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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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日本打算拿乔雄做文章,把一些真东西教给乔雄,让他来跟我打。
这样如果乔雄赢了,那么日本人就会说,中国功夫是纸老虎,他们空手道才是最最优秀的武术。
反之,乔雄要是输了。
日本人又会说了,这就是巴西的一个流︶氓,学了两天半空手道,他代表不了真正的日本空手道!
要不说,小日本鬼精鬼灵嘛。
他们把这个进退的方案全都想好了。
而这也是在我说出,要跟乔雄打之后,那边做出的安排。
七爷得知日本人这么打算后,他就张罗着请来了邹老爷子和祝老师,然后花大力气训练我,让我俱备把乔雄干掉的绝对性优势。
但如此一来,我这边有几个不太好的后果。
一是会有人盯上我。二是我会招来很多人试拳。三是我可能会被卷入那个波涛汹涌的高术江湖。
所以,考虑到后面的一个变数。
他们不忍心我进入高术江湖后,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这就决定给我提到一个很高的高度!
我听到了这一番的曲折后,我是感慨万千呐。
什么叫高人,高人就是能把一件事背后隐藏的东西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再根据变数,来做足准备功夫。
最后祝老师告诉我了。
我今后要面对的,可能不是苦而是安乐窝。
会有无数人,想要以重金收拢我。
这个东西我怎么对待,如何对待,是来者不拒,还是有所化解,这里面就是比打拳还要深的学问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我问了邹师父一句话。
就是说,像他这样的功夫,在那个江湖里,算是高手吗?
邹师父回答的很简单。
入门!
就是两个字,入门!
我承认我有点被打击到了。
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且就一步步踏踏实实的走下去吧。
吃过了晚饭,祝老师一边给我例行做松骨手法。一边给我讲医道。
练武不会医是不行的。
这四五个月,我从认穴位开始,再到子午流注,人体每个时辰走哪条经,哪条脉。对应脏腑,活的是哪个神,启动的是什么功能,这些东西全都一一牢记在心。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个常用的草药。
外加阴阳五行的辨症,简单的八字。
是的还有八字,八字里携带了不同人的信息密码。通过八字可以解读出一个人的品性,如果再通过望字诀,观神望气的功夫。那一个人基本的性情,喜好等等,差不多都能断的非常准确。
同样,用来断病也是如此。
接下来又是训练,然后一晃到过年了。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韩叔拿了一张机票给我,意思是让我回家过个年。
过完年,先回北京,保持手机开机,随时听他的消息。
这就要告别了。
临走我跟黑人兄弟喝了一晚上的酒,他说了他有生之年可能没办法学会那个神奇的功夫了。但即便如此,他的收获也非常大。除了学到了一些发力的技巧,提升自身的实力外。他还交到了我这么个中国拳师做朋友。
他很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第二天,我跟黑人兄弟,祝老师,邹大爷一起坐上韩叔的车,这就离开了太行山区的旧工厂。
回京后,我先是给周师父打了个电话,提前拜个年。
周师父那边消息闭塞,不太清楚我的情况。只问我毕业后打算干什么,我想了想说先做家教吧。周师父说好好,做老师很好。让我用心教学生,好好的教。
收拾一番后,我就回家。
回家给父母的交待跟给周师父的交待一样,就是一直留京,给人做家教来着。然后,租了个房子能自给自足,打算回去再慢慢找个好工作。
听到这个,家里人很开心,就这么陪父母高高兴兴过了个年。初六我就收拾东西,回京城了。
回京城后,我没再去学校而是去了周师父的小院里住。
过去收拾一番,买了点煤球,天天给炉子生火取暖。
我手头还有点钱,生活且不用太着急。由于有场拳要打,我就先让自已慢下来,同时练练祝老师提醒我的一个功夫。
这门功夫就是养势。
祝老师是这样给我解释势的,势分好几种,一种是由物而生,一种是化气而生,最高明的一种是通神而生。
由物而生的大多是富人,有钱人,或是高官,政府要员。这些人在实际的现实社会,掌握了普通人必须的钱财,地位,名利等等很多现实物质化的东西。所以,他们背后有势。一些人见到了,会不由自主敬三分。
第二种是气,是融合了某种气质而生出的势。比如说,很厉害的知识份子,科学家,科研工作者。虽然他们可能没有太多的钱财。但他们身上有这个称作势的东西存在。
第三种就是超脱俗世的通神之势了,那个是洞悉一切的力量。普通人不具备,花钱求不来。是需要经历磨难来求得,此外这人一方面有强大的理性,另一方面又有极高的灵性,两者合而为一才能养出这道势来。
祝老师没告诉我,我应该去学习掌握哪一种势。他只对我讲,我心里现在还没有东西,我要把一样东西装在心里,那样我才具备势的基础。
而眼下,有一个最好的学习机会,就是徒步走一走京城。
看看这里的建筑,古的,今的,然后再看看长城,望一望万里雄关!
