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先生-第2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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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变态的犯人多了,但是苏小雨,却是我历年来见到最极端也最可恨的一个。”
“小薛,你知道那句话吧,可怜之人……”
我应了一声,“必有可恨之处。”
师哥笑了笑,“她不是一般的狠,我们联系到了她的父母,结果发现,她的父母现在都重病在身,血癌,究其病因,是长期接触化学品的结果,可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化学品,连同她那个大姨,现在都一样,白血病,他们就算是在愚昧无知,听了医生的话也觉得这事儿跟苏小雨脱不了干系,所以也在一直找苏小雨,再加上看到她有钱,就追着她讨说法,要钱,得治病啊……”
你妈妈的。
我骂人都不会了,难怪她大姨一嘴一个小贱蹄子的叫她,这苏小雨是准备把身边自己不爽的人都屠干净了就出国啊,我擦。
所有的事儿一闹清楚,我还挺服她的,一人变态到这份儿上也不容易啊。
“要不是我们逮捕了苏小雨,她家里人除了干闹还没办法呢,没证据啊,哎,这家庭环境……我得到的思考就是孩子的身心健康一定要好好培养,不然,那就是恶魔啊。”
师哥各种感触的做着总结性陈词,看着我长吐出口气笑笑,“这案子算是我加入刑警大队后接手的最大一起了,还挺有成就感的,不过我知道,这成就感是你给我的……”
我默默地让自己先把这番话给消化干净了,过了一会儿才不谦虚的朝着师哥笑了笑,“你知我知就好了,回头记着把那奖金私下给我,也算是我没白给你出力。”
“再说,我还得谢谢你呢,我是一点都不想上镜的,要不是你打好招呼……”
“不是我。”
师哥眼睛瞄了一眼我的方向盘,“这车是谁送你的么。”
我愣了一下,怎么扯这来了,“是我男朋友的啊。”
师哥点了下头,“陆沛,是吗。”
有些惊讶,“你认识?”
“能在滨城横着走的这号人物,我只是知道,哪里能认识。”
师哥的抿了下唇看向我,“前段时间,大霖找我喝酒,他喝多了,说了些你的事,他说对你不是一天两天的,跟你一起长大,也一直把你放在心里,他说他知道你心里有个人,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个有势利的,甚至连他要来市局工作递上来的请调报告都知道……”
指的是那天在喷泉陆沛跟韩霖说的话吧。
“过程我不清楚,不过大霖的请调报告被驳回了。”
没等我应声,师哥就点了下头,“当然,这也正常,我也是申请了很久才有机会调进队,只是我总觉得,大霖这事儿,是不是多少也跟你有些关系,因为大霖在基层的工作做得很好,他的努力谁都看在眼底。”
我垂下眼,想让我说什么,我为这事儿去质疑陆沛?跟他吵一架?
按照我对陆沛的理解我越这样他反而会做出些不好的事情,还不如跟韩霖拉开些距离,我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一开始也好奇你的男友是何许人,一听到大霖说是陆沛,心里就明白了,大霖跟人家比不了的,这人是真了不得,说他是红四代也行,富二代也可,他的母亲更是知名的女企业家,他的姥爷,太姥爷都是甚至爷爷,太爷,随便一个人的战功,军衔,履历,官职,裙带关系都很晃眼……”
‘咝’~了口气,师哥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这种背景,我等常人自然望尘莫及,连我们局长都很给人家面子,你这次的事儿,人家是直接跟上面沟通的,自然就压下去了,否则,我就算是打报告,也难免得找你去局里道明不想出镜的原由,哪里会一个电话都不给你打,也不需要你来局里配合什么呢。”
我明白了,看来上次陆沛回来也不是都问的庞旁……
意外的只是,这份消停,是陆沛给我的。
第250章 啥子程度
“小薛,我跟你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你找个条件好的男朋友是好事,我应该祝福你,你要谢就谢你自己的男朋友就好了,看着大霖压抑,我站在他哥哥的角度只能尽量开导他了,毕竟你这都名花有主了,他在这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我听着师哥的话点头,其余的也不想多说,我知道师哥提到那个请调报告是有几分替韩霖叫屈的意思,可后面自己又开始找补了,为什么找补呢,因为对陆沛的忌惮。
师哥站在韩霖朋友的角度想跟他一个立场,但站在自己工作的角度又不想为此得罪某个权贵,人在江湖么,难免怕祸从口出。
这心态,我理解,接触过那种满嘴跑火车的老油子,在看师哥,直白简单,最起码话说的明白,也都是真心实意的。
进了医院的电梯我心里还在合计,好像自打回了滨城,几件大事,或多或少都借了陆沛的势。
一转念,嘴里不自觉地嘟哝,他是我老公啊,不罩着我谁罩我……
抽了口气,有病一般的看着电梯门睁大眼,老,公?!
