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密档血将军庙-第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怎么可能?庙门才开了一个三五厘米宽的小缝,自己怎么进来的?当时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顺着庙门的缝隙向外看去,发现有人正在开锁,仔细瞧了瞧那人的脸,真的把高长胜吓着了,那不是自己吗?自己正在门外开锁。可是那是自己吗?自己现在在庙里面啊,如果庙门外的人是自己,那么现在自己是谁?
他想走过去,却发现怎么也移动不了,双腿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在地上一样。他朝庙门外大喊着,声音却好像根本传不出门外,只是在将军庙里回荡。
这时,他发现在自己前方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穿着红色衣服,背对着他。留着长发,他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女人。
“你是谁?”高长胜问道。
“我是王孝义的妻子莫涵。”那个背对着他的红衣女子说道。
“老三的妻子?莫涵?”高长胜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却不怎么害怕。
“你怎么会在将军庙里?”
“因为我在等害死我的凶手。”
“谁是害死你的凶手?为什么在这里等?”高长胜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是他在这里害死的我,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一定会来这里!”红衣女子说道,“而且,将军目睹了他害死我,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马宏忠说你不是在监狱里……”
“是的,可我是被他在这里控制的。”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能帮得上忙吗?”
红衣女子突然背着他跪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你究竟是怎么死的?”高长胜问道。
“我……”她说到这里,庙门上的大锁突然嘎吱一响。高长胜看到面前那个红衣女人突然消失了。
几道手电的亮光射进来,高长胜看到自己从外面推开了庙门。
庙里有很多灰尘,门外的自己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他看到自己走了进来,马村长突然看着他诡异地笑了起来。
自己正在向庙里走,他看到靠近庙门上方的一个突出的大石块突然掉下来,他使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跃,把自己推出了庙门外。接着,感觉到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外面的泥土中。
“长胜!”
“高所长!”
高长胜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
他睁开眼,一看是林颖和马村长。高长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泥土。
“长胜,没事吧?”林颖十分关切地问道。
“没事。”
“刚才你正往里走,忽然自己就向后弹了出去,然后庙里发出一声闷响,我们一看,是庙里靠近门口的一块巨石落了下来。”
高长胜随即说道:“哦,对,我刚进去忽然看到一块石头落了下来,然后就急忙向后闪去,这才摔倒了。”他心里想着,是自己救了自己吗?要是刚才自己没有扑出来,恐怕现在脑袋上已经多了一个窟窿了。但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觉?他分辨不清。高长胜捏了捏眼眶,心想,最近怎么接二连三地出现似真似幻的景象,可能是这次考古探查太累了吧?
平复了一下情绪,高长胜一行人往将军庙里走去。
“你们看,这里面真的有蛇!”马村长指着庙里说道。
的确,在庙门口的一侧,有一条受伤的大白蛇和许多小蛇,这些高长胜刚才已经看到了。
受伤的大白蛇在缓慢蠕动,密密麻麻的小蛇在它身边盘绕。
“马村长,大家伙儿也不要害怕,这些蛇类是无毒蛇,而且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高长胜正说到这里,忽然老三从门外冲进来,扛起那条受伤的大白蛇就走。
老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大家着实吓了一跳。
“老三,你这是干什么?”马村长说道。
老三这回并没有嘿嘿地傻笑,而是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我给大蛇治伤。”接着,看了高长胜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高长胜感觉到,那眼神分明不是傻老三的,但是高长胜并没有说什么。
村民们看着老三扛着不住吐着血红芯子的大白蛇,也都吓得让开一条路。
“这个疯老三,唉——”马村长叹了口气。
“马村长,你也别这么说,大黑不是被他治好了吗?能治好大蛇,也算是保护野生动物了。这样巨大的白蛇在野外是不多见的。”高长胜说道。
大蛇被抱走,那群小蛇也都各自爬走了。在庙里,还散落着几颗带血的蛇头。
“看来这些蛇是被那群血鼠吃掉的。高长胜说道。
“这些像大老鼠的生物可真是残忍至极。”林颖看着庙里零散的蛇头愤愤地说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就是动物界的生存法则。也许这些啮齿类动物就是以白蛇为食的吧?”李尔说道。乔纳森教授的学生李尔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从跟随考古所的人出来,基本都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林颖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它们不仅吃蛇,还会吃人!”
