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先生-第2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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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握住我的手,“葆四啊,喃个丫儿可给俺们想完了,这多少年了啊,呀,一点都没变啊,还是那学生样儿啊!”
庞妈在旁边不停的点头,:“这丫儿就是娃娃脸想,长得就小,进屋,赶紧进屋……这咋还带水果啊,葆四,是俺们要求你帮忙儿啊!”
水果是来的路上买的,我知道人家是找我来帮忙的,可跟着庞旁父母四年没见了,我想总不能空手来,寒暄了一阵子我直接步入正题,“叔,婶子,不用跟我客气,我本来就应该早点来的,这样,咱先去看二姨,把正事儿办了,之后咱在叙旧,成吗。”
庞爸连连点头,别耽误,拉着我的手就顺着街口走,“哎,成,咱先办事儿。”
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庞旁他妈,“喃就别跟着去了,你害怕你在家待着,等我信儿,这边儿葆四看完了你给做点好歹的!”
好歹的?
我还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好吃的,这海蛎子味儿啊。
庞旁他爸走的很急,一路上都有些紧张的跟我学这件事儿的始末,“前儿个突然就严重了,俺家我二姐吧,那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啊,那胆儿小的,比耗子大不了多少,我就想不清楚,我干妈,找她麻烦干什么玩意儿!”
我听着连连点头,“那枕头下放过剪刀试过吗。”
“试了,那剪刀,菜刀,斧头,我的妈呀,都要赶上兵器库了。”
小六在我身后憋不住的笑,我微微侧脸看着他扯着庞旁小声的开口,“你爸挺逗的啊。”
庞旁没理他,快走了两步跟到我旁边,“葆四,你说我二姨这个不会要命吧。”
我沉了沉气,有些严肃的回道,:“先看看吧。”
庞旁他爸有些紧张,,“俺们这岁数的,都懂点这些东西,人家也给出招了,说弄那个桃木枝儿啊,在门上别着,都没有用啊,二姐吓得现在都要成神经病了!”
这么执着的磨‘磨’,我想不通。
拐进了一条胡同后庞旁他爸伸手指了指,“就那家。”
我看了一眼点头,也是二层小楼,这里算的上是远郊渔村,但的确是如庞旁所言,家家户户条件都不错,村子不大,但每户都是二三层的小楼。
大院里有自己的车库,墙门内外还都种植着茂盛的花草,有开的大朵的蜀葵,还有沿着栅栏墙攀爬的蔷薇,尤其是庞旁的二姨家,那蔷薇花儿更是挂了半个院墙,明明是来处理邪事儿的,可是看着这些粉色的花儿心情莫名的就轻快了几分。
抽回神的时候心里默默的想,要是我将来买了房子,也要有个小院子,种一院子的花儿……
“二姐啊,你开个门,先生我给你找来啦!”
在大门口站定,庞旁他爸伸手拍着大门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有邻居探头,“老庞,喃这是上哪找的先生啊。”
庞旁他爸大咧咧就看过去,“我早就认识,老陈出那事儿喃记得不,就是这先生给我解决的!”
那邻居跟他爸岁数差不多大,一听这话掐着烟就走了出来,眼神在我和小六脸上扫了一圈,随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六开口,“呦,现在这先生都这么年轻啊,老庞家那树有问题的事儿就喃给解决的?”
“哪啊!”
庞旁他爸还拍着门,手却朝我伸了一下,:“这是先生,那是先生的……啥称呼来着,手下!”
我心里想笑,庞旁爸知道小六是我弟弟,但我一开始也介绍了,说是来帮我忙的,没成想他嘴一秃噜还整出个手下。
“哎呀妈,女先生啊。”
这邻居看着我止不住的惊讶,“我瞅着她岁数不大吧,老庞,行不行啊!”
庞旁有些不乐意,扯着我的手看着那邻居张口,“林大爷,葆四是我同学,打小就有师父的,厉害着呢!”
姓林的邻居撇嘴,“这厉害不是喃用嘴掰掰的,介得看事实说话,这个小先生,喃说大爷说的在不在理。”
我没多说什么,反正在哪都不缺好信儿的人,爱看热闹就看吧,正好可以帮我宣传了。
庞旁他爸又拍了几下门后,院子里传出了脚步声,大门一开,露出了一张憔悴的男人脸,年纪比庞旁爸稍长,看上去像是两天没有睡好,眼睛红的厉害。
没等他开口,庞爸就忙不迭的介绍,“二姐夫,这给二姐看得人我找来了,这位就是,胖儿的同学,有本事,当年一眼就看出我家那树是被老陈给坑的那个!”
