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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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你一会儿,找个没人地儿…”
我刚说到这儿,唐燕拉我一把说:“还打呀,行啦,行啦,别打了。那个,你俩听我的,别打了,行不行?”
齐凯别了个头不说话。
唐燕哼了一声说:“齐凯,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话都不跟你说一句。”
齐凯一听这儿,他蔫了。
“行…不打,不打了,我次奥,我这亏吃的,大发了。让人给干趴下了。哎,唐燕,你说我搁一中,我咋呆呀。”
唐燕郑重:“你跑百米呗,这不,再有一个月,学校要开运动会了。你要是百米拿第一,你一样,老有名儿了。你要是能破了以前记录,哼,我领我班女生给你献花儿。”
齐凯一听他乐了:“真的。”
唐燕:“真的,一言为定。”说完,她又转头看我说:“你也不许打了,听好了没有。你要是再打,我才不稀罕找你教什么书法呢!”
我脸红了。
唐燕这时一笑,拉了我的手,又拉了齐凯手说:“来,来,握个手吧。行不?还有,等过两天你好的,齐凯,我请你们吃饭。”
当我的手,让唐燕的手拉着,跟齐凯的大爪子握住的时候,我从唐燕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但却十分有力量的东西。
那是什么?
也是多年后,我懂了。
那是德!
女人,身上的德!
一个男人,有道,可以成就一份事业。一个女人,有德,则可兴旺一个家族!
接下来,我和唐燕一直守着齐凯把点滴打完。
期间,学校有老师过来。虽然,老师们对齐凯的伤表示怀疑,但齐凯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他训练不小心碰伤的。然后,我给他背来了医院,就是这样。
然后,点滴打完,医生又检查一番,开了些口服药,来涂搽的药给齐凯,这就完事了。
结帐的时候,我去看了一下。
连检查费,一共是五百多。
不行!这钱,不能让唐燕掏,我得想办法,还给她。但这钱,从哪里弄呢?
我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二叔。
二叔家开旅店,叔和婶特疼我。他家旅店的对联还是我给写的呢。
我先跟他们借这个钱,到时候,过年了,再想办法攒点压岁钱还吧。
想妥了打算,我也释然。
唐燕看我神情不定,就笑了下说:“不用你还的,我爸,我妈,我还有我家亲戚老给我钱,过年压岁钱就好多。我都攒起来了,不用你还,真的不用你还。”
我哼哈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这钱一定要还。
再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我们返回了学校,我拿了书包,回到了家里。
爸妈显然也不知道这事儿,一切,风平浪静。
第二天周六,一天的课。
课间,碰到齐凯了,但也只是礼貌打招呼,没有过于热呼,也没冷言冷语相对。
周日是半天课。
下午休息。
我吃过了饭,想着还钱的事儿,正打算去二叔家旅店。没想到,在街上走了两圈,竟拐到了去东大河的路上。
对,该见见马彪子,跟他说一声这事儿了。
我去了马彪子的鱼棚子。
老远,看着他,正坐在门口听收音机呢。见我来了,他打收音机关了,就这么坐着,抬头瞟我一眼:“来了。”
我说:“来了。”:
“你事儿,成了吧。”马彪子问。
我如实,把战况,结果,汇报了一遍。
马彪子:“搁医院花多少钱?”
我说:“连检查费什么的,一起是五百七十二块六。”
马彪子点了下头:“嗯,跟我估算的差不多。那个…”他这时,把怀里搂的一个破皮袋子拿过来,拉开链子,从里面取了一叠钱。
“一共是七百,你打完了,还得给人家营养费什么的,这钱,你得出,你知道吗?”
我啊…
马彪子拿过我的手,把钱放到我手里。
“坐吧!坐下说话。”
我略显不安地,拿了个塑料凳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马彪子抻手,从放秤的桌子上拿过烟盒子,慢条斯理的卷了根烟,点上后,抽一口说:“你这也是身上有功夫的人了。这有功夫的人,出手,是什么样,今天你也见到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干啥,都讲究个法律。你给人打坏了,轻的要赔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误学费,对了,还有个,什么精神损失费。”
“重的,你要进班房。打死了,你要让国家抓起来枪毙偿命!”
