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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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那阿大见我语气不善,面色先是一愣,紧接着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那头说:“蒋爷,我搞不定他,您亲自跟他说说?”
不一会儿功夫,那阿大将手机递了过来,说:“有啥事只管跟蒋爷说。”
我没有理他,接过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传来蒋爷爽朗的声音,他说:“小九啊,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一听这话,我不咸不淡地跟他解释一句:“手机坏了!”至于程小程的事,我则没有提出来,我在等,等蒋爷主动提出来。
令我失望的是,蒋爷绝口不提程小程的事,跟我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
约摸说了两三分钟,我有些急了,也顾不上谁主动不主动的,冷声道:“师兄,程小程的事,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他呵呵一笑,说:“你不提这事,我差点就忘了!”
听着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都说姜是老的辣,这蒋爷也特么是厉害,才跟阿大说了程小程的事,现在居然来句,差点忘了。
我深呼几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满,没好气地说:“既然师兄记了起来,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番,您老怎么知道程小程的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良久过后,蒋爷开口了,他说:“小九啊,自从你从曲阳回去后,那陆秋生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你,便跟郭胖子打听你的事,我也是从陆秋生口中知道程小程的事。”
说完,我正准备说话,那蒋爷又开口了,他说:“对于程小程的事,我先给你道个歉,对不起了哈,等有机会我会补偿你。”
听着这话,我有些纳闷,以蒋爷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跟任何人道歉,他怎么会忽然跟我道歉,就算我是他师弟,也绝无这个可能。
于是,我就问具体怎么回事。他说:“陆秋生为了感谢你在曲阳对他的帮助,邀请我、范老先生还有那吕神医三人共同前往西藏接程小程,原本我们打算过几天就去。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令我们不得不向你提几个要求。”
“什么事?”我好奇地问。
“我只能告诉你,每个人头上有片天,天上有人,过多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你,小九,我是你师兄,决计不会害你!”他说话的语气很真挚。
我一愣,我头上有片天,天上有人??啥意思?微微抬头看了看我头上,啥也没有啊,难道…是指…。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个猜测,为什么蒋爷不直接说明白,非得打这个哑谜?难道说,他不方便说话,还是像电影里面一样,他的手机被监听?
念头至此,我也没继续再问下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小屁民除了接受能说啥?就算说了,也就是句屁话,没得半点作用,倒不如坦然的接受,人活着,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自由?
想了一会儿,我选择相信蒋爷,在这个问题也没过多询问,就跟他道了一个歉,又问他老王的事就此打住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说:“老王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不过,范老先生为人温和,想必也不会害你,毕竟,他跟师傅老人家的交情很深,决计不会坑你,他应该也是为了你好。”
听着这话,我沉默了一会儿,既然蒋爷不愿说,我也不想为难他,便匆匆地跟问了一些关于程小程的事。
这次,蒋爷很豁达,他将程小程在西藏的事大致上跟我讲了一下。
他告诉我,程小程现在跟正常人无异,三魂七魄俱在,身子也是健康的很,更没有出现电视剧中的失忆。这令我放下心来,就如现在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话,你若安好,我便天晴。那时候的我如果知道这句话,必定会视其为座右铭。
俗话说,万事有好的一面,便会有坏的一面,程小程在西藏的确过的挺好。不过,有一件事,却令蒋爷他们束手无策。
据蒋爷说,程小程的命理有问题,西藏那些喇叭就她的命理只说了几句话,双生花一朵,命里难独活,遁空入佛门,尚存一线生。
我问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蒋爷支吾老半天,说了一句令我奔溃的话。他说,程小程只有入佛门的命,染不得半点尘世的七情六欲,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听着这话,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面,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真的,我记得当初在县城的时候,那喇嘛留过一句话,‘八仙难过海,双生不独活,修得三年佛,人间能团圆’。
当初那话的意思是,程小程有三年佛缘,便能归到尘世之中,并未说需要遁入佛门,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她在西藏到底发生啥事了。
想着,想着,我脑子乱得很,立马弯腰捡起手机,不得不说一句,这诺基亚就是耐摔,愣是一点破损的地方都没有。
捡起手机,蒋爷已经挂了电话,我顺着号码拨了过去,不到几秒钟时间,电话就接通了,我本来打算问蒋爷,程小程在西藏到底咋了。
哪里晓得,我只字未提,他便说了一句话,将我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了,
他说:“小九,缘来则聚,缘尽则散,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改变,只能随波逐流。至于程小程的事,我这次去西藏会替你打探清楚。另外,我提的那个要求,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还有老王的事,你别追查下去了。记住,眼睛看到的,未必就真的。”
476。第476章印七(101)
听蒋爷这么一说,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琢磨那句,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就在我愣神这会,电话里又传来蒋爷的声音,他说:“小九啊,万事有因必有果,不必在意其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言尽于此,剩下的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你永远要记住一句话,就算这世界所有人都嫌弃你,我蒋天生一定站在你这边,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师弟。”
说完这话,他没等我回话,便把电话挂断。
挂断电话后,我在原地愣了一下,脑子一直在想蒋爷到底几个意思,特别是他最后那句话,令我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
“小九,蒋爷跟你怎么说?”阿大走了过来,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摇了摇头,冲他说了一句对不起,点燃烟,深吸几口,就问他:“阿大哥,范老先生什么时候离开东兴镇的?”
