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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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翰离开时。虽是带走了两人的骨灰,可也在山头上立了两个衣冠冢。家奴前去查看过,上面确确实实写着夜经蓝和其女岳文姝的名字。
“莫非师姐是在担心夜氏两人未死?”兰草对步氏很了解,她为人气量小,疑心病又重,早些年做姑娘时还好些。自打遇上了冤家岳青城后,就更喜欢猜疑嫉妒。
“死就死了罢,横竖只贴了个没用的奴婢。我只是在恼火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婢女又送上了新茶,步氏心不在焉着,用杯盖撇着杯里的茶叶沫子。眼中灼色一闪而过。
“师姐这是?”兰草不明白夜氏为何如此模样。
“昨日傍晚东郭幕家的小狐狸遣人送来了封拜帖,说是得了种法子,能让根基不稳的练气修者,在半年之内,突破成筑基。”步氏抿了口茶,又嫌茶水太热,随手就泼在了地上。
“莫非是东郭幕容掌握了筑基丹的配方?奴婢听说当年东郭幕容在机缘下,救下了琅天界第一大派某位外门长老。那长老就送了他一枚筑基丹,据说他就是凭着那一枚筑基丹突破成。。。”听步氏如此一说,兰草也跟着心中一动。心里不禁兴起了股渴望来。
练气到筑基,那可是天差地别,在琅天界这种地方。练气修者本就不多,更不用说代表了真正踏进了修真门槛的筑基期修者。
在琅天界,筑基丹的药方早已失传,个别门派提供给内门极少数弟子使用的筑基丹都是外界流传进来的。而具体的筑基丹的配方,就连落叶坡也分析不出来,每年只能靠用大量的珍贵药草,换取得少数几枚的筑基丹。
能服用到筑基丹的修者多是在门派中有重大贡献或是天赋惊人者,服用筑基丹后,无论筑基成功与否,食用者都必须终身为本门效忠。
就连步氏这样的内门长老的直系亲孙女都因为外嫁的缘故,而无法分得筑基丹,更不用说兰草这类,本就是外门出身的弟子。兰草是阵师,修炼本就比一般的修者差,要想靠自身能力突破筑基,无疑是极难的事。但如果是有了筑基丹,那无疑是一大助力。
只要突破了筑基。。。兰草在心中暗想,她就可以前往灵气更加充沛的邻界,无须在停留在琅天界。兰草心思细腻,性情又带了几分孤傲,若不是因为一身禁制受制于步氏,又怎会甘心在岳家为奴为婢多年。
她眉目间的神情变化,全都落在了步氏的眼里,步氏噙起缕冷笑,哼,小贱蹄子还真是痴心妄想,“倘若是真正的筑基良方,我就是削尖了脑袋也要将小鸣送进去。只是幕家点了名要身具灵根武根或是元阴元阳的童男童女,而近段时间,从东郭幕家送出来的童尸都足以堆满郊外i的乱葬岗了。”
想起了尸鸦停了满地,生蛆腐烂的满岗腐尸,步氏不由皱起了秀眉,用丝帕掩住了口鼻,一脸的嫌恶样。
“点名了要天赋异禀的童男童女?莫不是?”兰草掩饰好失望之色,换上了副试探口吻。
“不外乎是要遏制我们岳家在内几家的势力,众所皆知东郭幕家到了这一代,直系血脉直留了那只小狐狸,偏他先天残缺,是个不能人道的,若是没有合用的采补之法,幕家到了这一代也算是断了。而我们岳家在内的五家,都是冉冉上升的好势头,尤其是我们岳家,这一辈中,人丁虽是不兴旺,两房的独苗却都是上灵根之选。而幕家的小狐狸也是狡猾,口口声声说得好听,说是如此的际遇,势必要与隋云的几大家族同享,”步氏说到两房时,语带几分不情愿。
她虽是岳家长房的主母,却一直因为没有产下男嗣,暗含了隐患。好不容易嫡女岳小鸣是个天赋不过的三灵根,哪知二房的岳青山之子,岳云岚天资更是出众,是个双系灵根,他又是岳家的唯一男嗣。这些年,岳家每每有遇到了好的灵石药材,全都是先由着岳云岚挑选。这对于心胸狭窄的步氏而言,心中难免要愤愤不平。
“师姐是担心,老太爷会舍不得大少爷,而将大小姐送过去?”兰草不敢再多说,步氏的神情足以说明她心底的顾虑。
“可惜了,养了夜氏那对小崽子十余年,好不容易派上了用场,却让他们给跑了,”步氏眼带凶色,夜氏的那双子女,倒是纯阴纯阳之体,只不过这件事也只的是步氏和岳青城两人才知道。
“师姐也不要太过担心,倘若是要满足灵根和纯阴纯阳两种条件是有些困难,但只需其中的一条,倒也不难,我去外院选些家生子女,想来也能瞒了过去,”兰草见步氏面色不善,主动提议道。
“这件事要做得稳妥。此外派人再去找找,我可不想我们岳家真正的‘大少爷’一人沦落在外,”步氏忽地一笑,眼眸中只剩了片狠毒,饶是兰草见惯了步氏的狠毒,也不紧打了个寒颤,“这几日让小鸣在家安生点,莫要再出门闹事,以免落进了幕家人的眼里,到时候顶包不成,反落了二房的话柄。”
兰草得了命令,恭敬着退了下去,折身正要去寻找岳小鸣,却见一名外院护院跑了进来,只见他面上肿红,左臂上还留了几条鞭痕,模样狼狈。
兰草定睛一看,来得是岳家小姐岳小鸣的贴身护卫,怎么会落了这么个狼狈下场。
那名护卫连滚带爬,急喊着:“兰管事,不好了,小姐她骑着腾云兽出去了。”
“什么?”兰草一听,变了脸色,“可是早阵子老太爷命人买来送予云岚少爷的二阶云兽?”