我听着这些话,我身上有一丝冒冷汗的后怕感。
第十一章武者之礼
马彪子吐了口烟说:“不过,你心里让你说的那小子,给设了一道坎。这坎,换别人,可能通过别的法子过去。但你不行,你必须得这么过。所以,我传了你东西。但我传你的东西,你能练什么样,把人打成什么样,我心里有数。”
“但也是这一件事,我有数,往后,你接着练,有了小气候,再出手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怔了怔:“那我,我”
马彪子淡然一笑:“练家子,练家子,不出手叫练家子吗?好好练吧,往后,有得是让你出手的机会。这是其一。其二,你说你给那小子放倒了,然后,又给送到医院,陪着看了病。这个好,有担当!我马彪子,真得好好表扬你。”
“不过,光表扬不行!得给你点真实惠,正好,你来得巧,今儿,我带你开开眼去。”
我好奇:“开什么眼呐。马师父?”
谁料,马彪子白我一眼:“甭叫我马师父,叫我马彪子,行不行?马彪子!”
我一呲牙:“好,那个,开什么眼,马…彪子。”
马彪子淡然:“试拳,让你看看,真练家子之间,怎么试拳!”
试拳?
我对此表示不解。
转尔,我想到了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大侠上门来挑战,我立马一个激灵,转头对马彪子说:“马彪子,你有仇家了,你,你让人盯上,他来报仇是不是?放心,我跟你一起…”
马彪子嘴角轻轻抽动,看了我一眼,他没说话。
接着,他把烟屁股放地上一扔,探脚踩灭了,起身跟我说:“一会儿,见着人了,你得好好称呼人家。我跟你,没大没小的,是我不见外,不喜欢那些俗套。但你见了别人可不行。你得叫一声,师父,这师父,不是真师父,而是尊称你明白吗?”
我点了下头,在心里腾起一丝血气,然后,一抱拳说:“是这样吧,见过什么,什么师父。”
不料,马彪子瞥了我一眼,他冷笑一声说:“真是不懂规矩,你这么抱拳,私底下,跟别人玩玩儿行,真要见了练家子,人家得给你打死,你知道吗?”
我一惊啊…:“那,这…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马彪子,扒了下我的手说:“抱拳有规矩的,正常,文比是左拳,右掌。也就是左手抱右手,这是吉祥的意思。两人试拳呢,也是试一个文拳,点到为止的东西。像你刚才那样儿,右拳左掌,那就是,表上礼数,内含杀机凶数。打的,就是一个生死拳了。”
“另外,这个抱拳,试拳搭手的时候,这个掌是要摊开伸直的。但私底下,咱们去会江湖上的老哥们儿,老朋友,这个掌是软的,包住的。”
“包起来的时候也是一样,前者为吉祥给人道礼,后者为凶数,给人出丧事。是以,小小礼节,不可不重视。这个,你明白吗?”
马彪子一边给渔棚子的门锁了,一边跟我讲解这些。
我仔细听着,同时铭记在心。
马彪子这时跟一个路过的人打过招呼,又一踏脚,边往路上走,边跟我说:“旧时,咱们中国可是一个礼数大国。出门在外,见朋友,会客人。回到家中,跟媳妇,孩子,爹妈生活,处处都有礼数体现。这个礼字!非常,非常的重要。”
“人生下来,就是带着一身毛病来到这世上的,毛病大的,奉道持佛入观入庙,然后受戒律管教。毛病小的,咱老百姓过日子,也得让这些礼数给束着点。那样,才不会出错,人才能变的谦和。可惜啊…”
马彪子摇了摇头长叹口气说:“眼么前这世道,我看这礼数,是越来越没落喽。”
我听马彪子这些话,并没太往心里去,脑子里只是在想,究竟是什么样,会跟马彪子打。因为,马彪子在我心里,已然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会有谁,来挑战这样的神呢?
