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4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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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韦贵妃做出此等决定的时候,妹妹韦芝找来了,并向她哭诉侄儿张少晨被余长宁当街殴打。
韦贵妃本就极为护短,一听娘家人受到欺负,立即火冒三丈,当即就向韦芝表示一定要给余长宁和长乐公主好看。
闻言,韦芝感激不已地欢欢喜喜走了,韦贵妃将她送出了宫门,边往回走,却一直沉默无语。
长乐公主与余长宁现在圣眷正隆,如果贸然与之作对,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看来得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作打算才行,千万不可贸然行动打草惊蛇。
正在韦贵妃心思起伏之际,目光不经意地望了湖畔一眼,陡然凝固了。
那是谁?好像是那个可恶的余长宁?他和谁在一起?
心里虽然万般疑惑,但韦贵妃瞬间便猜到了与他在一起的那美艳女子必定是宫中之人,说不定还是陛下的妃嫔。
正在默默思忖间,一个绝妙的主意从心底升起,韦贵妃双目一亮,嘴角也扯出了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转头吩咐道:“心儿,你去查查与余长宁在一起的那女子身份。”
身后跟随的宫女点了点头,奉命去了。
离开皇宫,余长宁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鸿胪寺。
数年未来,鸿胪寺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感觉院中那几颗胡杨树似乎长高了不少。
余长宁绕过影壁正欲走入前院,突然一声整齐的高呼犹如平地起雷般想起:“欢迎余大人回衙。”
话音尚在回荡,余长宁的脚步陡然停止了,愕然一望,狄知逊正率领着典客令柳元,司仪令杨贤文站在院中迎接,后面还有两署的一干官吏。
没想到竟会遇到此等情形,余长宁不由愣怔住了,半响才有些激动地开口道:“谢……谢谢大家,本官回来了……”
柳元激动得嘴唇直哆嗦,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拱手道:“大人,下官这些年真的好想你啊,当得知大人你归来之后继续出任鸿胪寺官职时,我们真是太激动了。”
杨贤文也走上前来捋着白花花的胡须笑道:“柳大人说的不错,昔日为鸿胪寺少卿,大人再次归来,已经贵为了鸿胪卿,实在可喜可贺。”
余长宁颔首笑道:“官职虽变,但余长宁对于大家的感情并没有丝毫的改变,现在更有狄知逊大人充实到我们鸿胪寺,阵容比起以前更为强大,本官相信鸿胪寺一定会在我们的手中越来越好,到时候大家一道升官发财,岂不大妙?”
狄知逊哈哈笑道:“大人说得不错,只要有大人你的带领,下官相信这些愿望一定都能实现。”
余长宁亦是笑道:“狄大哥现在马屁见长了啊,嘿嘿,我们两兄弟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各位,传本官命令,今天午膳加餐备酒,好好地热闹庆祝一番。”
“多谢大人。”霎那间,吏员们顿时兴奋得热闹开了。
简单地前去两署视察工作之后,余长宁来到了后院阁楼。
这里以前乃是鸿胪卿李白药的官署,余长宁任鸿胪少卿的时候,没少往这里跑,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故地从游,自己已是成为了鸿胪寺的主官,现在想来不由百般感叹。
新官上任,历来有三把火要烧,这三把火不外乎就是树立威信,统揽权利,宣布规矩政策等等。
但余长宁一来懒惰,二来也没有什么需要施展的惊天抱负,淡淡一笑,对着狄知逊、柳元、杨贤文三人道:“三位大人,本官离开鸿胪寺多年,对于许多事务性的工作已是较为生疏,所以目前当以熟悉情况为主,衙门里具体的事务依旧由狄少卿负责,典客令与司仪令两位铺之,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狄知逊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都不知余长宁此话何意。一番沉吟之后,还是狄知逊开口问道:“下官才疏学浅,恐怕会有负大人所托,请大人你收回成命如何?”
余长宁摇头笑道:“若狄大哥算才疏学浅的话,那么长宁就是大字不识了。我们俩兄弟相交多年,对于对方的品行也算了解,狄大哥你又何必谦虚推辞呢?将鸿胪寺大小事务交到你的手上,我很放心。”
不称呼少卿而唤作大哥,狄知逊感觉到了余长宁推心置腹的用意,他心知余长宁不会如某些主管那般险恶试探下属,感动点头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谨记你的教诲,确保鸿胪寺正常运转,不出现差错。”
“如此,那就谢谢狄少卿和两位大人。”余长宁又是一笑,心里却是窃喜不已。
狄知逊等人离开之后,余长宁满意地长吁了一声,将双脚搁在那张红木书桌上,翘起椅子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美滋滋地喟叹道:“上官不做事,下官拼命干,这才是当领导的最高境界,以后这鸿胪寺便成为我余长宁驸马偷懒之所,真是天堂啊!”
