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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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孩儿不会娶秀巧,孩儿已另有意中人了。”
“哦,是谁?不会是云丫头吧。”卫钟义炯炯的目光直盯着卫浩南。
“正是。”
“不成。”卫钟义冷然地否决。
“为何,父亲既然见过她,那就知道她是怎样的女孩。”卫浩南不由得急了,自己到处去找她,可万万没想到她却来了自己家。她来这儿是为了等他,还是特意来考察的?不知她是不是已经知道秀巧是他的未婚妻了。哎,想必也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呢。她会不会以为自己真是个骗子,要玩弄她的感情。
卫钟义没答反问:“我看是你痴人做梦吧。”
卫浩南道:“不,只要父亲将我与秀巧的婚事取消。”
卫钟义喝道:“放肆。”
卫浩南并没有慑于父亲的威严,反而把头一仰,直盯着卫钟义道:“父亲难道希望我们像你与母亲那般吗?”
卫钟义沉默了半会,叹道:“哎,孩子呀,别再想这些了,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去对秀巧说。”卫浩南转身就走。
卫钟义又是一喝:“站着,你想害死秀巧吗?”
卫浩南脚步一顿,但并没有回头,咬了咬牙道:“那父亲又是不是想看着儿子死。”
(ps:不知怎么回事,修改了nn次,总还是有错误的,而且还是超低级的错误,怎么搞的,感觉是保存错误的)
第十二章飘泊江湖(六)
见儿子如此顽固,卫钟义只好放软了语气,道:“这都是你在说,就算你不肯娶秀巧,那云丫头又一定会嫁给你吗?”
卫浩南大声道:“她会的。”嘴里虽那么说,可心里却有点慌。她若是知道文秀巧与他有婚约,她还会与自己一块吗?
卫钟义冷声道:“她不会,你死了这条心吧。”
卫浩南猛地一回头,对着父亲大声道:“除非是你们对她说了些什么。”
卫钟义淡淡的道:“无需我们说。”
卫浩南恼道:“就是你们说的,你们就是想拆散我们。”
卫钟义气得直翻白眼,还真是自己的好儿子,还真与自己当年一个样。
卫浩南狠声道:“我不想像你那样,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既然不爱,那又何苦要勉强。与其将来心生怨恨,不如早些作个了断。
卫钟义又是一震,冲着卫浩南跑开的后背道:“她是驱魔龙族的人。”
卫浩南才跑了几步,可听到卫钟义这么一说,双脚一打结,一个踉跄险些摔着。
她是驱魔龙族的人!这怎么可能,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
“你骗人,我不信。”莫名的凉意自心底升起,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
卫钟义淡淡的道:“不信你自己去问她。”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见了面会怎么样,因为一切早已注定。他背着手,望向夜空。无月无星,明日之后将会是阴雨天,不过很快又是一个大晴天。
卫浩南真的去找云儿,可是她并不在房间。他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她不辞而别?他急急跑出去要找人。
“大哥,你要去哪?”才转了个弯,就看到他二妹迎面而来。
卫浩南急道:“云儿呢,可有见着她?”他希望云儿只是去找他二妹了。
“云妹妹?在外面吧,她说睡不着要走走。”
卫浩南一听,急忙要去追了,可那妹妹却拦着他,“哥,你也给我弄串珍珠吧。”
“什么珍珠?”卫浩南哪有心情听她说真珠假珠的,只想着趁云儿未走远时,将她追回来。
“就是你给秀姐姐的那珍珠,又大又漂亮。你哪弄到的?”
“我什么时候给秀巧送珍珠了。”卫浩南边走边答。
“你让云妹妹拿来的呀,你不会忘记了吧。我不依,我也要。你也得给我弄串。”
卫浩南一听,差点再次摔倒。什么?云儿送秀巧珍珠?还说是他要她送的?她这是做什么?