心里揣着疑问,跟马彪子一路走。
道儿上,有认识的,马彪子都主动热情打招呼。
期间,马彪子又跟我聊到了唐燕,他说唐燕身上有股子天生的女德,跟这样的女孩子相处,万万不可有儿女私情。
一旦有了私情,就不好了。而若抛开私情,唐燕会是我的女贵人,会给我很多,很多的帮助。
我仍旧恍然,半懂,非懂。
说话间,这就来到了一家旅店。
马彪子过去,先是到门口,大厅那儿跟一个服务员问一个房间的客人走没走。
服务员说没走。
马彪子这才领我上了二楼,奔东头,走了十几步,停在一处房间前,敲了敲门。
不大一会儿,门开了。
我一瞅,里面闪出来一位个子不是很高,但长的很壮实的黑瘦中年人。
中年人一见我们,脸上先是小惊,接着高兴说:“马师父!哎呀,马师父怎么亲自来啦,说好,到时候,我找你啦。”
我一听这人口音,南腔北调儿的,好像广东那边的人。
马彪子笑了下:“这不,之前,你过来打了个招呼,也没跟我多说话。我当时忙,也没顾上跟你多说话,有点失礼数了,今天这是专程来的。”
说完,马彪子侧身,让出我来。
“关仁,快叫阮师父。”
我按马彪子讲的,软软一抱拳:“晚辈关仁,见过阮师父。”
“啊,不错,不错,少年英武,这是马师父新收的大弟子吧。”阮师父笑着打量我说。
马彪子:“不是,就是一孩子,他对国术武学这块,有兴趣。”
阮师父:“哦,那快请,快里边请。”
到了房间里,一看,很简单的一个双人间,摆了两张床。一张用来睡,另一张床上放了行李。
马彪子进屋,抽动下鼻子,眼睛不由自主落到床头。,
那地方,赫然放了一碗方便面。
马彪子轻叹口气然后对阮师父说:“岭南广东跟东北这边饮食有很大差别,你这是吃不太惯呐。可不能这么对付自个儿。来!阮师父,走走走!我几年前,曾经认识一个会做粤菜的朋友,也跟他学了点手艺,来来!到我那儿,到我那儿。”
阮师父一脸不好意思:“马师父,你看,这,这多不好,我大老远过来,要跟你打的”
马彪子:“一码归一码,试拳,打的时候,不留情。不打了,咱们还是好哥们,好兄弟,来来,走走!”
阮师父经不住劝,就收拾东西,然后我看到他背起一个很沉重,很沉理的帆布背包,跟着我们一起离开了旅店。
接下来,我们先是去了菜市场。
到了那儿后,马彪子一通采办,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后又回到了渔棚子,马彪子放下东西,又捞了一尾养在房后小池塘里的大鱼,开始去鳞,剔骨,除刺,做鱼丸。
是的,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还有鱼丸这种极好吃的东西。
阮师父不好意思让马彪子一人忙活,就主动上前帮助。
马彪子死活不肯,于是我就冲上前,给马彪子打下手。
就这么,一通忙活,三点多钟,一顿丰盛的大餐摆在桌子上了。
六样菜,都是我没吃过的。
广东人爱喝茶,马彪子又特意泡了一种黑呼呼的,好像砖头子一样的茶。
说是什么藏砖。
阮师父一边吃着菜,一边说这口味地道。
但马彪子却并不觉得这菜好,一个劲地说,这白切鸡,用的鸡不地道,做的不够好吃。这个不行,那个也不好…总之,语气颇有自责之意。
至于我,我吃的不亦乐乎,只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一个小时后,吃饱喝足。
我主动端盘子,收拾碗筷,拿到旁边,接了水来洗。
马彪子则和阮师父一起坐了桌子边上,抽烟,喝茶,聊天。
他们聊的很多,但我都听不懂。
什么形意门,又有谁谁,在哪儿把谁谁打坏了。什么太极门的又出了个大忽悠,到处骗拳,什么西北红拳的几个人,又惹大事儿了。
还有什么,八卦掌出国了。
等等,全是我听不太懂的言语。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转眼太阳落山了。
我收拾完,搬了个椅子,坐边儿上听他们讲。
这两人,又讲了一会儿后,马彪子端杯喝了口茶说:“差不多了,咱们搭搭手去。”
阮师父也放下茶杯说:“行,走啦!”
两人这就起身,离起的时候,我注意,阮师父仍旧拎了他那个装了不知名东西的大帆布包。
就这么,我跟两人身后,离开这里,沿河沿,一路奔北走。
走了十多分钟,顺河堤一条小路下去,然后,拐到一处片小树林,钻过一丛丛的灌木,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