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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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的气劲。
燕若梦这才缓缓抬起头,眸中瞬间闪过一抹紫芒,她望向凌天恒,满脸都是得意之色,只听得她笑道:“僵尸真是厉害,刚才我不过是随意动了动,就砍了棵树,你不会怪我吧。”
洛绛雪心想:她这么随便一下,就将一棵树劈为两片,如果她有意识而为,那都不知会造成多大的灾难。不行,不可以让她再这么下去,想着便暗暗撤回了给卫浩南疗伤的功力,转而为自己调息,但她的手依然按在卫浩南身上,表面上看去她仍是在替卫浩南疗伤。
凌天恒定定地望着燕若梦,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可是他给出的答案却只能有一个,要不然又会刺激到她。
”怎么会呢。“他很勉强地想挤出一点笑容,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
燕若梦仿佛很满意他的答复,对着他笑了笑,可跟着又是一叹:“早知道这么厉害,当初我就让你咬好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天宇的哥哥,应该比他要厉害的,那制造出来的,也应该更厉害才对。”
她很懊悔的连叹几口气,仿佛真的在为当初拒绝凌天恒咬她而自杀的行为而后悔。不老不死固然会因活得太久而觉得没意思,可是若有这么厉害的本领,那就不怕找不到乐子了。
听着听着凌天恒越发觉得不妥,待她说完,他的脸不由得大变起来,她不是很讨厌当僵尸的吗?怎么会?不好。
他急忙道:“别这样,你不可以这么想的。”
燕若梦脸色一沉:“为什么?难道你当初不是真心想咬我的吗?也是像他们那般的在耍我?”
凌天恒急道:“呃,不,不是这样的。”
燕若梦恼道:“那你说我要怎么想,是不是把你们统统杀光,使我坐大,还是要将你的功力吸干,增加自己的力量。”
凌天恒急道:“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他捂着胸口挣扎着站起来。哎,他这个时候才会站起来,都不知刚才他是图地面舒服凉快,还是受伤过重,爬不起来。
燕若梦冷冷的望着他,见他这么慌张,忽地“噗嗤”一笑,嗲声道:“瞧你,想到哪去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天宇的哥哥,他可是我的大恩人来的,我又怎么会伤你呢,更何况我也舍不得呀。”
那脸上写满了温柔,如同情侣间甜声软语的耳鬓厮磨。
凌天恒刚要松口气,暗想,要不要用下“美男计”呀,可是燕若梦接下来那句话,却差点没将他吓死。只听得燕若梦的神态一下转变,变得十分的残酷,嘴里冷冷的吐着:“不过这些人……”她左右瞧了瞧,见洛绛雪依然给卫浩南疗伤,而灵鹫则呆在一旁,仿佛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也是的,两千年来也就是二十年前被了空满世界追杀最为可怕,平时都是乖乖的呆在一处静静地等待她主人的归来,哪曾遇到过什么大风大浪,而且在这个时候,她又能做什么,最厉害的两个人都受了伤,没了法子,她又有何用。
凌天恒以为燕若梦又要伤害他们几个人,急道:“不可以。”
燕若梦望着他,眼珠一转,又笑了,道:“那好吧,就卖你一个人情,暂时放过他们。反正他们又不能吃。”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却又满是可惜的味道。她缓缓抬起头望向小楼,“不知天宇如何了,我还没有向他道谢呢。”说着就要往屋里走去。
凌天恒刚刚缓过一口气,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屋里面可不是只有天宇一个人的,他出来的时候将天宇交给安置好小孩归来的雪鹰照顾,就匆匆下来。他们在这闹了这么久,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瞧瞧,也不知里面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是天宇又再发狂?将屋内的人给伤了?可万一不是,让燕若梦进去,万一又唤起天宇的魔性,那可是两个发狂的僵尸,动起手来,可得了的?不行,不能让她进去。就算天宇安好,可让她碰上那些无还手之力的小孩,又会不会拿他们来开斋的,看她现在这样子,双眼闪着亮光,看来找天宇是假的,进去填肚子倒有可能。
要知道初为僵尸,是需要血液补充的,要不然哪来的异能使用,何况刚才她又使了那么多力,不找些营养补充一下才怪呢。
都说是知己知彼,尽管凌天恒不太愿意接受变异发狂后的燕若梦,但是他却也很了解她会做些什么。半年前,他不是亲眼看到凌天宇也是变成这样的吗?只是他变得更可怕,更加控制不了自己。可燕若梦则好像可以随心所欲,爱哭便哭,爱笑便笑,但又岂知那不是她也无法控制到自己,而作出各种不理性的行为。
凌天恒越想越怕,几步上前拦着燕若梦。
燕若梦愕然地望着他,有点生气的嗔道:“你要拦我?”
