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研究生上位记.十年之间一座桥 作者:行墨草草(晋江vip2013.08.02完结)-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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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师提出要请苏青梅吃午饭,苏青梅实在没什么胃口,就婉言拒绝了。胡老师也不强求,只拍着她的肩膀说:“我为今晚的表演,准备了很长时间,你一定要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偶表示自己好喜欢大师握住青梅的手写字的这一段。。
偶写着写着就想喷鼻血了。t_t
19第十七章 医院挂瓶记
走出系办时,苏青梅感觉连胃也有些不舒服。她一开始还能挑已经扫过雪的地方走,随着胃的翻腾,连脚落在哪里都感觉不到了。好不容易撑到寝室楼下,正要进去,听见有人在喊她。回头一看,是秦子砚。
她打完招呼,就觉得有些撑不住了,扶住墙吐了一会儿。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秦子砚看她这个样子,就要拉着她去医院。苏青梅连连拒绝,说自己上楼吃点药就可以了。
秦子砚倒是很坚持,就这样把她架进了车里。刚坐进车,苏青梅又是一阵眩晕,忙拉下车窗,这一吐,吐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她坐回座位时还有些庆幸旁边坐的是秦子砚,如果被大师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就算大师不嫌弃,她也会嫌弃自己的。
秦子砚看她很不舒服,就有点急,把车开得飞快。他一开快,苏青梅的胃就更难受,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秦子砚停下来给她找了个塑料袋,然后就听见苏青梅在旁边一阵阵地狂吐。
到医院时,苏青梅已经快虚脱了。一量体温有40度,那医生马上瞪着眼睛数落她怎么现在才来看,万一脑子烧坏了怎么办。她自己也吓到了,已经够笨了,再烧坏了脑子可怎么办。
抽血付费时她还想自己排队,被秦子砚骂了一顿,才乖乖去坐等着。就在等的那十几分钟里,又去了好几趟厕所,实在吐无可吐了,才安稳了一点。
结果一化验,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引发急性肠胃炎,需要马上挂针。
苏青梅几乎是被秦子砚胁迫着来到输液厅,里面的药水味很浓,引得她又是一阵干呕。等挂上盐水,才感觉平复了一些。
见暂时没什么事了,秦子砚就说要出去抽根烟。苏青梅弱弱的问了句:“现在几点了?”秦子砚掏出手机看了看,报了个时间:两点四十五分。苏青梅一听就纠结了,嘀咕道:“能不能挂快点啊?”马上引来秦子砚的一句骂:“苏青梅,还能有比治病更重要的事吗?!”
苏青梅立刻不语了。心里却还在想:不知道五点前能不能赶回去。
她怕秦子砚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诉大师,让大师担心。等秦子砚放风回来,马上哀求他不要告诉老师。秦子砚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恶狠狠地说:“苏青梅,我发现你真是个极品。也就你,不喜欢让男朋友陪着挂点滴。”
他的声音有点大,旁边一个大妈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抱不平:“小伙子,你女朋友都生病了,你还骂她。”
这一开口,两个人都别扭了。苏青梅忙说:“秦老师,你快回去吧。这里我自己能行。”秦子砚漂亮的脸蛋有些变形,粗声粗气地说:“你不让我告诉老师,又不让我陪。难不成你还有后备人选?”一句话彻底堵了苏青梅的嘴。她感叹老天还真是很公平的,给了这个男人绝佳的外貌的同时,不忘给他配一副毒舌。
挂完一个吊瓶,苏青梅忍不住又问了遍时间。秦子砚不理她,过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问:“你是不是要上厕所?”苏青梅顺水推舟地点点头。
果然身高才是硬道理啊。秦子砚很轻松地半举起吊瓶,走在苏青梅的后面。苏青梅看着他,不由想起南京的那次自己给大师拿瓶的情景。如果那个人现在在这里,不知会怎样?