将军庙的中央,一尊塑像岿然而坐,仿佛在注视着这些无端而来的人类。
“将军像!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将军像吗?”乔纳森教授擦了擦眼镜,盯着它激动地说道。
考古所的人这时也都兴奋地议论着:“这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将军像了,这么多谜团或许可以解开了。”
这尊坐像右手紧握一柄带鞘的长剑,剑锋指地,显得十分威猛,但是由于落满了灰尘,看不清它的面容。
第十九章长发男人
正在这时,忽然庙门口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有将军的允许,动了将军像,你们都会死的!”然后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
“谁在外面说话?”马村长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走了出去,一看外面站着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很长,挡住了面部,手里还拿着一个古怪的棍子。
高长胜也出来了。
“你是哪儿的人?在这儿乱说什么话,什么动了将军像,我们都会死,那将军像就是个泥塑的,难不成他还会起来杀人?”马村长有些愤怒地说道。
那人古怪地笑了一阵,突然把棍子往马宏忠面前一扔。马宏忠捡起棍子,看了几眼,突然啪地一下又扔了,不住地向后退着,脸色瞬时变得煞白。
高长胜看得清楚,说道:“马老哥,这人我看不是你们村的,他是谁?这根棍子怎么了?”说着,便要捡起那根棍子。
马宏忠惊恐地说道:“不要碰那根棍子!”
高长胜非常疑惑,问道:“这根棍子有什么问题?”
马宏忠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棍子,这棍子……”
突然他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那根棍子,然后愤愤地对着那个古怪的男人说道:“你快走!”
马村长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语言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这时在坑边观看的一个村里的老人突然说道:“是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接着便跑了。
接着又有一个老村民喊着:“是他,是他回来了!”然后疯狂地跑开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两个老人见之如见鬼魅,连马宏忠也如此恐惧?高长胜十分不解。
高长胜说道:“马老哥,我戴着手套呢,就算那根棍子上有什么也对我没什么威胁吧?”
“不!不!高所长,你不要碰那根棍子!”马宏忠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个长发男人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捡起了那根棍子,然后阴阳怪气地对着高长胜说道:“你想看看这根棍子吗?来,给你。”说着便把棍子抛了出去,想扔给高长胜。
高长胜伸手去接,但是马宏忠忽然一跃,把棍子打了出去,接着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把铁锹,猛地铲了那根棍子扔出很远。然后拿着铁锹走到这个长发男人面前,举起铁锨,大声吼道:“快拿着那棍子走开,要不我打折你的腿!”
长发男子看着双眼发红的马村长,又古怪地笑了起来,他走了几步,捡起那根棍子,然后走到大坑上部,回头说了一句:“动了将军像的人,都会死的。”
马宏忠的脸上此时已经浸满了汗珠儿,看到这个长发男子走了,才把铁锨放下。然后呆呆地站在那里,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道:“他怎么回来了?他怎么回来了?”
“马老哥,马老哥。”
高长胜喊了几句,马宏忠才忽然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地说道:“哦,高所长。”
“马老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长胜看着一脸阴郁的马宏忠说道。
马宏忠把铁锨扔在一旁,蹲在将军庙门口,双手颤抖着,点燃了一袋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沉沉地说道:“高所长,这件事我想、我想先跟你一个人说说,可以吗?”
