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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炮火1906-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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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就是这个时代的扫黄打非?

胭脂沟最鼎盛时有妓院数百家,妓女数千,如今留存下来的妓院都有些规模与底子,可想而知,那些妓院老板有多少是干净的?

这些妓院老板当然在胭脂沟还有其他产业,背后也有些势力,要动他们不是容易的,可现在站在大义的名分上,阻挠的力度必然轻上许多,这个良机李安生与林虎都不想错过。

有了这个基础,下一步要做的,便是严厉打击胭脂沟赌档不法行为,放高利贷便罢了,若是背后有其他龌龊手段,那就对不起了,一并清扫。

李安生与洪老六出了临时羁押刘二癞等一干罪犯的木棚子,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仿佛鼻子边上还有刘二癞身上的恶臭,这恶棍,居然吓到屎尿齐流。

林虎这时领了弟兄过来,后面用绳索绑了一长溜的人,这些人身上都有些伤,想必生了一番搏斗。

开妓院的都有些打手,但林虎威名之下,没人敢轻易动枪,只是抓捕时有了些摩擦。

林虎朝李安生挤可挤眼,表示行动顺利,基本上胭脂沟妓院绝大多数都牵扯进来,收获不小。

李安生之前向刘竣求了章程,对妓院与赌档实行准入制度,不符合资格的妓院一律裁汰,只有金厂认同的妓院才能够继续开办下去。

凡是过往劣迹斑斑有罪孽在身的,都将受到处罚,情节严重者抄没财产,这倒是一笔进账。

胭脂沟天高皇帝远,刘竣便是土皇帝,李安生正好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大肆整顿一番。

刘竣也清楚这次李安生与林虎等人获利不少,但他却是默许的,毕竟要依靠他们将胭脂沟撑起来,拉拢还来不及,更别提借花送佛,与人方便。

“没想到这些没人性的如此之多,关押之处也是头疼,谁想到胭脂沟窝藏着一干丧尽天良的无耻之徒。”

没地方关押倒是实情,胭脂沟向来以采金为重,对地方的管理并不完善,本来连关押犯人的地方都没有。

好不容易临时搭了个棚子,将这些人都押了进去,挤做一堆,却也管不了其他。

一顿忙完,李安生才有闲暇与林虎谈话。

这时林虎过去的狗头军师王道清也在,之前李安生倒也见过他几回,但每次都没有交谈过,也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感觉好像很神秘的样子,老是见不着人,据王铁锤说在胭脂沟藏了两个妓女做妾,每日间胡混。

即便见了他,也是懒洋洋的,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今日倒是勤快,忙进忙出。

李安生饶有兴趣的暗暗打量着王道清,这位仁兄可是个秀才,虽说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但是这样一个人跟一帮胡子混在一起,还是有些不伦不类。

这样的人其实在这个时代比比皆是,不得意或者不能在仕途上有所展,有些功利心强些的人便会转些歪念头,比如革命党啥的。

什么民主什么共和都说不出个道道来,就敢说自己是革命党。

王道清当初极力劝说招安,也倒有些意思,本来对自己受到不公正待遇才华没有得到官府赏识而愤恨,摇身一变,又变了番面目。

“大人,我虽有罪,但病重也不能不让我就医,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时有人喧哗起来,李安生转头看去,却是刘二癞这个半死人。

第一卷漠河金矿第二十五章蹊跷

感谢爱极爱依的打赏,感谢你的继续支持。

看到许多龙起苍茫那本书就熟悉的面孔,如今又6续出现,我很感动。

刘二癞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如今却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实在有些奇怪。

李安生觉得奇怪,正要问话,只见王道清快步走到近前,弯下腰问道:“这位兄弟,不知你所犯何事?照理犯人得了病是应当治的,但若你罪行实在罪大恶极,治了你也是白费力气,倒不如让老天来代为惩罚。”

王道清装作一脸正气的样子,人虽对着刘二癞说话,眼睛却瞄向这边观察李安生的反应。

他也知道李安生如今是刘竣的亲信幕僚,除了跟随刘竣前来的本家提调刘文凤,便属这个青年说话管用。

刘二癞涕泪横流,艰难的翻过身子,作势在地上磕着头,哀求道:“我也不知他们竟做下如此恶行,我不知情啊,我是被胁迫的。我虽有罪,但不至死啊。”

这时也有几个在旁装死的无赖之徒爬了起来,一气的在地上磕头,喊着也要治病,却不知他们如此生猛,哪里像是得了病的。

李安生冷眼看着刘二癞他们的表演,本来他还在奇怪刘二癞的反常,但看到王道清越俎代庖,冒然站出来问话,刘二癞很配合的在那胡说八道,似乎觉察点了什么。

“刘二癞,你又是不知情,又是被胁迫,前后自相矛盾,这话谁能信?”