或许,我就会装下什么…
我就是这样做的,先背了个包,徒步在京城里走。从大街到小巷,又到一个又一个公园,名胜古迹。
最后,我到了长城。
我站在雄雄险关的顶端,回味半个多月走过的足迹。
我心里有了一丝莫明的悸动。
国家,那是国家,是民族是根上的东西!
是一种恒古永苍!永不会磨灭的存在!
我无法用太煽情的语言来描述了,但我知道,我装下了一份很沉,很沉的东西。同样,由于有了它的存在。七爷最开始希望让我身上有的那个东西,我有了。
那天傍晚,站在烽火台上,眼看四周无人。
我放下背包,走了一套杂式锤。
我已经没有了身的概念,拳起拳落,身形流转,都是一股股的劲力在做不同的运动。
转眼,走过拳,收功,下山。
途中,刚好看到一株香椿树上已经悄无声息地拱出了数颗嫩绿新芽。
第四十七章生死拳开打
在找到那份东西的第三天。
我接到了韩叔电话,他让我告诉他,我的位置然后他开车接我。
明天午时,密云某地,我要跟那人开打了。
今晚,他希望我去七爷家住。
我报了一个距离最近的超市地址,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将院子拾缀整齐。
我背了一个装着换洗衣服的背后,关上水,电,锁好门,离开了周师父的小院儿。
来到约定地点。
等大概二十分钟,韩叔的车来了。
上车,直奔七爷家。
小院依旧是去年那小院,格局什么的都没变。
到的时候,七爷在喝茶。
请我喝的是,去年秋天云南收来的普洱谷花茶。
我品着茶,听七爷讲这茶的故事。说这茶树在山上,长了几百上千年。又说这普洱茶性子霸烈,春茶要存放至当年冬至后喝。而秋茶则要第二年的清明前后来饮。
我品着这清香的茶汤,不由想起周师父。
他正铁蛋叔此时应该住在山上,照顾那一大片的古茶园。
我想着想着心里就生了一个念,打从今儿起我别的茶不喝,就单单喝这普洱了。
不为别的,就为能借这茶,忆一忆我的一位恩师,一位傻叔叔。
“明天要开打了,你想好怎么打了吗?”
七爷看我,淡淡问。
我说:“没太想好,因为我对现在的乔雄还不清楚,不知道他的实力。”
七爷:“嗯,话很老实,不浮不沉。这样,明天你见了乔雄,要是觉得能把这人装心里,你就装着打。”
我心中一动:“怎么叫装着打。”
七爷笑了:“你一下子给人家弄趴下,这事儿不好。太出风头,容易让人盯上。实话跟你说,七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真高手盯上你,欣赏你的倒也罢了。可能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若有那心眼狭窄,瞧不得别人好的人盯上你。”
七爷摸了下手上套的翡翠大扳指淡然说:“他可能,寻个什么机会,废了你。”
我喝了口茶:“干嘛呀,没仇没怨,干嘛弄死我。”
七爷:“你不懂,这天底下想要修出点什么名堂。搁道门这一块,是需要借很多东西来行事的。别的不提,咱单说正一那边请神,他们焚香颂章,叩齿掐诀,执点灵笔,书符作画。就这事儿,前边那焚香,得至少烧上几斤的好沉香。”
“沉香那东西,有多金贵,你打听打听!有多稀罕,多不好找,你再打听打听。”
“以武入道更费,你这还没入道了。入了道了,你得通几个关隘,每通一个关隘,真跟那小说里讲的差不多。得用好玩意儿来辅佐才行。”
我一愣:“难不成,真像那些修仙小说讲的那样…那个…炼丹,那个…”
七爷哈哈笑了:“小说是小说,那个夸张的离谱了。就是有些时候需借助好的药材,冲一冲身体的关隘,有的呢是续一续自已的阳寿。”
七爷这时接着说:“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习武的,都会找个富贵人家寄存着。名义是人家的师父,实际上是保镖,兼处理一些麻烦事儿。“
“你要成气候,等于抢人家饭碗,一样见不得你好。“
“这个,你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
七爷接着,又跟我讲起了江湖。
我一一听过,这才知道,世间最狠的,不是豺狼虎豹而是这人心。
江湖,险恶,太险恶了!