“葆四啊,这是我连襟,你就随着胖儿叫二姨夫就行了!”
我点头,看着开门的男人叫了声二姨夫,他看着我眼底也有些怀疑,但显然碍于庞爸的面子没多说什么,点了下头,“进来吧,她在屋了。”
庞爸招呼着我进门,稍一侧脸,就看见了门上挂着的桃木枝,没多言语,眼见那个姓林的大爷也跟在身后,能看出他们都挺熟的,谁家出了点啥事儿也都知道,自然就没个外道。
我跟在他们身后直接进屋,一楼是个大客厅,上楼,看见一个卧室门后二姨夫回头看向我,“她就在里面了。”
小力的敲了敲门,“燕儿啊,别害怕啊,妹夫把先生给找来了,特意来帮你的。”
说完,伸手轻轻的纽门,林大爷探头要看,庞爸有些不乐意,“喃老欠欠的跟着看啥,是不是闲的脑袋长包了。”
林大爷挑眉,“喃这叫啥话,我这不是关心么,看看这是咋回事儿,咋被磨成这样……”
“不干喃事儿,靠边!”
庞旁爸扒拉了林大爷一下,顺便把我推进了屋里,抬眼,我就看见了坐在床里面的女人,她蜷着双腿窝在床的一角,很瘦,眼眶颜色介于青和黑之间,这天儿还穿着个毛衣,像是很冷,给人各种萧瑟之感。
房门在我们身后关紧,林大爷和庞旁爸还在外面斗嘴,我听着他爸让林大爷走,那个林大爷还不走,说邻里邻居的要看看我给怎么破,他这也是关心。
“二姨……”
庞旁抢先一步奔到床边,看着她这样就要哭,“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变这样了啊。”
我尽量屏蔽他们的声音走上前仔细的看着庞旁她二姨,只看她听见了庞旁的声音颤颤的转脸看她,嘴张了张吐出了一个字,“胖儿……”
心里吐出一口气,还行,这是吓破胆了,但是精神还没问题,不然这虚病撤了还得去医院看实病。
庞旁吸着鼻子点头,“二姨,这是我同学,她是专门来帮你的!”
“帮我……”
她二姨双眼有些无神的看向我,“怎么帮我?”
我没说话,上前拍了拍庞旁的肩膀示意她让开,随后上前一把掐住她二姨的手指,转脸看向小六,“针,火机。”
小六点头,手在我书包里翻出根别再方布上递给我,之后再拿出打火机一同递到我的手里,这东西按理说都可以去事主家现要,但我为了方便,专业,所以都尽量自备,针拿到手上后先用火一撩消毒,随后捏着她二姨的指腹轻轻一扎,“忍着。”
整套动作要快,也不需要做心理疏导耽误时间,出血后看了一眼颜色,紫红,看血的颜色可以分辨被磨程度,紫红说明那东西还没上过身磨,只是干吓唬而已。
最严重的血是黑色的,那种的就是韩霖******程度,蹲灶台上借身吃饭了。
庞旁二姨嘴里咝了一声,像是才回过神,“你是?”
“我是帮你的。”
我收好东西淡淡的回了几句,随后发现她手腕不对,撸起袖头一看,皮肤上点点块块全是青紫。
没用我问,庞旁就吓得张口,“二姨,你这是怎么啦!”
庞旁她二姨看着自己的胳膊开始陷入恐怖的回忆,“这是大婶子掐的,她掐我……她用力的掐我……”
我回头看向她二姨夫,“二姨夫,这事儿你知道吧。”
他讷讷的点头,“我知道,前晚上睡觉,她忽然就对着自己掐起来了,蹬着腿掐,我怎么弄她都不醒,后来好不容易弄醒了,一条胳膊还有身上都掐紫了……”
“她要带我走啊!!”
庞旁二姨喊着在旁边提醒,“那个老太太在床边拉我,她笑呵呵的喊我的名字,让我去陪她,我说你都死了,我不去,她就变样了,特别凶的样子瞪我,说你不去,你惹到我了还敢不去陪我,上来就掐我啊!!”