正在余驸马感叹安逸舒适的日子即将到来时,一场不小的风暴在后宫中拉开了序幕。
而处于风暴眼中的武媚,却是浑然未觉,依旧对今天与余长宁达成的协议而高兴不已。
正在她开心的时候,一阵脚步突然响彻殿外,一名神色冰冷的宫女已是带着几名虎背腰圆的内侍走了进来。
见他们来势汹汹地直闯而入,武媚顿时惊讶地站起了身子,惊声质问道:“尔等何人,为何直闯本才人的宫殿?”
宫女冷冷地瞥了武媚一眼,这才冷冰冰地开口道:“宣贵妃娘娘懿旨,特召才人武媚前去宁虚宫,你可是武才人?”
一听韦贵妃要见自己,武媚一双美目瞪得更大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敢问……这……这位姐姐,不知贵妃娘娘召见武媚所为何事?”
宫女鄙夷地看了武媚一眼,声音冷得犹如寒风中的刀子:“不用问原因,你跟着我走就是。”
第774章 欲加之罪
武媚恍然地点点头,不知为何,对于韦贵妃的突然召见,她竟生出了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柔和一笑道:“觐见贵妃乃武媚的荣耀,为不失礼,武媚想要换一套整洁的宫装,请姐姐稍等片刻。”
宫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冷声道:“真是麻烦,那你快去。”
武媚点点头,急忙朝着后殿而去。
刚刚走入后殿,她便对着自己的心腹宫女秋儿吩咐道:“记住,若我有任何不测,你就前去通知余长宁驸马,可知?”
秋儿与武媚长期相依为命,此刻闻言,不由一阵心惊胆跳,颤声问道:“娘娘,莫非韦贵妃召见你是不安好心么?为何要如此慎重其事?”
武媚轻轻一叹道:“后宫之中阴谋横行,不知有多少屈死亡魂,我们孤立无援,也只有余驸马可以为之仰仗,不管韦贵妃是何用心,必要的防范还是应该有的。”
秋儿美目含泪地点点头,这才帮助武媚换上一套新的宫装出去了。
在那宫女的带领下,武媚惶恐不安地来到了韦贵妃所在的宁虚宫。
韦贵妃正端坐在殿内长案前品着一盏蜀地春茶,娇艳的红唇紧紧地贴在白玉茶盏之上轻呷茶汁,留下了一道好看的红印。
宫女轻步而入,对着韦贵妃作礼道:“娘娘,武才人带到了。”
武媚立即上前行礼道:“才人武媚,见过贵妃娘娘。”
韦贵妃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也不开口,只是专注地品着茶汁,整个人似乎都陶醉在了那浓郁的茶香之中。
在这令人难堪不安的气氛中,武媚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终于看到韦贵妃一脸悠闲地放在了茶盏,缓缓开口道:“你叫做武媚?乃武士次女,于贞观十二年进宫,被陛下赐为才人,对么?”
武媚低下头回答道:“启禀娘娘,正是如此。”
韦贵妃微微一愣,冷声道:“你且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那张小脸。”
一股屈辱感骤然涌上了武媚的心头,只觉眼泪花儿都快包不住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才抬起头直视韦贵妃。
见这武媚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婀娜,粉面含春貌胜牡丹,韦贵妃心头不由起了几分嫉妒的感觉,冷笑开口道:“哼,好一个妖治可人的狐媚子,武媚,你可知罪?”
一句话犹如炸雷一般响彻在武媚的耳畔,她不胜惊讶地开口道:“敢问娘娘,武媚何罪之有?”
“哼哼!何罪之有?”韦贵妃嘴角溢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一拍长案怒声道:“身为后宫嫔妃,竟私下接触外戚驸马,两人卿卿我我幽会于湖畔长亭,淫~乱后宫,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一席话瞬间将武媚惊得呆如木鸡,芳心也是吓得急促地跳动了起来,半响才回过神来颤声道:“娘娘,武媚冤枉,武媚怎会淫~乱后宫?请你明鉴!”