“刘二癞?”王道清故作惊讶,问道:“原来你就是刘二癞?我听说是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无赖,想不到竟有胆量做这等事?”

“大人,我委实不是领头者,不知详情,只是受了他们胁迫,如今病重,还请救我一救。”

“是啊,大人,我们都是可怜人啊,哪里会去做这等恶事,此事都是妓院打手们所为啊。”

王道清受了王飞雄的委托,务必要救刘二癞一救,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哪里知道刘二癞是重点关照对象,又有洪老六的关系。

本以为这次能先用治病的名义将刘二癞捞出来,过后便让他潜逃,等到他与王飞雄的计议实施,便不用再遮遮掩掩。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叫我撞见了,我便为你求求情,先治了你的病再说。”

王道清怕自己与王飞雄的关系被拆穿,所以刚才在忙进忙出的时候,暗暗吩咐了刘二癞,领几个人装病哭诉,并暗中安慰妓院打手,回后设法救他们。

那些妓院打手以及地方黑势力都寄希望王飞雄能救他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林虎见王道清如此殷勤,也觉得有异,心想大概是收了那些妓院老板的好处,想要捞几个人出去,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总是几年的兄弟。

李安生总觉得不对,也不好当面落王道清的面子,于是说道:“既然王大人为你们求情,那便为你们收拾个干净的屋子,请大夫过来替你们诊治。”

其实王道清自林虎招安后便没有接受护矿队的任何职务,李安生这么叫他,是在点醒他,要站在哪一边。

王道清傻了眼,没想到林虎不肯做主,将决定权交到李安生的手上,这小年轻又水泼不进,毫不领会。

心想着不能过于着相,以免被人看出些什么,避开李安生炯炯的目光,讪笑道:“既然如此安排,是再妥帖不过的,我也代这些人谢过李小兄弟。”

唯今之计,只能在晚间试探林虎,能够用交赎金来换人,林虎虽是个嫉恶如仇的,但几个“从犯”想必他不会放在心上。

刘二癞等人垂头丧气的被带了走,想着王道清都不能捞他们出来,对方竟是要致他们于死地不成。

林虎等人忙了一天,却是收获不小,早跟陈中亮约好了,去他家喝上几杯。

王道清跟陈中亮不熟,不去凑那个热闹,挤在林虎边上,试探着问道:“我等招安不久,安顿下来需要不少银子,我看,是不是许那些妓院老板出些银子赎那几个从犯?其中有几个是妓院老板的子侄,金立端的侄儿便在其中,他许了八百两银子。”

金立端的侄子等一干主谋一经被招认,就已经由王铁锤领着人尽数缉捕,专门关押起来,想必金立端等人也闻到了风声,他们自己干的龌龊事自己清楚,也怕林虎辣手无情。

王道清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今日的举动若没有个名目,会遭人怀疑,所以也不怕显露自己贪财。

其实金立端三千两银子也是肯出的,但是如此一来便明摆着他家侄儿罪孽深重,这是在保命了,林虎如何肯放人?

林虎摇了摇头,他念旧情,并不意味着他对王道清会有所纵容。

王道清并不知道,林虎部除了编入护卫队的其他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陈中亮出了大力,但主要的功臣还是李安生。

三千余老部下与家属都妥善的在胭脂沟安定了下来,垦殖与放牧,并利用胭脂沟天然的资源,日子苦些,但还能撑的下去。

要是撑不下去,林虎早就散尽了积蓄,也就是跟李安生开玩笑的弟兄们的老婆本。

“这些人做下如此恶事,从前咱们管不了,但眼下刘大人让我们管,自然要除恶务尽。我也想明白了,要想胭脂沟兴盛起来,这些毒瘤是不得不除的。从前做这些事掣肘太多,如今是个好机会,我不会错过。”