一瞧她这个样子,凌天恒又开始结巴起来:“不,不是,我……我只是想你别进去。”
燕若梦撇着嘴,不高兴的道:“天都要黑了,你不让我进去,难道要我呆在外面。”
“我不是这个意思。”为免得说错话,凌天恒都不敢乱说了。
“那又是什么意思。”可是燕若梦却是咄咄逼人,不让他含糊应对。
“我……”凌天恒吞吞吐吐,他总不能说我不能让你进去吸人血吧,可是若不让她进去,万一让她跑到外面去,那岂非更危险。哎,真是左右为难。习惯冷眼旁观的他,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还要拦我吗?”说着燕若梦向他逼近一步。
两人靠得很近,相距也不过半尺,彼此间的气息皆可清晰感觉到。
“我……”凌天恒低头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熟悉的容颜,可是给他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这真的是她吗?疑惑间望向她的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带着淡淡的忧怨,似是在责备他的不该,又似是在哀叹自己的不幸。
突然他觉得胸口似是被人撞了一下。“蹬噔噔”不由自主连退几步。
“哼。”燕若梦不屑地把头一甩。
凌天恒惊骇地抬起头看去,却只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紫光。
第七十六章起风
再说一旁的洛绛雪,她暗暗的调息,可依然还分神留意燕若梦的一举一动,她见凌天恒又拦上去,可是她却知道他肯定会失败的。多年来习惯了事不关己,淡然处之,虽然说现在与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可仍然是不太上心,要指望他能拦住燕若梦,那就等下一世吧。
她不动声色地拈起剑诀,把手一指,盘龙剑如有人持着般直击燕若梦背后。
剑很快,而且无声,眼看着就要击中目标,就连眼疾手快的凌天恒也忘记了伤痛,定定地看着燕若梦,看着她背后那把斩妖除魔的盘龙剑迅疾无比的对妖邪击杀。
是大声呼叫,让她闪开,还是扑过去,将她带离这致命的危险,抑或是他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让软剑将一切就此结束。
他不知如何选择,也不知该作哪种选择,而且也已由不得他去选。
因为剑已飞到燕若梦的背后。
脸连白也白不起来,却仿佛给速冻般僵了起来,一块一块的,像换皮般脱的层。
然而那位即将成为剑下亡魂的肉身却不知所踪。
人呢?不会是给剑气打得魂飞扳散了吧。就在众人惊愕间,半空中一把冷漠中带着愤怒的声音却传了下来:“就知道是你。”声到人到,洛绛雪只觉得上方劲风压顶,也不抬头去看了,脚步一错,往旁边一退,把手一招将盘龙剑召了回来,顺手向上迎去。
然而剑又一次落空。
“啊——”
“噗——”
“嘿嘿——”
当洛绛雪回剑护身,定睛一瞧时,看到的是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卫浩南,还有侧身翻转落地冷笑的燕若梦。
她冷冷地瞧着她,脸上却是十分的得色。
原来刚才她根本就不是要对付洛绛雪,而是卫浩南。果然一计得逞,又是一声冷笑。就知道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正义大义,其实最关心的是自己。
众人定定地望着她,心里面不住地在问,这是她吗?这是他们所认识的燕若梦吗?如果说以前的她,有些不怀好意的恶作剧。那么现在的她,却是处心积虑的置人于死地。
太可怕了。
寒气不知从哪儿而来,穿透了心脉,蔓延到全身。
燕若梦凌空飞起,不过这次她不是要向谁偷袭,而是要往屋中去,就在她快要到屋边的时候,一抹乌光不知从何处而来。
“啊——”
这一回燕若梦着着实实给打中了。不过她也一反手将那件物体打落。
漫天的红点如雪花般洒下。
褚红色的檀香木珠子在地上打着滚,原来是一串佛珠。
白衣飘动,一臂摆于胸前,一臂背在身后,是了空到了。
“死和尚,你给我等着。”尖厉的声音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消失在远处。
洛绛雪把剑一提,身子凌空,追了过去。凌天恒呆了一呆,也想跟着过去。
“别去。”了空一把拦着凌天恒不让他去追人。
“可是……”凌天恒脚步一顿,双眼仍望向远处她俩消失的地方。
洛绛雪之前真气消耗得太快,就算刚才她调息了一会,也补不回来,连自己都拿燕若梦没法子,她又如何应付得了。
了空定定地望着他,道:“还记得如何弹琴吗?”
