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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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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是这么一回事之后,刘迎春不觉松了一口气,就想往山下走。

不料走了两步,不见朱超跟上来,觉得有些奇怪,回头问朱超是怎么回事?

朱超夹着双腿,不好意思地答,刚才,吓尿了。

本来这事挺好笑的,要是放平日里,早笑得肚子痛了。

但现在处境不同。

听得朱超说被吓尿了,刘迎春不但不笑,还很担心地叹口气,说:“你要镇定些。别老是胆小怕事的。不要弄到事情本身并没有穿帮,你自己倒神经兮兮的吓得胡言乱语。没事也变有事。”

朱超很惭愧。

在这方面上,他的确不如刘迎春。

为了使刘迎春放心,朱超表态道:“放心吧,我会尽量表现得没事人一样的。”

刘迎春听了,仍然很怀疑地眯缝起眼睛,皱着眉头狐疑地看了看朱超。

黑暗中,刘迎春不再说话,但他的心里就不免有了担心的想法。

两人慢慢拉开距离地往山下走去。

夜色中,有叫不上名字的昆虫在低沉地鸣叫。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办公室负责新来报到的严勇田在点名时,少了黄美虹和李瑾,就问大家知道她们两人干吗不来上班吗?

大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严勇田也没再深究。

按照班子会上的决定,把他们分到各个股室去了事。

严勇田安排完新生到各自岗位后,回到办公室,就和刘中国说起有两个女生不知何故,昨天才来报到,今天安排他们到岗位的时候,就不见了那两个女生的身影。

刘中国听了,就笑笑,说这种事不足为奇的。

火葬场虽然收入不错,但工作环境太特殊了,历年来,每次招新人到场里来,还未试过招多少就来多少上班的。

或者报名后想想不敢来不愿来的有;来了之后看过环境呆不下去的有。

而且这后一种情况最常见。

严勇田听得如此说,就更没把黄美虹和李瑾不见来上班的事放在心上了。

这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事情也如刘迎春预料的那样,人们并没有因为少了两个女孩来上班而觉得奇怪,更没有谁没什么事跑到三号山上去看那座修建得一半的坟墓去的稀奇。

事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慢慢地淡忘。

有一天,有几个已经到外地工作的男女,他们的母亲过世了。

为了尽快安置好母亲,各人也好安心回去工作,就追悼会、火化、入土安葬,一条龙做下去。

虽然他们很早就开始操弄这件事了,但仍然拖到晚上七点多钟仍逗留在松鹤园里。

松鹤园为了照顾这家子人,就安排值班门卫不要关门,让这家人走了之后再关,还叫值班人员提早点儿开灯。

总之,火葬场能够给这家人的一切便利,都尽力给予。

这家人也很感激,就尽快把仪式做完它。

但事情往往总是如此,你越想快,你越快不来。

本来将骨灰盒里的骨灰倒进锃里放到坟茔里就可。

但其中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跟着熬了一整天了,人是又饿又累。

又见尿急,就一手把供品拿到嘴上咬着,到一边去尿尿。

这时候,正是十月间天气,日短夜长。

虽然只有七点钟,但周围已经黑得让人害怕了。

这孩子又上初中了,懂得害羞,老怕人家会看到他小便似的,就这里小解不行,那里也太显眼,结果是越走越远。

在一处柏树浓密的地方,他才觉得够隐秘。

人就站在两棵柏树的中间进行小解,嘴巴咬着供品昂起头来,酣畅淋漓一番。

结束的时候,好自然地就会把昂着的头低下来,可这一低头,你猜他看到什么来着?

大约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灰黑色的柏树丛里,有个黑色的披头散发的影子,正站在那孩子的面前,张着瘦骨嶙峋的双手,瞪着空洞又青寡的眼睛,在向他靠拢。

山风吹拂下,黑影的毛发轻动;嘴巴张开时,露出白得令人心寒的牙齿;还发出“嘿嘿嘿”的嘶哑的声音。

那孩子何曾见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顿觉一股血液直冲大脑,瞬间就使他头脑发胀,眼前黑影一片。

他吓得转身大叫一声:“哎唷!鬼呀!这里有只鬼呀!”

