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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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急着开口,正琢磨如何回答。巴图更可气,他本来走在前面,这时却突然闪到我身后,还推我一把悄声说,“建军,‘哭穷’的本领你拿手,这次由你打头阵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哭穷就是暗指让我说软话,但我心说凭什么自己哭穷拿手,难不成自己长着一张苦出身的脸么?
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我调整下心情,接着就泪汪汪的向卡家兄弟迎了过去。
卡家兄弟不明所以,伊蛋卡还特意指着我的脸问,“建军大人,你是怎么了?苗寨有人欺负你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尤其我和巴图的目的是逃跑,我觉得自己要回话也一定往逃跑这方面引。
巴图本来躲在我身后,在伊蛋卡刚一问完他倒是长叹一声走了出来,拍着我肩膀对卡家兄弟说,“你们看建军多大,结没结婚?”
别看我们与卡家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但年纪、结婚这类的话题我们一直没聊过,卡家兄弟都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我。
伊蛋卡猜测到,“建军大人,你今年快五十了吧?”
我听得直噎气,心说自己四十不到,难不成长得着急了?
而伊皮卡更过分,问我,“大人,看你脸上一副青涩样,你一定没结婚。”
这下我忍不住气的咳嗽起来,尤其看伊皮卡一脸严肃的样更让我觉得这爷们真是个乌鸦嘴。
我心说自己四十还光棍这都够有说道得了,而被他俩一搅合,竟然预测自己五十还单身,我实在忍不住,有种想反唇相讥的举动。
但巴图却嘿嘿笑了,拿出一副你们眼光好准的架势抢话道,“卡家兄弟,你们猜的没错,建军今天四十九啦,马上就知天命了,可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不结婚么?”
卡家兄弟老实的摇摇头,更令我郁闷的是他俩不知道就闷声得了,却还乱猜。
伊蛋卡问,“建军大人得了传说中的不育么?”而伊皮卡更能联想,直接问我,“大人是不是以前大病一场,把身子某些东西弄坏了?”
看我要解释,巴图急忙捂我嘴,还特意拿出一副神秘样回复卡家兄弟,“你们知道这事就得了,千万不要传出去。”
卡家兄弟都当真了,尤其伊蛋卡又一转话题问道,“两位大人,你们深夜到这来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想透漏建军大人的秘密给我们听么?”
巴图摇摇头,假装一副惆怅样叹了口气,“卡家兄弟,实不相瞒,我们知道了老太的恩惠,想把我们招为女婿,但你们看建军都这样子了,他压根就做不成女婿,我俩一合计,要是瞒着老太也不是办法,但不瞒吧建军的脸面又没法放了,索性我俩想悄悄离开,无声息间把此事了解算了。”
卡家兄弟同情的看着我,还拿出一副理解般的架势点点头。
但伊蛋卡也不笨,盯着巴图又问,“建军大人没法当女婿,那巴图大人你就一定不要离开了,我们苗寨里可以一夫多妻的。”
巴图愣了下神,随后指着自己强调道,“我也不行,你们就没看出来我结婚了么?而且还有很多孩子的。”
我听着气不过,心说咱俩都是单身,凭什么你给自己找结婚的借口而我却耍单不说,还成了别人眼里的残废?
我心里暗暗琢磨起来,总想找个坏招阴老巴一把,可想来想去我只想到了“同志”。
就事论事的说,我要是造谣说巴图是“同志”借口肯定比他结过婚要有理的多,可话说回来,我觉得自己真这么做了逃出苗寨是没什么问题,但逃出去后我的麻烦就来了。
巴图口才真的不错,在我一犹豫这期间,他就把卡家兄弟彻底说服了。
卡家兄弟倒也敞亮,话不多说一摆手,强制让哨兵放行。
最终真像巴图预料的那样,我们大摇大摆出了苗寨,可临行前,我却极其苦恼的被这俩兄弟千叮万嘱,像想开些、多吃药这类的。
我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但我也没客气,他们说一句我打心里就暗暗回他们一句,你们也一样,尤其借这个机会我还把他俩武器搜刮一遍。
接下来我俩不敢耽误,趁黑撑着木筏往回赶。
巴图认路的本领强,丁点弯路都没走,但运气不好的是,我们顶着风。
如果只是短距离撑船,顶风无所谓,但我们一直顶风顶了一个晚上,这让我打心里吃不消。
就在我心里不住愁苦时,巴图却嘿嘿笑了。
我没好气的问他,“老巴,你笑什么,被风顶出毛病来了?”
