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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盖亚的异乡者-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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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感觉不到疼痛的藤乃来说,这同样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少女所忧郁的也只是这件事情不要被其他人发现才好而已。

从小到大父母和其他人灌输的道德观和世界观更像是电影中的东西,对于藤乃来说,没有任何确切的实感,所以就算是被玩弄,就算被虐待,也无法从这具身体上得到任何直接的体会。

她只是知道,这样做不对而已…当然,无力地反抗也正是基于如此。

也许,真是少女的淡漠放大了那些渣滓的兽性,或者,少年们的自尊想要进一步实现“藤乃是我的东西”这般的**,又或者,他们只是想知道,这个一直仿佛磐石的女孩儿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大概是从被球棒击中背后的那天开始吧。

第一次的,只能通过血液或者淤青才能确认的疼痛,第一次通过感知的方式被藤乃获取。那真的是非常煎熬的体验…不管是趴在自己身上贪婪索取的**还是狠狠抽过的脸颊,所谓的疼痛第一次被她获悉,而生存的直感也让她对于原本完全未知的暴行有了最基本的认识…

很痛。

虽然在那之后,短暂获得的痛感又消失了一段长久的时间,但那份疼痛却一直被藤乃记在了心底,而一天前,当那个男人亮出了小刀,然后刺中了自己…或者说,在藤乃眼中,认为那把刀刺中了自己,一切都爆发了。

疼痛,更加剧烈,也更加真切的疼痛。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触感和被灌输的常识正在警告藤乃,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她真的会就死在这里!

不…不行,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明明好不容易才获得了痛,怎么能这样草草收场。

所以,与生俱来的能力被发动了,那个肮脏阴暗的地下酒吧,瞬间就变成了人间的炼狱。

“我是正常的…不是我想杀他们,我只能这么做。”

低低地呢喃更像是自我催眠,短暂消失的疼痛就如同预想中一样,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没有再去看小巷尽头被捏成烂肉的尸块,少女蹒跚地站起身来。

藤乃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儿,如果被别人发现自己杀了人的话,那好不容易得到的疼痛,好不容易得到的人生就又会再次失去。

不,不要这样。

少女挣扎着,步履蹒跚地向外面的世界走去,但在她的眼前,一道黑影破空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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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对敌毫无疑问会被杀死,就算是想找机会逃走,一来不熟悉地形,二来速度不占优势,恐怕到时候也很难摆脱。那么,能够依靠的也就只剩下外力了。

要对付一只盘踞山林的老虎,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一只猛虎和它“作伴”。

司仪始终锁定着浅上藤乃的方位——从刚刚发出尖叫声到现在,时间还没有过去三分钟,如果没有意外,藤乃应该还没来及离开案发现场才对,而相对于白纯里绪让人应接不暇的连续速攻,藤乃的能力无疑更让人恐惧,也拥有更强大的破坏力…

围绕中心轴的左右旋转…

利用这个能力,在故事的结尾,浅上藤乃甚至直接将一座跨海大桥化作废墟!

而司仪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带到另一只猛虎面前。

呼!

锁定目标!

一路奔逃的司仪不敢回头确认,但凛冽的杀意和从杀人鬼那里不断传来的与铁皮及撞箱碰击的脚步声,还是提醒着他,那个家伙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甚至还在不断逼近!

相信我,和死亡赛跑绝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就算已经无数次和死神贴面,但此刻的司仪依旧是汗毛乍起,被对方目光锁定的背心更是感受到丝丝的凉意——这远不是恐惧所能概括的感觉,而是一种生命最本能的反应,所以哪怕生死实际上对于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司仪也没能挣脱这份苦楚。

幸好,他要找的人,已经就在前面。

少女挣扎着,步履蹒跚地向外面的世界走去,但在她的眼前,一道黑影破空划过!

随后一只充满力量的手掌就从身后捏住了她的脖子…很痛,虽然不可思议的混杂着一丝惊喜,但少女仍旧畏惧到了极点。没法儿回头,那只手掌就好像是大号的老虎钳,让她没办法自由使用天鹅般的美丽脖颈,这种体验在被那群渣滓侮辱的时候同样有过,而相似的记忆更是唤醒了藤乃潜藏的杀戮直觉…

很快!