我怎么会自己说出这个词……
“小薛,你怎么了,坐个电梯表情还那么丰富。”
我清了下嗓子,挺直腰板满脸正经的等着电梯开门,没好意思说自己经常不受控制的脱线——
‘叮~’
伴着电梯门打开的声音,看了一眼楼层科室,“精神医学科?”
师哥很淡定的点头,“也是心理科,她的外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多少都会留疤的。”
我沉了沉气,入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迈出去的脚步莫名的就沉了几分,很安静,连擦身而过的护士走路脚底都是轻轻的,我跟在师哥身边,路过的病房冲着走廊这侧的窗户都有百叶,门上也没有透明玻璃,在走廊里根本看不到病房里面的情况,隐秘性很好。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病房门口,师哥的脚步一顿,“就在这了。”
说完,就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慢慢的扭开拉手,心口一紧,我像是憋住了一口气,看他把门拉开,很暗,一个跟比王姨年纪稍长的妇人几步迎出,脸色虽满是疲惫,看着师哥还是强撑出一抹笑意,“小许,你过来啦。”
师哥点头笑了笑,递过我拎着的水果花篮,“阿姨,这个是小薛的心意,她对这个案件的侦破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一直也很关心朝阳的病情,所以想来看看她……”
“小薛?”
那个妇人又看向了我,师哥点头继续看我介绍,“小薛,这个就是朝阳的养母,你叫大姨就好。”
她穿的很斯文得体,只是眼皮浮肿,嗓子里发出的音儿也糙哑的厉害,一看就是休息不好还上火上的。
我连忙礼貌的点头打了声招呼,“大姨您好,我叫薛葆四,认识朝阳姐……很久了。”
“葆四?”
大姨念叨了一声我的名字就握住了我的手,“你就是葆四啊。”
我嗯了一声,那大姨的眼睛登时就红了,“我家朝阳老念叨你啊,你那阵儿高中不念要回老家我家朝阳还回来跟我说,说可惜,你学习好啊,昨晚我想着给她看会儿电视……
谁知道她指着个小姑娘就说那是葆四,然后突然就看着我说,妈,葆四姥姥跟我爷爷一样,也生了重病了,可怜啊,她才十二岁啊……”
师哥一看我情绪有些激动了赶紧拉了拉大姨,“阿姨,先别说这些了,让她进去看看朝阳吧,她一直很担心的。”
“哎,好,好,葆四,进去吧,朝阳就在里面了……”
我被大姨握着手进入病房,里面真的很暗,窗帘紧闭,阳光被满满当当的挡在外面,朝阳姐背对着我坐在病床上,清瘦的背身完全埋在松垮的条纹病号服里,头发好像都被剃了,只戴着一个毛线帽子,后脖颈还能清晰的看到铁链抽开后结痂的瘢痕,刺眼的很。
努力的压制了一下情绪,大姨在我旁边柔声开口,“朝阳啊,你看谁来啦。”
“嗯……”
她的反应很慢,木木的转头,抬眼看向我,嘴角却像是习惯般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你好……”
我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她脸上的淤青散的差不多了,只是眼角还贴着纱布,那些溃烂的位置还需要时间去慢慢修复。
大姨声音还是很轻,“她是葆四啊,你昨晚还提过的,葆四。”
“葆四……”
朝阳姐垂眼又开始念叨我的名字,蓦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笑的甜甜的转脸又看向窗帘,“她会梅花易数,我还借了她计算机,我记得她的。”
“朝阳姐。”
我囔着嗓子叫了她一声,师哥在后面小声的提醒,“小薛,不要刺激到她啊。”
大姨也看着我点头,偷摸的抹眼泪,小声的道,“葆四啊,我知道你心疼朝阳,但是医生说不让当着她面表现出负面的情绪。”
我大力的擦了把眼泪,默默的做了个深呼吸,抬眼看了看天花板,唇角随即扯出一抹笑意,“你放心吧大姨,我知道,我想跟她说几句话行吗。”
得到默许,我抬脚走到朝阳姐的身前,她的眼睛一直垂着,可是嘴角却是很机械的笑,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可以说是呆滞。
“朝阳姐……”
“嗯……”
她还是会给你反应,只是这个反应就是用没什么神韵的眼睛看着你笑,“你好。”