巴图摇摇头,又指着远处回我道,“建军,咱们运气来了,那个卖竹筏的西苗汉子就在那,咱俩可以去买一个马达。”
我对那西苗汉子有印象,当然对他的黑心行为更是铭记于心,只是听巴图这么说,我又不由咋舌,反问道,“那汉子卖的马达贵着呢,咱们要是把钱都花了,回去的路费可就成问题了。”
巴图没多解释,反倒做了个打人的动作。
我这下懂了,心说老巴嘴里的买原来是这个意思,随后我也笑了。
现在天刚转亮,那西苗汉子刚出买卖,正忙活着摆摊,看我俩走过来,他就像明白什么似的,把手一伸,嘴上说道,“竹筏二百块,马达四百块,少一分大爷我都不卖。”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西苗汉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前阵瓜家兄弟给他放血时说漏了嘴,不然他不会狮子大开口般的把本来就很黑的价格又翻了一倍。
巴图嘿嘿笑着靠到他身边,瞧了瞧他身后装马达的包裹,又强调般的问一句,“爷们,你这马达不能再便宜了?”
西苗汉子瞥了巴图一眼,提高嗓门道,“马达五百块,不讲价。”
我被他这横劲弄得真挺无奈,心说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充什么大爷,老巴明显是再给他一个机会,要是二三十块平价卖一个马达,弄不好我们真就掏钱买了。
巴图也没了跟他继续聊下去的兴趣,点点头说这价不错后,突然间一拳打在这汉子的脖颈处。
我一直注意着西苗汉子的表情,也许是巴图的拳太快了,在西苗汉子晕倒时,他脸上竟还挂着一幅大爷样。
我俩没耽误,甚至还毫不愧疚的动手从包裹里翻出了两个马达,又安在竹筏上“逃之夭夭”,整个西苗行结束了。
第十二卷 金蟾现世
第一章 深夜召集
我和巴图从西苗回来后又住回了村子,但我俩住了不久就搬家了。
其实搬家的理由也挺简单,就是在乌州城待得实在没意思,尤其村委会都把巴图认定为重点观察对象了,隔三差五,不是这个村干部去巴图家里坐坐就是那个村委员到巴图家串门。
我算看出来了,他们面上做客暗地里却在观察巴图,怕老巴偷摸养虫子。
我俩可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巴图也跟村委会保证过说自己不养虫,可到现在还被这帮家伙这么盯着,我不知道巴图怎么想,但我是受不了。
最后在我几次劝说下,我们住到了我的老家——延北。
延北地方很偏,算是寒苦之地,可在我看来,这里比乌州城好上不少,毕竟我们选了村子住下来后,村委会并未限制我们什么。
我建议巴图还养虫,毕竟虫子这东西在关键时刻真有用,尤其是捉妖时,我细算下,我们这几年捉过的妖中,有好几个都死在虫子的威力下。
但巴图没接受我的建议,反倒跟我强调道,“建军,老话讲乱世出英雄,这话也多少也适合妖,只有在苦难时期妖才会产生,现在日子好过多了,妖也会越来越少,咱们养虫子的意义就不大了。”
我挺理解这话,也没多劝什么,甚至还以为巴图以后会当个快乐的庄稼汉呢。
但没想到的是,巴图养起蛇来。
每次我去他家看着一个个柜子里装的各种蛇时,头皮就直麻,心说老巴这人怎么就对没足的生物感兴趣呢。
倒不能说我看着巴图养蛇眼热,只是觉得养点东西对打发时间很有帮助,而考虑到巴图养蛇,我怕自己要是养小动物别被这小子偷摸拿去喂蛇,最后我一琢磨,养起貂来。
貂这个东西很实惠的,虽说要喂肉,但真等养大了一卖钱绝对能回本,甚至还稳赚不赔,尤其这几年貂绒、貂皮类的衣服还流行起来,养貂的前景更是广阔。
但我还是少算了一步,本以为貂吃蛇,巴图就不会打貂的注意,可有一天老巴兴冲冲的找到我,非跟我要个貂玩玩。
我拿出一副高度怀疑的架势看着他,不清楚这小子打什么主意。但我一细想,心说他借个貂就借个貂呗,没什么大不了,要是我家貂一发狠吃他家两条蛇,那不就省我点喂肉钱了么。
我也没安好心,特意把最狠的那只貂借给了巴图,尤其我还给这貂起个外号,叫利牙。
三天后,巴图是把这貂还给了我,只是当我看着他手中那只伤痕累累骨瘦如柴的貂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特意问道,“老巴,你是不是把利牙弄丢了,又不好意思欠我,索性就从貂贩子那买个劣货充数?”
