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3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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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为你们做什么?”
“我们想开关验尸。”
“开棺验尸?”
“对!”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有人给为我们出主意,让我们去找邢四爹。”
“我明白了,邢四爹在邢家村的老长帮,邢氏家族在邢家村是一个大姓,这种事情一定要找邢四爹说话,姓邢的都听他的。这样吧!明天,我陪你们到邢家村走一趟。”
“你在邢四爹的面前能说上话吗?”
“邢四爹是我舅公。”
“怪不得任大爷让我们找你呢?”
“虽然他不是我的亲舅公,但我们走的比较近,他虽然在村子里面唯我独尊,但我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再不济,我也是一个公社书记,邢四爹虽然顽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不会任性乱来的。两位领导,你们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该怎么做。”
“毛书记,有你这句话,我们的心里就有底了。”
“我已经听出来了,这个案子对你们非常重要,你们想从邢惠开的身上撕开一个口子。我一定帮你们把这件事情做成了。明天早晨,你们几点下山?”
“我们想早点下山。”
第八十章 阿第下山
“依我看,你们明天早上多睡一会,迟一点下上,我在食堂等你们。八点半钟,我们准时出发。”
“毛书记,为什么要到八点半呢?”左子健道。
“我自有道理。我现在就下山。”
“毛书记,您不跟我们一起下山吗?”卞一鸣道。
“对,我现在就下山,天不早了,你们洗洗弄弄,早点休息。”毛书记说话做事有一股雷厉风行的劲,他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
李云帆和卞一鸣想把毛书记送到山门口,但被毛书记硬拦在了瓶形门内:“两位领导请留步。”毛书记说完之后,大步流星,疾步而去。
第二天早上,李云帆和卞一鸣六点钟就醒了,这一夜,无惊无扰,两个人一觉睡到大天亮,听到僧人在院子里面扫地才起来。
李云帆推开禅房的门,一个僧人正在扫落在地上的香樟树叶。
“师傅,早啊!”李云帆伸了一个懒腰走了过去。到跟前才看清楚,此人就是静悟和尚。
静悟停下手中的活,只单手还了一个礼,然后继续扫他的地。
卞一鸣看到,在禅房门口的台阶上放着一个小木桶,木桶里面盛着大半下水。
外院两间禅房的门还关着。
李云帆朝卞一鸣招了一下手,两个人走出院门,穿过耳房。
山门已经打开,两个人看见一个头扎布巾的女人,右手臂上挎着竹篮子,缓步朝大雄宝殿走去。
时间还早,李云帆和卞一鸣想到寺院里面转一转。
耳房的中间有一个和大雄宝殿连接在一起的长廊。
大雄宝殿里面,有两个和尚正在往菩萨前面灯碗里面添油。
正对大门的是一尊弥勒坐佛,笑容可掬地望着两位不速之客。诺大的肚子下面露出一个很深的肚脐来。在大殿的四周,立着造型各异的菩萨,他们或双手合十,慈眉善目,或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李云帆和卞一鸣不知道这个菩萨为何方神圣,人世间,恐怕也没有多人人能说出它们的名字。
每个菩萨的前面都放着一盏油灯,菩萨就是菩萨,只享用香火就能填饱肚子,这创造佛的人真是了不起,仅用一点香火就能哄得住这些神通广大的菩萨在这里夜以继日地辛苦劳作。
也许有人会说,菩萨前面的供桌上不是有贡品吗?菩萨除了享用香火以外,他们还享用是人敬奉的贡品啊!
遗憾的是,所有的菩萨只有嘴巴,没有牙齿,不知道他们拿什么来咀嚼食物,即使他们能吃得下那些贡品,排泄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也许,或者,菩萨神通广大,不需要排泄吧!神就是神,不同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啊!
