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第3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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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村子往棺材沟走的话,起码得走半天。
路上,我们一边讨论着武侠,玄幻,仙啊,神呐,等等这些鬼打架的东西。然后,走着,走着老熊来了一句。
〃大军啊,那咱们去了,到时候,搁山上住哪儿啊?〃
大军说:〃没事儿,有地方住,就是条件苦了些。这里边吧,年年都有人过来放山组团挖野山参完了,他们搁这地方,盖了一个老大老大的木头屋子了,我们都管屋子叫大炕。然后上山呢,就搁大炕那儿住就行,里面可大了,能住好几十号人呢。〃
老熊又来一句:〃那,咱们去,能有地方吗?听村子里人说,那地方,好多人住着呢。〃
大军:〃没事儿,有地方!绝对没事儿!〃
众人心安。
于是,接着走山路。
道儿上,也遇见了几条大蛇。
老熊见了拿石头要打,老狗给阻止了。
他说,山上的动物,都是有灵性。咱们到这儿来,按理说是惹到人家了。正常讲,是咱们不对。不对在先了,还拿石头打,就是错上加错,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讲到这儿,老狗来教我们一个法子。
就是,摸着脑袋,跟蛇念叨,蛇蛇别咬我,我们只是偶尔来路过。
然后,反复地念叨,离它远点,绕着走,就没事儿了。丸肝系。
绕过大蛇。
老熊又问了,要是一会儿遇见黑瞎子咋整。
老狗沉吟。
稍许他回。
你见到同类,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害怕呢。
老熊,我打你!
大家一阵笑,于是接着意气风发地往目标地走。
早上出发,中午又在山上吃了顿大煎饼,喝了点自带的水。走到下午,快两点,这才来到了棺材沟。
一钻进沟堂子,走了没几步,我们小惊了一下。
有人!
这人,不是很多吧,但总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蹲在棺材沟里的一条小溪两旁,忙活着,用跟我们一样的工具来采金。
我们出现的时候,这些人麻木地看着我们。
目光有疑惑,有恐吓,还有木然。
我们没理会,而是一直往沟里走,走了十多分钟,眼么前出现了一个大房子。
这是那种,用大木头,一根根堆起的房子,很大,很大,并且看样子,颇有些年月了。
大房子门口,拴了一条快掉毛的大狗,有个老头,拿个烟袋,正坐那儿抽烟呢。
远远地看到我们来了,老头抬了脑袋问一句:〃干啥来了。你们这是干啥来了。〃
大军:〃我们筛金来了那个筛东北应读萨,萨金。〃
〃嗯,知道了,得住这儿是不?〃
大军:〃嗯哪。〃
〃那啥,也不多,一晚上五块钱,住就交钱,不住,就自个儿找地方去。〃
大军:〃住,住,我们住。〃
由于高中毕业了,是假期,家长多少会给我们塞些零花钱。
一晚上五块钱不多,是以大家掏出来,凑了两个晚上的钱,这就交给了老头儿。
老头儿没说话,接过钱,起身,领我们就进屋儿了。
一进去,哎哟,那股子味儿呀。
臭脚丫子,臭汗,臊气。
这些味儿都混在一起不说,这里面,还有大米饭的气味儿。
一句话,就是恶心!
