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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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诏从毋极出发,一路沿着郡守、州治传递,很快兖州、荆州等地都收到了檄文。曹『操』在看到檄文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甄尧如当年自己那般,假传了血书。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这和当年矫诏『性』质不同,作假一点好处也没有。
作为曹『操』帐下首要谋士,荀彧开口道:“主公,以彧之见,当由主公亲率一只兵马前去,若能将天子接入兖州,那便再好不过。”
于此同时,并州晋阳内,吕布看着手中的檄文,也是一阵愕然。作为清楚这件事情真相的他,不用想也知道甄尧所说基本上十句里面九句是假的,唯一一句‘天子传召我等共同剿贼”也是半真不假。自己这女婿,胆子倒是比自己还大。
而除去曹『操』、吕布因为各种原因有意出兵外,其余知道晓得的,如荆州刘表、江东孙坚,都只是口头上回信昭告,表示自己愿为天子效力,实则根本没有出兵的念头。
原因嘛,江东是因为离长安太远,‘挟天子’的先天条件不足。而荆州,刘表老了,对这种檄文也就是听诏不听宣,何况南阳被阻,他也无法北上。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夏,歇兵近一年的甄尧,带着张飞、徐晃、赵云三人,以及沮授、许攸两位军师,领重骑五千,缓慢向潼关行进。而接到了甄尧诏令的田丰、高览、张辽等人,也将粮草准备妥当,在关隘下等待各路诸侯的到来。
“高览参见主公(辽见过州牧)。”重骑兵行进速度缓慢,再加甄尧有意为之,足足一个半月后,甄尧才跨过冀州、越过长安,来到长安东面门户,潼关关下。
到现在,甄尧依旧没有给张辽一个‘名分”而吕布也没开口,是以他见了甄尧,还得称呼官职。相隔一年再次见面,甄尧同样热情的与二人招呼。
而在张辽身边,吕布同样一身甲胄的出现在迎接队伍中,他的队伍离潼关很近,又是领着狼骑奔走,早在一月前就已经入住关内。而曹『操』,也在他到来后半月,于潼关西南安营扎寨。
与众人一同入关后,甄尧开口道:“观昌,派人去请孟德前来关内。”
“诺。”高览颔首答应,没过一会便有单骑离营而去。
曹『操』动作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便带着曹洪、夏侯渊两位心腹重将到了。众人齐聚关内中军大帐,甄尧首先将天子的血诏拿出,开口道:“天子泣血,乃矫诏命我等讨贼。明日一同发兵长安,孟德有何见地?”
甄尧拿出来的血诏自然不是吕布那道真货,毕竟真货上的内容与甄尧所传檄文有太多差入。而曹『操』这时候也没心思去管血诏的真伪,点头道:“『操』无异议。”
第二日,甄尧、吕布、曹『操』三方联军,兵马共六万余,其中甄尧统兵两万五千,吕布曹『操』各两万,出潼关,直『逼』长安。而在长安城中,董旻却是心急如焚。
李儒重病不起,现今每日清醒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而其余几位心腹又无甚智慧,董旻如今却是体会到了自家大哥当日洛阳的苦楚。
“二爷爷,白儿来了。”昔日的渭阳君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高高的发簪盘起脑后秀发,灵动的双眼带着几许憔悴,正是董卓留在世上的唯一后人,孙女董白。
“白儿。”如昔日董卓一样,董旻对她亦是捧为手中瑰宝,见到是她来了,驱散了周围解闷的舞女,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今日这么早便来了。”
董白面『色』有些发白,神情也颇为憔悴,看着眼前场景,心底不由想到当初洛阳时,爷爷董卓的遭遇,两相对比何其相似。从董旻手中拿过已经见底的酒樽,摇头道:“二爷爷莫要欺瞒白儿了,如今城外联军已至东面关隘,声讨长安之意,还有何人不知?”
