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星传奇-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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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民说:“我只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啊,两个小时后,部队就要做出发准备了?”
蔡中瞪着眼睛说:“那你还给我磨叽啥?闪开!”
蔡中走后,刘一民让参谋处把从湘十六师缴获的地图拿出来,开始琢磨湘62师的问题。
历史上,湘62师追击中央红军时就是从绥宁的乐安卜出发,经溪口、太平头、牯牛口、寨头堡向菁芜州方向而去。其先头王育英旅两个团于13日下午5点越过菁芜州到达地坪村,遭到红一军团后卫部队阻击。次日早上,62师师长陶广率钟光仁旅赶到加入攻击,并命令王育英旅一个团迂回红军阵地。红一军团后卫部队见敌军主力赶到,又完成了阻击任务,主动撤退。62师遂于上午8点攻占通道县城。
既然湘16师比历史上提前一天追击红军,湘62师也一定会同时出动。问题是小水战斗第三次伏击打完已经是十二点半了,部队又在整训,最少也需要3个小时,下午5点前无论如何是赶不到62师王育英旅前头去了,也就谈不上预设阵地阻击或伏击、或奇袭王育英旅了。这样,王育英旅一定会迅速攻占通道县城。
电台联系也证实了刘一民的推测。贺兴华报告,敌第一兵团司令部询问16师进展情况,通报62师王育英旅已经到达溪口,未发现红军踪迹,已向菁芜州方向前进。
刘一民有心放弃整训,率领部队迅速开进,去截击王育英旅。但是考虑到11日夜里部队为了伏击湘16师连夜行军,过于疲劳,而敌王育英旅走的是直线,18团从小水到菁芜州走大路是绕了个圆弧型,走小路的话速度上不去,追上的可能性很小。即令是追上敌王育英旅,一旦敌展开战斗队形,以18团疲惫之师去对阵敌新生力量,殊无胜算。加上放弃整训就意味着需要派一部分主力部队押送1400名湘军俘虏士兵,造成兵力分散。至于将1400名俘虏放掉,刘一民想都不想。笑话,到嘴的肥肉能吐出来么?要知道那可是1400名训练有素的战士啊!伤兵可以放掉,没有负伤的想都不要想。
无奈之下,刘一民只好电令留守通道的三营一连一排带上制作好的军装、干粮,立即撤离县城,将军装、干粮隐蔽,前进至菁芜州一线骚扰迟滞敌军。
鉴于三营一连一排的实力与敌悬殊太大,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刘一民在电报中特别强调不能正面阻击、不能近距离攻击,要发挥小部队优势,在敌行军路线上,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打一枪就撤,只要让敌人产生疑虑,知道有红军队伍在附近窥伺就行,千万不能被敌人咬上,出现伤亡。
现在,刘一民鹰隼一样的眼睛牢牢的盯在了湘62师师长陶广和他率领的钟光仁旅身上。
刘一民知道,62师编制是两旅四团,既然前卫王育英旅和历史上行动路线一致,那么师长陶广一定是率领钟光仁旅和师直属部队居后策应。这样的话,陶广所率部队应该是在乐安卜、溪口、寨头堡三个要点之间的某一段路上。敌第一兵团电台之所以没有通报62师师部准确位置,估计是62师师部正在行军途中。
刘一民决心从小水直插溪口,若敌62师师部和钟旅还没有到溪口,就在溪口附近设伏;若敌62师师部和钟旅赶到了溪口,就在溪口围歼该敌,重组后的红18团正好需要来一场围歼战检验部队战斗力,总是一味偷袭,对一支准备做红军利箭的部队来说,并不完全是好事;若62师师部和钟旅已通过溪口,就对其实施追击,打它的后背。
决心定下后,刘一民命令侦察排立即找向导,向溪口方向侦查敌情。然后,又命令骑兵连提前结束整训,尾随侦察排,向溪口方向实施战斗警戒。
在刘一民做这些部署的时候,蔡中的工作也进展顺利。政治处的干部们分头到各营,组织发动新兵进行查挖,揪出了45个有血债或抽大烟或有梅毒的兵渣,有血债的26个人被当场执行枪决,其他19个有恶习的和敌军官关在一起。这个措施排除了部队隐患,也成了18团日后处理俘虏的一个当然程序。