进厕所时,秦子砚把瓶递给她说:“我要是跟进去,老师会劈死我的。”苏青梅红着脸接过,她衣服穿得多,这一来一去折腾了很久,连针头都差点掉出来。回到输液厅时,手背就有些肿了。
秦子砚看到,骂了她一句“真笨”,帮她叫来了护士。小护士的态度极好,叮嘱秦子砚要小心看护,还特意拿了块热毛巾给苏青梅敷。苏青梅趁机问她时间,小护士客气地回答“四点缺三分”。走的时候还不忘瞄一眼秦子砚。
苏青梅看了看剩下的一小瓶,估计怎么着也要一个小时,心里有些焦急。
碰巧这时有人打电话找秦子砚,苏青马上知趣地说:“秦老师你有事快去忙吧。”
秦子砚点点头,临走不忘告诫一句:“你给我安安心心挂盐水。什么都没身体重要。”苏青梅拼命点头,心里想的却刚好相反。
秦子砚走后不久,苏青梅就坐不住了。她让旁边的人帮忙叫来护士。依然是那个小护士,问苏青梅什么事。前后态度差了好多。
苏青梅说:“你帮我拔一下针。”小护士看了眼吊瓶:“这不还有半瓶呢吗?”
“我现在有点急事,您还是帮我拔了吧。我一会儿再来挂。”苏青梅恳求道。小护士也不为难,只冷冷地说了句:“随你。”
从输液大厅出来,苏青梅直奔学校,连口服药都忘了拿。一路上她不停地催促司机,还时不时问时间,把司机也搞烦了,损了她一句:“你赶着投胎呢?”
苏青梅刚挂了盐水,元气有些恢复,就回了句:“师傅您载我去投胎,您不就是黑白无常嘛。”一句话弄得司机没了脾气,之后再不敢损她了。
还没到学校,苏青梅就叫师傅停车,把司机搞得一脸莫名其妙。
苏青梅前脚刚踱到校门口,大师的车后脚就到了。
苏青梅惊魂甫定地看着大师从车上下来,心跳一时还有些不稳。大师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呢大衣,越发衬得他身材修长。苏青梅迅速扫了自己一眼,当看到身上坐变形了、已经皱巴巴的衣裤时,很想转头回寝室算了。
黄昀昊笑着看苏青梅走近,干净的短发被风吹得微微拂动。
“你好像脸色不太好……”大师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后说。苏青梅马上推说自己昨天睡得太晚。说完暗暗佩服自己的镇定。
大师点点头,拉住苏青梅的手温和地说:“你是不是手机坏了?打你电话你没接。”
他拉的是右手,苏青梅暗暗松口气,想要把左手藏进口袋,手上的肿块碰到了口袋上的拉链,一阵疼痛。她还是强颜欢笑地解释:“我刚才在自修,手机落在寝室了。
大师也没再问,帮苏青梅开了车门。
因为是周末,怕一会儿堵起车来没完没了,黄昀昊建议先把车开到大剧院,然后再看时间找地方吃饭。苏青梅表示赞同。
到大剧院已经六点多了,为了赶时间,两人在边上的小吃店垫垫饥。
黄昀昊排队时,苏青梅跟着他站在旁边。他用手抚摸了一下苏青梅的脸,低声说:“看你有点累,去坐着等吧,乖。”
苏青梅被大师的“乖”字刺激了一下下,一时有些不自然。只低着头说:“两个人一起等,会感觉时间过得快些。”她说完后,大师握了握她的手,把她的小手包裹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这时一个还不太能跑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奔向苏青梅,苏青梅忙放开大师的手,伸手去接。哪知他绕过自己,扑通一下抱住了大师的腿,小嘴巴里念念有词:“爸爸,爸爸,我要吃那个甜甜的……”
苏青梅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小朋友,你认错爸爸了哦。”小朋友抬头一看果然不是自己的爸爸,说哭就哭了。
大师弯下腰抱住了孩子,抚慰着他:“别哭,你就站在这里不动,爸爸会马上来找你的。”
他刚说完,就有个男人往苏青梅的方向走过来,边走边喊:“小宝你又乱跑,快到爸爸这里来。”小孩子一见到自己的爸爸,就兴奋地跑了过去。
两个人看到这场景相视而笑。过了一会儿,大师淡淡地说:“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
明明只是随口一说,苏青梅马上对号入座了,脑子里不停重复着“生孩子……生孩子……”
如果不是大师的手机响了,苏青梅大概还要在“生孩子”的循环里挣扎很久。
把点心的餐盘放座位上,大师才接起电话,苏青梅怕是秦子砚打的,做贼心虚,忙竖起耳朵,一个字也不敢放过。
大师边听电话边示意苏青梅先吃,苏青梅点点头,可对着眼前这些金黄酥脆的小吃却没有任何食欲。为了不让大师生疑,她拿了个黄金酥,闭上眼睛一口吃了下去。吃完后感觉好像没那么糟糕。
大师看她这样,用手按住话筒说:“青梅,你是在表演吞刀吗?”
