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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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个曾经讲过阴叔房门诡异的老头儿,正带头把脑壳顶对着墙壁,在做出先往后退,然后出全力冲向墙的准备动作呢!
而在他的身后,就站着陈辉、周毅和巫世奇,接着又是两个刑警,随后就是小潘。
他们眼睛紧闭、嘴巴大张、脸色苍白,如同任人摆布的干尸,整齐有序地往后昂着身体,单等第一个的老头儿撞向墙壁之后,就义无反顾地一个接着一个要往墙壁撞去。
汉子们一见,一口气惊到了嗓子眼上,连声音都变了。
他们上前拽住准备撞墙的老头儿和陈辉、周毅,不许他们往墙上撞去。
同时,蒙面汉子们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这会儿陈辉他们已经没有意识了,任凭汉子们怎么喝止也无济于事。
他们依然眼睛紧闭着,只要身体一离了汉子们的阻拦,就乖乖地继续往墙壁的方向撞去。
而且是那样的机械,不可更改!
此时此刻,换了别人,必然方寸大乱。
但那些汉子们似乎有备而来。
一个看起来象是个做头的不再使用蛮力,只见他双手合掌,收起母指和后面两指,做出接天地灵气的斗法状,气运体内,口中喃喃有词道:“吾含天地,咒毒杀鬼方,咒金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缚,咒鬼鬼自杀,咒祷祷自断,咒痈痈自决,咒毒毒自散,咒诅诅自灭。”
随后,他还运气于脚上,用力跺地,并随着跺脚声叫一声“疾!”
嘿嘿,说来真是神也。
陈辉他们顷刻之间,如从梦里醒来一样,张开一度混浊的眼睛,看看眼前的情况,都惊骇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直过了有一个钟头,陈辉他们才清醒过来。
听说是一伙汉子救的他们,不觉又是一惊!
问村民汉子们长什么样子?村民说看不清,他们戴口罩、墨镜,帽子笠得很低!
陈辉顿时满脑的猜疑和疑惑。
这时,那屋子里的阴霾却在不知不觉间收了起来。
一声悠远的,阴沉的,仿佛从地下深处冒上来的叹息声,在屋子里回响起来:“唉……”
屋子里传出来的压抑着的叹息声,是那样的阴森恐怖!
似乎是一个被困于牢笼深处,眼见着救兵到来营救,虽然近在咫尺,却最终没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把被囚者救出来,被囚者哀伤又无奈地发出来的悲鸣声。
又似乎是一个功于心计,精心设局,布好陷阱,单等敌人乱闯进自己预设好的**阵里,然后收拢网口。
正准备一网打尽之际,却突然碰上一些事先没有想到的外力,一下子搞乱了局势,最后使得精心布下的阵势无功而返,使布局者感到可惜和悲壮的叹息。
总而言之,那悠远的,仿佛深埋于地下深处而发出来的哀叹声,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
彼此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互相看看,然后一起看着陈辉,那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说李队我们应该做什么?
陈辉此刻还为不知何处跑出来的汉子救了他们而百思不得其解,又突然听到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叹声而颤栗。
却看到刑警们全都把头拧向自己,等待自己作出指示。
可现在大家还能做点什么吗?
虽然屋子里传出哀叹声很离奇,但自从碰到吴长生这个人物之后,那一件事不离奇的?
可一时之间,又有哪件事能立即解决得了的?
“唉,不说我先挫我们的锐气,刚才如此恐怖的情况,大家都是亲自经历过了。这里有两个情况,一是说明那间屋子里大有名堂,而且是很得人惊的名堂。二是说明我们还远远不是躲藏着的敌人的对手。所以才会弄得差点儿把我们的牲命也葬送掉!”
“对!分析得太对了!”
“至于敌人是什么东西,应该如何处置,那得研究后想出办法才好对付。当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这间屋子再害人了。不能让它再出现阴沟村洼地里的那种情况!特别是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他们好奇心又重,也还不会保护自己,以为走进去玩玩,那就太麻烦了。”
“可不是!”