“白儿,是二爷爷无用,愧对大哥!”董旻见此,不免伤怀于心,低声说道:“如今之势,你已知悉。白儿自小聪慧,当知道,我董氏一门,难道此劫!白儿,你是我董家唯一后辈,你不能有失,我这就让人将你送出城去。”
“不要,白儿不愿出城。”董白轻咬贝齿,低声道:“二爷爷,长安城也并非不能保全。至少陛下还在宫中,二爷爷此刻应当『操』练兵马,据城而守才是。如今夏季将逝,只需守城四月,待冬日大雪临近,联军是要撤兵的。”
董白显然没少读书,对寻常战事也有了解,可她却不知道,这一次甄尧是铁了心要一举拿下长安的,即便是下雪天,也不会退兵。
这些董旻清楚,但他却不能告诉董白,他不希望本就憔悴的孙女,再次受到打击,只得『露』出赞同神『色』:“对,白儿说的对,二爷爷这就下令召集全城兵马,『操』练守城之法。”
董白闻言面『色』稍解,走至一旁给董旻盛了碗醒酒汤,却是执意要亲手喂给董旻喝。之后,便替董旻整了整衣物,拉着他前去兵营。
这一切不是甄尧所知晓的,他只是好好的在潼关睡了一晚后,就与曹『操』、吕布开拔出关。潼关距离长安并不远,快的话只不过两日便可到达,而大军为了避免于华阴之地中伏,缓步推进,足足花费了五天时间,才走过了华山地界,距离长安也只剩十余里。
安排大半兵士安营,甄尧三人带着两万兵马来到长安城下,甄尧拍马上前,冷喝不止:“逆贼董旻何在?出城与尧一见!”
董旻站立在长安城头,望着城外满是联军将士,心底悲凉至极,但面『色』却依旧沉重:“甄尧,本太师在此,你有何话要说!”
“自缚出城,饶你董氏一门!”甄尧对董卓这一家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而已。
董旻面『色』厉芒闪过,冷笑道:“笑话,你等擅自攻扣皇城,居然敢说我是叛逆?还有奉先,我兄长待你不薄,为何也随他等侵犯长安?”
吕布不喜欢和人打嘴仗,但眼前的问题却又不得不回答:“你且派出兵马与布一战,不论输赢,战后布绝不『插』手。”这可不是他和甄尧商量过的,但他吕布要做的事,也不需要何人商量。
甄尧对吕布所说有些意外,但也轻声道:“奉先有此心,尧先谢过了。”之所以道谢,那是因为以吕布的本事,不可能会败给城内兵马,吕布之言等于变相在给甄尧减少敌兵。
同样,城头上的董旻听到此言也在考虑,当然,他考虑的不是怎么赢吕布,而是该以多少兵卒的牺牲,去换取吕布不再参战的承诺,才最为合适。
想了半晌,董旻凝视城下的并州狼骑,咬牙道:“杜茺,与你两千骑,可敢出城应战?”
“诺!”长安新进小将,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也不想便抱拳领命:“主公但且宽心,末将这就将那不忠之将宰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贾诩一语扰群雄
。吕布在并州的战败重伤,不但对自己打击大,也让其他知道消息后的各地将领心思活络起来。眼前出城迎战的小将杜茺便是如此,心道吕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无双飞将了,何况他重病初愈,自己只要发动冲击,一定能手到擒来。
吕布身边狼骑足足五千,不过看到出城小将带了两千骑兵,便也只点了左右两位狼骑将领兵出阵,自己却动也未动。
吕布是不屑于亲自出手与眼前小将沙场对决,但在对方看来,这是飞将怯弱了,居然躲在骑兵阵的后方。打马上前,讥笑道:“吕奉先,你若乖乖下马,本将可绕你一命!”
这等言辞,如此态度,什么时候也有人敢这么对他吕布?想想自己躺在病床上足有半年,如今大汉都没人认识他了,心底不禁愠怒。
“狼骑,杀!”冷冷的吐出三字,几乎是在给对方判死刑。麾下两只千人骑队分兵左右,在吕布的命令下达时,策马出动。
“众儿郎随我破此贼阵,擒杀吕布!”杜茺高喝一声,带着身后兵士同样发起冲锋,脑中尽是想到自己能够于城外斩将杀敌,力挽狂澜的场面。
愿望是丰满的,可现实往往骨感,虽然杜茺并不知道这句话,但他现在的处境就很好的宣释了这十余字。两名狼骑将,因为杜茺对吕布的不敬,在交手时却是拼上了全力,而能被吕布看中选作狼骑兵领队的,武艺、马术均属上乘。
一个照面,完全不用吕布动手,做着春秋大梦的杜茺便被两名狼骑将砍翻于马背,随即战马四蹄分踏,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有辱主公,悉数该杀!”两名狼骑将看也不看被自己解决的敌将,只是扫视着前方冲击过来的长安骑兵,低喝一声,便开始无情的扫割。
绕似董旻知道自己麾下这些将士不是吕布的对手,但看到一面倒的战局时,也不禁暗自叫苦。原本若是杜茺打的悲壮一点,拼的猛一点,就算不敌,也能提升一些守城将士的士气,可眼下局面,只会让周围守兵怯战。
两千长安骑兵,半柱香时间,尽数毙于城外,而吕布帐下狼骑,才仅仅折损不过十余人。固然因为阵前斩将的原因才有此大胜,但最根本的,还是长安将士训练无度,战力薄弱的很。
对于吕布帐下的兵马,甄尧也是十分羡慕,见两位狼骑将回来复命,当即笑着对吕布说道:“狼骑风采,久看不倦!”
