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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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志好奇询问道:“驸马爷,你这般冠绝天下的文采,究竟是如何才能锻炼出来,可否指点小弟一二?”
谁料余长宁却是一声喟叹,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落寞之色:“经历决定一切,我的人生你是难以想像的。”
何长志虽然口中称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暗道:不说就不说嘛,何必装作一幅高深莫测,有苦难言的样子!
酒足饭饱后,几人回房歇息。
乘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余长宁悄声对陈若瑶道:“宝贝儿,你住在哪个房间?我待会过来找你聊聊。”
陈若瑶心头一颤,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时,低声回答道:“现在人多嘴杂,待我们回长安再说吧。”
“不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是想你得紧。”
陈小姐心头一酥,顿时没了抵抗力,红着脸低声道:“天字三号房,就在李艺贞妹妹的对面。”
余长宁贼兮兮地一笑,轻声道:“更深人静的时候,我偷偷前来,三长两短敲门声为号,到时候你得替我开门,知道吗?”
陈若瑶羞涩地“嗯”了一声,眉宇间满是妩媚。
余长宁到得客房一番梳洗,躺在床榻上顿觉说不出的舒坦。
吹灭油灯心痒难耐地漫长等待,他真希望时间走得能够快一些,以待更深人静的时候潜入陈若瑶的房间行那早已梦寐以求的大业。
正在意淫遐想之际,突然床榻一阵摇晃,桌上油灯也是“哐啷”一声滚落在地,整个房间似乎都在剧烈颤抖。
“地动啦——地动啦——”
不知是谁可着嗓子一声慌乱高呼,整个客栈顿时一片惊声尖叫。
“擦,我这是什么运气?竟会遇到地震!”
余长宁重重一句咒骂,正欲推开房门跑出去,不料大地却已停止了摇晃,除了依旧尖叫不止的人群,再也没有些许异常。
来得快去也快,这是很多地震的特点,余长宁眼见现已安然无恙,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出门刚刚来到走廊,便见房玉珠、陈若瑶等人早已站在那里。
眼见他出来,陈若瑶立即迎上关切问道:“余驸马,你没事吧?”
余长宁摇了摇头:“你们如何?可有伤着哪里?”
李艺贞此刻依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颤着声音道:“伤倒是没伤,不过吓得不轻。”
房玉珠此刻披着一件薄薄的长袍,更显婀娜身姿,镇定微笑道:“不用害怕,相传地底有一条大鳌鱼,时间长了,大鳌鱼就想翻一下身,只要大鳌鱼一翻身,大地便会颤动起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听到如此荒谬之言,余长宁顿时忍俊不禁地“噗哧”笑出了声来。
见状,房玉珠顿时蹙起了柳眉,不解问道:“余驸马,你笑什么?”
“呵呵,大鱼翻身引起的地动?房小姐,这般骗小孩子的话你也说得错来。”
听他口气有些嘲讽之意,房玉珠顿时不服气地反驳道:“此乃流传已久的民间传说,的确也只有这个解释能够说明地动的原因。”
余长宁知道古代人的知识具有局限性,闻言不由轻笑解释道:“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名为地球,由于地球在不断运动和变化中逐渐积累了巨大的能量,所以在地壳某些脆弱地带,便会造成岩层突然发生破裂,或者引发原有断层的错动,就会引起地动。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吗?”
“不明白!”陈若瑶、李艺贞、何长志三人齐刷刷地摇头,显然听得云里雾里懵懂一片。
“真不知你一天在说些什么鬼话!”房玉珠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满脸无奈之色。
此刻,客栈掌柜提着一盏明晃晃的灯笼走了上来,微笑开口道:“各位客官不要惊慌,此等地动很常见,大家回房继续休息便可。”
客人们闻言嘟嘟囔囔地回头进入房中,关门继续歇息去了。
第392章 尴尬的误会
房玉珠对着余长宁四人展颜笑道:“明日还要去黄鹤楼赴宴,我们也早点歇息吧。”
余长宁轻轻颔首,对着陈若瑶眨了眨眼睛示意刚才的约定继续有效,哼着小曲回房去了。
眼见客人们都安定了下来,掌柜不由长吁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去当儿,忽见不少客房的门牌已是被刚才的地动晃落于地,不由沉声吩咐一旁的店小二道:“你去将门牌全部挂好,免得客人走错了房间。”
店小二此刻早已睡眼朦胧,听到掌柜吩咐之言顿时满脸不情愿,只得暗暗唠叨着去了。
当客栈复归平静,客人们安然入睡时,已是四更天了。
余长宁悄悄地推开房门来到了长长的走廊上,蹑手蹑脚一通寻找,终于在挂着“天子三号”的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他骚骚一笑,抬起手来对着房门三长两短敲了几下,静静等待陈若瑶开门。
谁料等了半天,屋子里面依旧悄然无息,丝毫没有些许动静。
余长宁皱了皱眉头,以为自己敲得太过小声所以陈若瑶没听见,手中力道不由加重了些许。
然而过了许久,还是还无动静。
“擦,这陈小|妞竟敢放本大爷鸽子。 ”余长宁暗暗骂得一句,轻轻一推房门,不料门栓也是紧紧的,根本不能从外面推开。
余长宁思忖了片刻,暗暗冷笑道:哼,别以为这样我便没办法,好!待我进去,一定将你这臭小娘就地正法!”
