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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帝婿-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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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眼见佳人亲来,神色不由有些激动,抱拳道:“房小姐,李泰这厢有礼,上次诗词大赛本王因俗事缠身未能到来,一直深表遗憾,在这里向小姐陪个不是。”说罢身子一躬,态度无比真诚。

房玉珠急忙屈身回礼,淡淡答道:“魏王殿下言重了,殿下乃天之骄子,显赫贵胄,何必牵挂区区小事?你的好意玉珠心领了。”

李泰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竟如此不近人情,俊脸上不由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地矗在了那里。

“玉珠,怎能如此对殿下说话?”房玄龄责怪地望了女儿一眼,抱拳赔礼道:“殿下,玉珠她从小被老臣宠坏了,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李泰正好找到台阶下来,故作大度地摇手道:“无妨无妨,房小姐快人快语,本王怎会怪罪?”

端坐长案前的李世民心明眼亮,岂会看不出魏王对房玉珠颇具好感,但他毕竟乃贤明之君,自然不会干些乱点鸳鸯谱的错事,此刻捋须笑道:“房卿啊,你也不要教训玉珠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让他们去吧。”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即是对李泰追求房玉珠的鼓励,也是表明自己却不会干涉晚辈之事。

一听天子表明了态度,房玉珠心下不由一松,展颜笑道:“陛下驾临寒舍,爹爹与我都是受宠若惊,玉珠特意为陛下准备了秦筝一曲,请您凝听指点。”说罢轻轻拍掌,两名仆役已端着一张琴案走了进来,恭敬地放到了房玉珠身前。

李世民饶有兴趣地一笑,点头道:“那好,朕就洗耳恭听了。”

房玉珠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肃然端坐焚香操琴,洁白如玉的纤手一抚琴弦,悲怆苍凉的琴声立即轰鸣了起来,似万马奔腾,似排山倒海,直听得人心弦直颤不已。

听到熟悉的音调,李世民恍然一笑,对房玄龄低声道:“竟是《秦王破阵曲》,哈哈,走势高亢,音调清脆,玉珠曲工真是不凡。”

这《秦王破阵曲》原为大唐军歌,是大唐将士为了纪念当年的秦王李世民带领三军打败刘武周所作,李世民登基后,亲自把这首乐曲编成了舞蹈,再经过宫廷艺术家的加工、整理,成了一个庞大的、富丽堂皇的大型乐舞,更在原有的曲调中揉进了龟兹的音调,婉转动听,高昂而极富号召力。

然则房玉珠光凭一副琴筝就敢弹这首《秦王破阵曲》,不能不说是艺高胆大。

此刻琴声更见密集,苍凉悠远激越悲怆,直让人热血沸腾。房玉珠纤手拨动琴弦如同行云流水,无比正容地高声歌唱道: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主圣开昌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

一曲方罢,余音久久绕帐不息,大帐内的众人皆是面带沉醉之色,显然听得极为畅快。

李世民拍案笑道:“歌声美,曲声美,妙也!”

房玉珠起身一礼,微笑道:“陛下,歌声曲声贵在相容相合,一首曲配什么歌自有定数,若是乱了节拍,那就会前不搭调后不应曲,再美的琴声也会化作二流。”

李世民知道她是在借这句话表明心迹,不由爽朗一笑,意味深长地开口道:“然而最重要的还是操琴人的心境,即便是乱了节拍,只要弹得舒畅,何必管他是什么曲子呢?”

房玉珠思忖了一下,肃然一礼道:“陛下金玉良言,房玉珠受教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开口道:“弹了这么久恐怕你也累了,入座吧。”

房玉珠轻声谢过,款款坐入了西厢末案,刚望向对面,却见东厢末案的余长宁正对自己偷偷招手,神情甚是戏谑。

见状,她不由想起了前日遭他轻薄之事,顿时一股怒气腾升了起来,贝齿咬着红唇狠狠望着他一眼,将视线转到了另一面。

余长宁二丈摸不到头脑,暗暗想到:这房小妞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向她打招呼竟是理也不理,莫非是因月事不调的关系?

此刻,李世民叩了叩座案,环顾一圈笑道:“今日难得如此高兴,不如我们来行酒令,一人出题,其余人等接句,如何啊?”