“可以,要是老哥有什么不方便和大家伙说的话。”高长胜看着考古所的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和马宏忠来到坑边坐下来。
“我马宏忠曾经做了一件事,至今压在心里每晚都睡不好觉。既然今天大家都看到了,那我说出来,不管大家以后怎么看我这个马村长,至少我也安心了。”
高长胜没有说话。
“当年,那件事也发生在将军庙这里。我年轻的时候好赌博,但是你知道,在那时赌博管得很严,可是赌瘾犯了又憋得难受,我就和村里的三个好赌的人偶尔夜晚来到将军庙里赌,把庙门一关,点上一根蜡烛,有时弄点散酒。唉,现在想起来,要不是因为好赌,根本不会发生那件事。”
“那是一个夏天,有一天半夜,我们四个人弄了点散酒和花生,一边吃喝一边赌,因为热,所以就都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正在这时,忽然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当时我们四个中有个叫许蒙的,他就扒着门缝向外望去。”
“接着他就笑了。”
“我们问他笑什么?他说外面有个漂亮女人,我们几个就起哄,笑着说道:‘那女人再漂亮也不是你老婆,你笑啥子?’”
“当时许蒙兴许是喝多了,一脸醉意地说道:‘说啥子!她不是我老婆?我这就把她变成我老婆!俺正没有老婆呢!’”
“说着,便拿起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我们当时就说:‘许蒙,你回来,你想干啥子?’”
“我们出去,就看到许蒙用衣服蒙着那女人的头,拉拉扯扯地向庙里拖来,那女人还在不断挣扎。”
“我们三个当时酒就醒了,马上去阻止他,惊恐地说道:‘许蒙,你这想做什么?快放了这个姑娘!’当时这个姑娘被蒙着头。”
“许蒙趁着酒劲儿凶巴巴地对我们说道:‘今天这事老子就做了!你们要是谁敢说出去,我就揭发你们聚众赌博,谁也不用想好!这个娘儿们也不是这里的,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有人说:‘许蒙,你这要是被发现就得游街!’”
“许蒙恶狠狠地说:‘游街?老子不怕,老子这么大了还没碰过女人呢!’”
“许蒙人高马大,我们当时想上去阻止,许蒙说道:‘今天谁要是敢碍到老子,他家就甭想好!’我们当时头脑也有点发蒙。现在想起那女人的喊叫声,我还时常从梦里惊醒。”
“许蒙完事之后,系上裤子,那女子已经昏迷不醒。许蒙甩着油光锃亮的大脸说道:‘这个女子不能留!’”
“我们说:‘许蒙,你疯了,你还想做什么?’”
“许蒙大声说:‘我疯了?这不都怪你们,刚才许蒙许蒙地叫我,要是这娘儿们醒了之后报案怎么办?’”
“说着,他两眼冒着凶光,坐到那女人身上,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我们三个当时都慌了,我急忙上去拉着许蒙的胳膊,许蒙一下子把我甩在墙角。女人似乎在最后挣扎了几下,随即便不动了。就这样,我们三个眼睁睁地看着这名女子被活活掐死了。”
“之后,许蒙连夜一个人把她埋在了将军庙的后面。”
“当时许蒙说:‘人已经死了,今天你们也算是胁从作案。只要咱们四个不说出去,谁都没事,说了出去,我死你们也都得蹲大狱!’”
马宏忠说到这里,高长胜沉沉地问道:“那个许蒙现在怎么样了?”
“他死了。”
“哦,怎么死的?”
“被蛇咬死的。”马宏忠吧嗒了一口旱烟,继续说道,“就这样,那个姑娘死了,我们也不知道这姑娘是哪儿的,没有人知道。突然有一天,许蒙又找到我们,说到将军庙那里去,我们三个在夜晚就去了。到了将军庙那里,许蒙突然拿出一把菜刀,恶狠狠地对我们三个说:‘那个娘儿们的尸体不见了!是不是你们三个说出去了?’当时我们惊恐万分,可是确实不知道那具女尸到了哪里,又找了找附近的草丛,都没有。然后他拿出一块白布,让我们几个用血在上面写上字,说是一起杀死的这个女人。当时我们又惊又恐,人高马大的许蒙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看他也是豁出命去了,当时稀里糊涂地就写了,然后许蒙把这块用血写的白布就收了起来。从那以后,此事也就此尘封。直到有一天,那个据说会看风水的男人来了。”
“刚才那个留着长发的男子就是那个风水先生?”高长胜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