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4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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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李谨行一副惹事生非的口气,余长宁顿时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对谢千仇吩咐道:“千仇,你立即前去对面那间青楼打听一下刚才进去的那几名公子坐的哪间房间,我与谨行兄马上过来。”
谢千仇抱了抱拳,起身疾步去了。
片刻之后,余长宁与李谨行两人来到了对面的青楼,门口迎客的老鸨子一见这两位公子皆是气宇轩昂,衣饰华贵,立即迎上前来谄笑道:“哟,两位公子好久没来了,快往里面请。“
李谨行从来没有来过这般烟花之地,闻言立即怒声道:“你这女人好生没有规矩!某从来没来过你这地方,什么好久没来,真是打胡乱说!”
青楼每天进出客人数以百计,老鸨子怎可能记得每一个人,这都是她的场面话了,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被人当真,而且还遭到了一通训斥,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余长宁一见李谨行这愣头青还没进门便开始闯祸,立即拉了他一把示意不要冲动,这才对着老鸨子笑道:“这位兄弟从来还没到过青楼,今日公子我特地带他来见见世面,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姐姐你多多见谅。”
一听李谨行原来是个愣头青,浓妆艳抹的老鸨子顿时恍然大悟,一见他的身材魁梧,品像英俊,立即忍不住一阵春心大动,意味深长地娇笑道:“既然是第一次前来,公子可要找一个经验丰富、技术熟练的姐儿才是,这样才能让公子欲仙欲死快乐似神仙。”
闻言,李谨行俊脸顿时说不出的阴沉,余长宁深怕他会克制不住自己,急忙应付了老鸨子几句,拉着李谨行走进了青楼之中。
此刻正是白天,来到青楼中的客人们多为找娼妓陪酒作乐的,大厅中倒是没多少人闲坐。
眼见余长宁与李谨行到来,早就等待在此的谢千仇立即迎上前来拱手道:“驸马爷,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的房间就位于刚才那几位公子所在房间的隔壁。”
没想到这家伙如此能干,余长宁顿时满意地点点头,若有所指地笑道:“千仇安排得如此熟练,莫非也是喜好这一口的人。”
谢千仇闻言大窘,慌忙摇手道:“在下虽然风流不羁,但是一直秉持只风流不下流的要求,怎会前来这个地方,驸马爷误会了。”余长宁知道这厮脸皮厚得跟自己一般,此话必定是他的掩饰之言而已,洒然一笑也不点破,吩咐谢千仇带路向着楼上走去。刚上得楼梯,一名明艳动人的绿裙女子已是轻盈飘开柔柔笑道:“不知三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可否要几名可心的女子来饮酒作乐?”
第八百零二章 谢千仇之计
谢千仇闻言精神一震,转头正要询问余长宁的意见,谁料李谨行大手一挥昂昂道:“你且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来,我们三兄弟自行饮酒便可,不需要任何人作陪。”
话音落点,谢千仇顿时面露失望之色,余长宁也是暗暗苦笑不语,进青楼不找姐儿,这李谨行当真是单纯得可以。
绿裙女子虽然有些奇怪,但客人的意思不能违背,只得领命而退。
来到谢千仇备好的房间,余长宁走进便问道:“千仇,柴哲威他们就在我们旁边?”
