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5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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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公主好奇之余,纤手已是伸到身下紧紧地握住了那根“铁棍”,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是棍子么?这么短如何能够当武器?”
”什么?短?”余长宁听得脸都差点绿了,愤愤不平地开口道:“本驸马的尺寸傲视世人多矣,你这小~妞什么也不懂只会打胡乱说,待到你以后明白之后,才会知道今日自己的话有多么蠢笨。”
晋阳公主不屑地冷哼一声,移开小手长吁一口气道:“她们已经走了,我们快出去吧。”
余长宁点点头,正欲起身,突然想起晋阳公主正骑坐在自己身上,不由无奈笑道:“公主,还是你先请吧。”
晋阳公主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愣,好看的秀眉也蹙了起来:“对了,本宫听别人说你在漠南之时,似乎与那突厥汗王又是死灰复燃,可有此事?”
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公主,这些情情爱爱乃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不过是一孩童,就不要多管了。”
晋阳公主冷冷威胁道:“哼!若你敢与那突厥汗王旧情复燃辜负我的皇姐,本宫一定将你……将你……”
余长宁听她吞吞吐吐说了半响,无奈问道:“公主想将本驸马如何呢?”
晋阳公主美目一亮,望着余长宁坚定开口道:”将你阉了!”
“阉……阉了?”余长宁愣怔怔地望着晋阳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身为帝王之女的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晋阳公主年纪尚小不谙世事,这阉了的威胁之词乃是偶然听宫娥们轻笑嘀咕时所说,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与砍头抄家这些差不多,此际见到余长宁已经“吓”傻了,立即得意洋洋地开口道:“怎么,怕了吧?”
余长宁哭笑不得地说道:“若是公主真的将我阉了,即便我放过你,你的皇姐一定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
听他突然笑得这般得意,晋阳公主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蛮横地说道:“皇姐疼我还来不及,真会如你所说那般,休要骗我!”
余长宁循序善诱地说道:“这个晋阳公主,长乐公主虽然疼你,但是你若将本驸马传宗接代的家伙阉了,即便是亲姐姐,她也一定会勃然大怒,你觉得是吗?”
“传宗接代的家伙?”晋阳公主歪着螓首想了好大一会儿,懵懵懂懂间似明非明,立即燥得是面颊通红,慌乱站起便要离去。
这洞内本就低矮,晋阳公主慌乱起身一头撞在了坚硬的岩石上,立即痛得悲呼了一声又跌坐在了余长宁身上。
第928章 公主的盘问
余长宁正欲坐起,被晋阳公主这样一压又坐在地上,感觉到晋阳公主正缩在自己怀中吃痛喘息,他立即关切问道:“怎么,撞疼了么?”
晋阳公主凤目中蓄满了泪珠,哽咽道:“当然很痛,不信你试试看。棉花糖。 。”
余长宁灵机一动,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声“好”,晋阳公主抬起头正在惊讶之际,突然看见他侧头“咚”地撞在了岩石上面。
“呀,你是傻子么?”晋阳公主惊讶地高声一句,眼眸中闪动着不能理解的神情。
余长宁摸了摸撞疼的脑袋,笑嘻嘻开口道:“是你让我撞上试试的,本驸马自然要聆听公主懿旨,这样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霎那间,晋阳公主只觉芳心中流淌着一阵淡淡的暖意,伸出纤手摸着他撞疼的脑袋柔声问道:“你……还疼吗?”
余长宁微笑摇头,说道:“公主,这里又挤又窄,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
晋阳公主面色复杂地看了余长宁一眼,这才乖巧地点点头走了出去,余长宁亦是紧跟晋阳公主而出。
从狭小的洞穴中脱身,余长宁顿时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对着晋阳公主笑道:“长乐公主还在沉香亭与杨妃娘娘闲聊,我得早点回去,晋阳公主,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余驸马,你等等……”晋阳公主突然叫住了他,又是羞赧又是犹豫地说道,“下次进宫,你能来陪本宫玩耍么?”
余长宁哑然失笑道:“玩?怎么玩?大人和小孩子可没有什么共同的玩耍方式。”
“本宫已经十二岁,并不是小孩子了!”晋阳公主气鼓鼓地说了一句,神情竟有几分委屈。
余长宁默然了一阵,似乎不忍心见她失望的样子,点头笑道:“好吧,有机会我一定来陪公主殿下。”
“此言当真?”闻言,晋阳公主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当真!”
