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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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招娣的名字是凤英起的,为了给女儿起名字,夫妻俩还呕了一回气呢?家财给女儿起了一个名字叫银环,凤英给女儿起了一个名字叫招娣,她还是想为谢家生一个男孩,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听了周金锁的叙述以后,刘长松等人的脑子里面越来越紊乱,谢家财和周凤英既没有和别人结怨,夫妻之间也没有感情问题,那么,凶手难道是从天而降的吗?
第十一章 毫无征兆
随着调查走访的步步深入,刘长松对案子的整体判断应该越来越清晰,事实恰恰相反,在刘长松的脑子里面,“6。30凶杀案”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混乱。
这是一团找不到头的乱麻——头也许被藏在了最里面。
第六份谈话记录:
谈话对象是周风英的弟弟周银锁,此人和姐夫谢家财的接触比较多,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前面提供的情况:谢家财经常为谢家集供销合作社运送农用物资,而周银锁就在谢家集供销合作社当会计,谢家才之所以能揽到供销社的活,恐怕和小舅子在供销社当会计有关系。既然周银锁是供销社的会计,那么,谢家财每年从供销社苦走的钱,应该是周银锁经手的,所以,周银锁对谢家财的经济收入应该是很清楚的。这是其一,其二,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谢家财和周银锁的接触应该是比较多的,基于这一点,周银锁对谢家财的社会关系也应该是比较了解的。这就是刘长松第六个找周银锁谈话的原因。
“我们听说你姐夫经常帮供销社运送货物,是不是这样?”
“是的。”
“运送哪些农用物资?”
“煤炭、化肥,塑料薄膜,盐巴,我们供销社有一条水泥船,有时候,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找我姐夫跑一趟。”
“你姐夫给供销社运东西,是因为你在供销社当会计的缘故吗?”
“我到供销社来工作之前,我姐夫就为供销社运东西了。”
“那么,你姐夫运送货物的钱都是从你手上经过的吗?”
“是的。”
“谢家财每月从你手上拿走多少钱呢?”
“这很难说,有的月份多一些,有的月份少一些,这要看是农忙的时候,还是农闲的时候。”
“最多的时候是多少钱呢?”
“最多的时候,是三四十块钱。”
“那也不多啊!”
“我姐夫主要收入是帮村民运砖瓦。”
“他帮村民运砖瓦,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呢?”
“他没有跟我说过,我也没有问过。他从来不提钱的事情。要我估摸的话,一个月大概在七八十块钱的样子吧!”
从来不提钱的事情,这说明谢家财做人比较低调,或者说比较谨慎,财不外露吗。
“谢家财有没有跟你说过跟别人结怨的事情呢?”
“没有,我姐夫为人性子温和,从不和人结怨。”
“那么,你能不能帮我们回忆一下,谁会和谢家财有深仇大恨,一定要置他们夫妻俩于死地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姐姐和姐夫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事前,我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好的苗头——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们全家人都感到非常意外。”
“谢家财在外面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呢?”