巴图故意装出一脸不高兴状,还借我这话题发起牢骚来,“建军,亏我这么信任你让你借我个好貂玩玩,你却把家里最破的貂借给我,还吹嘘它是什么利牙,依我看叫它钝牙才对,我家随便一只蛇就把它给咬趴下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半信半疑起来,其实打心里我信了巴图的话,只是令我不解的是,貂是蛇的克星,怎么我的貂王却能被巴图养的小蛇给咬到呢。
我假意又借给巴图一只貂,这只貂虽说没利牙厉害,但也是个狠角色,巴图没察觉到我的小心机,嘿嘿乐着笑纳了。
第一天我没打扰巴图,算是给这小子一个松懈期,等第二天上午,我招呼都没打就直奔他家,我想看看自己的貂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我还真赶上时候了,尤其还是翻墙进去的,巴图家的院子中央被圈了一块地出来,有一只三寸长的小蛇正把我家貂追的乱跑。
而巴图看我进来后还兴致勃勃的招呼我一起观看。
我当时自尊心严重受挫,找到一个木棒把小蛇扒拉到一旁,招呼也不打的就抱着貂回了家。
我琢磨不透为何那个看着其貌不扬的破蛇能把天敌欺负的这么惨,甚至我还反问自己,难道真的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东西?巴图人厉害,养的蛇也厉害?
之后我也彻底打消了把貂借给巴图的想法,还特意把养貂的笼子加厚加锁,防止巴图这小子明借不行就暗抢。
这样我们就算在延北一个村子里定居了下来,一转眼过了半年时间。
这天晚上我正打算睡觉,不料院门被人敲的啪啪响,光听这声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巴图。
巴图进我家绝不会敲门的,我披个衣服打手电走出去查看,来人是片长,就是村委会下设村里某一片的负责人。
虽说我跟他没怎么接触过,但看在自己家归他管片,还是客客气气的问道,“片长,进来坐坐吧。”
片长摆摆手,也不客气直接说了正题,“卢建军,你去村委会开会,就差你了,快点啊。”
我犯起迷糊来,心说自己也不是村官,大半夜开什么会呢,尤其他还强调就差我了。
若是在大革命时期,我还真怕他说就差我了这种话,往悲观了想,这不明摆了批斗我么?但现在我却没这方面的顾虑,甚至还自说道,自己也别瞎猜,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赶到村委会的时候,我发现整个村委会空荡荡的,要不是桌子摆得齐,灯都亮着我还真以为自己被骗了。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打算,我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这样等了好久,又陆续有人走进来,其中还包括巴图。
我招呼着巴图坐我身边,悄悄问他,“老巴,你知道今晚开会是什么事么?”
巴图点点头嘿嘿笑了,不正面回答反倒问我,“建军,你知道狗贩子的事么?”
我摇摇头,还想偏了,心说莫不是村委会抽风把大家召集起来养狗吧?
巴图没理会我的分神反倒细说起来,这村子最近几年总会被狗贩子光顾,他们来的还很有规律,就深秋时节过来,不收狗专门收狗皮,你看现在不就秋天了么,算日子这些狗贩子又要来了。
我皱眉没懂老巴的意思,问他,“狗贩子来就来呗,谁家有狗皮卖他就是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些人也不是重要贵客,村里犯得着开会强调么?”
巴图指正我,“建军,你别说,狗贩子还真是贵客,每次一来,不把村里闹翻天他们是不会走的。”
我听出巴图的言外之意,猜测道,“这些狗贩子不是正经人?”
巴图嗯了一声,又问我,“你还记得石鼠么?”
我一点没犹豫的点点头,尤其一想到石鼠我就想起了他那颗老鼠脑袋。
巴图把话题扯远,跟我讲起了狗贩子的由来,八十年代以后,盗墓就成了一个空头职业,毕竟好墓越来越少,盗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不值钱,他们这些人就转了行,有头脑的做起古玩生意,有力气的就转行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