“!余驸马你真是太好了。”晋阳公主高兴得连连拍手,美目深深地看了余长宁一眼,红着脸道,“本宫走了,余驸马你可不要忘记你的承诺。”言罢对着余长宁屈膝一礼,这才转身而去。
望着她娇小可人的背影,余长宁喃喃自语地嘀咕道:“这小公主也未免太活泼了一点吧,只怕以后她的驸马有够受的。”
回到沉香亭,杨妃与武媚已经离去了,唯剩长乐公主一人倚在凭栏前欣赏湖水游鱼。
当看见余长宁回来,她转过身正欲开口,不料突然发现他衣衫上脏兮兮布满尘土,不由疑惑问道:“驸马,你跑到何处去了?为何衣服上满是泥土?”
余长宁这才发现不妥,心知身上的泥土必定是陪同晋阳公主钻入洞中沾上的,故作无奈地笑道:“是这样,刚才我在岸边散步,不小心被树根扳倒摔倒在地,所以,呵呵,就成了这等模样。”
长乐公主狐疑地问道:“真是这样?”
“当然,本驸马号称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说的话肯定能够相信。”
“是吗?”长乐公主冷哼一声正欲开口,突然美目一闪,蹙着秀眉沉声道:“等等,你不要动。”
余长宁被她看得头皮一阵发麻,心虚问道:“公主,你这是……”
一言未了,长乐公主突然走上前来,纤手伸到余长宁肩头捻起上面的一根发丝,放在眼前一阵端详,冷冷笑道:“驸马莫非是跌在了女人堆中,这根头发你如何解释?”
余长宁心头暗道一声糟糕,面不改色地开口道:“刚才湖风颇大,这长发说不定是随风飘过来挂在我身上的。”
“随风飘过来?真是太巧了。”长乐公主凤目闪烁着摄人的寒意,突然凑到余长宁肩头轻轻嗅闻,一双好看的柳眉立即皱了起来。
余长宁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勉力笑道:“公主,本驸马每天都有坚持沐浴的习惯,身上香一点也算正常。”
“你现在还不肯说实话!”长乐公主倒竖柳眉狠狠地盯着余长宁,怒气冲冲开口道:“你身上的香味乃是宫廷中特有的熏香味道,除了身份尊贵的妃嫔公主,寻常宫女根本不能使用,说!刚才你与谁在一起?”说到后面,长乐公主声音已是微微颤抖,生怕这招蜂引蝶的家伙招招惹上了父皇的妃嫔。
余长宁心知瞒不过了,只得如实回答道:“是晋阳公主,刚才我与晋阳公主在一起。”
“你说明达?你遇到她了?”长乐公主顿时露出了惊奇之色。
“对”余长宁苦笑点头,便将遇到晋阳公主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打晋阳公主屁股以及两人躲在洞内搂抱的事情自然不敢提及。
长乐公主恍然点点头,轻叹一声道:“这个明达实在太不像样了,竟偷偷躲在树上,看来本宫得找她好好聊聊,免得以后又是一个刁蛮公主。”
余长宁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公主,晋阳公主尚是少女天性,活泼顽皮一点也是理所当然,你身为她的皇姐,实在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而苛责于她。”
长乐公主沉吟有倾,叹息道:“或许你说的不错,自从稚奴离开皇宫之后,明达一个人的确孤苦伶仃无人相陪,驸马,你说我们要不禀告父皇,将明达接到公主府来住一段时间?”
