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咒-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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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难得!丁二苗从地上拾起黄薇的峨眉刺,正要去诛杀文婉,却听到砰地一声枪响,文婉大叫一声,仰面倒地。
脚步声响,張天超铁塔一般的身影冲了过來,径直冲到文婉的身前,双手举枪,口中大喝道:“別动,否則我一枪打死你!”
“王八蛋……,你们这帮王八蛋!”文婉呲牙咧嘴地从地上坐起,右手抱着血淋淋的左肩,五官抽搐,满脸痛苦。
岳帅彩的几个徒弟,纷纷手持兵器蜂拥而上,要把文婉乱刀分尸,给師父报仇,却被干警们厉声喝止。
看見文婉已经被制服,丁二苗的眼睛扫过四周,把峨眉刺抛给了黄薇,自己去前方的大树上,拔出了自己的万人斩。
刚刚拔下万人斩,一转身,却看到康欣怡在一个干警的陪同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來。一边跑,康欣怡一边还举着相机,喀喀喀地拍照。
丁二苗不由的一笑,正要和康欣怡打一声招呼,却又听到張天超的一声惊呼!
“文婉,你还敢暗算我!”砰地一声,張天超又一枪打在文婉的右臂上,自己跳开了三四步。
“哈哈哈……,王八蛋,你抓住了我,你的日子也到头了!”文婉的左右肩膀都中了枪,但是却依旧桀骜不驯,坐在地上,拖着兩条手臂哈哈大笑。
張天超手下的干警,迅速地围过去,控制住文婉,一边七嘴八舌地问張天超:“張队,你没事吧?”
“没事,被妖人的飞刀,割破了胳膊。”張天超挂好手枪,漫不經心地說道。
就在刚才,張天超要給文婉搜身的時候,文婉突然发作,右手甩出一把飞刀出來。張天超躲闪不及,只好以手掩面,飞刀擦过他的胳膊,割出一条血口來。
李清冬走过來,道:“不可大意,防止妖人的刀子上有毒。”
“哈哈哈,还是你聪明!”文婉纵声大笑,问李清冬道:
“怎么样,岳帅彩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化成了一滩黄水?哈哈,刚才开枪打我的这个傢伙,等一会就要和岳帅彩一样,皮肉全部化成血水,只剩下一副白骨,哈哈,哈哈哈……!”
笑声尖细刺耳,如同铁勺刮擦瓷碗的声音一样,听的人浑身鸡皮疙瘩。
“果然上面有毒!”丁二苗大步奔过來,撕开張天超的衣袖,只見他的左臂上,伤口已经渐渐腐化……
“老妖婆,赶紧拿出你的解药來!”丁二苗厉声喝道。
文婉阴森森地一笑:“这种毒,没有解药,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張天超看着左臂上的伤口,头上大颗的汗珠滚落下來。岳帅彩临死前的景象,張天超是亲眼所見的。
現在自己面临同样的命运,便是铮铮铁汉,又怎能不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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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第535章 贱命一条
眼見張天超就要横尸当場,丁二苗怒极,嗖地一声,将万人斩横在文婉的脖子上:“給不給解药?不給的話,我現在就杀了你!”
張天超的手下弟兄,也纷纷呼喝不止,想逼迫文婉交出解药。
“杀了我也没有解药!”文婉针锋相对,怒目而視。
“丁先生,用你的宝剑,砍去我的这条胳膊!”哧地一声响,張天超已經撕去了自己上身的衣服,伸出受伤的左臂,举到了丁二苗的面前。
伤口在胳膊肘下面,黄色的液体,已經順着伤口不住地滴落,伤口四周的皮肉,也开始腐化掉落,臂骨渐渐露了出來。
丁二苗拔剑在手,却无法决断。人的胳膊可不是壁虎尾巴,割了还能長出來。一剑下去,張天超就要做独臂大侠了。
“下手啊,丁先生!”張天超咬牙説道:“废了一条胳膊,总比丢了一条命好,对不?!”
文婉冷笑不止,道:“你倒是条汉子!”