甚至应该说是不分先后,在被人从后面制住脖子的同时,另一道身影就从与来人相同的方向突然出现。他就像一道闪电,甚至完全看不清身形,但手中反射着朦胧月光的铁片还是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和那一晚类似…

在你死我亡的局面下,藤乃的眼中再次闪烁起红绿交映的光辉,谁又能想到,那美丽而**的颜色,竟然象征着杀戮和摧毁。

扭曲吧…

和之前完全同样的动作。

正在高速前进的袭击者原本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却好像突然被什么拉住了身体,原本就软塌塌垂在身体一边的左臂像是被两只只存在于虚空中的大手握住,恰巧在关节的两端被施加了方向完全相反的扭力…

足够直接拧断水泥灯柱的扭力。

“卡啦…”

几乎是刚刚开始作用,就听见了那让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人类引以为豪能够自由运动的关节在这一刻显得软弱无力,只是一眨眼就被完全摧毁,但这远远不是终结…随着追击者终于显露出身形,那无形的力量还在加强!

撕裂…

肌肉的拉伸性被以一种略显残酷的方式展现在三人面前,明明骨骼已经完全断裂,但在扭过一定角度的时间内,包裹着肱骨尺骨和桡骨的肌肉却并没有完全断裂,它们好像麻绳一样被拧出了一圈圈奇异的波纹——当然,其中一部分也被无法旋转的骨骼刺穿,流出大量殷红的血液。

残骸…

下一个瞬间,连原本唯一还连接着所谓“大臂”与“小臂”的肌肉也纷纷断开。“啪!”的一声显得非常干脆而响亮。扭动的力量依旧没有减弱,而同时,沉迷于杀戮的追击者也终于感受到了迟来的疼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

他也感觉到疼痛了吗?

藤乃如此想到,本能催促着她继续完成致命的攻击,但理性却又让她瑟瑟发抖…这份抖动,透过右手司仪能够非常明确的感受到。

“呼!!”

被生生扭断了手臂,白纯里绪的动作虽然比之前慢了不少却依旧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水平,在藤乃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他就像来时那样,快速的越过集装箱,隐没与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这期间,司仪当然不是就这么站在旁边自顾自的看着。

就在杀人鬼选择撤退的同时,他也立刻松开了藤乃的脖子,飞快的向着相反的方向撤离——对于他来说,现在,又只剩下一只猛虎了。

没错,对于这个计划而言,最危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和现在这零点几秒比起来,刚刚发生在集装箱顶端的那场追逐就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完全无法捕捉的攻击轨迹,一旦被击中几乎就可以宣告死亡的攻击方式,除了两仪式那样拥有着直死魔眼的存在,恐怕很难还有人能够解决眼前的浅上藤乃…至少司仪本人绝对不可能做到。

所以…只有逃!

借着藤乃被白纯里绪分散注意力的最后瞬间,司仪转身就走,但,他还是小看了少女对袭击者的执念。

——就在他离开的同时,藤乃就已经转过半个身来,来自她美丽右眼的目光完全锁定了司仪的躯干…

扭转轴在腰眼,这种更类似于规则的东西没有什么避免的办法,这一次,就算司仪在腰部也垫上了一块铁板恐怕也无法逃脱被扭曲的命运,而和刚才的白纯里绪不同,如果从腰部开始被拧成两截,可不会只是身受重伤那么简单…那几乎是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的。

红绿相间的光芒再一次闪耀,能力发动。

扭曲吧!