“啊?”都什么时候了,这了空竟然说这个,凌天恒不解地把目光转向他。
“如果你想救她的,就按我的吩咐去做。”了空并不多言,瞧向一直在旁边发呆的灵鹫,命令着:“去,追上她们。”
灵鹫看着他,又望向凌天恒,也不答话,把身子一俯,化作雕身飞上天空。
了空也不再去看,急步走到卫浩南身边,轻叹道:“我还是来迟了。”心中懊悔万分,如果他可以早些醒转,那么也许卫浩南就不会出事。不过也没有时间让他追悔,只是把手抬起按在卫浩南的头顶。
白色的光流缓缓自卫浩南的头顶向四肢流去……
风很大,也很猛,倾刻间就将整段路的大树枝叶剃了个精光,省却了园林工人跋踄“千里”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工作。不过话说回来,城内与国道工作的环卫工人也是不会来这儿做善后的。至于地上的残枝败叶什么时候可以消失掉,那就要看附近还有没有以柴火做饭的人家会捡回去给它们来一个直接了断。要不然就会呆在原地等待着一秒一秒的**,等待来年可以化作春泥更护花。
雷声很响,但却也很轻,就像是十几个破锣一块儿打响般,吵得人直想开骂,但却又没有人敢骂。地上舅公,天上雷公,可惹不起呀。
一个霹雳下来,岂不成了焦炭。
是呀,霹雳,紧跟着雷响的是闪电。
咦,不是一直都说闪电在打雷之前,打雷在闪电之后吗?怎么?难道耳朵和眼睛调换了位置了,以至于,常规性的自然现象会发生改变。
没有变,很多东西都依然如旧,但却又是物是人非,雷声不像雷声,闪电当然不像闪电。那不是电光,应该说是火光。或者说是火才对。
是火,天上掉下火来,不是火球,是火焰。瞬间将易燃之物点着。
风助火势,越烧越旺,直将某些东西烧个一干二净,只余灰烬,直教人可惜,如果能在火上烧只乳猪或是山鸡多好,最起码不用浪费这天火。最差的也该让人到旁边烤一烤,要知道刚才的风是多么的刺骨,冬天都还没有到。怎么这么快就冷了。要知道现在的燃料是多贵。
有风有雷有闪电,却没有雨,一滳水都没有。路两旁那几个档主,忙着抢救被风吹走的顶篷,刚刚拉了回来,却又紧跟着掀起这东西来扑火。然之后,火扑灭了。可这顶篷嘛,也给烧了一团黑。哎,早之就不那么辛苦去拉它回来了,要知道刚才还差点被它吊到半空,玩一次空中飞人。幸好有个重要级的人马,这才没事,不过看看别的重量级物体,他唯有扶额暗叹,是自己命不该绝,大命呀。要不然多重也没用。
风平浪静之后,那些档主也就各自埋位收拾摊档。哎,这一场怪风,可是让他们损失惨重了。这几天又没什么生意。哎,本钱也亏了。一边收拾,一边长嗟短叹,唠叨埋怨着这臭天气。
其实在香迦岛往年都很少有什么大风大雨,即使是内陆那边的近海区域给飓风吹得家破人亡,可他们这儿却仍然是歌舞升平,该干吗的一刻也不会停。
他们坐在岸边捞起那樽浸着海水的葡萄酒。看着各式各样各种形状的风带着海水刮向对岸内陆,看着那边的人提前裤衩子,光着背,鞋袜也来不及穿的到处躲,就好像看着一出正在排演的灾难剧一般,试问世间上还有哪儿可以看到如此清晰如此真实的灾难片。
那一边,老来无依,东躲西避。而他们这些香迦人却是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安享晚年,他们就好像是被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