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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小研究生上位记.十年之间一座桥 作者:行墨草草(晋江vip2013.08.02完结)-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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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被送回家时,还在想,她这个状态,老妈一见恐怕又要咆哮了。

    果不其然,老妈看她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只差当着同学的面揍她了。同学一走,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还有没有点样子,我们到底怎么亏待你了,你要摆出这副样子给我们看!”

    苏青梅没回嘴,只是静静问站在一旁的老爸:“爸,你告诉我,那个说黄昀昊坏话的人是谁?”

    “那人是用黄昀昊的手机打过来的,都九、十点钟了,你说说看两人关系暧不暧昧?”还是老爸口松一些。

    苏青梅一听,脑子里灵光乍现,跑到客厅的柜子里找每个月的电话清单。她找得太急,被清单上的订书针不小心划破了手。顾不得擦拭,赶紧抽出12月份的那张清单看,这一看心里的疑云渐渐拂去。

    记录显示,12月20日晚8点,大师的手机给家里打过电话。

    如果她没记错,那天大师的手机不正落在胡清宛那里嘛?所以……

    爸妈听了别人的闲话一定气得发抖,就给她打了电话。那天她喝醉了酒,没顾得上接电话。爸妈肯定以为自己又夜宿男朋友家,就按以前她打过的座机号码回拨过去。

    所以清单上才会有爸妈给大师家打电话的记录。

    他们拨通大师的电话后……

    苏青梅不敢再想下去,有股情绪在心中发酵。

    苏青梅走进自己房间,拨通了大师的电话,心里觉得有太多歉疚的话想跟大师说。爸妈在她面前都把大师说得这么难听,恐怕在他那里……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电话拨出去好久都没人接。她懊恼地挂断手机,停了一会儿再拨,依然是这样的情况。只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耐心等待。

    她想了想,爬上微博,心存一丝侥幸地给胡清宛发了条私信:“谢谢你替我把子墨的事告诉了父母。”她希望胡清宛回她“你什么意思”或是骂她几句也好。但对方很快有消息过来:不客气,我会继续努力。

    语气冷静得像黑社会大姐大。

    得到确认后,苏青梅的心情更糟糕了。关了微博,怔怔地躺在床上发呆。

    这一晚大师没有打电话回来。第二天苏青梅起床时看到手机上没有任何来电提醒,心一下凉了半截。

    中午吃饭时,老爸说她瘦了,她没吭声,一口一口的趴着饭。老妈见她沉默着,以为她内疚了,就说:“青梅你想想,人家结过婚,谁知道那前妻会不会来闹。你要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安生。”

    苏青梅苦笑了笑,话虽这么说,前妻给她的麻烦确实也够多了。可是自己喜欢了,有什么办法。

    回到房间,她第五次给大师打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她盯着手机,表情惨淡。

    下午苏青梅去附近的亲戚家分春联。那些亲戚一看这苍遒的字,都喜欢得不得了,一两个懂书法的一看还说,大家手笔啊。苏青梅笑而不语,也就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甜甜的。

    她的手里还有最后一副春联,准备贴到自己家的门口。她一路走着,都不敢去看对联上的字,怕目光触及,心里的暗流就会汹涌不止。

    趁着爸爸妈妈没在,她拿来浆糊,认认真真地把对联贴了上去。左看右看没有高低了,才跳下凳子,走回房间。

    回房后她又忍不住拨大师的电话。当听到嘟嘟嘟的长声,差点就崩溃了。

    整整一天,她都精神不振。她本想找大师的朋友问问情况。可除了秦子砚,根本不知道大师身边人的电话。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大师有多缺少关心。一直以来,都是大师嘘寒问暖,而她又给过大师什么。

    她给秦子砚去了电话,当对方跟她讲不知情时,她的情绪低到极点。

    傍晚去倒垃圾时,她给姐姐拨了个电话。姐姐只问了句“青梅,你还好吗?”她已经在这里哭成了泪人。

    姐姐一听她哭,着急地用沙哑的嗓子嘶喊着怎么了。苏青梅顿了顿,感觉姐姐的嗓子比以往更哑了,忙问:“姐姐,你嗓子怎么越来越差了?”