苏青梅一时没明白。大师笑了笑,说:“慢慢吃,小心呛到。”
她这才反应过来,大师指的是她的吃相,一下子窘得不行。只能又夹了一个,慢慢啃着,以示自己孺子可教也。
进场时,大师问苏青梅拿票子,苏青梅递给他时想起他们的座位一定不在一起,就问大师怎么办。大师淡定地说:“我的票在第一排,应该有人愿意换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更。
我一直喜欢这样恬淡的男人。所以写下来时,也是在圆梦。
20第十八章 陆游与唐婉
果不其然,邻座的那个阿姨一看到大师的票,眼睛都直了,生怕大师后悔,赶紧把自己的票塞给苏青梅,扯过大师的票去前排了。
两人坐下后,全场的灯都暗下来了。
苏青梅其实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和大师一起看戏。读高中时只有她这个书呆子一直把看电影等同于谈恋爱。要是听说班里某某和某某去看电影了,就觉得他们一定恋爱了。所以多少有点憧憬。后来她和青梅竹马在一起,每次青梅竹马问她想玩点什么,她就回答:看电影。让青梅竹马一度都不敢找她了。
幕布缓缓拉开,观众的喧哗声未止。黄昀昊靠着椅背,神情安然。这正好合了苏青梅的意,她也是个看戏不喜欢多说的人。沉浸其中时,有时甚至听不见旁人的话,所以她经常是一个人去看电影。
胡老师的出场十分惊艳,当她和陆仲高的扮演者软语叮咛着走出来时,全场骚动。
苏青梅用余光瞥见大师的手动了动,搭在苏青梅红肿的手上。苏青梅一下痛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声,只能不动声色地慢慢抽离。大师看了他一眼,放开了手。
苏青梅缩回手,才松出一口气,终于能安心看戏了。
胡老师婉转的唱腔把唐婉的心理演得十分到位,连同她的唱词也让人惊艳不已。苏青梅想起大师说胡老师要他帮忙看剧本,就猜着这唱词里有没有大师修饰过的痕迹。
从第三场开始,剧情急转直下,苏青梅看得快被虐死了,胸口堵堵的。当听到“回家来惊突变风狂雨骤,惨凄凄人影渺燕子空楼”时,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看着陆仲高兜兜转转、寻寻觅觅的神情举止,内心一片怆然。
陆仲高还在唱:“亲情缘裂开了万丈鸿沟,无一语成诀别哪堪忍受……”
苏青梅就这样想到了大师和他的前妻。她突然有些后悔叫大师来看戏了。此情此景,就连她这个未经婚姻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大师怎么办?
她正泪眼婆娑,递过来一张纸巾。
大师伸过头默默帮她拭去两边的泪痕。苏青梅不忍和大师的眼睛对视,正要转脸,大师用手指抚过她的眼睛,低声说:“别哭了,它只是个故事。现实比它美好……”
波澜不惊的话语,让苏青梅一时有些晃神。她这才敢望向他,见他淡淡地笑着自己,看不出任何的伤心和不舍。
虽有大师的安慰,苏青梅还是被之后一波又一波凄恻的唱词所感染,眼睛红了又红。到唐婉和陆仲高齐唱《钗头凤》时,那一声声“莫、莫、莫”把她的眼泪又勾了出来。
黄昀昊把手伸到她肩下,打着她的背。苏青梅越加止不住泪,直到胸口窒闷起来,情绪才慢慢平复。一松懈,就感觉到了累。到最后一场时,连吸气呼气都有些困难。
黄昀昊注意到了,看看她的脸说:“青梅,你像在发烧。”苏青梅摇摇头,还想要一瞒到底的。
大师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把头俯了下来,贴在苏青梅的额上,然后说:“你真的在发烧,得去医院。”
“我想看完最后的谢幕,可以吗?”苏青梅哀求。大师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点头。
全剧终了后,掌声雷动。胡老师和其他演员一起走到幕前,谢幕致辞。话筒传到胡老师时,又是一波掌声。苏青梅看到很多学生模样的人一排排的站起来,做起人浪。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特别是我可爱的学生……”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