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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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身后看去,没想到巴图这小子胆子这么大,他把系自己的绳子给解了下来。
巴图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嘿嘿乐起来,随后他指着自己脚下给我看。
他脚下的鲸鱼肚子上被他挖了两个肉坑,而且在我俩之间的通道上也都被他挖了不少这样的坑。
我对巴图竖起大拇指,那意思你小子挺聪明,可没想到巴图还不禁夸,索性在我面前跳起舞来。
先不说巴图这舞跳得咋样,但在如此的黑夜如此的海面上,他还能有这份闲心有这份胆色来跳舞,我在心里只能对他做出这么一个评价——疯爷们儿。
第十二章 魔鲸
其实不得不说,巴图这挖肉坑的方法很有效,当然我不会对巴图的舞姿感兴趣,但我也效仿他那般,拿刺枪挖起坑来。
不知道这刺枪在设计之初是不是考虑过挖坑的用途,反正我用它来挖坑很顺手,刺进去再一转,一个肉坑就弄好了。
我专心致志的忙活半天,在鲸鱼肚上挖出了一条供我俩可自由走路的通道。
随后我也把后背上绑着的绳索解了下来,我心说反正脚底下有“路”了,要是这样我还站不稳那我的小脑也太失败了。
去年我和巴图去宁固村捉尸犬那会,我俩把尸犬叫做瘟神,但现在瘟神的称号却应该落在我俩的头上。
我和巴图交换了武器,鲨鱼棒我用着实在不顺手,索性我双手拿双枪,巴图就双手握俩鲨鱼棒,我们毫不留情的对鲨鱼展开了屠杀。
我小时候当过红小兵,尤其当时还从一个老红军那里学了点拼刺刀的技术,索性这次我拿鲨鱼练起了手,不仅刺的姿势标准,而且我嘴里还不时的说一句“杀”。
巴图比我打得还来劲,就他那俩鲨鱼棒,每次抡出去肯定会拍扁一个鲨鱼的鼻子,甚至最狠的时候,他双棒齐出一下就把鲨鱼的两个眼睛打爆,真不知道这小子的胳膊怎么长的,爆发力和耐力都这么强。
初步统计,在天边出现一丝曙光的时候,我俩杀了少说有百八十头的鲨鱼,按说这么多的鲨鱼要是飘在海平面上那是何等的壮观,可现在来看,海上除了大量游动的背鳍外就没别的,那些死鲨鱼早被它们同伙吃的一干二净。
尤其令我心寒的是,有只鲨鱼被我刺中尾巴后,它竟然疯狂的转圈游了起来,自行吃起自己的尾巴,当时那冷血的场面把我吓得不轻。
经历了这看似短暂的两个小时后,我体力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甚至这时我都怕自己坐下来后就再也不想站起来。
我对巴图吆喝一声,“喂,老巴,咱们任务完了,上去不?”
巴图还打得来劲,看着反倒有些依依不舍,不过他也能看出来我现在这状态,“走吧。”他回道。
我俩退到绳索处,正打算仰头喊船上那两个水手把我俩拉上去,不料突然间海面上发生了异变。
整个鲨鱼群开始有了一种沸腾的架势,本来冲着死鲸鱼游来游去的背鳍却突然四下散开,甚至还出现了拥挤的现象。
我心里犯了迷糊,在我印象里,鲨鱼可没有昼行夜伏的规律,而且就算是昼行夜伏,时间掌握的也不能这么准吧?不能说一看到太阳升起,肉都不吃了就都回家睡觉?