“本宫奉帝命掌管后宫,自然要替陛下维持后宫秩序,你武媚虽为才人,不过却胆大包天私自幽会余长宁,你俩拉拉扯扯,不明不白,此事乃本宫亲眼所见,莫非还会冤枉你?”
没想到自己今日偷偷见余长宁的事情竟被韦贵妃看见,武媚着实吓得不轻,她深知宫闱倾轧的冷酷无情,一个不好便是粉生碎骨的结局,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正色回答道:“娘娘,武媚今日的确见过余驸马,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巧遇而已,多年未见的故人相遇,自然有些许话儿要说,武媚与余驸马之间,并没有娘娘说的那么不堪。”
韦贵妃有心用此事打压余长宁与长乐公主,此刻怎会听武媚之言,冷笑道:“狡辩之词如何能信?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心儿,将这狐媚子给本宫吊起来狠狠地打,看她招是不招。”
“遵命。”时才那宫女冷冷一句,小手轻轻一拍,几名内侍已从外面一溜碎步地走了进来,擒住武媚便往外面拖。
武媚大惊失色,急声道:“娘娘,武媚真的是冤枉啊。”
韦贵妃端起了搁置在长案上的茶盏,再也没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宫女心儿冷哼一声,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武媚的俏脸上,冷声对内侍们吩咐道:“将她吊在殿内隔房,待会我亲自来审问他。”
内侍们点点头,拖着哭喊不已的武媚下去了。
直到武媚的声音逐渐远去,韦贵妃紧蹙的眉头这才松开,轻声叮嘱道:“记住,她的死活不足为惜,但一定要让她承认与余长宁私通,可知?”
心儿眼眸一闪,亢声领命道:“娘娘,奴婢知道了。”
宫内暗流涌动,余长宁依旧未知,在鸿胪寺吃罢午膳后,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狄知逊,一个人换下官服悠哉悠哉地回府去了。
来到余府,大厅中却是一片热闹。
余长致正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高声吩咐道:“喂,襄城县子,还不快过来给我襄城县伯捏背捶腿,若敢怠慢,当心本县伯治你一个大不敬知罪。”
余长远无奈地撇了撇嘴,显然有些受不到大哥这般颐指气使的语气,还未出言,一旁的余长静已是不满开口道:“三哥你不要理他,若要捏背捶腿,请襄城县伯大人自己动手。”
余长致笑嘻嘻地摇手道:“长静啊,现在我们都是勋官,头脑中应该装的是家国大事,言语中说的是之乎者也,以前的习惯该改变了。”
端坐品茗的罗凝淡淡一笑,正欲开口,突然看见余长宁走了进来,不由起身展颜笑道:“长宁回来了?”
余长宁点点头,刚要说话,原本整个人摊在椅子上的余长致顿时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长躬作揖高声道:“襄城县伯余长致,见过襄城郡公……”言罢,他有些不确定地想了想,这才问道:“喂,二弟,你看我刚才的神态和口气可有官威乎?”
“官威?哼哼,狗威还差不多!”余长宁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这才从容落座。
罗凝知道今日乃他回来之后第一天上朝,不由亲自斟了一杯热茶捧来,笑道:“怎么样,上朝一切还顺利吧?”
余长宁自然不会提今日与御史们唇枪舌战,接过热茶笑道:“还好,陛下关怀备至,同僚满是热情,一片其乐融融。”
罗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们余家本是商人出身,在朝廷中没有任何的根基可言,你一定注意不要轻易去招惹别人,知道吗?”
余长宁郁闷地摸了摸鼻尖,这才笑道:“放心吧,姨娘,我会注意的。”
罗凝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对了,今日你可有对陛下提及宾满楼的事情。”
宾满楼之事余长宁早就处理妥当,此刻罗凝问来,立即颔首笑道:“我已将此事启禀陛下知晓,陛下自然慨然允诺还回我们酒肆,等哪天有空,我便去和陈姑娘商量一下,用合适的价格将酒肆买回来,放心,买酒肆的钱自然由朝廷府库里出。”
罗凝轻叹出声道:“如此甚好,不过现在咱们余家已是今非昔比,若再抛头露面经营酒肆,只怕会有失官仪。”
余长致插言道:“话虽如此,但是姨娘,我们总不可能整日窝在家中什么也不做啊,目前虽然衣食无忧,但若只靠朝廷那点俸禄,必定会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余长宁心头早就有了主意,笑道:“姨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