“哥,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那么偏心的。”二妹拉着他抱着他的衣袖。
“我可没什么珍珠,别烦我。”
第一次他甩掉了向他撒骄的妹妹。
“我不管,你不说,我当你答应了。”
身后是二妹不依不饶的嚷嚷。
没有月光,夜晚的山里非常的黑暗,根本就看不到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在这样的状况下去找一个人,那是不是像在大海捞针呢。
幽绿的磷火一闪一灭,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狗吠。深夜里,莫说在这山里行走,就算只是望上一眼,胆小的都未免会双脚发抖。可是对于自小就在这儿长大的卫浩南来说,这儿不过是他幼儿时训练的一个营地。
就在卫浩南踌躇着,该往哪个方向找时,忽地从密林深处传来了一阵箫声。平平的音符伴随着风吹落叶,轻轻地响着,就好像那不过是一个非常意外的巧合。不过是风刚好吹动那有序编排的叶子拂过之声,巧的是这声音连起来却成了美妙的声音。
卫浩南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棵古树下站着一名黄衣少女,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支洞箫。
箫声似乎在他靠近时,微微地停了一停,但跟着曲风一变,猛地起了个高音,如破锣划空直要将人的耳膜刺穿。就在人刚想掩耳躲开时,那扬起的尖锐却一下消失,仿佛刚才是不小心弄错了,反倒将吹箫之人吓了一跳,急急停下吹奏。可当你以为此曲已停时,马上却又是一连串的断续,忽高忽低,偶然间又是平平无声。当你认真听上这个音为其陶醉,猜想着下一个音该往哪走时,却又是马上一变,变得毫无章法似是胡来。即使是乐中高手,你也永远都无法猜出下一个音符是上音或是低音。
曲音渐低,直到无声,云儿放下了箫,向卫浩南那边看过去。卫浩南瞧着她,一步步向她走去:“为什么?”
云儿没有答他,低头玩弄着手中的洞箫。
“你还在生我的气?”
卫浩南走到她面前站定。
“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很生气,不过后来一想,也就消了,毕竟是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在先。”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送秀巧珍珠,还要说……要说是我送的,你知不知道这会让她更加误会的。”
云儿抬眼望着他,跟着又望向别处:“本来我也没打算那样做的,但是我见她每天都跑到山下去盼……”
“所以你就于心不忍,给她一个善意的谎言。”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可以自由去爱……”
“你也可以的。只要你……”
“你听我说完吧,我们驱魔龙族的女人是没有爱的权利,因为情会使人迷失,会使人忘记自己的责任。从我担任这一代的执行人开始,我就已经将我的爱魄封印,为的是不想让自己动情。听我一句劝,别再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秀巧才是你的选择,她才会陪伴你一生。”
卫浩南摇着头道:“不,我不要听这些,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才要这样对我。”
云儿不再答他,而是又拿起洞箫吹起来。
箫声不高不低,听得人昏昏欲睡……
几天后的一个黄道吉日,卫浩南便与文秀巧拜堂成亲。婚礼中,云儿吹了一支曲子。第二天她便告辞离去。
“我们还会不会再见。”
“不会。”
人渐远,眼前的黄影飘忽,心里面却像是不见了什么东西……
然而二十多年后,云儿又再次来到卫家。如今的卫家,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欢声笑语,物是人非,有儿有孙的卫浩南已不再是昔日那个为了爱情而不惜与家人决裂的年轻人。他有妻,有儿,有女,有女婿,有孙子。亲情远远大过爱情。然而云儿的到来却又触动了他心底冰封的情感。
云儿没有与他们一块前往,将事情说了后,她便走了。
卫浩南送了她出屋,望着她。忽地道:“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云儿避过他的目光:“一切在于心。”顿了顿又道:“这一战,吉凶未卜,你……”她回首瞧着他,那目光里显得十分复杂。
“我会去,既然让我知道,更何况……”卫浩南定定地望着她,希望可以看多几眼。
云儿却撇开头,忽地塞给他一样东西:“再考虑一下,其实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说完不再看他,举步就走。
卫浩南低头望着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一条红色的平安绳,心中一热,脱口问::“假如还有来世,你会不会再这样一走了之。”
“驱魔龙族的人生生世世都只会是驱魔龙族的人。”云儿没有回头,她每说一个字就往前走上几步,当她说完之后,人已经不见。
那之后,卫浩南就真的再也没见过她了,就算是他千里奔波前往北山,也没有见到她……
(ps:秀巧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特别是在农村里,什么秀,什么巧的,叫得特别的多。不过在我印象中,有一个秀巧则是个非常令人敬佩的女子,她的坚强,她的隐忍,她的宽容,她的种种,中华妇女的良好美德基本上都让她包览齐了。时过十年多,现在再说起这个人,依然是那一句,喔,她呀,好呀。至于为什么姓文,话说中国第一个与皇帝离婚的妃子叫文妃,名秀。那么放在这儿又会是什么意思呢?只可惜,篇幅有限,没法子详写了。)
第十三章不如归去
龙飘云看着卫浩南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四十年真的一点也不短,可为何一切就好像是昨日发生那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飘云才回过神来,一低头见洛绛雪还跪在那儿,心中徒地一震,怎么把这最重要的事忘记了,收敛了一下情绪,喊道:“洛绛雪。”
“姑姑。”洛绛雪又是一震,她知道她想干什么,可是她又怎么可以那样做?