“对的,“谢千仇点点头,然后用手一指右墙道,“就在那一边,可惜他们房屋窗户皆是紧闭,无法偷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余长宁自信一笑道:“这有何难,本驸马自然有办法偷听他们说话。你先把门关上。”
谢千仇点头领命,转身关上了房门。
余长宁以前前去巴县的时候,曾在一间青楼遇到了田文和唐门长老唐天志,为了偷听他们的谈话,余长宁灵机一动制作了一个传声筒,从而发现了田文等人的阴谋,现在为了偷听柴哲威等人的谈话,他同样也如法炮制,在李谨行与谢千仇惊讶的目光下制作了两个传声筒来。
见李谨行正好奇不已地望着自己,余长宁扬了扬手中的传声筒笑道:“这墙壁虽然密不透风,但凭借此物便可偷听隔壁之人谈话。”
李谨行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疑惑地接过传声筒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端详良久,不解问道:“余大哥,这个东西要怎么用才是。”
余长宁淡淡一笑,将杯口贴在了墙上,又用串线的另一个杯口罩住自己的耳朵,开口道:“就这样便可以了,呀,对面的声音真是清晰。”
李谨行急忙学着余长宁的模样如法炮制,将杯口罩住耳朵后,隔壁的谈话声果然清晰无比地传了过来。
此刻,一个略显清脆稚嫩的嗓音开口道:“那个余长宁真是一个混蛋,仗着自己乃什么狗屁帝婿,取得了一点屁大的功绩,整日惹事生非无恶不作,竟当街将我殴打,若非爹爹拦住,我非要将场子找回来不可。”
余长宁一听他们的话题竟牵扯到自己,顿时满脸黑线,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乃是前不久在宾满楼调戏陈若瑶,被自己痛打了一顿的张少晨。
话音落点,一个低沉的嗓音道:“原来少晨弟也吃过那狗贼余长宁的苦头,前些年我在西市找李谨行麻烦的时候,也被余长宁欺负了一顿,直到现在依旧如鲠在心十分不快,等遇到合适的时机,我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顿。”
余长宁与李谨行对视了一眼,不用问,这人必定就是柴哲威了,没想到他竟与那纨绔膏梁张少晨交好。
这时,又有人高声开口道:“柴公子你乃何人?那可是陛下的亲外甥,李谨行那厮虽然高官显爵,但依旧不敢在你的面前放肆。”
言罢,立即响起了一片应合之声。
柴哲威得意洋洋地笑道:“本公子与李谨行可谓水火不相容,每次看到他吃瘪,心里总是说不出的畅快,以前得知他偷偷喜欢刘尚书的闺女,本公子好奇之下偷偷了解一番,那刘小姐果然是一难得的美人,所以这才急忙向刘尚书提亲,可惜刘小姐执意要为死去的祖母守孝三年,否者早就已经成为我妻也!可笑的是李谨行那厮一直对刘小姐念念不忘,被本公子轻易玩弄于手中,真是太可笑了。”
李谨行这才知道原来竟有这番插曲,顿时听得怒发冲冠。
张少晨笑叹一声问道:“柴大哥与刘小姐成亲之后,岂不是与我们这些兄弟们玩乐会少很多?”
柴哲威大笑道:“虽然娶了刘小姐,但本公子依旧可以如以前那般四处风流快活,不碍事不碍事,哈哈哈……”
李谨行再也听不下去了,怒不可遏地将手中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便要出门去找柴哲威等人的麻烦。
见状,余长宁急忙拦住了他,劝阻道:“谨行万不可冲动。”
李谨行虎目含泪,悲声道:“我原先还以为柴哲威对刘小姐是全心全意,没想到刘小姐到头来竟要嫁给这么一个混蛋,若不给他狠狠一顿教训,我怎能对得起她?”
余长宁叹息道:“你的心情我很懂,但是你打他一顿又能如何?能改变刘小姐嫁给他的命运么?此事我们还是从长商议为妥。”
“商议?三书六礼已下,难道还能退婚不成?”李谨行又苦又悲地说了一句,重重一拳砸在了桌案之上,震得上面的茶盏嗡嗡作响。
余长宁双目一闪,淡淡笑道:“听闻刘大人生平爱好名声,注重脸面,只有谋划得当,安知谨行兄不能扭转乾坤?这样也可避免刘小姐嫁给柴哲威这般混蛋。”
李谨行一脸惊喜地问道:“余兄弟莫非有什么好计策?”
余长宁还未开口,一旁的谢千仇突然插言道:“等等,驸马爷,那刑部尚书刘大人是否真的爱好名声,注重脸面?”
余长宁淡淡笑道:“对,刘大人如此秉性在朝廷并不是什么秘密。”
谢千仇长吁一口气,正色拱手道:“若是如此,千仇倒是有一条妙计。”
“哦,不妨说来听听。”余长宁顿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谢千仇嘿嘿一笑,示意余长宁与李谨行两人靠近后,便细声轻语地讲述了起来。
及至说完,余长宁猛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如此计策当真称得上是猥琐至极,不过本驸马喜欢,谨行兄意下如何?”李谨行沉默半响,一脸犹豫地开口道:“这样……似乎有些不好吧?”余长宁一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开口道:”谨行兄你乃正人君子,自然不屑此等卑劣的计谋,但就实而论,历史上靠卑劣计谋取得成功的大事不知几多,若男儿拘于俗礼,不知为求目的不折手段,如何能够做大事?况且你这样不仅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更能救刘小姐逃出火海,何乐而不为?”
