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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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套脱了来,用嘴里热气温了一温手,接过一个牛皮纸信封问:“谁来送的信呐。”:
老杨神秘看了眼四周说:“我跟你说,你可能会觉得我撒谎。你也知道那天,天有多冷你知道吧。然后,就有个中年人,步行到了这里,笑着把这封信给我,让我转交你。我要留他吃饭,他不吃。让他喝口热水他都不喝。”
“这还不算,他身上那衣服,就跟咱们秋天穿的衣服一样单薄。我看到了就问他,这天儿这么冷,你不冻得慌吗?”
我说:“他怎么答的?”叉乐华才。
老杨低头想了想,转尔恍然说:“噢,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人冷是因为知道冷所以会冷。若是不知冷,便不会冷了。”
我听罢一怔。暗说这说法确实值得研究啊。知冷方才知冷,不知冷便不知冷也。
这说法应前辈跟我讲过,意思是说人的大脑因为知道了冷,所以人在寒冷的气候中才会有一系列的感应。若是人控制了大脑,不断给大脑以热的信号,那么人体就不会知道冷了。
反过来讲,一个到了化神境界的人。他是可以控制每一个细胞的。比如我们把手放到火堆里。正常情况下。火焰遇到皮肤,皮肤让火一烤会出现大水泡。
但是到了化神境界后,人可以控制细胞不产生上述的一系列应激变化。
这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反正我没证到那一步,这个我不好说。
思忖至此,我以为是应前辈,就问老杨那人的长相。
可老杨描述的模样儿跟应前辈相差极远,是以这人肯定不是应前辈了。
究竟是谁先看过信再说吧。
我把信封打开,展了信纸凑到眼前一看。
字是用毛笔写的,蝇头的小楷,字迹非常漂亮。我端详了一会儿字,这才又仔细看信里的内容。
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人自称方劲农。他说他是受人之托到京城去找我,然后有一事与我商议。可到了京城,他没看到我,后在在我店中得知我去了西北。这就一路赶来。他先去的兰州,打听了西北仙后,又一路奔天山来的。到了天山他来到这军马场,看到我们的车在这里,他就写了这样一封信给我。方劲农说他原本要与我相见,但既然我有要事去了天山深处,他就不再打扰,而是要我明年春天京城打响第一颗春雷的那天动身前往华山,此外他要我带上那把名叫‘泣灵’的剑!
我读到这儿的时候,正好叶凝来了,她凑过来问:“怎么了,这是谁给你写的信呐。“
我喃喃说:“不知,一位高人吧。”
叶凝:“干嘛呀,他给你写信干嘛。”
我摇头一笑:“华山论剑!”
叶凝一怔,我又笑说:“这回看出来我有多忙了吧,刚从天山下来,热水没喝上一口,这又有人约我去华山了!而且还得是带剑去!”
叶凝这时说:“行!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不就是论剑吗?到时候,我这把刀,也要露一把,论一论!”
方劲农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我带剑去华山,这里面的事我一概不知。眼下还是十二月底,距离明年第一次春雷在京城打响的日子还有很久。
到时候再说吧,到时再看这方劲农是敌是友!
我小心将信收好,又谢过老杨这才过去跟众人打招呼。
我们在老杨这儿住了两天,林童,谢宇生还有江明,外加孟太找的那些人只住了一天,就步行去下面的一个军马场提车回家了。
我们则多留了一天,在这里养足了精神后,正准备要走呢。燕雪提议要跟叶凝试一场刀!
两人经历了这么多,也算是一起历过苦难的姐妹了,这怎么还要试刀呢?这东西外人可能不理解,但我们理解,武人说话,说一不二!
说试,那就试吧。
于是我们大伙就去了军马场的后院儿。
到了那儿后,我们商量试刀的法子。
由于大家已经很熟了,所以决定换一种法子来试,不试那种生死刀了。
影姐也说,刀不比拳,试刀的法子有很多,不一定非要你砍我,我砍你。
咱们换个法子来,一样能试出高低。
就这样,两人同意了后。跟着在一片清扫干净的雪地里,叶凝和燕雪面对面隔着一米的距离立着,然后按商量的法子,由老大到军马场找了个土豆顶脑门子上,然后他站在两人中间,完事儿叶凝和燕雪听老大的号令,他喊砍,两人就出刀,然后看谁的刀快,能把那土豆削成两半。
“二位女侠呀,你们可要小心啊,我这命啊,全在你们手中了。”老大哆嗦着,然后闭眼说:“砍!”