看看时间已经快过去2个多小时了,各营也陆续报告战地整训结束,刘一民不再等待,马上命令将进行初步医护救治后的510名湘军重伤员留在小水村交村民看护,部队兵分两路,吴征率团警卫排、辎重营,携带四营的电台,押运缴获物资和俘虏的敌军官以及760名湘军轻伤员,伪装湘16师,沿公路向临口前进;刘一民和蔡中率领六个战斗营和狙击排、教导队、炮兵营、重机枪营、工兵营、新兵营,在侦察排引导下,抄小路直奔溪口而去。
第三十二章溪口之战(一)
民国时期,溪口属于绥宁县杉木桥乡,是遂宁最南部的一个山区小村镇,解放后才划归通道县。
说是小村镇,实际上也就是村子相对大一点,一条小街,几十户人家,几家店铺而已。
逢集的时候,四乡八村的山民们会蜂拥而至,带上自己的山货、木材、粮食之类的物品,来镇上交易,换回家里急需的盐巴等物品。平时没有什么人,偶尔有些过路的商旅在这里歇脚。
1934年12月12日这一天,是这个小村镇上的居民终生难忘的一天。
这一天,太阳暖洋洋的,小村镇显得格外宁静。
快晌午的时候,宁静被打破了。62师的士兵们涌进了小村镇。
用现代的话说,阿水就是溪口的一个混混,老百姓叫二流子。这个时候,阿水就坐在杂货铺门口,时不时的用眼睛偷偷地瞄一下老板娘鼓鼓的胸脯。瞄一眼,咽口唾沫,心里还在愤愤不平:“娘的,好菜都叫猪拱了!”
难怪阿水眼馋,老板娘也确实长的好,中等个,白净脸盘,眼睛水汪汪的,一笑两个酒窝,走路的时候,前怀的两个小山包随着小腰的扭动一颤一颤的。别说阿水了,上次乡长老爷看见了她,涎水流得把上衣的两个兜兜都打湿了,直夸这妹子长的真乖。
那个时候,能在街面上做生意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啊!你想啊,兵荒马乱的,你要是过于忠厚了,得把血本赔光;要是过于奸猾,说不定那一天走夜路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掉到羊须河里淹死;巴结各路大爷吧,这大爷也太多了,巴结不过来;不巴结各路大爷吧,指不定哪一天就被绑票了。所以,在山民们眼里,做生意的人和跑江湖的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比山里的狐狸都精。
这老板娘也风情,阿水的馋样全落到了她眼里,心里暗笑阿水呆瓜,想喝老娘的洗脚水,门都没有!脸上却满是笑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阿水,上次那个逃难的女子,你怎么不收留啊?”
阿水嘴一瞥:“那女的,头上爬满了虱,眼角都是眼屎,身上都是污垢,看着心烦。”
“吆!没想到阿水的眼光还蛮高的么!呆瓜,你买块肥皂,烧上一锅热水,给她洗巴洗巴不就干净了么?”老板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算了,我阿水也不是没人要,上次那个木材贩子就看上了我机灵,说是要把他家细妹子嫁给我做堂客呢。”阿水有点得意。
“就是,就是,方园几十里谁不知道阿水是机灵人啊!”老板娘的酒窝更深了,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阿水更疯了:“我已经想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娶堂客就娶嫂子这样的,别的我不要。”
老板娘啐了一口,正要说话,眼角瞟见街头好像有人,就说:“阿水,来人了,快看看是什么人。”
阿水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许多当兵的,三个五个一拨,端着枪,溜着墙根,一声不响的摸了进来。再往后一看,妈呀,黑压压一片,全是当兵的啊。
老板娘忙着就去关门,但是已经晚了,就那么短的一条小街,当兵的说话就到了。
阿水的机灵劲上来了,忙着打招呼:“老总来了,辛苦辛苦,坐下喝口茶。”
“别动,再动老子崩了你!”一支黑洞洞的枪口顶到了阿水的额头上。老板娘吓得“妈呀”一声就溜到了墙角。
一群士兵围上来了。
一个小头目分开士兵,走到阿水跟前:“老实说,村子里有红匪没有?”
阿水吓得体如筛糠:“没有,不知道红匪是啥样子。”
那小头目又问道:“最近,这里过队伍没有?”
阿水说:“没有,这里不逢集的时候,就没有人。”
小头目上去就是一巴掌:“妈的,老子问你过队伍没有,你扯什么赶集不赶集的事情,欠揍不是?”