“有没有,我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说过。”
“在你的印象中,谁和谢家财——或者你姐姐走动较多——特别是案发前这一段时间。”
“这——你们可以去问问我姐夫的邻居,他们应该知道:你们也可以问问招娣——但要等招娣恢复健康以后才成。”
第十二章 唯一疑点
关于周银锁六月三十号晚上到同事家喝酒的事情,刘长松他们进行了调查走访,六月三十号晚上,周银锁确实到同事方洪波家喝酒去了,不过,他们除了喝酒以外,还打了一段时间的麻将。其实喝酒只是一种幌子,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
供销社的看门人罗老爹说,周银锁自从到供销社工作以后,就粘上了馋酒的毛病。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天底下,好酒的人有很多,但没有喝通宵的,只有麻将才会让人彻夜不眠。
这个情况引起了刘长松的高度重视,一个会计,粘上了打麻将的毛病,打麻将就是赌博,从罗老爹说话的口气来看,周银锁似乎已经嗜赌成性,一个人在麻将桌上投入的精力太多,结果可想而知,这和一般人偶尔打一回麻将,应应景不一样,麻将桌上可是无底洞,周银锁整天厮混在麻将桌上,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单靠周银锁那点工资是无法支撑麻将桌上的游戏的。在麻将桌上输掉自己身家性命的例子不胜枚举。
可以这么说,这是刘长松、解平和段安平介入“6。30凶杀案”以来寻觅到的唯一一个疑点。周银锁对谢家财和姐姐的家底应该是最清楚的。联系招娣提供的情况来看,凶手进入谢家财的时候,用的是手电筒,在招娣的印象中,手电筒只是闪了一下就关掉了,凶手似乎很怕招娣认出自己来,这个细节能不能说明凶手可能是招娣认识的人呢?招娣只是被凶手掐昏过去了,再联系周凤英背部所中两刀,凶手潜入谢家的目的就是要结果谢家财的性命的,至于凶手为什么要从后面猛刺周凤英两刀,很可能是被周凤英认出来——又急于逃离作案现场,至于凶手为什么要将招娣掐昏,是担心被招娣看出来,凶手在对待周风英和招娣的问题上,是有那么一点不忍的,凶手为什么会“不忍”呢?这里面很值得探究,周银锁的身份非常契合这种分析。
于是,三个对周银锁六月三十号的夜里的活动情况进行了认真的调查走访,我们不妨把三个人调查走访到的情况拎上来先说一下。
方洪波说,六月三十号晚上,周银锁到方洪波家喝酒,喝酒的一共是四个人,说好了喝完酒之后搓几圈麻将,所以,方洪波约了三个人,这是周银锁的主意,酒是周银锁带到方洪波家的,喝完酒以后,就开始打麻将。麻将一直打到十一点半钟左右,供销社的看门人罗老爹说,周银锁回供销社的时间,他不知道。
“周银锁回供销社的时候,难道没有敲门吗?”
“我给周会计留门了。”
“您就不怕周银锁一夜不归,小偷跑到供销社里面偷东西吗?”
“我在大门里面抵了一根树棍,周会计出门的时候跟我说好的,他进大门以后,会把大门从里面插上。”
“周银锁进门的时候,您一点都不知道吗?”
第十三章 嗜赌成性
“他怕吵醒我,动静比较小,过去,我都是这样留门的。”
“谢家庄派去喊周银锁的人是什么时候来叫门的呢?”
“是十二点二十,这时候,周会计还没有回来。”
“你是什么时候把情况告诉周银锁的呢?”
“是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
“您没有让来喊周银锁到方洪波家去吗?”
“周会计到哪里去,他没有跟我讲——他也不会跟我讲。”
现在,有一个时间无法确定,那就是周银锁回到供销社的时间,大概时间应该是在十一点五十之后。
方洪波家在谢家集北边的方村,从方村到供销社最多只要十分钟,即使周银锁是在来喊周银锁的人离开之后回到供销社的,他从方洪波家回到供销社足足用了五十分钟。另外四十分钟,周银锁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三个人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刘长松想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细节,三个人便杀回头,又去找了方洪波,看到谈话记录,我们就知道刘长松想干什么了。
“你和周银锁经常在一起打麻将吗?”
“我们不经常在一起打麻将。”
“周银锁除了和你在一起打麻将以外,还和什么人在一起打麻将?”