“今天这个事,弄得动静这么大。等会我们一走,村里恐怕就传得沸沸扬扬了。所以,以我的看法,目前最要紧的事,就是把这间既诡异又会害人的屋子先封闭起来再说,千万不能让它再弄出人命案了。”
陈辉的说话说得在情在理,居然没有受到被鬼迷的影响,刑警们除了点头赞许,还佩服地赞许道:“说得在理,说得在理,我们坚决按陈队长的指示办。”
随即,他们从车上拿出封条来,把那屋子封起来。
后来周毅想想仅是如此,仍然不够稳妥,就叫村民把村长叫来,吩咐村长同村民们说清楚,不准再靠近那屋子了!
不料陈辉提出的防范之道,太过薄弱。
有些象随便买个小锁头把房门一锁,以为安全了。
其实,是防君子不防小贼的。
冷水村果然如陈辉在村里时所说的那样,县公安局刑警支队专案组的人前脚一走,村民们就后脚奔走相告了。
说最近租住本村的阴叔,原来是个很邪道的人物!
不说他本人怎么样,单说他租住的屋子现在也已经轻易不准人进去了。
据说邪乎着呢,差点儿就把公安的人迷在里面了!
好象还与屋子里埋尸诸如此类的有关系!
不信?
不信你们是可以问问树荣叔的。
第120章 欲盗阵法
树荣叔是谁?
怎么打听情况还要问他才具有权威性?
原来,树荣叔就是那个告诉刑警支队专案组知,阴叔房门很邪道的老头儿。
村民于是围着树荣叔听他口水四溅地讲阴叔如何穿门而入;大家怎样被迷在阴叔租住的屋子里准备撞墙。
与陈辉担心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年幼无知的少年闯入阴叔的屋子里,而是村里的一个盗墓贼惹出来的祸!
电话报到县公安局时,那个盗墓贼已经横尸在阴叔租住的房屋前。
脸色蜡黄,皮肤干瘪,头顶有撞击的裂纹,胸部被咬下一块肉。
而血液竟然没有从撞裂的头壳上流出来!
村里人其实并不知道他是盗墓贼,是县公安局刑警支队在查看他家时,才知道这一点的。
此人名叫唐树棕,祖上系崂山道士,从属茅山一派中的掘丘一行里的搬山道人一派。
擅长寻穴找墓,风水祭祀,迎亲典礼,机关阵法,相面测字,看八字,算吉凶,甚至逆天改命等等。
因为这一派的人素来不分正邪,行事胆大妄为,自称只尊天命,不理人情。
唐树棕的祖父曾与堂弟合作盗掘古墓牟利。
一度还风生水起,生活富裕。
但秘术传到唐树棕爷爷那一代时,已经日暮途穷了。
后来遇上化大革命,更把唐树棕爷爷吓了个半死,偷偷把那些线装书收在屋子背后的水缸里埋了起来。
至死也没有再拿出来。
唐树棕父亲也是闭口不谈祖上的事。
唐树棕得知自己家的身世,缘起他们家后来务农得了点小钱,想扩建厨房而知道的。
因为往后山挖土要地皮,结果,把他爷爷收埋的水缸挖着了。
起初还以为挖着什么宝贝了,可打开来一看,不过是几本线装书,不觉大失所望。
那时唐树棕的父亲也一把年纪了,对这些线装书没有什么兴趣,就交给唐树棕。
唐树棕其实也很失望的,但后来想想,爷爷既然郑重其事把这些书藏起来,而不是烧了它,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所以得闲无事就拿来翻阅一下。
不料竟然博大精深。
其中有关长生不死之术中,即逆天改命,就有七星聚阴阵的记载。
那天,树荣叔神秘兮兮又口若悬河地讲述他跟随刑警进入阴叔屋子里的遭遇时,唐树棕就蹲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
“你们都不知道,那可真是恐怖啊!我们一共七个人进得阴叔的屋子里去,起初大家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人曾经抱怨说屋子里真阴凉啊,可大家都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个从屋外进入屋内不感到比在外面太阳下凉的?”
树荣叔叔说到这,停下来看大家,见大家附和地点头,他才又接着说下去:“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可那阴凉却渐渐直透人的肌肤,好象连心脏也感到冷得不行。不知不觉间,大家只想着双手抱在胸前,瑟缩着身子。到后来,大家已经不再说话了,不知怎么着,就很自觉地各站到一个位置上。”
树荣叔说到这里,静听他讲述经过的众村民中就有唐树棕,就很突兀地打断树荣叔的讲述,插口问道:“是不是等边七角形?”