王道清知道林虎的性子,知道多说无益,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便笑着说道:“也不早了,家中等着呢。”

他也不避讳在胭脂沟纳了两个妓女做小妾之事,也不忌讳在人前说这事。

王铁锤哄笑道:“秀才,这会天没大黑,就急着回去拱小白菜?赶着传宗接代也不必如此,小心爬上了馒头山便下不来。”

众人都嬉笑起来,想着王道清这把骨头倒没散架,最近整日间不见人,想必都是在女人肚皮上耕耘。

李安生却是呆愣愣的,一脸的震惊,浑然不知他们在嬉笑着什么,脑海中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王道清从怀中摸出怀表看时辰的动作。

那块不伦不类的“怀表”他怎么都不会忘记,正是那块他穿越后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手上的手表,正是这原因,手表被刘二癞抢去后,手表链子他仍然留着。

之前他震惊于这伙人对拐卖来的女子残忍摧残,没顾得上审问刘二癞这块表的去向,想不到却是在王道清的怀中,就连那表上穿起来的黄色穗子还保留着,那是春桃替他穿的。

刚才王道清明明一付与刘二癞不相识的模样,这表怎么就在王道清的手中?

刘二癞仗着王飞雄胡作非为,不缺钱花,根本就不会把这表当了,他敢当金立端也得敢收才行,看着王飞雄的面子,难道王道清还敢强抢不成?

这阵子一直想着找机会跟刘二癞讨回这块表,如今落到了王道清手中,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他还不想轻举妄动。

刘二癞又没有要依仗王道清的地方,断不会将这块表送给他,送给他的主子王飞雄倒是有可能。

想到今天王道清有些做作,倒是起了疑心,难道王道清与王飞雄之间有什么勾连不成?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尽量和缓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王道清,寻思着要将这事放在心上,深挖一番,看看王道清到底有什么秘密。

李安生将事情的原委跟洪老六说了,让他留意些,想看看王道清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一卷漠河金矿第二十六章王道清的毒计(1)

一直到晚饭时候,李安生还是在思索着那块手表在王道清手上这事背后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曲折。

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他对王道清印象很深刻,感觉一付人畜无害的样子,却给人危险的警觉,从外表来看就不是善类。

当然马匪胡子都不是善人,可王铁锤他们身上的那股凛冽枭勇与王道清身上的阴寒刺骨却是大不相同的。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王铁锤向来不待见王道清,只是王道清在他们最危难的时候,屡出奇谋,化险为夷。

这也是李安生佩服林虎的地方,敢于听取意见,但该听则听,不该听的有自己的主见。他敢用王道清,也说明他有驾驭的能力,如今王道清半脱离他们,也是他默许的,他也清楚他们始终不是一条道上的,过去能用王道清,现在则不然。

陈中亮也经营妓院等产业,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本就是个正经商人。

这个世界不可能完全分的清是非,胭脂沟也不可能禁绝妓院与赌档,只是要限制规模。

眼下的风潮对陈中亮的产业多少有影响,但他并不在意,他看好胭脂沟重新兴旺起来后的商机。

他是个白手起家的,尝遍了人世间的艰辛与磨难,如今有了些基础,也不是因小失大的人。

黑龙江是个贫瘠的地方,真正的商宦大族不会到这里经商,就跟有门路的人绝对不会到这里做官一样。

胭脂沟是个例外,除了黄金,还有大兴安岭的物产,是个能短时间聚集大量人口,又能迅产生利益的小集镇。

天高皇帝远,在这里扎根要免除许多的苛捐杂税,又能避免遭到有权有势的商家打击,况且陈中亮还与林虎合作办了两个小型私矿,并且由林虎保护走私货物。

即便大部分所得都供养了林虎马帮,但还是受老毛子与官府盘剥要好。

“照这么说,现下就要预先准备?我家婆娘倒是酿酒大族出来的,多少也学过些手艺。”

对于李安生所说粮食增产,陈中亮并无怀疑,前些日子他帮着一起安顿数千人口屯垦,对李安生所表现出来的农学知识佩服之至。

他父亲那辈兄弟颇多,又全家习武,在地方上也是乡绅大族,虽说不是地主之家,但自己家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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