见陛下难得有此等闲情雅致,房玄龄不由捋须笑道:“老臣本好行令,听到陛下的提议早已技痒难耐,自然谨遵圣谕。”

帐内其他人也是点头笑道:“谨遵陛下圣谕。”

“那好,今天既然是房卿寿辰,第一个题目咱们就行令祝贺。”李世民断然拍案打定主意,思忖一下突然笑道:“第一句朕先来:仙翁驾紫鸿,鸾鹤鸣长空。”

话音刚落,帐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喝彩之声。

太宗诗句可谓大妙,起句便烘托出了神仙驾云前来恭贺房玄龄的场景,可谓一个漂亮的开场。

房玄龄拱手向太宗一礼,捻须稍事沉吟,正色念诵道:“花甲斜阳暮,鞠躬庙堂中。”

房玄龄不好自吹自擂,所以此句来得有些突兀,乃是表明年龄虽老,但依然愿意为朝廷鞠躬尽瘁的心迹。

下一句本该太子李承乾,不料魏王李泰却抢言咏颂道:“蟠桃月下结,感君岁月功。”

李承乾不满一哼,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之后,终于开口道:“福如东海水,寿比南山松。”

比起李泰,李承乾这句的确少了一些意境,只能算作二流之作。

高阳公主与房遗爱商量片刻,笑道:“我与驸马共同接句:童颜生黑发,枯木逢春风。”

长乐公主兀自沉吟了一番,笑着念诵道:“南园满桃李,仰止昆仑峰。”

这句话乃是对房玄龄学文泰斗的敬佩,倒也贴切合适。

到了房玉珠,区区行酒令自然难不倒她这个才女,不假思索便脱口道:“泼墨书风华,未泯顽童心。”

“好,接得不错。”李世民赞叹点头,首次喝彩出声,目光望向了东厢末案,却见最后那人躲躲闪闪不肯接句,不由皱眉道:“余大厨,该你接最后一句了,可有诗词对句?”

余长宁眼见帐内众人目光全向自己望了过来,不由讪讪笑道:“接酒令如此高雅深奥的事情,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就不准备参加了。”

众人闻言反映不一。房玄龄父女见识过他的文采,自然有些吃惊,不知他为何竟连区区酒令也接不上来。。

长乐公主见他一副蠢笨且贼头贼脑的模样,既是无奈也是懊悔,真想不通自己为何竟与他假成亲,公主配厨子,当真是贻笑大方。

倒是李泰一脸冷笑,等着看他的好戏。

李世民重重拍案道:“不行,不管如何都得对上一句,岂能让你例外。”

余长宁略一沉吟,笑道:“既然如此,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但是区区一句太没难度,草民就借花献佛将各位的酒令串联起来合为一首,献给房大人。”

大家一时间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由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余长宁站起了身子,走至帐中踱步咏颂道:

“仙翁驾紫鸿,鸾鹤鸣长空。

福如东海水,寿比南山松。

童颜生黑发,枯木逢春风。

花甲斜阳暮,鞠躬庙堂中。

南园满桃李,仰止昆仑峰。

蟠桃月下结,感君岁月功。

泼墨书风华,未泯顽童心。

声名万里外,谈笑一杯中。”

嗓音高拔落点,大帐却是一片寂静,安静得唯闻呼吸之声。

众人的酒令被他颠倒顺序总纂为一首诗歌,如飞瀑奔涌直下那般酣畅淋漓,虽稍逊韵律,却说不出的琅琅上口,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声名万里外,谈笑一杯中”,更是神来之笔,将一种洒脱不羁的名士气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107章 小妖女的消息

余长宁端起案上酒杯轻呷一口,啧啧撇嘴,神色好不惬意,笑道:“谨此一首,恭贺房大人寿辰之喜,献丑了。”

房玄龄恍然回神,捻须笑道:“余兄弟果然高才,老朽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哈哈。”

李世民感同身受地颔首道:“尔不过区区庖厨,吟诗作对竟能让当朝大学士惊叹不已,不知少年郎可有兴趣入我弘文馆专研学问,求得功名正途啊?”

弘文馆乃大唐学文渊薮,集聚多位学士英才教授生徒,数十名学生皆选皇族贵戚及高级京官子弟,可谓声名显赫。

除了余长宁之外,帐内人人惊愕,目光齐刷刷瞪着太宗,显然没意料到他竟如此高看这小小的厨子,不惜坏了规矩也要邀请他加入弘文馆,当真是不可思议。

李泰立即拱手禀告道:“启禀父皇,弘文馆的学生皆是贵胄显赫,岂能让一个不学无术的庖厨加入?请父皇三思啊。”

“不错,上品无寒门,儿臣也觉得父皇此举有失轻率。”李承乾亦起身拱手。

长乐公主心头一动,隐隐约约猜到了太宗的心思:莫非父皇是想在比试招亲之前提升一下余长宁的身份,免得到时候被人嘲笑?