第八百零三章 如此巧遇
想及刘小姐听到要嫁给柴哲威时的满脸泪珠,李谨行心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下定决心猛然点头道:“好,就依照余驸马的意思,这事即便为别人所不齿,但李谨行依旧义无反顾地做了。”
谢千仇笑嘻嘻地补充道:“只要我们谋划得当,怎会被别人知晓?不过人手却一定要找信任的人才是,免得走漏了风声。”
余长宁有些为难道:“本驸马认识的朋友中许多都为朝中大臣,若是让他们来干这事,只怕有所不妥……”
李谨行笑道:“余大哥放心,瑾行在西市中混迹了多年,对于三教九流的朋友认识了不知几多,很多朋友都能为瑾行两肋插刀,可以将这件事情交给他们来办。”
余长宁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先去将所需的春药买上,然后明日将负责此时的朋友叫来,我们还要细致地谋划一番。”
李谨行肃然颔首,抱拳一躬道:“多谢余大哥与谢兄弟相助之恩,大恩不言谢,谨行一定铭感在心。”
……
翌日一早,余长宁也未前去鸿胪寺,带着谢千仇便朝着西市而去。
来到胡风寓,余长宁走入了李谨行居住的帐篷,依旧是一身胡人装束的李谨行正在与一个胡须虬结的汉子闲聊着,不时传来爽快的大笑声。
眼见余长宁到来,李谨行立即站起身来介绍道:“安之,这位是余长宁驸马,跟在后面那位是谢千仇兄弟。余驸马,这就是谨行昨天给你们说的胡人好友,他名为安之,是可以为之托付重事的兄弟。”
安之上前行得一个利落的胡人抚胸礼,昂昂高声道:“安之见过余长宁驸马,你的大名安之早已是如雷灌耳。”
余长宁拱手回礼道:“安之兄弟实在太客气了,不知你是何处之人?”
安之笑道:“某乃漠北铁勒部族之人,长期往返漠北与大唐之间做皮货生意,余驸马在漠北可是大名人,今日能够见到你的真人,某实在太幸运了。”
余长宁惊讶笑道:“本驸马已成为大名人?此话何意?”
安之笑着解释道:“如今的漠北,已臣服在了伟大的突厥汗王阿史那·甄云的麾下,汗王励精图治锐意进取,一扫薛延陀战败之后的阴翳,成为漠北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安之离开漠北前来大唐的时候恰逢汗王下达举族征兵敕令,决定夏季之时发举族大军南下争夺漠南水草之地,并还说要报被大唐帝婿余长宁欺骗之仇,所以余驸马的名声在漠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余长宁呆呆地愣怔了良久,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叹息一声道:“大战一起狼烟腾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的百姓只怕又要遭殃了。”
李谨行喟然一声长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而谢千仇飞快地从怀中取出一书,拿起携带方便的铜管大笔挥毫不停。
眼见谢千仇如此模样,余长宁好奇问道:“千仇,你在干什么?”
谢千仇头也不抬地解释道:“启禀驸马爷,千仇准备将你伟大的言谈记录于书,以后等余驸马你封王拜相,那时候千仇再将你的名言妙句制作成书售卖教化世人,一定可以赚不少的银子。”
余长宁听得满脸黑线,扬起玉趾狠狠地给了他一脚,哭笑不得地痛骂:“你这厮怎么一会儿精明一会儿懵懂,脑袋里面进水了不成?”
嬉闹片刻,话题也转到了正事之上,李谨行开口道:“余大哥,我已将昨日商定的计谋对安之说了,他已答应帮我们这个大忙。”
安之笑道:“不错,谨行乃是安之的兄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余长宁欣慰点头道:“安之兄能够帮忙实在太妙了。不过女子的人选不知你们可有选定?”
安之道:“这次从漠北而归,某带来几个可人的胡人歌妓,原本是想将她们卖到平康坊去,既然谨行兄需要,我就让一个年轻貌美的歌妓充当此任。”
听到人选敲定,余长宁满意颔首,压低嗓音问道:“那春药瑾行可有购买?”
李谨行俊脸难得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出售春药的上家乃是安之介绍的,说是一会儿便来胡风寓,现在恐怕应该快到了吧。”
安之笑道:“此人名为焦森林,乃是长安城有名的采花大盗,一身轻功极为精湛,他的春药更是远近驰名的离开,而且他与我也算熟识,更难得可贵的是焦森林只品花不采花,也算盗亦有道的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