而我还没琢磨过劲的时候,稍微平静的海面上再次竖起了一个黑鳍。
这黑鳍的个头可大,比我见过鲨鱼最大的背鳍还要打上好几倍,尤其这黑鳍在天晓的衬托下都显得有些诡异。
不仅如此,这黑鳍奔向死鲸的速度还奇快,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它就狠狠撞在了死鲸鱼的嘴上。
这头死鲸鱼别看被鲨鱼啃掉些肉,但重量也不轻,被黑鳍一撞它竟然都有种要被撞飞的架势,也亏得有绳索把死鲸牢牢绑在船边。
但我和巴图可就惨了,个顶个来个大头朝下的摔在鲸鱼肚上。
不过幸运的是,鲸肚上事先被我挖出来的通道救了我俩一命,不然我俩肯定会要么滚到海里去要么就夹在鲸鱼与船体之间的夹缝中。
我肚里来了火气,这就想拿起刺枪去给黑鳍身上放放血,我心说这哪来的鲨鱼这么大面子。
不过当我气冲冲走到鲸鱼头时,那黑鳍露出了真身,我一下被它的外表吓住了。
这是一个有十米长的怪物,似鲸非鲸似鲨非鲨的,既有鲸鱼的块头,又有鲨鱼的外表,尤其是它的两个眼睛,幽幽的无瞳无珠,甚至给我感觉它眼睛里还充满一丝昏暗的黑气。
昨晚捕抹香鲸时,魔鲸出现过,但当时它只是一个鱼跃,而且我隔远没看清,这次看着眼前这怪物时,我打心里认定这就是那个魔鲸没错。
要我拿一根刺枪去给魔鲸放血?想到这我不由打了个哆嗦,随后我急忙往后退,心说趁着还有命在我还是躲到棒棰岛号上妥当些。
可巴图却把我挡住了,而且这小子还一脸兴奋的抢过我手中的一根刺枪,对准魔鲸的黑鳍投了出去。
刺枪扎的很准,甚至枪尖都直挺挺的全部刺入魔鲸体中。
魔鲸疼的扭动几下尾巴,嘴里还呐呐的叫唤几声,但相对它的体格来说,这刺枪跟一根绣花针没多大区别,根本对它造不成致命伤害。
而且最令我郁闷的是,我手里还握着另一根刺枪,如果这魔鲸灵智不低的话,肯定会误以为刺枪是我撇的。
也怪我乌鸦嘴,不好的事全被说中了,魔鲸明显盯着我看一会。接着它一扭头向远处游去。
我不会笨的以为魔鲸要逃跑,我心说它肯定是要针对我发动一场可怕的攻击。
“跑啊。”我喊了一句后就率先向绳索处奔去。
我拼命的拉着绳索并仰头大声呼救,可船头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里一下凉了下来,尤其我看到关系我和巴图性命的两根绳索就被人系在桅杆上时,我恨得直咬牙,心说那两个该挨千刀的水手去哪了?
就这么一耽搁,魔鲸奔了过来,而且它还速度不减的在快撞到死鲸时一跃而起,张着大嘴向我们咬来。
我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急忙像巴图那般趴在死鲸鲸肚上。
魔鲸几乎贴着我的脑袋飞过,又落在了水里,随后游向远方,看样它又要发起下一轮攻击。
先别说它这么捕能不能咬到我们,就说刚才它在我脑袋上跃过的一刹那,那团黑影给我心里都造成了不小的压力,甚至我都怀疑,它这么跳几回就能把我吓死。
“建军,咱们自己爬上去。”巴图说了一个建议,随后这小子也不等我,快速倒着手爬起来。
看到这我心里浮现出一丝被出卖的无奈感,刺枪是巴图投的,可麻烦却都缠在我身上,尤其现在他逃跑还能逃的这么利索。
我也尽全力往上爬,可一晚上杀鲨鱼已经让我没多少力气了,等巴图爬到大船上时,我还在一半的距离上荡着。
魔鲸再次来袭,不过这次它没跃起来,毕竟我离海平面也有了一定的高度了,它突然张开大嘴,嗤的一声射出一条水柱。
这水柱就跟高压水枪射出来的一样,打在我身上后,激的我一阵哆嗦,肉也被打得生疼。
不过我咬着牙没撒手。
巴图从船上探个脑袋出来对我喊道,“建军,撑住,我拉你上来。”
我心里一喜,急忙像个猴子一样把手脚都缠在了绳索上。
巴图嗖嗖的倒着绳子把我拉了上去,等我瘫坐在甲板上时,我发现一个水手正躲在一个犄角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我一看心里就明白过劲来,不用说,这水手肯定是负责看护我俩的水手之一,没想到他俩竟偷懒躲着睡觉。
我指了指这水手,又对巴图使个眼色。
巴图大步走到这水手面前,把他拎起来后,左右开弓就扇起了大嘴巴。
啪啪几下就让这水手脸上出现一堆红道。
本来我也想再恢复些力气后,出手教训一下这水手,可船下的呐呐声响了起来,我的思绪一下又被带到了魔鲸处。
巴图对我说声让我等他后,这小子就撒腿往水手舱里跑。
而那个本来被巴图打了嘴巴的水手这时也看到了海中的魔鲸,他一脸看到世界末日的模样,随后就麻木的高喊救命向二副住的船舱跑了过去,尤其这小子真是个孬种,跑这几步道还摔了好几次。
我对这孬种水手没在意,心里只想着巴图,我知道巴图一直强调他有猎杀魔鲸的秘密武器,看现在这架势,巴图应该是去拿这秘密武器去了。
二副最先赶了过来,估计他是被水手从被窝里叫醒的,现在弄得一个鸟窝头,眼角还挂着眼屎,只是他来晚了,这时海面上一片平静,魔鲸已经悄声的沉入海中。
“怎么回事?”二副看了眼海面后就一脸怒气的扭头向孬种水手吼道。
孬种水手一脸不可思议,“头儿,我刚才真看到海怪了,不信你问卢建军,他也看到了。”
其实我这时心里也好过不了哪去,尤其这次魔鲸撤退代表的就是它下次的疯狂来袭,不过看着二副望着我,我强压下心头的冲动反而装出一副惊讶状。
我还特意扣了扣鼻子,“有海怪么?爷们,你刚才躲着睡觉就罢了,怎么还跟咱们二领导说胡话呢?二领导,抽他!”