“正是那匹未驯服的云兽,小姐今日见着天色不错,一时兴起要去骑马。到了马厩后,加了那匹白毛云兽,再听说是给云岚少爷的专骑,旁人不能染指,就强着要骑马外出。属下等人再三劝阻,反倒吃了小姐几个耳刮子,”岳家的外院护院兼是后天武者,身手矫健,这一身伤痕,原来是如此来的。
“废物,未驯服的云兽桀骜不驯,小姐是万金之躯,你们竟让她一人骑了云兽外出,若是小姐有了什么闪失,看我怎么修理你们,”兰草圆目怒瞪,那名护院顿时不敢言语,“还杵着做什么,小姐往哪儿去了?”
“蝉街。”护院以额点地,他现在只求小姐平安无事,如此才能保全了他一家老少的性命。
隋云的蝉街,是城中有名的一条热闹街道。
今日恰逢了初一集市,街道被挤得密密麻麻。
人群之中,王抱石向夜殊说解着隋云县的民俗,说罢之后,王抱石不由问了一句:“岳家在本地颇有根基,你可是要去投奔?”
王抱石和夜殊处得愈久,愈觉得这小丫头不简单。不说其他,就凭她和齐昌化敌为友,不再计较金苇荡里的事,就能看出她的不凡来。若说她为了富贵,舍了兄长,直奔隋云,只是为了来投奔,王抱石可就不信了。
“王大叔觉得,岳家会有人欢迎我这样的小姐?”夜殊略显英气的浓眉微微一挑,那双隽秀的眼眸中透出了几分嘲色。
“这。。。不说其他,你终究是岳家的血脉,”王抱石暗叹一声。
刺耳的尖叫声,几名小贩急急躲闪,前方街道拐角处,一匹白毛骏马撒开四蹄,横冲直撞而来,马背上,坐着名红衣娇小姐,眉目标志,一张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瓜子脸,杏子一般的眼,只是那双眼里流露出的骄横不禁让人退避三舍。
“是岳小鸣,那女霸王又来生事了,”街道上的人闻声四散开,夜殊听得名字后,猛然回头,直视上了马匹上的那名娇小姐。
对面的酒楼上,有抹灰发斜露出了护栏。
3冲突
在蝉街上肆无忌惮直冲而来的红衣女童,年方十余岁,红色的簇花火袄子,执着轻骑马鞭,如一团焰火,迅速跳入了众人的视线中。
白马红衣,在人群中穿梭。马匹行来时,又疾又乱,可马蹄踏过,也只是惊乱了满街的正常买卖,并没有伤到人。
腾云兽并非什么高大马匹,它是一种产自南方云沛郡的中小型马驹,以一身毛发如云和速度快而闻名。因为速度快,所以捕捉起来亦不容易,是南方一带未成年的世家子弟才能配备的良驹。
岳家买来的腾云兽是匹出生才三个月的小马,出生后即被捕获,被专门的灵驯师驯服后,转卖到了岳家,还未认主。
云兽乍被岳小鸣强着拉出了岳府时,还有几分不愿,不免要挣扎怒嘶几声。
哪知它背上的那个蛮狠女童年纪虽小,却有几分门道。
她股下夹紧,缰绳勒得死紧,最是让云兽避忌的是她手中的那一条精炼马鞭。
那鞭也不知是用上好的精铁锻造而成,三寸长寸余宽的马鞭上,凹凸着数个芒刺,一鞭下来,二阶的云兽只觉得内附颤痛不已,偏它一身的白色毛皮却不见半点伤痕。
灵性未全的云兽哪知道,岳小鸣手上的并非是普通的马鞭,而是一把有品阶的一品棘灵鞭。鞭身上的芒刺并非是真正的刺,而是用灵气淬过的灵钢钉。钢钉头部圆钝,沾到人或是兽身上时,灵力透过皮表,直入内腑。
若没有灵甲灵罩护体,连续几鞭下来,好人也被打残了。
想起了刚才一路上疾驰而来时,稍有几分怠慢,女童的鞭子就如密雨般卷来。
仗着手中的棘灵鞭和云兽的速度,岳小鸣在蝉街上如狂风过境。