然后,再看布局。
这里面,就一个大屋儿,靠着屋的墙壁四周,有一圈搭建的火炕。
屋中央,有一张桌子,然后,还有一个灶台。灶台上边,有两口大铁锅。
老头指着西北角一铺说,我们四个就搁那儿睡,完了,要吃饭的话,每顿五块钱,大米饭管够,菜,就是一碗。
我们几个过去一瞅,大概看了下,觉得也将就了。
正要放下东西呢。
突然,身体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音。
脚步音很杂,踢踢踏踏的,一进这大屋子,先不说那些人嘴里讲的话,我身上,本能就是一个激灵,接下来,我感觉,进来的这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身有这个能力,能够获知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回忆起来,应该是高二时候,就有了。
我曾经在心里,成功预测了几个人被挨揍。
比如,学校里的刘某,父亲是开包工头,家中有钱,是以平日行事就很嚣张。
那天傍晚,下晚自习,我在走廊里看到他。
然后,我本能感觉,此人将有难。
结果,就是那天晚上,他让社会上的一帮人给砍了。
身中十多刀,刀刀见骨,血流成河。
抬去医院,好一通抢救,这才给救下来。
类似例子很多。
我就不一一讲述了。
当时,我问过马彪子,我说你教我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变的神叨儿的了。
马彪子嘿嘿笑,他说我开智了。
他说,真正习武人,指的不是那种,以身体蛮力为追求的人。
真正习武人,到了一定境界,层次后。会对周身的人,事物,有一种超出强人的预知能力。有点像第六感,但比第六感要准确很多。
尤其是一些‘横事’突如其来的,吉ゃ凶变化。真正入了武道的人。真的好像仙儿一样,只要置身那个场合,拿眼睛随便一扫,就知道,谁会倒霉,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眼么前,后边进来的十几个。
没一个好人。
虽然,我没看,但那气场,那种感知力就告诉了我。他们不是好东西。
果然,我稍微扭了下头,用眼角余光,稍作打量。
一群驴球马蛋,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伙就进到我眼睛里了。
我扫了一眼。
很快,我就从这群人中,认出了他们的老大。
没人告诉我,我也没什么社会经验,一切凭的全都是不可捉摸,但又存在的感知力。
那个老大,身材很高,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了。
光了个膀子,身上纹满了各种小动物,神兽,草泥马之类的玩意儿。
那一身的动物,花花绿绿的,映在眼里,煞是好看。
其余,十多个跟班,大多都光了膀子,身上或多,或少,亦都纹有不同品种,类别,纲目的小动物。
果不其然。
他们进屋儿,在西南角几铺大炕上一倒,讲过几句话后。
就有人,叫那个老大一声,金哥。
金哥!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金哥这时叨了烟,把目光挪向我们,上下打量了几眼,没说话,而是自顾跟他的手下,讲着什么,搜金子,不给就打。打死,扔山里,喂黑瞎子诸如此类这样的话。
狠人!
妥妥儿的,狠人。
同学们好像很害怕,一个个,看过铺,背了东西,转身就走了。
到外面。
老熊说了一句:〃大军,不行咱们走吧,你看,那伙人,好像不是好人呐。〃
大军满不在乎:〃金哥,这片他有号。不过,我大爷家,我二哥认识他,能说上话,放心吧,啥事儿没有,真的,啥事没有。走吧!反正已经来了,咱们玩两天吧。〃
老狗这时插了一句:〃哼!怕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不招不惹,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高中生,没什么太多的社会经验。
老熊和老狗见大军拍胸脯说的很是自信,也就打消了疑虑,放心一起淘金去了。
说是淘金,可我们哪能跟人家职业淘的比呀。
再加上,累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还不赶紧放松一下?
所以,到了产金的溪流处,我,老熊,老狗只象征性地淘了一个来小时,眼见没什么收获,就扔了工具,转身,去一边的山上玩儿去了。
只有大军一人,好像重任在身一样,一个人,操持两个工具,站在溪流里,卖命地淘。
山上很有意思。
我们三个,一边聊着各自对人生未来的打算。一边沿着山,到处走,时不时还能有个惊险,比如,见到一条蛇,看到一只满地飞跑地野鸡什么的。
就这么,磨到太阳落山,回到后,眼见大军还在那儿淘呢。
我们又跟着玩了一会儿。
期间,老狗提议,明天回家。
大军则央求,再陪他一天,就一天,过了这一天,不管有没有收获,马上走人。
大家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大军的建议。
晚上,在外面,吃了点大煎饼。然后,就回到那个大木屋子里去了。
一进屋,那味儿,差点没给我们吃的大煎饼给熏出来。
屋里,也没个电灯,点了不少的蜡。
闷热,臭气,蚊子,甭提多难受了。
我们进去,找到我们的铺,躺下后,我一边跟伙伴们小声说着话,一边注意观察四周人。
什么人都有,但都是一脸的愁色。
唯独,金哥那一帮人,弄了不少的肉啊什么的,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喝酒,吹牛。
我挪回目光,正计划着是出去站会桩,还是直接就睡呢。
突然,东边墙角,一个地方的一伙人,映入我的眼中。
一共是三个人。
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净,拿了一个木头桩子,坐在地上,面前摆的是一个锅,锅里下的是面条。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看样子,比他岁数大一点,但却对白净中年人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那人,五十出头,留了灰白相间的头发,穿了个蓝布的大半袖,身边斜放了一根,很长,很长,好像是拐棍似的东西。
最后一人,坐在中年人侧旁,他六七十岁,很瘦,戴了一老花镜。此时,脱了上身衣服,露出一身精瘦的膀子,坐在那里,捧了碗和筷子,等着面条煮好。
我扫了一眼。
当目光掠过中年人和那蓝半袖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拧头,看了我一眼。
我跟他们目光一撞。
第四百一十二章阴冷之人的阴冷手段
afeeeee说是游,但哪里有那么容易?