我这是使了一把坏,而且二副也真不客气,卸下裤带对准孬种水手就狠狠的抽起来。
这时巴图也从水手舱里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隔远我清楚的看到这瓶里装的满满一瓶五色蝶幼虫。
我心说合着你小子准备的秘密武器就是这个啊。
可现在魔鲸都退了,这虫毒拿出来也没用,尤其现在二副的精力都用在打手下的身下,我赶紧对巴图使个眼色,趁这机会我俩悄悄的回了水手舱睡觉去了。
第十三章 炼油与海葬
回到水手舱我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要不是肚子饿的难受,估计我还能接着睡到晚上去。
等我睁开眼时,整个水手舱里静悄悄的,我一琢磨心里明白了,这帮水手都去甲板上炼鲸油去了。
我知道在这当口,吃饭还不是时候,弄不好二副那抠嗖嗖的家伙都得把做饭的厨子都叫去帮忙,毕竟炼出来的鲸油可都是钱啊。
这次跟巴图过来捉妖,我打心里对两个事很感兴趣,一个是捕鲸,这我经历过了,二就是炼鲸油,都说鲸鱼身上全是宝贝,我心说既然赶上了,我也去开开眼,看看这鲸鱼到底怎么个宝贝法。
我叫了半天才把巴图叫醒,随后我俩一起走上甲板。
本来我在脑中就对炼鲸油的场景有了假设,心说这时一定会非常热闹,不过当我亲眼所见时,这出乎意料的热火朝天劲还是把我给震住了。
乍看之下,整个船上都是烟都是火,而这些水手也都裸体上阵,也该着这船上没女子,不然保准让她被这群“流氓”吓得不轻。
其实我打心里对这帮人裸体炼油不理解,或许现在的气温很高,这么光着能凉快一些,但我自认这个理由好像不是很充分。
巴图给我解了疑惑,“建军,炼鲸油可是很脏的一个活儿,尤其鲸油粘在衣服上还不容易洗,他们光着就没这个顾虑了,等干完活他们就跳到海里洗个澡,要是还有油污洗不掉他们一般都会选择拿刀背刮掉。”
我理解的点点头,随后我又被船上的炼油炉吸引了过去。
我本以为炼鲸油就是拿个大铁锅,生了火把鲸脂放在里面来炼,没想到他们准备的家伙事竟然这么先进。
整个炼油炉分为三个部分,上面是用来放鲸脂的,中间部分突出来个铁管,炼好的鲸油就从这里面出,而最底下的部分就是所谓的废料区,那些炼剩下的油渣子就都存在里面。
这些油渣子也没浪费,隔一段时间就有水手把油渣子拿出来丢到炼油炉底下当燃料,这倒让我想起了古代的一句名诗,自己煮自己。(其实该是曹植的煮豆燃豆萁)
抹香鲸早被切成了三段,鲸头一段,鲸身一段,鲸尾一段,在我和巴图上午睡觉那段时间,鲸尾已经被处理了,鲸身也被处理的差不多,只剩下鲸头还没动。
棒棰岛号上有个冰库,本来一直是空的,这让我在当时很不理解,我心说既然起航来到海上,空个冰库不带点鲜肉为大家解解馋这多可惜,可看着水手把切好的鲸鱼肉抗到冰库里时,我算明白了,合着这冰库是为这事准备的。
巴图告诉我,别看在国内大家对鲸鱼肉不认,没几个人吃,但在国外,尤其是日本,鲸鱼肉是很抢手的东西,而等棒棰岛号回港后,这冻好的鲸鱼肉也都会高价卖往日本。
我听得心里那叫一个恶寒,虽然我不知道鲸鱼肉的味道到底咋样,但想着这鲸鱼凶神恶煞的模样,尤其我还在这鲸鱼胃里拉出四个死人,我心说就算我饿死也不会打这肉的主意。
等到处理鲸头的时候,大部分水手都默契的退到一旁,只有古力带着两个助手,他们一人拿着一跟铁管对着鲸头使劲往里戳。
在他们三轮番出力的情况下,最终铁管戳穿了鲸鱼的脑骨,进到了它脑袋中,一股纯洁的黄油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