第九章、“无”

依旧是阴暗而灼热的地下室…

**的黄色灯光在这里,却给人以彻骨的寒意。坐在营养槽搭建的王座之上,荒耶面无表情的闭上了双眼,继续作为记录者,观察着小川公寓朝生暮死的一切,但脑海中却回忆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

——彻底记录每一次死亡,然后利用复制出的人偶不断重复这一切。天才的想法,也是疯子的行为,就在荒耶几乎已经获得成功的时候,命运却无情的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不,对于他这样已经成为概念的存在来说,命运是不可靠的。

他只是又输给了这个世界的抑制力。

没什么,对于这场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却要对抗整个世界的决斗,荒耶早已习惯了残酷的规则。

更何况,这也并不是他寄予最大希望的途径,如果小川公寓不能给他答案,那这里将会作为他固化的结界通过那个叫两仪式的女子达到他所着迷的根源。

哐。

短促和沉闷的响声之后,电梯里透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而等到电梯门终于被打开,一个穿着红色夹克,蓝色和服的男人有些狼狈的从其中走了出来。

“我提醒过你不要来这儿。”

荒耶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是的,他又和何必对自己制造出的工具付出感情?但换个方向思考,这冷冰冰的问话,就已经是最高程度的警告了。

红色的袖子被撕成布条,绑住了左臂断裂的伤口,当然,仍然不时有些鲜红继续渗出,但荒耶理所应当的没有向这一点投去任何的注意…白纯同样明白这里不是疗伤的好去处,所以来到这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说让我监视的那个人偶已经崩溃了?”

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告诫,难得清醒的理智让杀人鬼扬声反问。

“当然,人偶是我亲手制造,早在14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崩溃了。”

荒耶回答了前者的疑问,非常坚定,因为这不是猜测或者臆想,而是单纯有数据和魔术反馈而来的信息。是的,这本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但他依旧回答了…因为隐约感到某种意外发生的可能。

“哈…原来你也有犯错的时候?”

一丝讥讽挂在了白纯里绪的嘴角,这个一手把他造就成怪物的中年男人一直给人深不可测的错觉,甚至很多次,对方仿佛神明一样的力量和能力都让杀人鬼感受到来自不同等级的强大压迫。但直到今天,他突然发现,原来对方也只是个人而已。

“他没有死,而且还有了新的身体。别怀疑我的说法,那种气味,只要接触过一次我绝对不会忘掉。而且这家伙还干涉了有关浅上藤乃的事件。”

这一次,荒耶没有无视他的疑问,也同样没有回答的意思。

一方面,他没有回答的必要,而另一方面,也是他正在思考。

虽然白纯的突然造访,从一开始就已经隐隐让他有了一些关于此事的猜测,但另一方面,荒耶还没办法对眼下的情况作出合理的解答。在这个世界上,失去**的依附,一般的灵魂根本不可能长久存在,也许…是对方的起源在作祟?

谜团变得更多了。

因为这方面其实同样解释不通,作为灵魂方面的专家直接激发出司仪起源的荒耶,比谁都清楚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空无一物的荒凉就是全部的景致,这个人偶的起源从一开始就是“无”。那么“无”又怎么可能重新诞生“有”的概念呢?

是自己疏漏了吗…

荒耶难得的犹豫了起来,他反复回放当时的记忆,却找不出任何可能出现偏差的可能,可事实却已经发生了,这就由不得他不信。

或者,在离开这里之后,那个自己诞生灵魂的人偶,起源发生了变化?

虽然是最荒诞,最不切实际的猜度,但这却是眼下最接近答案的推测了。

“把他抓回来。”

他毫不犹豫的吩咐,这具人偶已经重新拥有了被研究的价值。当然,荒耶并没有关照一下白纯伤势的意思,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命令而已。

而在命令发布之后,荒耶就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属于自己的王座上,另一边,拖着伤体的白纯狠狠咬了咬牙,也很快转身离开了这里…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完成任务,同时保住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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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吧!

疯狂的力量作用在司仪的后腰。从皮肤和肌肉传递而来的沛然大力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亲身经历才能明白这种感受,比起被巨人捏在手里,这种感觉更像是自己所在的世界都被扭曲了一样。

包裹在自己身体外侧的坚硬模具被改变了形状,顽皮的工匠出于某些考虑,将原本笔直的形体扭的仿佛麻花一样,不要说是抵抗,恐怕就连抵抗的对象都无从说起…

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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