莲姑姑命两人站在祠堂门口,一人手中提了一卷鞭炮,一见我们的迎亲队伍,左边那人喊了一声,“亲来,亲来,有亲远来,今,良辰吉时,湖南衡阳人士陈九,迎接湖南湘西人士苏梦珂,鸳鸟相对,百年好合。”

喊完这话,那两人点燃鞭炮,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

待鞭炮声停止,那松子走到祠堂门口,喊了一声:“新郎举步踏金殿,早得麒麟是男身,夫唱妇随同心腹,孝敬爹妈欲殷勤。”

话音刚落,那松子朝我们这个方向挥了一下手,紧接着,我身后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本以为这鞭炮声结束,我们能进祠堂了,哪里晓得,祠堂右边那人开口了,他喊得是,“金莲移步踏金殿,夫妻偕老百年春,儿孙金马玉堂客,五代同堂孙抱孙。”

说完,那人朝祠堂内招了招手,王初瑶背着苏梦珂走到祠堂门口,并没有迈过那门槛,王初瑶在我身上瞥了一眼,掏出一把豆子撒在祠堂门口。我知道她这一手的意思,好像是撒豆,用意是辟邪,据说是避开婚礼的三煞(青羊、乌鸡、青牛)让这三煞忙着啄食,危害不到新娘。

一见这情况,我心头泛起难了,从礼仪来说,那莲姑姑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并没有危害苏梦珂的意思,可,为什么她要在苏梦珂生辰八字后面写上觜火鸟凶?

到底是我多虑了?还是那莲姑姑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王初瑶将苏梦珂背了进去,顺手将祠堂门给关上,留下一条细缝,象征性地喊了一句‘拦门’,又将那祠堂门打开,朝我们招了招手,意思是我们可以进去了。

见此,我们一行人朝祠堂内走了进去,那几名保镖将花桥放在祠堂阶梯处,也跟着我们进了祠堂。

一进祠堂,我发现这祠堂并没有什么变化,那莲姑姑站在神坛下方,她一手捂住腰间,一手扶住神坛,见到我后,她笑了笑,笑的特别灿烂,说:“女婿,我的好女婿,你总算没让我失望。”

我有些反感这称呼,正准备说话,她朝我走了过来,眼神在我们一行人身上扫过,眉头一皱,沉声道:“小林呢?他怎么没来?”

我一愣,随便扯了一个谎话,“他身子不舒服,在帐篷内休息,由我兄弟陈天男当伴郎不算坏了礼仪。”

那莲姑姑一听我的话,也没理我,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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