可是……
并没有出刀,我看到的是,叶凝和燕雪两个女孩儿绕过老大紧紧搂在一起哭了。
然后叶凝说,她收了一个妹妹,燕雪也说,她找到了一个好姐姐!
就是这样,咱不试了。
当时我挺奇怪,因为这里边有传承啊,有承负的东西呀。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我才得知,燕雪这一脉祖上的人在陆大娘的前人手中败过,所以每代人就有了试刀这一说。
可这回经历了天山之旅,燕雪已经跟叶凝情同亲生姐妹了。
而老辈人对这个也有过说过,意思是如果能化开干戈,两人结拜为异姓兄弟的话,那命运同生同死两脉合为一脉这试刀一说就不必做了。
两个陌生人很难在一起结成真正的朋友。
除非有什么事儿。
可碰巧,叶凝和燕雪就一起摊上了这么一件事。燕雪的原意是通过这件事,磨一下自已的性子和杀气,让自已变的更厉害一些。
但没想到的是,这一路走来,叶凝对她的百般关心彻底化了这妹子的心。
然后……
两人也要义结金兰了!
所以,我真诚祝福叶凝认识了这么一个好妹妹!
从天山往回走的路上没有任何的风雪,我们顺利回到了兰州,然后在胜大哥的安排下,在一间很有古韵,很有范儿的大茶楼里,面对一尊据说很灵,且受了无数香火的青铜关公像举行了结拜兄弟,姐妹的仪式。
“我关仁!”
“我胜战!”
“洪承天运,时惟太岁!以苍天为证,我二人在关帝面前,立誓结为异姓兄弟……”
我们在关帝面前,宣读着古老的誓言,然后歃血为盟,喝了一血酒,共同起愿回向天地,见证兄弟结义。
我和胜大哥结拜结束。
叶凝和燕雪两个妹子毫不犹豫,双双跪于关帝像前,宣誓结了金兰。
然后,妹子们也一起,把两碗血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一时间,茶楼内义气云千!
那股子几十年,可能百多十年不见的古古的江湖韵味儿,再一次浮现在茶楼虚空之中。
举行过仪式,我们一行人在兰州玩了将近一星期,然后度过了阳历的新年后,这才跟胜大哥依依惜别。
临走的时候,胜大哥说没什么送的,他就送了我们很多当地特产不说,又给马彪子拿了一小袋子石头。
马彪子打开一看,他立马就惊讶了,连说这礼太贵了。
因为那是一小袋子的和田玉籽料啊。
胜大哥却说这礼不贵,这是早年,他平定和田玉矿场几起大的斗殴,然后当事的几家矿主给他的礼物。
当时他现身,以一人之力折服了众人,然后又好言相劝。这才化解了一场很大的私斗。
胜大哥说这类物件对他而言都是身外物。
而我们在京城做这样的生意,正好用得着,是以就将这东西给我们了。
相对大哥的慷慨,我这个老弟真是寒酸的很呐,身边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回谢,我只叮嘱胜大哥有空到京城来。
可胜大哥却是一笑,然后眉宇间透了无穷的尴尬。
我细细问影姐怎么回事儿,影姐这才说了,七八年前胜大哥去京城谈生意,晚上跟客户去一个ktv唱歌,正好就撞见几个小子喝多了在包房欺负一个女孩儿。那帮家伙眼瞅要得逞,胜大哥就过去,放倒了几个人,然后因为生气,出手重点,就把其中一个人给打死了。
就这么个事儿,胜大哥一直没法儿去京城,到了后可能会让人给抓起来。
我听罢,一时愤怒,同样也是伤感不已。
这或许就是武人的无奈吧。
太平社会,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要沾上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跟胜大哥说,在京城多少认识一些人,看能不能活动一下,帮胜大哥摆平这事儿。胜大哥却说不要我帮忙,他大不了不去,不用把这事儿太放在心里。
我则摇头说不行,这事儿得管!