“今天一大清早便走了。”阿大吸了一口烟,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抽闷烟。不知不觉一根烟燃烧殆尽,阿大又给我递了一根烟,替我点上,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我身边。
大约抽了十来根烟,我舌头有些发麻,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我知道,这是醉烟了。
阿大劝了我几句,让我少抽点烟,对身子不好。但是,眼下的事情,我只能靠香烟麻醉自己,我不敢回遛马村,我怕回了遛马村,那些八仙问我是否找到范老先生,问我有没有找到毒害老王的真凶。
想着,我心中烦躁的要命,现在老王的事情还没解决,程小程在西藏又出事,至于蒋爷让我去湘西,恐怕是苏梦珂出事了。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两人是湘西,一是乔伊丝,上次给她电话,她在衡阳,应该不是她出事,再者说,就算她出事,蒋爷也不会跟我说什么,毕竟,乔伊丝跟蒋爷不熟。
二是苏梦珂,自从手机掉了,一直跟她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她恢复的怎样。更为重要的是,苏梦珂的家境财大气粗,有能力请到蒋爷。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苏梦珂在湘西应该是出大事了,不然不会惊动蒋爷。
念头至此,我心中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网吧上qq,通过qq询问一下苏梦珂的事,二是立马回遛马村,先将老王的事情处理完。
想了一会儿,我最终决定先回遛马村,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老王的尸体。
想通这些,我没有任何停留,跟阿大随意的扯了几句,又跟他问了一下郎所长的事。他告诉我郎所长的事情不需要我担心,说是郎高家庭背景厚的要死,新来的庞所长,顶多是关他一会,过不了几天就放出来。
听他这样说,在郎所长的事情上,我没有过多的询问,便在镇上租了一辆摩托车回到遛马村。
一进村,我就见到池塘旁边围了好多人,都是遛马村的妇人以及我们八仙,青玄子则站在一旁,双眼盯着池塘,好似在思考什么。
那青玄子是第一个发现回村,一见我,就朝我走了过来,我问他找到老王的尸体没,他沉声道:“刚才十几个八仙用渔网在池塘捞了半天,人没捞着,反倒捞了老王平常用的一随身用品。”
说着,他伸手朝人多的地方指了一下,说:“那些八仙看到老王的随身用品,都在哭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正准备朝那些八仙走过去,那青玄子拉了我一下,沉声问道:“小九,你在东兴镇收获怎样?有没有找到范老先生,他怎么说?”
我瞥了他一眼,情绪低落的回了一句,没找到,范老先生已经去了西藏。
他脸色微微一变,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我去看过看看,顺便拿一样老王的随身用品留个念想。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刚到池塘边上,我眼尖的看到地面躺着一个打火机,那打火机奇怪的很,外皮是洋铁皮,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与范老先生还有吕神医的符号是一模一样。
看到那符号,我浑身抖了起来,这个打火机我见过。过年那会,老王正是拿这个打火机点燃,只不过,那时候他把符号用是一块红色的皮革沾了起来,当初我也没在意。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那些八仙见我过来,闪开一条道,我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冲了进去,一把抓起那打火机,看了看,我敢百分百确定,范老先生的衣领,吕神医的药箱都是这种符号。
令我疑惑的是,这个符号刻在药箱上,代表吕神医是神医,刻在衣领上,说明范老先生是扎纸匠也说的过去。但是,这符号刻在打火机上算几个意思?还是说,老王有着另一个身份,他跟范老先生以及吕神医,是同一个组织的人?不然,他们为什么共同拥有这么一个符号?
想到这里,我紧紧地攥着打火机,伸手摸了摸那符号,凹凸感特别好,不像是一般人刻上去,更像是有深厚功底的雕刻家刻上去的。
边上那些八仙见我拿着打火机在发愣,一个个问了起来,问我这打火机是不是有啥特殊的地方。我朝他们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啥特殊,只是老王平常用的打火机,便将那打火机揣进口袋。
随后,我们将老王的随身用品,用一张红色的油纸包了起来,交给高佬。让高佬把这些东西带给老王的媳妇以及子女,至于老王失踪的事,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切莫告诉老王的家人。
那高佬接过东西,想了一会儿,面色有几分沉重地问我:“小九,老王死…”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改口道:“老王失踪的事瞒不了多长时间,哪怕我们不告诉他的家人,恐怕时间长了,还是会被他家人知道。”
477。第477章印七(102)
听高佬这么一说,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能瞒一时算一时,老王的家庭你也知道,两个孩子念书,媳妇在家务农,主要经济来源就靠老王抬棺材,他…这一失踪,家里的顶梁柱算是彻底倒了。”
“哎!”高佬皱了皱眉头,说:“是啊,他这一失踪,苦了他媳妇跟孩子!”
说完这话,那高佬瞥了我一眼,说:“小九,我们一众八仙先前商量了一下,以后每人每一个月拿一部分钱出来,供老王的孩子大学毕业,你有意见没?”
我想了一下,罢了罢手,说:“大家家庭不太宽裕,由我一个人来吧!”
那高佬还想什么,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说:“老王跟我有些亲属关系,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一点你们别争了。”
他哦了一声,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便朝堂屋那个方向走去,打算去问问琴儿,昨天夜里到底过什么事,老王失踪的事必须弄个清楚。
来到堂屋,那琴儿蹲在角落,脸色有些苍白,全身瑟瑟发抖,嘴里时不时冒出来一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见这情况,我走到那琴儿面前蹲了下去,她看到我,脸色稍微愣一些,好像有些怕我,颤抖道:“你是不是…陈…陈…陈八仙?”
听着这话,我点了点头,就问她:“琴儿姐,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把老王推进池塘?”
她微微抬头,瞥了我一眼,立马把头低了下去,浑身开始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起什么,毫无征兆地对我跪了下去,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能死,我肚里还有孩子,我不能死,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你再杀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她一边哭着,一边朝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