我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握住她的手点头,“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葆四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没有回到老家吗……”
混乱,她记忆是真的混乱了。
我跟着她的节奏走,“我回去又回来了。”
朝阳姐看着我反而有几分认真,“你马上高三了,这时期是很重要的,葆四,你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的,相信我,啊。”
“嗯。”
她又温和和的笑了,跟我握在一起的手轻轻揉搓,“我想出国了,可是,我又放心不下我的养父母,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走……”
抬眼,朝阳姐的养母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捂着嘴转身疾步出去了,师哥给我做了个口型,示意我好好的陪着朝阳姐,说完就跟到大姨的身后出去安慰了。
我继续跟着朝阳姐聊着,她话题很跳跃,一会儿说到我十二岁那年的事儿,一会儿又说到四年前,都是些很小的事情,有些我都忘了,可她还记着,浅浅的笑意在她脸上弥漫,分享秘密一般的跟我说着。
聊了一会儿,我坐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肩膀,瘦了很多,说皮包骨也不为过了,“朝阳姐,我姥姥那时就住在你爷爷的病床对面啊……”
“是啊,你都长大了,念高中了。”
朝阳姐身体轻轻的摇晃,手搭在我的小臂上,我们俩的这个姿势,很像姐妹间的亲近和腻歪。
“那你记得我当时有多无助么。”
“记得啊,你才十二岁,那么小,就要面对这些了……”
我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可是,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说,蓝天一直都在的啊……”
“蓝天?”
朝阳姐轻吟一声,“蓝天……”
我点头,“就在窗帘后面了,蓝天在那里,心要是灰色了,就再也看不到了,朝阳姐,这屋子好黑,我们看看蓝天好不好,你跟我说过,不要让自己在黑房间的。”
“我……”
朝阳姐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要,不要……”
我没坚持,“那我们不看,我跟你说好吗。”
她没应声,于是我嘴里轻轻的开始念叨,“今天是十一月八号,立冬,空气很凉,很轻,天上没什么云彩,就是湛蓝蓝的,难得的好天,我来的一路,发现那树上的叶子都掉的差不多了,黄色落叶的散在树下,踩上去会咯吱咯吱的响……”
说了很久,直到我看着朝阳姐怔怔的起身,我扶着她,感觉她走路略显费劲得挪动到窗边,虽仍旧拒绝拉开窗帘,但我却看到了希望。
师哥见我们聊得好也就放心的先走,而我离开时已经日落西斜,大姨喊了护士帮忙照看,说什么都要送送我,“谢谢你了葆四,打从朝阳进了医院,这还是第一次下床,之前她动都不爱动的……”
我轻轻笑笑,“大姨,我相信朝阳姐可以走出来的,这是好的开始……”
大姨送我到电梯门口点头,说深了就容易擦泪,苍老的眼底满是心疼,“我跟她爸早就应该察觉不对了,给我们打电话没精神头,就说嗯啊的,挺好,就挂了,谁成想是被那个苏小雨关起来给吃药了,警察说肯定是她逼着朝阳打电话糊弄我们的,我们家朝阳这么好的丫头,都被她给毁了啊……”
我拉住大姨的手,能做的,就是无声的安慰。
“葆四,说真的,我们一直把朝阳当亲生的看待,她也懂事儿啊,可是,出了这事儿大姨这把年纪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电视上虽然没说畜生的事儿,可谁都知道我家朝阳被虐待了,我不敢让家里亲戚来看,就怕谁问啊……”
大姨一边哭着一边跟我发泄,“我一直跟她爸说,孩子出国了,咱去看看,可是她爸那血压不行,控制的也不好,坐飞机就怕有危险,这事儿一出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