岳小鸣比夜殊兄妹俩小上两个月。个头比夜殊稍矮些,她有双与步氏有七八分像的柔媚大眼。
此时她的眼眸中透着股讥色,蝉街人多骑下的云兽果然不凡。方才在府内时,在得知爷爷又偏心买下了好东西给岳云岚后,她就生了夺兽的念头。
凭什么好东西都由着岳云岚来挑选,更何况他此时人还在道天门。回来都不知是何年马月了,她愤愤不平着。护卫劝解说云兽桀骜未驯,她更是不放在眼里。夺了云兽后,她直奔往人最多的蝉街。
若说不驯,谁人比得上她岳小鸣。
想起了岳云岚。她就满肚子恶火,她本是家中的骄女,岳云岚打小就是个茅坑石头的个性。直到八岁前,在家里就没引起爷爷注意过。哪知道道天门的灵根测试中,那怪胎居然被测出了是火金两属灵根,被直接入选进了内门。而她则是稍逊了些,被选入了道天门外门。
以岳小鸣那样的脾气,哪能容许岳云岚当了她的师兄,干脆就借着生病,不肯前往道天门。
见了街道两侧民众惊恐畏惧的眼神。岳小鸣不怒反喜,红衣飘飘,手上的缰绳一紧。来了个漂亮的马背跳弓。
马蹄高高扬起,岳小鸣衣裳鲜亮,容颜俊俏。临街酒楼里赏玩的几个公子哥传出了阵叫好声。
得了赞赏关注的岳小鸣愈发得意。又是几个马上技艺,欢呼声鼓掌声震耳欲聋,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街道上遭了秧的县民。
“岳家的小姐资质不错,就是骄纵了些,”楼上,那抹灰发被人恭敬地拢了回来,黑衣小厮替倚在了栏边冷眼看着的男子的腿上披了条毯子。
很少有人知道,东郭家的第二十三代家主是个瘸子。因为他常年深居简出,很少外出。此时的东郭幕容坐在了张紫竹椅上,他的下半身正如步氏所说的“不能人道‘或是“不便人道”。
细看那张竹椅,就是先前白梅树下的那张躺靠用的竹椅,椅子色泽瑰紫,形状有几分特别,两边扶手宽而平,下方各有几个圆形凸钮,这把椅子,是东郭幕容自残了双腿后,就随身用着的,即是一张竹椅,又是一张带了轮轴的轮椅。
入了十二月,天一天冷过一天,不过比起爷的眼眸中的那抹冷意,这天寒就不算什么了。
黑衣小厮,是个眼熟的,他叫幕雨,别看他是个小厮打扮,事实上,他是东郭家的大管事,在东郭家算得上是二人之下,数百人之上。
早半日前将那具尸体送出门去的幕家小厮。他和老廖打了个照面后,才刚在品花苑里吆喝了几声,就被爷叫了过去,说是爷要外出“走走”。爷的贴身护卫,幕风被派出去。
“骄纵?你们这些人,哪一人不骄不纵了,愈是骄纵,愈是有意思,”东郭幕容说罢,脚下“动”了一步。
“咦,爷,有好戏看了,有人和岳家的小姐杠上了,”整日在府里对着面无表情的修奴和冷冰冰的法阵,偶尔出来透口气,就遇到了间趣事,幕雨不免庆幸。
街道之上,王抱石刚摆出来没多久的地摊被踩烂了一地。
摊头上的一名少年和马背上的岳小鸣正对持着。
云兽虽还是匹马驹,却也比那名刚拦住了它的少年高出半个头,此时马的缰绳也被少年抢在了手里。
骑在马背上的岳小鸣居高临下,“哪来的不长眼的,敢挡了本小姐的马匹,还不松手,”岳小鸣唇间哧了声,马鞭猛地一甩,就要卷上了少年的手。
哪知少年的反应也不俗,闪避开后,单手依旧紧抓住缰绳,“你踩烂了他人的货物,赔了我就松手。”
在旁的王抱石心疼着地上的货物,只是看着夜殊劈手拦下了岳小鸣心中又是一阵着急。
“夜。。。小殊,算了,横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