树荣叔就很意外,问唐树棕:“你怎么知道?”
唐树棕赶紧敷衍道:“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有村民就不愿意了,嫌唐树棕听古打断古,埋怨了几句。
唐树棕就沉默不语了。
树荣叔就继续道:“大家面向着中间的位置,张开口大口大口地往外吐气。很快,都感觉到有气无力的。后来,眼前就出现了幻境,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好美丽的城市,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就想走过去看。可是,眼前有条小溪涧,要跳过去才能往那座城市走去。为了跳过那条溪涧,可不就得先往后昂一昂身子,才好跳过去的么?正当我往后昂着身体,准备跳过去之际,突然,人就被摇醒了。”
树荣叔的讲述,真是讲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唐树棕听了之后,急匆匆赶回家去,拿出那几本线装书翻阅起来。
他发现,树荣叔所讲的一切,特别是那个七星聚阴阵,简直就是如同书上所讲的一模一样!
于是,强烈的,有关对长生术的好奇心,使得唐树棕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冲动。
他因此决定冒险偷偷潜入阴叔租住的屋子一探究竟。
那晚他一身黑衣打扮,等到村里的人家都熄灯睡觉之后,他带上几块猪肉,一路摸黑潜行。
凡是遇到家狗咕噜着想吠叫的时候,他就抛一块肉给狗吃,堵住了家狗们吠叫的嘴。
所以,唐树棕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阴叔租住的屋子里去的。
起初,唐树棕也没碰着什么怪异之事。
但是,据书载,七星聚阴阵可活人用,也可镇坟防尸腐。
关键还是看摆阵者的用法。
如果把阵势反转过来,就能为盗阵者所用。
而要为了把阵势为盗阵者所用,就必须把埋于地中央的尸体挖出来,盗阵者坐于中间,吸取七星灵气和精华。
可是,当他拿锄头往地下掘,并掘出一个大坑的时候,他的锄头突然被下面什么东西握住了!
唐树棕怎么往上拉,也不够力。
这一下子令他吃了一惊!
锄头并没有卡着什么,好象还在抓着尖嘴那边往下拖呢。
唐树棕慌乱之中把双脚叉开来,双手握着锄头拼命地往上拉,如此一来,他和下面抓他锄头嘴的什么东西暂时达成了平衡。
只是这样太吃力了。
彼此互相对峙住,他又腾不出手来去摸插在腰背后的手电筒照一下,也就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和什么东西相对峙。
但是,现在看不看得清对方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让那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把锄头拿去了。
不然,自己会没命的。
如此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正当唐树棕快要筋疲力尽之际,突然,底下的手一松,唐树棕昂后就是一跤,锄头是保住了。
但却顺带儿从下面带上一只血淋淋的断手!
吓得唐树棕“嗷”的一声怪叫,知道遇上自己驾驭不了的事情了,转身就想往屋外跑!
第121章 剥皮之躯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辛辛苦苦掘开的泥坑里,突然跳上来一团血红血红的东西,在黑暗里血色也显得黑糊糊的,但它的眼睛却在黑暗中闪烁着吓人的绿光,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唐树棕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颤栗着,本能地伸出手去摸跌出一旁的锄头。
他心想,等老子把锄头拿过来你就知死!
我一锄就锄向它脑袋,看它还凶不凶!
但说时迟,那时快,那血红的东西咕噜咕噜地咆哮着,头已经探近唐树棕的眼前了,唐树棕顿觉得头皮发麻起来,一股腥腻味直冲他的鼻腔而去,唐树棕立即胃里一阵翻腾,脸往一边歪过去,把他胃里的东西呕吐了一地!
不料那东西竟然兴趣大增,凑近头去,舔起地上的呕吐物就“嗒嗒”地吃起来。
声音刺耳得唐树棕眼耳口鼻堆做一堆儿!
等他回过头来看眼前这个血淋淋的怪物时,不觉愣了!
眼前不就是一个剥了皮的躯体么!
混身上下血淋淋的,连头皮也没有了!
要是一般人被剥了皮,早就痛不欲生了,可眼前被剥了皮的人却与众不同,他没有为自己被剥了皮而叫痛,还生龙活虎的与唐树棕争抢锄头!
津津有味地吃呕吐物!
好像一只被饿了十年八载的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