    “这几天感冒了,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苏青葵笑着说,声音听着确有几分疲惫。

    “姐姐,你要照顾好自己。过完年我要实习两个月,之后空了就去深圳看你。”苏青梅说。一时把自己的情绪抛在了脑后。

    “好的。青梅,如果是因为感情的事和父母吵架了,就耐点性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姐姐低声说。

    “你都知道了?”

    苏青葵停了一会儿说:“嗯,爸妈告诉我了。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别走我的老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写过最压抑的一章了。。。

    你们将就着看。

    忍一忍,会好起来的。

 43第三十九章 迷雾里追寻

    得到姐姐的鼓励;苏青梅回去的脚步轻快多了。心里想着一定要心平气和地和爸妈谈一次。

    走到门口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自己刚贴上去的那副对联已经被撕得四分五裂;一个个原本俊秀的字在寒气中飘零不堪,完美的框架结构因用力撕扯;早已面目全非。

    苏青梅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心理瞬间瓦解。

    她在门口停了好久,才平复自己汩汩上来的情绪。

    推开门,爸妈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忍耐着比她更多的火气。

    “他来过了?你们见过面了?”老妈一步上前,直视苏青梅;表情里有怒其不争的意味。

    “谁?”

    “你那个男朋友!”

    “没有。”苏青梅强压住内心的艰涩;低头搬起一个凳子;往外走。

    苏爸跟着她走到门口;看她默默放好凳子,站上去去撕那副凌乱的对联。每撕一下,就感觉青梅的身体震动一下。

    “你妈也是一时气疯了,以为你们又见面了,所以就……”他喃喃解释,看着女儿涨红的脸,心里滑过一丝疼惜。

    “我说了,我们没见面。这是他早就写好让我带回来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冷,苏青梅的动作和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把春联撕下来后,轻轻捏成一团,搬起凳子走进家里。

    老爸不放心地一直跟着苏青梅,看着她把那团纸放进了垃圾桶,他想拉住女儿安慰几句的,想了想又止住了,目送她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苏青梅拿起手机,机械地重复着拨打的动作。一番努力白费之后,她重重地躺倒在床上。脑子里涌现出有关大师的很多细节,之前不曾留意,此刻想来却胆战心惊。

    那天在宿舍楼下,大师苍凉地对自己说:“青梅,如果我年轻十岁,或是没有结过婚,我一定会极力争取你,不管有多少人阻挠……”

    去海南时,那对情侣要给他们拍照,大师说做个留恋也好。

    夜里他给自己唱的歌是“漫漫长路远,冷冷幽梦清……”

    吃芒果肠粉时,他对自己说: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让人放心……

    还有那天睡梦中低低的声音:……以后就要你自己照顾自己了……

    彼时,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曾细想他这些话背后隐藏的意义。还有他疏离的表情,奇怪的举止到底意味着什么。

    此时想来,却追悔莫及。如果她稍微细心一点或不那么笨一点,在他无尽悲凉的时候给予他哪怕一点点安慰,那么大师就不会一个人扛那么久了……

    苏青梅想到这里,心脏一阵抽搐。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突然站起来,颤抖着双手从箱子里拿出那件手绘旗袍,手指触到朵朵墨花时,眼泪流得更凶了。

    室内的温度很低,她却毫无知觉地换上了那身旗袍,果然瘦了,原本恰到好处的袍身此时看来有了不少余地。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目光触到项链上的M。H时,心里又是一阵钝痛。

    苏爸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泪水纵横,面如死灰的苏青梅,身上穿着一件白底的旗袍,笔直站在镜子前。

    “快套上外套,要感冒的。”老爸的声音里多了点心疼。

    听到声音,苏青梅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她擦干眼泪,走回床边,拎起自己的外套说:“爸,你出去,我换衣服。”

    很快她就换回原来的衣服,把旗袍折叠好,重又小心放回自己的箱子里。走出房间时,老爸老妈都在客厅,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你要去哪里?”老妈以为她要出门,紧张地从沙发上蹦起来。