狗刨可是一项非常耗费体力的游泳方式。
我奔着终点,又使劲扑腾了几十下。但只前进十几米的样子,身上又没劲了。
这次,不是肌肉发硬,而是真的没劲儿了。全身松软。一丝的力气也提不出来。更关键的是,脑子里斗志全无,认为自已可能也就这么大本事了,再努力,好像也没办法游到终点。
这回不再是身体不行,而是意志出问题了。
精神集中不起来,就没力气,也就游不下去了。
于是。我再次陷入到绝望中。
偏巧这个时候,又下雨了。
轰隆隆!喀嚓!
一记雷音掠过,豆大雨滴。伴随了狂风噼里啪啦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让雨水一淋,身体本能打个激灵。同时,我看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缩成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与此同时,又一道震的耳膜发疼的大雷在天空炸响了。
喀嚓!
这道雷音,极尽刚猛,一下子就给我心里边的一些小情绪,小想法,小念头,打的无影无踪。
转瞬,我脑子浮现了马彪子跟说的那些话。
那个关于‘胆气’的解释。
单刀会群雄,刀起人头落!
我反复品味这两句话,身体不由自主就调整到了一个很好的放松状态。
我眯了眼,保持着呼吸,开始继续用传统的狗刨姿势奔对岸游去。
这会儿,我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个傻x,一个掉水里的二货。
此外,当时我心里也没有太多想法,对自已有什么高大上的肯定。当时就是抱了一个念,游泳!
其实很简单。
就好像我练习书法时,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让全部注意力跟着笔尖在纸上流转一样。
当一个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于一点的时候,身体上的某个强大力量就活了。
是的,那个力量非常的强大,我们每个人都有。
当时,尚在游水的我,不知道那力量是什么。
几年后,我知道了。
它的名字叫,元神!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感受到我多么有力量。武侠小说里,主人公身上真气乱蹿的感觉,根本没有!
我就是在游,就这么简单,并且,用的还是姿势难看,最为原始的狗刨式。
扑通着大朵的水花。
在雷声的轰鸣和春雨的洗礼中,一鼓作气,游到了对岸。
当我哆嗦着,搂住河岸边的一块石头时,我两眼抹黑了,同时感觉全身的肌肉,骨头,还有筋都缩成了一团。
这时的我,用一种东北土话形容,就是蒙圈,歇菜,两眼一抹黑,嗝屁着凉的架势。
彻底的,啥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马彪子那间板房里搭的小火炕上,鼻子里闻到的是木材燃烧时,散发的气味。我的身上,盖了一床厚厚的大棉被,被窝里很暖和,很舒服。丸每冬。
我挪过头,看到了马彪子。
他手里端着碗。
见我醒来,他坐在炕边儿,将碗递到我面前,淡淡说了句:〃喝了吧!〃
我接过碗,使劲一瞅,里面是不知的浓稠液体,我抽动鼻子闻了下,好像还有股子酒味儿。
马彪子这时站起,摆了个很酷的,斜对我的造型说。
〃用的是陈年老黄酒,加的干姜,大枣,另外,还扔里了一根野山参的须子。都是好东西,你快趁热喝了吧。〃
我对什么陈年老黄酒之类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我知道野山参是个好东西。是以,我没犹豫,仰头一口就给闷下去了。
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