七爷告诉了我江湖几大害。
色,义,气,财。
色是女人,按七爷话说,别看很多男人威风八面但一见了女人就软了。
他们任由女人摆弄来,摆弄去,言听计从,全然没有半点男人自个儿主意。
若那女人有德倒也罢了,若是无德。这男人纵然再英武,也是一个废材了。
义字最难讲,跟对的人讲义,合情合理。跟不对的人讲义,引火上身,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气也是一样,凡事要怒的时候,先让自个儿冷一冷,冷完了再怒。
财字更是吓人,若贪了财。妥!一身的功夫白修了。但是呢,这人又不能没财,因为生身活命,养活父母包括子女都得用到财。
这个取用的度量,这个心怎么来把握,就是非常关键的问题了。
此外七爷又告诉我,赌不能沾,大小不能碰,碰了坏运气,败德行。别看很多人逢赌就赢,其实那是在败自已的阴德。
色也一样,要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酒更不能沾,好友聚了,少喝最好。有心事,犯愁的时候,切记不可喝酒,喝了误事惹祸。
那天七爷给我讲好多,好多。从下午一直到吃晚饭,然后又讲到了晚九时。
九时一过,七爷让人给我烧了水,弄了些艾草放到里面。完事儿我跳进大木桶里,泡了一个澡。
临睡前七爷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会有很多事呢。
床很舒服,我躺在上面闻着隔壁茶室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我想了一番七爷给我讲的江湖,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禁忌,以及当下江湖人物的心狠手辣,规矩全无的行事方法。
我回味着这些,渐渐就睡着了。
早上特意多睡了一会儿。
然后,六点多钟这才起床。、
起来后,七爷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套衣服。
我接过一看,纯棉布加丝制成的一套灰质唐装,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一双纯白的棉布袜子。
我在心里道了一声谢过。
起身就将这一身衣服换上了。
出来到外面,我不仅看到了七爷,韩叔,竟还看到了程叔和祝老师。
我见到程叔,喊了一声:“程叔!”
“哈哈,。仁子!精神!这身打扮真精神呐!这家伙…来来来,叔教你,这个,这个袖儿你得挽上去一点,衣服领子,这里别扣这么太紧,勒得慌,你松开一个扣这没事儿。不犯什么说道。还有这儿,这裤子稍微提的有点往上了…”
程叔帮我一通收拾,又拉远了瞅了瞅,接着他说:“哟!你这手里还缺个物件儿!这怎么讲来着,对文玩儿!文玩儿这东西,不仅是个点缀,更重要,用手指头动弹它,十指连心,它可以活脑子。这…哟,想起来了,你等着啊。”
程叔急忙就抽身,跑到门外,好像是奔车里拿什么了。
转过身来,又跑进院儿,伸手就给递给我一串珠子。
“檀香紫檀的,用的是真正印度那边拆庙的一根料,我一铁哥们儿,做这个的,他过去收的。来来,这东西,你别瞅着不起眼,它关键是个帮你活手指头血的物件。”
说了话,程叔把一串珠子放我手上了。
我试着一掂量,挺沉的,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子清香,好像巧克力,又好像是檀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