甄尧自己帐下也是有精锐骑兵的,重骑兵,白马义从弓骑兵,枪骑兵还有持刀轻骑。这些骑兵拿出来放在战场上也都是精锐之师,按理说比骑兵,甄尧是不用羡慕别人的。
可并州狼骑,就是在常理之外,甄尧夸赞狼骑,最主要的要是看重这只兵队的侵略『性』,以及他的嗜血好战。兵如其名,放在战场上,一人一骑合在一起就是一匹饥饿的野狼一样,便是站着不动都能给人以压迫。
而当成千上万的狼骑出没,便是甄尧派出麾下将士正面相斗,也得不了便宜。就是这一股野蛮的侵略『性』,甄尧麾下骑兵实在是差了一截。
望向兵阵前方,那是成片的长安将士尸骨所在,甄尧双眉微动,扭头道:“奉先既有诺于城上董旻,便先领兵回营吧,也免得贼子说我等毫无信义可言。”
吕布点头,最后看了眼长安城头,便调转胯下战马:“狼骑,撤!”赤兔已经在当初战败身死后,被吕布亲手埋于晋阳城南。此刻吕布胯下所骑乘的,是另一匹血红宝马。
吕布带着兵卒离开,甄尧开口道:“孟德,我意攻城,你觉如何?”
曹『操』有敏锐的战场眼光,颔首道:“此刻城头将士士气低『迷』,正是冲城时机。”
甄尧略笑,双眸紧盯城头隐隐落汗的董旻,沉声下令:“前军听令,盾兵掩护,冲城!”
“杀~~”前军五千步卒一阵大喝,分成数列,持云梯,推冲车,迅速靠近城头。
“弓箭手出列,抛『射』压制!”当麾下步卒快要靠近城门百步时,第二道命令下达。早就准备妥当,只等松开弓弦的箭手,听令立即放箭。
抛『射』弓箭不求杀敌,只为了扰『乱』城头兵卒布防,并且给前方步卒掩护。一时间城头兵卒躲闪的躲闪,还击的还击,已经显现出了『乱』势。
城头危险,之前还想在与将士一齐守城的董旻见此飞矢、流箭铺天盖地的袭来,哪还有勇气继续呆下去,对身旁负责守城的牛辅招呼一声,便在兵卒的护送下离开城头。
“先生,请您救救我董氏一门吧。”城门处战火升级,而在长安城内,董白的渭阳府内,一身白衣的她,正跪于侧室前厅中,不停的泣声哀求。
“非诩不救,奈何难有救人之法。”厅中坐着一位中年文士,头上带着一顶方冠,穿着灰『色』的衣袍,两眼半眯着,缓缓摇头。只是从隐约可见的言缝中,还能看到此人尚在思索。
名‘诩”能让董白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又身处汉末之时,那此人身份便呼之欲出了。正是历史上‘片言可扰群雄’的毒士贾诩,贾文和。
董白不住磕头,额头早就红肿,一个劲的低声道:“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为何不救救我一家可怜人?我董氏自祖父起发迹,先生难道不知造成这种局面,错也不全在我董氏。先生,求您指一条明路,让我董氏能够存活下去,白儿便心满意足了。”
董白所言,身为关西文士的贾诩自然清楚,董家到此地步,的确不能全算董卓一人之过,而他也不想去思索关东与关西这种错中复杂的关系,是否会有对错。
见董白在自己面前也跪了足足一炷香时间,贾诩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董氏安守长安已无可能,但保董氏不灭,也并非不可。你且起身,侧耳听我之言。”
贾诩说了什么无人得知,但见半个时辰后董白带着希冀神『色』前往太师府,便知道贾诩的确是给董白出了一道计略。
而在城外,甄尧指挥攻城虽然气势如虹,但长安城坚,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是以在攻城半日无果后,与曹『操』合计一番,便下令撤兵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