这孩子一边尖声大叫一边狂奔着往家人那边跑去。

这孩子虽说上初中了,但嗓子还未变粗。

尖利的、惊恐万状的声音,顿时在火葬场的坟墓山上回响起来,吓得他的家人慌了手脚,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去接应孩子。

等到他的父亲把他揽在怀里的时候,这孩子仍然惊得浑身颤栗。

“别怕,别怕。什么事?讲给爸爸听?”父亲轻轻拍着孩子的背脊,摸着孩子的头部,问孩子看到什么了?

孩子等惊吓没那么紧张了,才哽咽着告诉大人们:他刚才小便的时候,看到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了,就蹲在离他三米左右的地方,惊恐地看着自己,伸手过来要抓自己。

可当我吓得逃跑的时候,女鬼竟然去捡跌落地上的供品!

这孩子说完,他的晚叔年轻气盛,不相信有什么鬼魂之类的,一句就抢过来道:“鬼什么鬼?八成就是到处流浪的傻子在找食。等我去看看!”

他说着,就朝孩子刚才小便的方向走去。

可是,坟墓山上已经黑得不打手电看不见路了。

但今天来的时候,没料到这事会拖得这么久的呀?

谁想到要带电筒在身呢?

火葬场虽说尽量便利,但他们的路灯在坟墓山下,正好冷冷的,把墓碑的影子照得长长的,光线就在碑与碑之间漏出一丝丝淡淡的射线上来,看着更加吓人。

因为太似在坟墓里伸出手来要拖人的脚后跟了!

晚叔硬着头皮走了几级梯级,没见什么,就好往回转了。

当他刚刚转过身来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不说话,只发出冷冷的“嘿嘿”声。

眼睛特黑,脸部深蓝,衣衫褴褛,垂挂下来的布条随风晃荡。

晚叔转身转得快,两个女鬼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就显得更突然!

晚叔的大脑就“嗡”的一下,猝不及防,哪里承受得起如此突然出现的惊吓?

晚叔几乎是自然反应地抬起手来指着两只女鬼,嘴巴连吐了几个“嗷、嗷”音节之后,腿就突然失去支撑力,两眼向上一翻,身子晃了晃,往后便倒……

第246章 因鬼冲突

晚叔与侄仔同时被鬼吓得魂飞魄散,当然不肯就此罢休。

怎么也得给个说法。

第二天一早,这家子在火葬场遇鬼的人,原来说好要赶回外地上班的,也不急着回去了,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所以一大清早就来到火葬场办公室。

接待的严勇田毕竟太嫩,也未曾遇到过这种事,就把这事向覃英汇报。

覃英升做副场长之后,做分管办公室工作。

听严勇田说人家要来讨个说法,就学着其他领导的模样,板着脸孔反抄着双手走过办公室去。

可她毕竟就是街边大妈、村里主妇的水平,不知怎么三言两语,就不合人家的耳朵。

人家来要个说法并没有错,毕竟就是在你场里碰上的这种事,害得晚叔现在在医院里还在筛糠一样打抖。

这医疗费、陪人费、误工费总得要给点吧?

可覃英说了,我们怕碌贼你呀?

如果你们诚心来敲诈的,连毛都不会给条你!

这话岂不成了街市上没文化的泼妇互相骂街时用的语言?

当场就气得那家人直喘粗气,浑身发抖,“哒哒哒”的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不是也是知书识礼的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她那张雀斑布在脸颊上的脸砸个稀巴烂!

人家见火葬场的领导就这个水平,不和你争了,转身就走。

但临走前摞下一句话来:“好吧,既然你们回避责任,并以骂街形式来推脱关系。那么,我们就在法庭上见吧!”说完,人家“噔噔”地走了。

覃英听得人家说要把火葬场告上法庭,内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这可是火葬场建场以来的头一次!

陈副、张副、巫世奇,还有许多不服她做副场长的人,还不护着口在背后里笑话?

所以她有些儿怯。

但表面上她不能露馅,就继续板着脸孔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她刚转过身来,才发现严勇田脸色青青地微张着嘴,神情既惊讶又迷茫地看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小子原以为跟领导学些镇场子的手段,不料竟然是使用街市上大妈们的招数。

可这里是正儿八经的单位啊?

这样子都行的吗?