心念如此,但她还是不敢肯定,不禁踌躇该不该帮余长宁说上几句好话。

余长宁却如没事人一般丝毫不见惊喜,看太宗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陛下,这专研学问主要是干什么?”

李世民开口解释道:“弘文馆每天都有大学士为学子们教授传习学问,除此之外,学子还可以在大学士的带领下修撰编撰各种历代典籍,对增长学问见识有很大的好处。”

余长宁顿时兴趣缺缺,带着一副商量的口气道:“陛下,这个……草民能不能不去啊?”

闻言,李世民显然有些惊讶,两道剑眉猛然一抖,问道:“为何,莫非你觉得弘文馆还放不下你这尊大神?”

余长宁摇手笑道:“启禀陛下,草民不喜读书,不爱学问,而且志不在官场,唯求逍遥快活一生,所以对于陛下的厚爱,草民只有拒绝了。”

李世民没料道他竟如此不识抬举,一时间脸膛神色不由有些难看。

房玄龄老眼一闪,呵呵笑着圆场道:“就你这嘻嘻哈哈的模样,那些为人严谨的大学士怎受得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便会将你轰出来,辜负了陛下一片良苦用心。”

“房大人真是见微知著。”余长宁点头一笑,“其实草民目前最关心的,是如何拓展酒肆生意赚得更多银两,或许这就是因追求不同,所以想的也不同。”

长乐公主见如此一个大好机会被他轻易浪费,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这人脑子里装的莫非是猪脑?他真的要顶着一个厨子头衔来参加比试招亲?

太宗沉吟片刻,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不悦,淡淡道:“你倒也安于现状,那就好好当你的天下第一厨吧。”

当巡夜的更夫敲响亥时的梆子声后,太宗带着皇子公主们出府而去返回皇宫。

房玄龄目送御驾磷磷远去后,摇头叹息着去了厨房,见余长宁正在四下指挥张罗收拾,当头便是一句:“余老弟,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余长宁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道:“房大人何出此言?在下一直可是循规蹈矩啊。”

房玄龄不屑地笑了笑,低声埋怨道:“若非陛下君心明断,胸怀广阔,就凭你刚才那一番话,杀十次头都不够。”

余长宁思忖了一下,突然又笑了:“即便如此,那总不可能天子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还不能拒接吧?”

“即是要拒绝,你也要选择方法啊!”房玄龄苦笑道,“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皆恩泽,余兄弟若不能体会到此点,只怕早晚有杀头之祸。”说罢,他摇头一叹,慢腾腾地去了。

望着房玄龄孤单离去的背影,余长宁若有所思地久久矗立,一时间不禁有些迷茫了。

接下来几天,余长宁愈发懒散。除了偶尔进书房翻看一下书籍,大多数时间他要不去酒肆晃晃,要不就干脆回府蒙头睡觉,无所事事得心头发慌。

这一日来到酒肆,余长致正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见他一副空闲懒散的模样,顿时心生羡慕,叹息道:“二弟,你过得可真是神仙日子啊,我怎么就没有如此好运?”

余长宁拍着他的肩头笑道:“大哥身为长子,自然要担负起家庭重责,怎能和我这个闲人比较。”

“哎,什么闲人,你可是我们余家未来的驸马。”余长致大笑着拍了他一下,“那日去房大人府中做菜时,我偷偷看了长乐公主相貌,真是美若天仙,绝艳非凡啊,二弟你真有艳福,公主竟与你有前世姻缘,看来咱们余家大富大贵指日可待。”

想起这件事余长宁就头痛,摇手苦笑道:“唉,别说了,我都快愁死了,真不知如何才好。”

余长致以为他在焦虑比试之事,不由正色开口:“放心吧二弟,大哥相信你一定会在比试招亲上脱颖而出,抱得公主归的。”

余长宁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见锅内早已是青烟四冒,顿时笑道:“大哥,你若再说几句,这锅内的菜只怕要糊了。”

余长致恍然一拍大腿,急忙将锅中菜铲入了盘内,望了望门口却又嘀咕道:“咦,怎么还不见有人来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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