心念及此,余长宁舔了舔嘴唇,从长靴中拔出了那把锋利的短剑,对着门缝用力插入,接着又是轻轻向上一挑,门栓已是断为两截落在了地上。
轻轻推开房门,余长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身又将房门紧紧拴住之后,方才穿过小厅进得寝室。
黑暗之中,一个裹着棉被的女子正躺在榻上,依稀可见如云长发。
见状,余长宁顿时一阵血脉贲张,笑嘻嘻地脱掉鞋子便翻身上榻钻入棉被之中,紧紧抱住女子温热的娇躯调笑道:“宝贝儿,你虽然关紧了房门,但我还是有办法进来,哈哈哈哈。”
怀中女子浑身一震,急忙慌乱挣扎而起,散乱的秀发中,一张布满惶恐的俏脸顿时跃入余长宁眼帘,竟是一道前来参加诗词李艺贞。
“啊!怎么是你?”霎那间,余长宁惊得目瞪口呆,着实吓得不轻。
李艺贞正欲惊叫出声时,突然看清来者乃是余长宁,顿时惊怒交集,秀腿一蹬将他踢下床榻,愤怒喝斥道:“大胆登徒子,竟敢如此轻薄,我,我今天要杀了你!”说道后面,她已是一脸悲愤欲绝。
骤然被她踢下床榻,余长宁一个踉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之上,他慌乱站起哭笑不得地急声道:“李姑娘,这只是一场误会,你听我解释。”
李艺贞想到自己清白的身躯竟被他如此轻薄,两行清泪顿时滚滚而下,悲声道:“擅闯我房间,行如此轻薄的举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擦,你先不要哭好不好,其实我是去陈若瑶的房间,这难道不是天字三号房?”
“余驸马,这里是天字四号房,三号在对面!”李艺贞又气又怒地高声一句,眼泪流得更凶了。
余长宁惊讶得嘴巴足可塞下一个鸡蛋:“不会吧,我刚才看清这明明就是天字三号,你若不信,我们一并出去看。”
李艺贞一声冷哼,披衣点亮油灯随余长宁走到了门边,微弱的光晕下,门牌上赫然写着“天子三号”四个黑字。”
见自己果然没进错房间,余长宁有些委屈地愤愤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艺贞疑惑地愣了愣,却又立即寒着脸冷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调换了门牌。”
余长宁对着她招招手,示意不要在走廊中讲话,以免被他人听见,关上房门解释道:“李姑娘,在下虽非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采|花淫贼,若我真是对你不轨,必定会首先使用迷药将你迷晕,岂会明目张胆地上你床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真的是进错了房间。”
李艺贞听他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俏脸怒色稍霁,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好,我问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去天字三号房干什么?那可是陈若瑶姐姐的房间!你又如何解释?”
余长宁闻言讪讪笑道:“你也应该知道成功源于勤奋,在下更深无眠,所以准备找陈姑娘探讨一下诗词歌赋,所以才会前去打扰。”
李艺贞一脸不信道:“讨论诗词歌赋用得了爬上|床榻?”