余长宁笑着点头道:“公主若能如此,想必晋阳公主一定十分开心。”
长乐公主颔首一笑,这才与余长宁一道出宫离去。
……
第二天朝参,余长宁乘着公主府的马车准时来到皇宫,行至皇宫车马场的时候,正值卯时,大臣们三三两两地排好队列准备进殿,显得有条不紊。
余长宁下车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脚步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正在他揉眼伸懒腰的时候,房玄龄突然走了过来,微笑拱手道:“余驸马,本官这厢有礼了。”
“咦?房大人,你是多久回来的?”余长宁惊喜转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第929章 新的官职
“哈哈,河南道水患业已平息,本官回来也是没几天。……”房玄龄捋须一笑,“在河南道的时候多亏余驸马清除了赵满志、耿精国一干贪官污吏,才使得治水圆满成功。”
“房大人过奖了。”余长宁拱手一笑,继而沉声问道,“不过听说水患之后河南道发生了一场瘟疫,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房玄龄轻叹一声道:“幸好发现及时处理恰当,瘟疫并没有大规模的扩散,不过因为此事有江湖人士插手其中,使得灾民不感激朝廷救灾赈灾之功,反对那些莫名其妙的邪魔歪道奉若神明,实在让本官为之痛心。”
余长宁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房大人为国鞠躬尽瘁,我相信总有一天灾民们能够明白朝廷的苦心。”
房玄龄怅然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一笑:“恭喜余大人,你现在真是圣眷正隆啊。”
余长宁惊讶笑道:“房相,不知你这喜从何来?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房玄龄略显神秘地矜持笑道:“不明白不要紧,待会你就知道了,走,上朝。”
来到正殿,群臣位列东西两厢垂首而立,在内侍高亢的宣呼中,李世民大步赳赳地登上了台阶端坐长案之前,朝参开始。
三呼万岁之后,殿中御史立即禀告道:“启禀陛下,今日有鸿胪寺卿余长宁归朝朝参。”
李世民点点头,目光巡睃一圈沉声问道:“鸿胪寺卿余长宁何在?”
“微臣在此。”余长宁出了朝班,对着李世民拱手便是一礼。
李世民淡淡笑道:“余卿奉朕之命先赴河南道治水,其后又赶赴漠南督运军粮,两件重任都完成得很是妥当,特别在漠南更是以微弱之力抵御突厥大军进攻,确保军粮不失,朕心甚慰,现在迁鸿胪寺卿余长宁为国子监祭酒,择日上任,另赐府邸一座,中书省即刻拟旨行文。
话音刚落,余长宁顿时呆住了,来不及多想,他立即拱手谢恩道:“臣余长宁遵旨。”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余卿,国子监乃是朝廷最高官学,希望你以后尽心尽力督促学子们研习学问,为朝廷多造就可靠之才。”
余长宁又是应命道:“臣谨遵圣命。”
下得早朝,余长宁返回公主府,长乐公主正在后园中培育花圃,见他回来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计笑问道:“驸马,今日上朝情况如何?”
余长宁坐在旁边的石墩上,有些郁闷地开口道:“今日陛下将我从鸿胪寺卿平迁为了国之监祭酒,虽然还是从三品之职,但我感觉却差了太多,这简直是明奖赏暗惩罚啊!”
“父皇竟让驸马担任国子监祭酒?”闻言,长乐公主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是啊,难道本驸马还会骗你不成?”
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长乐公主这才正色道:“驸马,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国子监祭酒虽与你那鸿胪寺卿平级,但却重要了很多。”
“公主此话何意?”余长宁顿时惊奇一问。
长乐公主坐在了他的旁边,微笑解释道:“国子监乃是朝廷最高学府,里面除了皇亲贵胄子弟,另外全为民间最为优秀的学子,学子们四年苦读便可参加春闱选官,可以说,进入国之监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官场之中,学而优则仕,做官乃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
余长宁点点头,思忖了半响,很是不解地问道:“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乐公主为之气结:“笨蛋,国子监祭酒乃是天下读书人之师,在士林之中有着莫大的号召力,非经世鸿儒不能担任,以后你的学生不少都将成为大唐官员,桃李满天下,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倍感荣耀的事情,况且国子监祭酒很多能升迁太子少傅、太子太傅之职,为新君所倚重,封侯拜相子日可待。”
余长宁这才明白了过来,皱眉叹息道:“不过本驸马胸无点墨,自己都行不端做不正,如何能够教导他们?”
长乐公主笑道:“驸马放心,国子监教导学子并非是祭酒亲力亲为,寻常课程都是由博士负责,就你那坑蒙拐骗的手段,即便胸无点墨,蒙混过关也应该不是难事。”
余长宁点头笑道:“还是公主懂我,对了,陛下还赐给我一座华宅,听说位于冠带坊里面,要不多久我们一道去看看?”
长乐公主蹙了蹙眉头,有些奇怪地说道:“你身为驸马必须入赘公主府,父皇赐给你宅子干什么?”
一言方罢,公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一愣,已是豁然省悟了过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