她可是自己的血亲啊!
“你身为洛家的女儿,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不。”洛绛雪失声喊道,泪水不自觉在眼眶中打滚。
“不准哭。”龙飘云吼了起来。
洛绛雪一下就住了眼泪,猛力把眼睛一闭,忍了下去。
“起来。”龙飘云又是一吼。
洛绛雪只好站起来,跪了那么久,脚早就麻了,可是她的心却又是那么的冷。
龙飘云并没看她,而是望向了空。
一俯,一仰。四目双色仅仅只是一触,无须言语,两人均已明了。
了空郑重地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
龙飘云点了点头:“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几千年的使命将要结束。以后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她又望着凌天恒,眼中显得有些复杂,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她瞧向洛绛雪,闭上双目,道:“动手吧。”
“姑姑。”洛绛雪又跪了下去,这一次龙飘云并没有叫她起来。因为她体内那相抗的异能正不断地满身游走,她——已经没法再说话了。
洛绛雪不敢抬头,她望着地下,地面的砖并没有打蜡,但是挺干净的,上面正映着奇异的色彩。她阖上双目,双手结印。
赤色的小龙拖着红光,围绕在龙飘云身边。
“嗷喔——”
长长的龙吟满室回荡。
洛绛雪缓缓睁开双目,房间再没有那异彩,顶上那吸灯一闪一闪的渐渐暗去。
“呵——”她突然张嘴吐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向后倒去。了空一个闪身及时将她接住。只见她紧闭着双目,脸色发白,眼角边还有一滴液体……
再说卫浩南,他拖着两条腿,很艰难地走出那间房。可是一走到回廊,马上就快起来,放开脚步跑起来。一路上也不知撞倒了多少摆设。他跑到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开灯,马上就拉开抽屉找起来。
在哪里?放哪里去了?
老人是较健忘的,但是他不会。可是怎么就是找不到的!
地上摊满了一大堆物件,却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他再次将抽屉整个拉出来,最底下的一层,因此并不像其他的那样直接跌了个满地都是。
这个抽屉里只有一个小盒,非常的普通的木盒。很旧,但是盒盖却很平,甚至连木纹也看得清。可想而知是因为经常摩擦,将表面的腊磨掉了的。
是这个了!
卫浩南的手忽地颤了颤。找到了想找的东西,可是他却一下不敢立即打开,但是还是慢慢握紧,往上揭开。
红色的绳子鲜艳夺目,不管经过多少年,它都不会像是染的色彩般会发白。它只会越来越红,越来越深。
卫浩南轻轻拈起来,放到眼前。它依然还是与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心中稍稍一宽,不禁忆起当初接过红绳时的情形。
正想着,突然手中一轻,那绳子竟然一下断了开来。不,卫浩南一手拈起一截,想将其接起来。谁知道,手指一碰到它,那断绳竟然化作了粉末。
不可以!
他不敢用手去碰,到处看看有什么工具可用。手往地上摸来摸去,是个镊子。真是太好了,他拈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捧起木盒。然而当他往里看时,里面已失去了一切红色,只有一条白得发黄的珍珠项链……
好狠的女子,真不愧是无欢的后人。
江一山吹着水面的茶沫,微微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