“跟他在一起打麻将的人有几个。周银锁就好这一口。”
方洪波向刘长松提供了一个人的名字,三个人又通过这个人找到了另外两个经常和周银锁在一起打麻将的麻友,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得出以下几个方面的信息:
第一,周银锁嗜赌成性,但麻友相对固定,所以,即使是供销社里面,除了方洪波,没有人知道周银锁是一个赌棍,连周银锁的家人都不知道。这有两个原因,第一,周银锁在供销社担任会计的工作,如果单位领导和其他人知道他好这一口,那他会计的工作就干到头了,第二,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赌博这一类事情,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
第二,在方洪波家打麻将,彩头一般都不大——最多十块钱——一般是进园子,每人拿出十块钱,打完五圈——或者有一家输干净了,麻将结束,时间也不能超过也夜里面十二点,而且必须在家里面打,因为方洪波的老婆对方洪波约法三章,过去,方洪波也曾麻将桌上的常客,上了瘾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把一辆半成新的自行车输掉了,老婆下了狠心,如果再嗜赌成性,她就和方洪波离婚,带着孩子回娘家去。方洪波只能听老婆的,方洪波的老婆很聪明,想一下子把男人的麻将戒了,不现实,那就约法三章。所以,周银锁很少到方洪波家去打麻将,除了麻将瘾上来了,又没有地方去过把瘾的时候,才跑到方家去搓几圈。
第三,周银锁和其他人在一起打麻将,彩头都比较大,输红了眼的时候,四五十块钱,再小一点也得二三十块钱。
第四,周银锁最近手气很差,逢赌必输,赌博这种事情,所有人都逃不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命运。净输钱,那钱从哪里来呢?
第十四章 另有隐情
从方洪波的口中,刘长松还了解到一个情况:周银锁向他借过钱,方洪波自己原来有一点私房钱,都被周银锁借去了,依他看,周银锁可能找其他人借过钱。
借的钱能填满赌场上挖出来的坑吗?
周银锁会不会向供销社的账上“借钱”呢?账上的钱可以临时挪一下,但必须马上补上,周银锁拿什么钱来补账上的钱呢?
现在,三个人就想弄清楚周银锁离开方洪波家以后去了哪里。
这只能问周银锁了。
三个人和周银锁进行了正面的接触:
“六月三十号晚上,你到哪里去了?”
“我到方洪波家喝酒去了。”
“喝完酒之后呢?”
“喝完酒之后?”
“对,喝完酒之后,你们做什么了?”
“我们玩了一会麻将。”
“玩到什么时候?”
“十二点钟多。”
周银锁贪污了三四十分钟。
按照这个时间计算,周银锁和“6。30凶杀案”毫无关系,谢家庄派人到供销社来喊周银锁的时间是十二点二十分左右,案发时间应该在十二点钟左右。
“你回到供销社是什么时候?”
“十二点半左右。”
“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我说的全是实话。”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离开方洪波家的时间是十一点半,你为什么要把时间往后挪三四十分钟呢?”
“我记的是大概时间——可能是我记错了。”
“你们在方洪波家打麻将,从来都是在十二点钟之前结束,从方洪波家到供销社,最多只需要十分钟,你用了至少五十分钟,另外四十分钟,你到哪里去了?”
“我哪里都没有去,离开方洪波家,我就回供销社了,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回到供销社的时间是十二点之前,具体是什么时间,我怎么会知道,我手上又没有手表。”
“你没有手表,但罗老爹的屋子里面有钟,谢家庄来喊你的人是十二点二十到供销社的,你当时根本就不在供销社。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二十这段时间里面,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必须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三个人好不容易才理出这么一根线头来。
“现在,你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沉默是没有用的。”
在谈话记录里面,只有对话,没有其它。从谈话内容中,我们多少能看出一点其它东西来。
“你怎么不说话啦!”
“我可以跟你们讲,但你们得答应我不跟任何人说。”
“只要不影响我们办案子,我可以答应你。”
“说吧!千万不要跟我们耍什么心眼。”
“离开方洪波家以后,我去了童美艳家。”
“童美艳是什么人?”
“她是我们供销社门市部的营业员。”
“童美艳结过婚了吗?”
“结过婚了。”
“你去和她厮混了?”
“是的。”
“她男人在什么地方工作?”
“他男人在部队。”
“在部队?”
“对。”
“你这是在犯罪,你犯的可是破坏军婚罪。”
“我也不想这样,童美艳的男人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又一次,她请我到她家吃饭,我喝了一点酒,就稀里糊涂地跟她上床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情。”
第十五章 住进凶宅
经过童美艳证实,六月三十号的夜里,周银锁离开方洪波家之后,确实去了童美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