梦魔。
这种是做梦吓唬人的,鬼压,掐,进不来屋就在梦里磨,都是这种。
可她说了惹,是怎么惹得。
眼睛扫了屋子看了一圈,桃木剑,还有斧头,剪刀,菜刀,真的都挺全乎的……
我心里思忖了一下又看向二姨夫,“放完这些东西后她还是做梦是吗。”
二姨夫点头,“做,说是大婶子一直在外面敲门,让她出去,框框砸门,她整宿整宿不睡觉,就说敲门声太大,我是一点都没听着,就是被她闹腾的没法睡觉……这个,你真的能看?”
“可以。”
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二姨夫,听庞旁讲,你们家之前跟这个大奶奶家也没有过节是吗。”
二姨夫摇头,“没有,我媳妇儿胆儿小,在这里跟谁都没过节。”
基本跟庞旁说的就对上了,我点头继续发问,“那大奶奶葬礼那天,二姨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二姨夫皱眉,“没啊,我媳妇儿都不太敢靠前,在殡仪馆那,最后说要火化了说要拉走了,她这才跟着上前边倒了杯酒,大家都这么干的啊。”
我转头坐到二姨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微微发力,“二姨,你不用怕,我是来帮你的。”
她手凉,我气壮,这么握着她手,她会安心,“你真的能帮我?”
我笃定的点头,“我能。”
声音尽量轻柔,但又得透着底气,让她相信我的底气,“现在你能跟我仔细说说你参加葬礼那天都做什么了。”
“我……”
她看着我像是在想,“我没做什么,我就是害怕,我害怕这种事,以前遇到我都不去的,这回我是看都是老邻居,再加上她是我妹夫认得干妈,我就去了,谁知道,她就缠上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的……”
我点头,看向二姨夫,“给我拿点盐过来……”
二姨夫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我会跟二姨畅通无阻的沟通,其实这是正常的,我是带着气来的,起的就是让她安神的作用,再说,她这才哪到哪。
“普通吃的就行?”
我嗯了一声,手还跟着她二姨握在一起,等到盐拿过来,我让小六点了三根香,朝着她二姨的头顶绕圈,随着烟气,用指尖捏了一点盐轻轻的揉搓着她二姨的耳垂,头发,这是火气的位置,起的作用是祛除晦气的同时壮火安神。
在这个过程中,我还在细心地询问,一遍一遍的确定她的步骤,包括,她是怎么出的家门——
“我接到信儿就去了,害怕,然后俺家这个还说系上个红布条,大家都系,为了辟邪,我胆小,就特意穿了个红内裤……”
示意小六把香可以收起来了,根儿掐到了。
庞旁茫然的看我,“葆四,咋回事儿啊。”
我转脸看向二姨夫,“二姨是把这个大奶奶给冲到了。”
“冲到了?”
我点头,“正常去参加葬礼,系个小红布条都可以,这个是起到辟邪的作用,也是在间接地告诉往生者,我是来祭拜你的,但是你不可以吓唬我,我有防身的东西,不伤你,但你也不能动我。
可是你穿个红内衣,或者是红内裤,那效果就不一样了,相当于挑衅,在逝者魂魄眼里,红是很刺眼的,他们会很难受,遇见脾气急的,自然就会纠缠。”
要不说鬼这个东西有时候也挺不讲理的,专门挑软的掐,庞旁二姨的性子软,越害怕这脏东西就把越来劲,也挺气人的。
二姨夫半懵不懵的看我,“这还有讲啊。”
我点头,“当然有讲,就相当于有人喜欢念佛经,没事儿安安心神,辟辟邪,谁都知道金刚经厉害,有人就故意去念那个,结果不念还好,一念还招来猛鬼了,它们会认为你在挑衅,脏东西都很偏执,稍微惹到就会沾上来了。”
话音一落,我就清楚的听到了大家抽冷气的声音,自认为解释的还挺清楚的,大红大紫本来就是出丧忌讳的颜色,凡事发力过猛,自然就起相反的效果。
“那怎么办啊。”
二姨夫脸白了一阵就看着我着急的询问,“好弄吗。”
“好弄。”
不是很难,我安慰着二姨让他安心,随后看着二姨夫起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送,如果能送走,那以后就太平了。”
“那要是送不走呢。”
嘴里轻吐一字,“灭。”
二姨夫哆嗦了一下,“咋灭啊。”
下下之策,不过我想也应该让他知道,“就是把她打散再没有做为,不过这种的我不推荐,毕竟,她活着的时候你们都是邻居,而且,她的子女……”
“是,我们都认识,这个灭了肯定不行,妹夫也不能同意啊。”
二姨在后面拉我的手,“小姑娘,我看你说的一套一套的,送走,给大婶子送走行不行,别让她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