覃英无暇顾及他的讶异,急匆匆回她的办公室去,关起门后,就急急忙忙打电话给许大宝,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许场长知道。

许大宝在电话那头沉吟着,听完覃英的说话,叹了口气,想了许久,才交代覃英不但不要露出胆怯的样子,还要装出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

其余的事就由我来摆平吧。

许大宝刚收了和覃英的电话,就又拔给严勇田,叫他立即放下手上活计,到自己办公室来。

随后,两人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买了许多水果、营养品之类的东西,去探望晚叔和侄仔。

同时陪了许多不是,答应所有医疗费、陪人费、误工费全部由火葬场承担。

还答应要把这事报到公安局去,把坏人揪出来。

有此后续补偿交易,才把那户遭吓的人家摆平。

好在晚叔人还年轻,睡了两天医院,没事了。

因此要赔的数额不大。

许大宝叫严勇田严守此事,并把要开支的几千元的发票换成两、三张餐票,把场里暗地里做过的赔偿事掩得严严实实的。

随后,许大宝就装做到各个股室闲聊的样子,口口声声说,哈!想不到覃英真是块料子啊!

一招以毒攻毒,就把那种想来敲诈我们场的恶人摆平了。

说时,许大宝表现得很赞赏的样子,还拍着听他讲话的人的肩膀,递支烟过去,嘻嘻哈哈笑说,不见他们敢告我们?

可是,这毕竟是很低劣、下流的小手段来的。

背地里,有人看得明镜似的,对许大宝是日渐疏离。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现在只说许大宝答应过晚叔一家,要把这事报到公安局去。

一是许下诺言;二也想揪出是什么东西害得火葬场破财!

于是一个电话打到刑警队去。

本来这种事真是小事一桩来的,接电话的陈文辉叫几个警队队员去查查不就了结了?

慢着,这个活接不得的。

一提起火葬场,或者是它那好听的名称松鹤园,陈文辉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上次查阴叔那件案子,当时人是处在侦办案件的紧张过程中,也没觉得什么。

可事后清闲下来再回想起那个过程,就不禁冷汗涔涔。

试想一下,当时警车稀里糊涂从公路驶入火葬场那条大道时,如果不是大道两旁的树木抵挡一下,使车辆的侧翻没有那么激烈,自己恐怕现在就得在火葬场里和其他幽魂打麻将了。

而最没意思的是,赢了也是纸钱,没瘾!

此外,在阴叔的屋子里被迷得团团转时,如村长不灵醒,估摸着被迷了赶快来救,大伙也得集体到松鹤园度假去了。

总之,事后想来,仍然让人毛骨悚然得让汗毛倒竖起来。

可到头来,你都不知道是和谁作斗争!

揪出来的到底算人还是算鬼?

“队长,有些为难是吧?”老警察这时关心地问。

“这个……案子都没死人,也就是说,不能算作重大案件啦?对吧?”

陈文辉一听,顿时笑逐颜开起来,一拍老警察的肩,赞赏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说完,陈文辉跑去找分管,说火葬场有这么个事。

可这事也未曾到重大案件的性质,所以还由分地段的派出所去跑一趟最合适。

按照局里面的分工,刑警队是负责大案、要案的,那种被吓又没死人的事,离大案、要案远着呢。

所以后来这事就转到县直派出所负责。

有关火葬场闹鬼的事,特别是阴叔那单案子,早已在局里风传开了。

虽然有过纪律不准谣传,但实际上局里的人都知道有这么回事。

现在知道是刑警队把这事推给派出所的,名堂尽管合理,但最先接报的是他们,所以肚子积了些气,去得火葬场,和接待的副场长谈不上几句,有关责任问题,派出所所长认为火葬场应该负起场内治安责任;覃英说,治安问题关火葬场贼事啊?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也不顾都是公家人不公家人了,正在不可开交处。

那派出所副所长也是吃里扒外的种来的。

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竟然不分场合地瞪着惊恐的眼睛,旁若无人地汇报:“所长,不好了。郎头村有村民昨晚也被两只披头散发的女鬼吓死人了。”

覃英一听,猫猫嘴,说:“笨,这个事也算作我们场治安不到家啦!”

气得所长有气无处呕。

既为副所长的笨蛋也为毛副场长的扯高气扬!

只得找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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