“呃……冬季夜晚天寒地冻,我这样也是为了取暖,哈哈哈哈……”
“哼,满口谎话。”李艺贞冷冷一哼,心里已明白了余长宁与陈若瑶的关系必定不会那么简单,心念他必定是无意中走错了房间,不由红着脸道:“我暂且原谅你这一次,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不许对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余长宁以手指天慷慨立誓道:“今后李姑娘若听到有关这事的半句闲言闲语,你割了我的舌头便是。”
李艺贞美目直勾勾地看着他,终于轻轻颔首,冷声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余长宁恍然醒悟,笑着对她一眨眼睛,方才转身出门而去。
回到客房,余长宁揉了揉被撞得红肿的额头,连声叹息道:“唉,今日真是祸不单行啊,尽然找错小|妞爬错床,不过那李姑娘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回想那俱火热的娇躯,余长宁顿觉回味无穷,却没有心思再去敲陈若瑶的房门,倒在床榻上便朦胧睡去。
翌日清晨,关内道的五人聚在一起吃晨饭,房玉珠突见余长宁额头一片红肿,不由好奇问道:“余驸马,你额头怎么了?”
余长宁飞快地瞄了对面的李艺贞一眼,却发现她已是低着头脸颊泛红,不由苦笑道:“睡得太沉,一不小心滚下了床榻,岂有他哉!”
闻言,房玉珠顿生哭笑不得之感,又气又笑地嗔怪道:“今日还要去黄鹤楼赴宴,你这头名竟面目全非,待会一定会被别人笑话。”
第393章 行车途中
余长宁一拍桌子笑嘻嘻道:“本驸马即便撞了额头,也还是一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不信你注意一下自己看我的眼神,一样是含情脉脉,黛眉含春。( )”
话音落点,旁边正在喝粥的何长志猛然一阵咳嗽,顿时被呛得脸膛通红。陈若瑶及李艺贞皆是瞪大美目望着余长宁,显然不知他为何竟连房社长都敢调戏。
房玉珠早已习惯了他语带轻薄的说法方式,倒也没了以前那般愤怒之情,不过此地毕竟乃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也不能给他好颜色,立即寒着脸喝斥道:“余驸马,你乃皇亲国戚,说话一定要讲究分寸,以后此等胡言乱语请不要说了,玉珠担当不起。”
余长宁也不反驳,对着她却是一笑,自顾自地地喝起粥来。
吃罢晨饭已有两辆马车在外等候,由于余长宁身份尊贵,所以便与房玉珠同乘一辆,而陈若瑶,李艺贞,何长志便坐的后面那一辆。
信步登车进入车厢,余长宁刚刚坐定,驾车车夫高声一句吆喝,马车已是磷磷隆隆地驶出,顺着长街向黄鹄矶而去。
轻快的行进中,窗外景色飞快地向着后面流逝,余长宁眼见对面端坐的房玉珠捧卷阅读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大感无聊,笑嘻嘻地开口道:“玉珠侄女,我问你一件事情如何?”
“你叫的我什么?”房玉珠突然抬起了头,美目说不出的愤怒。
“呵呵,我与你爸比乃是好兄弟,你自然是我侄女。”
“爹便是爹,什么爸比叫得如此难听!”房玉珠冷冷一哼,还是能够理解他那些莫名词汇的意思,合上手中书卷道,“我爹为老不尊而已,所以才会与你称兄道弟,有什么好奇怪的,休要拿这些荒谬的关系来占我便宜!”
“好,此事我暂且不提,容当后议。”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摇了摇手,突然又正色道:“哎,我问你,昨日最后一轮决赛关键之时,你为何却作出了那么一首怨妇诗来?”
“余长宁,你竟敢说我做的怨妇诗?”房玉珠听他口气如此轻蔑,芳心不由腾升了一股怒火。
“覆水可收心难收,娥眉深蹙依红楼。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余长宁念诵了一篇,笑嘻嘻地开口道:“此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诗句,难道不是怨妇诗?”
房玉珠也不争辩,怒声开口道:“我喜欢如何作诗那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管!”
余长宁见她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心里不由有些奇怪,讪讪笑道:“我俩也算熟识,我不过是关心一下你而已,用得了这样么?”
房玉珠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咬着红唇寒着脸也不理他。
余长宁自顾自地的开口道:“诗词乃是作者抒发心中情感的一种体现,在下相信房小姐你若没经过这般痛楚的苦恋,是不会体会到那句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的意境。
房玉珠美目视线呆呆地落在他脸上,心里泛起了一丝惆怅酸楚,却是一声喟然长叹。
余长宁悠然笑道:“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看来此言非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