嗖……
丁二苗一抖手腕,万人斩自下而上一挑,三尺青鋒閃过,張天超的胳膊已經飞上了天空。
“啊……!”張天超惨叫一声,面如金紙,魁梧的身躯晃了几晃,居然没有倒地。他的手下弟兄们,立刻冲上去,扶他坐了下來。
另外有人,呼叫附近的警车接应,現場乱成一团。
丁二苗收剑回鞘,犹豫了兩秒钟,打开背包,把龙虎山天師赠送的龙虎丹拿了出來,塞进了張天超的口中。
这种续命灵丹,可以确保張天超不会因为疼痛或者失血过多而死。本來丁二苗是要把这颗丹药留給季潇潇的,現在救人要紧,只好便宜了張天超。
其实説起來,張天超也算因祸得福。虽然丢掉一只胳膊,但是龙虎丹的强大功效,足可以保证他这辈子百病不侵,无灾无难活到九十岁以上。
黄薇懂得医术,赶紧寻找材料,給張天超包扎。
吞下龙虎丹之后,不过兩三分钟,張天超的脸色已經变得正常起來。他的手下要搀他下山,他却用右手一挥,从地上爬了起來,再次走到文婉的面前。
現在的文婉,手脚都已經绑住,浑身上下,被搜了一个干干净净,就差胸前和兩腿之间没有搜过了。毕竟她是女人,干警们不好下手。
此時天色将黑,树林里更是阴暗。
“文婉,最近的失踪案,是不是都是你干的?”張天超瞪着眼睛问道。
文婉哼了一声,道:“当然是我干的,明知故问!”
“以前呢?以前的案子,是你老爹文利单独干的,还是你们父女同谋,一起干的?”張天超又问。
“从來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同谋。”文婉冷笑,道:“你以为,我跟你们衙门的人一样,抓个小偷,还要许多人配合?哈哈,哈哈哈……”
丁二苗和李清冬对視了一眼,走上前问道:“这么説,这里的案子都是你做的。那你就不是文婉,而是文利!你到底是男是女?!”
文婉又是一声冷哼,昂头看天。
丁二苗压住火气,继续问道:“人口失踪案,从一百多年就已經开始了。难道……那時候,也是你在作恶?你究竟有多大岁数了?”
文婉扭过头來,看了丁二苗一眼,缓缓地説道:“我生于嘉庆皇帝十八年,你算算我有多大了?”
言辞之间,居然还略带得意。
我去,粗略算一下,都兩百岁了!丁二苗吃惊不小,喝道:“妖言惑众,难道你已經有兩百多岁?”
清朝嘉庆十八年,应该是1813年。如此算來,眼前的文婉,已經兩百岁挂零了。
“这里地气充盈而又纯净,哼,如果不是你们多管闲事,我就是活上五百岁,也不难!”文婉恶毒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孔,恨不得把这些人的肉,一块块地咬下來。
“你吸人骨髓,追求長生,到底又是什么妖法?”丁二苗也盯着文婉的脸,道:
“你所杀害的那些女人,应该和你同一天生日,八字匹配。你又抽取女人的骨髓,应该是采陰补陽的一种邪法,所以,你不是女人,你是个男人,对不对?!”
文婉瞪着丁二苗,忽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説道:“黄门内竖,一条贱命,早已經是不完之身,愧对父母祖宗,哪里还有脸面,説什么是男是女?!”
“黄门内竖?!”
丁二苗和李清冬对視一眼,惊诧不已。李清冬稍稍一呆,随后大笑起來!
“狗东西,你笑什么!”文婉的双眼几乎要瞪裂,一張脸气的变成了猪肝色。
康欣怡和張天超等人,却不明白黄门内竖是什么意思,看看李清冬,又看看文婉,莫名其妙。
“二苗,黄门内竖……是什么东西?”康欣怡忍不住,拉着丁二苗的胳膊问道。
丁二苗也忍不住一笑,指着文婉説道:“黄门内竖……,不是个东西,是个、是个死太监!”
“啊……!”康欣怡和張天超都被雷得不轻。原來,这东西不男不女,是一个兩百岁的老太监!
“我要验明正身!”丁二苗一翻手腕,刷刷刷万人斩挥出,绞烂了文婉的裤子。
一个干警打着电筒一看,果然,文婉的身下,是个不男不女的造型。
文婉羞愧难当,扭头看向一边。
“哈哈,哈哈哈!”丁二苗大笑,问道:“死太监,我倒想问问你,你们做公公的,是站着撒尿,还是蹲着撒尿啊?”
“士可杀不可辱,我呸!”文婉忽地一張口,一口唾沫对着丁二苗啐了过來。
丁二苗一偏头让了过去,对着張天超挥挥手,道:“我的話问完了,你们把这死太监带走吧,看見他我就想笑。”
張天超点点头,吩咐手下弟兄们,把文婉五花大绑,准备押往公路上,带回县城警局。
“慢着……!”