阿水这次是真学精了:“老总,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对面那家有门楼子的,就是保长家,你去问他吧。”
小头目转身对一个士兵喊道:“你,去报告连长,就说暂时没情况。其余人跟我搜。”
很快,黑压压的士兵就涌进镇子里了。这下热闹了,士兵们是逢门就入,叫门的、踢门的、砸门的等等,五花八门啥都有,安静的村镇马上就鸡飞狗跳起来,哭声、喊声、厮打声响成一片。
几个士兵进到杂货店,伸手就去货架上抢东西,一会功夫就把货架弄的乱七八糟。
老板娘躲在墙角,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这群强盗。她知道,和这群强盗理论不清,拿就拿吧,破财消灾。
好不容易这几个士兵心满意足地出了门,老板娘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慌忙喊阿水帮忙关门。
“哕呵!看见来了就关门,是不是等红匪来了就开门啊!”
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哐啷一声,老板娘手里的门栓掉到了地上。
门被推开了,阿水一看,又来了一群士兵,中间一个当官的正双手叉腰看着他阴森森地笑。阿水心里一慌,忙走出来说:“长官辛苦,长官辛苦!”
军官的破锣嗓子又喊开了:“老板,我们是革命军人,为了保护老百姓才来追剿红匪的,弟兄们赶了一上午的路,想找点水喝。你怎么一见我们就关门啊?是不是屋里有红匪啊?”
阿水忙说:“长官说笑了,我们这小村小店的,哪来的红匪啊!长官坐,弟兄们都坐。老板娘,快倒茶!”
老板娘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一手提个茶壶、一手拿几个茶碗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阿水忙搬了个小桌,又拿了几个凳子,又把茶碗摆上,嘴里还不停的喊着“长官请,老总请。”
等那军官坐下,老板娘就开始倒水了。可能确实是累了、渴了,几个士兵也不管长官喝没有,抢过碗就咕噜咕噜往里灌。那军官骂了一句:“王八盖子滴,没有一点规矩!”
老板娘忙又进屋,拿出一个干净茶杯,又洗了洗,找点茶叶泡上,端到那军官面前,说:“长官辛苦了,请用茶。”
那军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抹抹嘴,喊道:“好茶,真他娘的过瘾!”一转身,就看见了老板娘那张俏脸。军官一下子就楞了,半晌才喃喃自语:“真他娘的是深山出俊鸟啊!”
士兵们哄地一声就笑了。有个士兵怪声怪气的喊:“连长好有福气呀,又要当新郎官了噻!”
老板娘扭身就跑回了杂货铺。
那军官傻傻的笑着,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士兵们又是哄然大笑。那军官终于醒过神来了,看了看哄笑的士兵们,往手心里唾了口唾沫,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蹭的一声就窜进了屋里。
一个士兵得意地唱开了十八摸:“一呀摸,摸到了大姐的头发丝……”
屋子里传来了打骂声,老板娘一声一声的骂着畜生,军官一声接一声的。
其实这老板娘也不见得就是什么真的贞节烈妇,问题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啊!这么多人看着,传出去还让活人不让了啊?所以,拼命的反抗,那军官急切间得不了手,嘶拉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老板娘的声音已经是直的了。
阿水坐不住了,娘的,太欺负人了,老子天天没事就来磨叽,连手都还碰一下呢,你倒好,一来就直接摘桃子,当着老子的面上老子喜欢的女人,传出去还让老子在溪口混不让了?
怒气攻心。阿水抄起一个木凳就向屋里冲去。一个士兵看都不看,抬手一枪,把阿水打倒在门槛上。
枪声惊醒了所有的人。敌军官从屋里蹿了出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着手枪,咋呼到:“哪个打枪?”
“报告连长,这小子拿了个凳子想进去打你。”开枪的士兵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军官眼珠转了几转,上去照着那个士兵就是一巴掌:“王八盖子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红匪探子,还让你小子给打死了。你要是捉活的,奖你5块大洋,现在只能奖你2块大洋。王八盖子滴,和钱有仇不是?”
那个士兵两眼放光,忙打个立正:“连长教训的是。”
那军官把裤子系上,想了想对那个士兵说道:“这家伙是红匪探子,那老板娘一定是红匪婆子,向上峰报告,我连击毙红匪探子一名,抓获红匪婆子一名,费弹一颗。现在你去把那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