在弥勒佛的背后,面朝北的是一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观世音菩萨的前面放着几个蒲垫,一个女人跪在蒲垫上,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面嘀咕着谁也听不见——可能还听不懂的话,看到女人虔诚之极的样子,李云帆和卞一鸣也肃然起敬。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两个人看到的那个女人。
第八十一章 时间提前
女人大概是看见有人来了,迅速地磕了几个头以后,拎着竹篮子离开了,在她刚才跪的蒲垫前面放着两个碗,一个碗里面是苹果,一个碗里面是鸡蛋。在两个碗的前面,有一个枣红色的木箱,木箱上方有一个长条形的口子,箱体上写着“功德无量”的字样。
功德箱里面只有十几张一元,两元的纸币。不过,到今天晚上关山门的时候,功德箱里面的钱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变化。
李云帆和卞一鸣避开了,菩萨要进食了。菩萨进食,那是凡夫俗子能观瞻的呢?
无巧不成书,六个人下山的时候,在半道上遇到了刚才那位烧香拜佛的女人。看到同志们疾步走来,她让出道来,等同志们从她身边经过以后,才继续赶路。
李云帆很是纳闷,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到智觉寺拜佛呢?更奇怪的是,她只拜观音,不拜其它。俗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菩萨也是这样,万一其他菩萨生气,十点小坏什么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的门已经打开了,有几个男教师正蹲在台阶上刷牙洗脸。教室里面已经能看到孩子们扫地的身影了。
应大爷笑容可掬地站在大门内。
谭科长发动汽车,将汽车开到大门口的时候,从教室里面跑出几个学生来,他们跟在汽车的后面,一脸的好奇。
李云帆刚准备上车,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从大门口走了过去。
“应大爷,我想请教您一件事情。”
“但问无妨。”
“这么早就有女人到庙里面去拜观音,单拜观音,这是为什么?”
“那一准是求子的。”
“求子?”
“对,智觉寺的观音很灵验,很多地方的女人都到智觉寺拜观音。”
“我们刚才在寺庙里面看到一个女人,她为什么一大早就到庙里面去拜观音呢?当时大雄宝殿里面没有其他人。”
“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能生养,当然要选择没有人的时候了。她们就是要在没有人的时候拜观音啊!你拜我拜他也拜,观音能忙得过来吗?人太多,观音菩萨也记不住啊!”
智觉寺的观音菩萨到底灵验不灵验,这还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如果男人有生理上的缺陷,或者女人有不孕不育的毛病,不知道观音菩萨会有什么办法。
告别应大爷以后,汽车驶出学校的大门,一群调皮的男孩子跟在汽车的后面疯跑了一百多米,然后两手叉腰,气喘吁吁地目送着汽车朝南驶去。
七点钟,李云帆一行走进食堂,毛书记已经等候多时,出发的时间已经改了,用毛书记的话说,吃过早饭以后,同志们就可以到邢家村去了。
毛书记为什么要改时间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商店要到八点钟才开门,毛书记想带几样东西去见邢四爹,邢四爹喜欢喝酒,所以酒是不能少的,邢四爹还喜欢喝茶,而且是喝上好的茶,他的舌头刁的很,不管什么样的茶叶,经他的舌头一品,就知道是什么茶叶。
第八十二章 拜访四爹
所以,必须带一盒好茶叶,有了酒和茶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这么说吧。酒和茶叶是邢四爹的软肋,在酒和茶叶面前,邢四爹的封建思想才可能有所松动。
昨天晚上,毛书记下山之后,就去了县城,酒和茶叶在东山镇能买到,但要想买到上好的茶叶,必须到县城去。毛书记的连襟在县百货公司当主任,毛书记就去找了他。昨天晚上,毛书记就已经把两瓶酒和四盒茶叶拿在自己的手上,为慎重起见,毛书记卖了两种茶叶,两盒铁观音,两盒西湖龙井,他怕茶叶过不了邢四爹的舌头关,所以,买了两种,总会有一种能让邢四爹满意吧!其实毛书记的担心是不必要的,当时,人们还没有造假的意识,更没有造假的技术和能耐。
七点半钟,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公社大院。
汽车仍然停在昨天晚上停的地方,在开关验尸之前,李云帆不想在邢家村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七个人走进邢家村的时候,时间是八点。
任大爷正在树林里面搓绳子,他目送着同志们走进村庄。
大家跟在毛书记的后面,径直走到邢四爹家的院子门口。
院门口果然有一口很大的水井,井沿上蹲着几个女人,洗衣服的洗衣服,打水的打水。一个女人正在转动轱辘,水桶正在向上一点一点地移动。
“毛书记,你怎么来了。”一个女人站起身,笑着道。
“婶子,洗衣服了。”
“是阿第啊!”从院门里面走出一个耄耋老人,一腮帮子的白胡子,满脸的老人斑,头上戴着一顶丝绸做的绛色的地主帽,身上穿一件对襟本装棉袄,手里面抱着一个紫砂茶壶。
他应该就是邢四爹。
邢四爹果然是一个喜欢喝茶的人,这一大早就把茶壶抱在了手里。
“舅公,我来看看你。”
“阿第,快屋里坐——快屋里坐。”邢四爹笑容可掬,老人今天的心情不错。
井沿上传来几个女人的对话声。
“四爹这下又有好茶叶吃了。”
“是啊!这毛书记就是不错,每次来从不空手。”
“可不是吗?四爹是一个有福之人啊!”