    “我想和你们谈一谈。”苏青梅走到他们面前,两只眼睛漆黑一片。

    “好。”老妈这才松口气,注意到女儿微肿的眼袋时,心里滑过一丝愧疚。

    “和竹马谈恋爱时,你们全力支持我,认为这是你们看中的人。可最后他喜欢上了别人……”

    “不是说是你先变心的吗?”老爸一脸疑惑。

    “我这样说是希望你们心里好受点。老爸你也看见他和新女朋友在一起亲亲密密的样子了,如果是我先变心,你觉得他能这么逍遥?”苏青梅说。

    “就算这样又能说明什么?”老妈插了进来。

    “所以现在你们极力反对的人,也未必就是个坏人选。”

    “这一点我们承认。”老妈眯着眼睛说,“但我和你爸以为,你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

    苏青梅眉头一皱,往事浮现眼前。

    老妈这语气语调,像极了几年前教育姐姐的话。那时她还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对姐姐和郎立在一起没什么特别感觉,老妈说这个男人太轻浮,她也就跟在旁边瞎起哄。

    现在轮到她被老妈教训,心境却全然不同。

    苏青梅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姐姐。原来自己那时竟是个帮凶。

    “你们没见过子墨,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是最好的男人。”苏青梅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见过黄昀昊?”老妈大刺刺看着她,目光里满是笃定。

    苏青梅全身像被针刺了一样,霍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们见过面了?子墨怎么没说?什么时候的事?”

    “12月底黄昀昊来过一趟杭州,他说正巧到杭州处理分公司的事,想来登门拜访。”老爸拉住苏青梅的手说。

    “然后呢?”苏青梅急问。

    之后的内容,是老妈一个人说的。

    ……

    “青梅,我看他对你也并非据理力争,我以为他会试图说服我,但他只是静静听我讲,几乎没怎么开口。”老妈越说越亢奋,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

    苏青梅从她高亢的声调里,已经预见到了这次见面的结局。

    她的头莫名其妙得痛起来。一开始还只是间歇性的,到后来就是持续不断的疼痛了。

    老妈还在说:

    “他倒是一脸斯文,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他离过婚,还比你年纪大这么多,心里就不舒服。”

    苏青梅双手扶额,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痛得快昏过去了。

    是老爸先发现了女儿的异常。跑近看时,苏青梅的额上已有一层薄薄的汗。赶紧让她躺平,拿毛巾给她擦汗。

    “青梅,你哪里不舒服?”

    “头痛……妈,求求你让我们在一起。”苏青梅讲完这一句,意识就有些模糊了。

    醒过来时天已大亮,苏青梅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雪白的床上。旁边坐着老爸、老妈。

    她依稀还记得她说头痛后,家里一阵手忙脚乱。然后老爸扶着她出门打车,送急诊……

    “爸、妈……”她探起头看他们,感觉头不那么痛了。

    “你想吓死我们啊。”苏妈看她醒了,又急又气:“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在绝食?”

    苏妈还想说,苏爸向她使了个眼色:“你少说两句,让青梅好好休息。”

    苏青梅想到刚才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还心有余悸:“我没什么事吧?”

    老爸看着他,叹了口气:“医生说你是贫血引起的头痛,哎,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却还得贫血,你真的太不注意身体了。”

    “医生说要多吃猪肝,你们父女俩聊,我回家给你们做饭吃。”苏妈骂归骂,心里还是肉痛女儿的。

    她一走,老爸就拉住苏青梅的手说:“你傻不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苏青梅在老爸面前也要放松不少,小声说:“爸,我跟你说实话。子墨突然中断了和我的联系,我实在不甘心。”

    苏爸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说:“哎,你妈太冲动,那天他拿着大包小包来,你妈先是一顿骂,然后要求他离开你,还哭着说‘你不为青梅想,也请为我们二老想想’。那黄昀昊还真是个谦和的人,自始至终都没出言不逊。走前慎重的点点头,说自己记心上了。”

    苏青梅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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