忽然,一个凄惨的女声,从夜色中传來。接着,一道紅色的人影,从树木之中缓缓飄來,凤冠霞帔,人面桃花,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是鬼!”張天超手下的干警们都一声大叫,抛下文婉,拔枪在手,对准了飄來的女鬼。
536。第536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康欣怡急的张开双手,挡在干警们的面前,大叫道:“不要开枪,她是一个好鬼,不要开枪伤害她!”
“張队,叫你的弟兄们放下枪,她是譚清婉,中午你見过的女鬼。”丁二苗对張天超説道。
張天超打量着譚清婉半天,一挥手,他的兄弟们迟疑着收起了傢伙。
“譚清婉,你來这里干什么?”丁二苗转身看着譚清婉,皱眉问道:“你就不怕警查们乱枪齐发,震碎你的三魂七魄?”
譚清婉却对丁二苗的話听而不闻,撩起凤冠上的玉饰串珠,缓缓地飄到文婉的面前。
这女鬼吃错药了?丁二苗心里嘀咕,誰給她的胆子,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漠视?
惊疑之中,譚清婉走到文婉的面前,泪流满面地问道:“你不叫文婉,也不叫文利,对不对?你叫立文,你叫鲁立文,对不对?!”
立文,文利?
文婉,立文和清婉?
丁二苗和康欣怡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長大了嘴巴!
原來,这个死太监,竟然就是女鬼譚清婉的情郎,当年的县太爷之子鲁立文?
“清婉……”死太监叫了一声,深深地低下了头。
“立文,你骗了我,你骗了我……”女鬼譚清婉连连搖头,声音凄楚,哭诉道:
“你説过,一定会回來找我的。可是,你回來一百多年了,却一直不見我。你、你……好狠的心!可怜我守着女儿紅一百八十年,却不知道,你就在身边!”
“我……”鲁立文抬起头來,眼中竟然也有猫尿閃动,道:“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太监了,我也知道你已經死了,但是我却没脸見你。我也不敢死,我怕死了以后,被你找到魂魄,发現我做了太监……”
听到这里,丁二苗暗自搖头,不知道该哭该笑。
情妹妹死去一百八十年,却魂守故地,盼着情哥哥归來;而情哥哥回來之時,却已經是太监之身,不敢見情妹妹。
这就是传説中,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吗?丁二苗看着身边的康欣怡,想调侃一句,却发現康欣怡已經满脸泪痕。
譚清婉点点头,伸手抚摸着鲁立文的脸庞,又问道:“你当年不是进京告状,却又如何、如何做了……公公?”
鲁立文長長地叹了一口气,道:“告状无门,我只好舍弃了男儿之身,想靠近皇帝,然后面陈曲衷,为先父昭雪冤情……。”
“后來呢?后來又怎么样了?”譚清婉问道。
“后來,大仇得报。我也从宫中逃了出來,把仇人之子制成了飞僵,让他死后,还要供我驱使……”鲁立文的眼神中,閃过一丝忧伤,又道:
“可是,虽然报了血海深仇,却辜负了你我的一生。这些年來,我時常在想,当年,我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譚清婉凄然一笑,道:“立文,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造化弄人,错的是我们……不该相逢,不该相見。其实,我宁愿永远在这里守候,也不愿意看到你現在的样子。”
鲁立文再次低头,默然无语。
康欣怡已經情难自禁,伏在丁二苗的肩头,哽咽起來。四周的干警们,在李清冬的专业解説之下,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龙去脉,也各自唏嘘不已……
“譚清婉,你守候了一百八十年,终于見到了你等的人。心愿既然了去,人世间与你,再无瓜葛。不如,我送你上路吧?”一片沉默中,丁二苗説道:
“鲁立文罪大恶极,万死难赎其罪。就算請來满天神佛,也保不住这个阉贼的性命,你就……节哀顺变吧。”
“多謝大法師好意,清婉,自有去处。”譚清婉弯腰施礼,把怀里的酒坛放在地上,随手一挥,以鬼力变化出一只瓷碗出來。
众人都不説話,静静地看着譚清婉。
酒坛上的泥封被譚清婉轻轻地揭开,酒香四溢。
只見譚清婉抱起酒坛,在瓷碗中倒满了酒,然后双膝跪地,高举瓷碗过头,稍稍停顿之后,再将碗中的女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