“毛书记好像是来找四爹商量什么事情的。”
“是啊!那几个人是公安局的人。”
“不错,他们昨天下午到惠开家去了。”
“八成是为有贵的事情来了。”
“你们不要乱说,小心闪了舌头。”
“不知道他们找四爹什么事情。”
邢四爹将毛书记一行四人请进堂屋。
“桂花,赶快泡茶,泡龙井,水要是不脆的话,再烧一下。”
所谓“不脆”就是水的温度不够。
到底是邢氏家族的老长帮,邢四爹家的院子比一般人家讲究许多,连门头都要比一般人家高出许多。不说宽敞的院落和高挑的屋脊,但看院子里面几棵粗壮高大的枣树和狮子树,就知道邢四爹家的房子有些年头了。
屋子里面的陈设也很讲究,八仙桌,太师椅。
八仙桌两边各有一个太师椅,隔墙两边各放着两个太师椅。
第八十三章 果不其然
毛书记将东西放在八仙桌上:“舅公,我带了一点茶叶来,不知道合不合您老的胃口。”
“阿第啊!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来就来吧!干嘛每次来都带东西呢?”
“舅公,您看看茶叶怎么样,我是一个外行,所有的茶叶在我嘴里都是一个味。”
邢四爹拿起一罐子茶叶,打开盖子,在包装袋上撕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舅公,这么样?”
“嗯,好茶叶——好茶叶啊!”
“你再闻闻这一罐铁观音。”
邢四爹又将另一罐铁观音打开,闻了闻:“这个茶叶更地道。阿第啊!你这次来,八成是有什么事情吧!”邢四爹摆完谱以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李云帆一行的身上,“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大忙人,不逢年过节,你是没空到邢家村来的。”邢四爹年纪虽大,但思维和眼神还是很好使的,他也许已经知道同志们的来意。
一个年轻的女人端着一个茶盘走进堂屋,茶盘里面放了七杯茶,她将茶杯一一放到同志们的跟前,然后走出堂屋。
“舅公,这两位是地区公安局的领导,他们有事情请教您。”
“他们有什么事情能请教到我的头上。”邢四爹的表情急转直下——他的脸突然阴沉下来。
“舅公,他们是为一个案子来的。”
“啥案子?”邢四爹喝了一口茶道。
“邢惠开的男人张有贵,死因不明。”
“死因不明?我怎么不知道啊!这种事情可不能心口开河啊!阿第,不是我倚老卖来,在邢家村,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老话说的好,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贵死的蹊跷,我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
“邢四爹,我们是经过认真调查和研究,慎重考虑之后,才来请教您的。”李云帆道。
“阿第,这位同志怎么称呼啊?”
“这位是地区公安局刑侦处的李处长,毛书记指着卞一鸣道,”这位是卞处长。”
“请问李处长,有人报案吗?”邢四爹的脑子非常清楚。
在邢家村,确实无人报案。
“自古道,民不报,官不究。既无来风,又无去影,凭空就说张有贵死因不明,这好像有点不合规矩啊!”
“邢四爹,您说得很对,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做了深入细致的调查之后,才来请教您的。”
“那有贵属于正常死亡,这我是知道的,没来由的,说有贵死因不明,这恐怕有谢不妥,我早就跟有贵说过,他要是不听我劝的话,迟早死在这酒上。怎么样?我的话应验了吧!我那侄女惠开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