上次我替官家去曼谷,差点没把命搭那儿,这回我该跟他们要一个人情了。
接着,我又胜大哥当年这件事的具体情况。
胜大哥却闭口不提了,我又问影姐,影姐也是让我别操心。
好吧,你们不说,老弟我自已想办法解决!
于是我就跟大哥大嫂道别了,说是道别,临到走,胜大哥却又开车一直给我送出陕西地界,这才跟我真正道别。
而这一路的加油,吃饭,等等一切,全是大哥大嫂抢着买的单!
这份心!这个情!老弟领了,真的是领了!
等以后的,以后看老弟,怎么来回敬大哥大嫂!
第二百九十九章京城小五义又一次聚集
·°33333老头没说话,只朝我笑了笑。
程叔说:“祝老师修的是道医那边的功夫,武字上。也通一些,不过那劲,救人,不打人。咱们呢,修到高明了,收放自如,也能救人。但相对来说,医字上,祝老师比咱们厉害。我带祝老师来,一是怕路上有什么事,没人医。二来,祝老师的奇门定盘,定的奇准无比。我拿它,来追赵小五那个牲口来着。”
“你身上有伤。是刚才让那帮玩意儿踢打的,这伤,按理说也没什么大事儿。但祝老师…;…;”
程叔转了头。
祝老头子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招呼我,到了屋檐说:“孩子,你这筋骨不错嘛,想来也是花大力气练出来的。嗯。我瞅瞅!”
说着,说着,就上手了。
在我身上,一阵掐按。
过程中也没感觉怎么,但当祝老师收手时。
我身上暖了。
打从腰眼里,有股子暖意,冲到肚子里,然后肚子咕咕叫。好像很饿。再接来,身上先是小疼了一。随后,那疼,就变的轻了。
“好筋骨,好筋骨。”
祝老师又赞了两句,接着,带我跟他一起清场。
说是清场,其实却是人家祝老师给这帮玩意儿疗伤。
这我真是头一回听说。
打完,还带给医的。
这程叔,有本事,真的是有本事,妥妥的,高人一个。
我打的这些人。出手挺重,セ按祝老师话讲,劲透的厉害,如果不治的话,时间久了,身上会落隐疾的。比如,轻的,刮风雨阴天时候,受伤部位,会反复的疼。重的,可能会影响器官的正常陈代谢工作,倘若又逢上八字里的凶年头,比如岁运并临,天克地冲日主元神什么的。
这人,可能会发起一场重病,就此,阴阳两隔了。
这些话,我当时听的不是很懂。同样也是多年后,我才懂的。
比如八字,并非只是算命,那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人文方面的统筹计算学科。
这话,是现代说法了,真正就是,八字是用来解读一个人的品性密码的。
但八字,不代表全部。与其相关的还有,人的祖上,生身地点,父母,兄弟姐妹,所做行业,再加面相,眼中透神,骨态,行立坐卧。
这些综合起来,就能将一个人的全部,断的**不离十了。
我在帮着祝老师抬人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他医病,用的是,太极门里的听劲手法。
听,不是拿耳朵听,而是用手指头,身上的皮肤来细。眼睛,耳朵,嗅觉,等等六识方面的东西来‘听’。
这门功夫,落到医家,一搭手,就知道,这皮肤的血管,哪儿堵了,堵的多厉害。堵的原因是什么,若是外伤,受力方向是什么,都能一一断个准确。
气血冲到哪儿,缠到哪儿,堵到哪儿了,怎么来化,用多大劲,按祝老师话讲,这都是打小,六七岁开始,一点点的磨功夫,弄本领,先在驴马牛羊身上试。末了,在自家身上试,最终,成了后,才敢真正给病人医病。
祝老师在给一个家伙点刺放血的时候,他感慨说,现在道门医家已经后继无人了。
归了根本,社会西化的严重。人们更愿意接受只要死记硬背就行的东西,还有不太过脑子就能理解的东西。而不愿意去接受,花大力气,领悟,思考的东西了。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旧时候,医家里边的一整套学习东西。太过于复杂艰苦了,论起来,丝毫不比习武轻松。
祝老师一共带过四个徒弟,最长的学了五年。但最后也跑了。
原因是,耐不住性子,看到别人家挣钱,年青,风光,他还在这里苦闷,受不了,走了。
而按祝老师话说,真要出师,二十岁学,最快也得十五年。起码三十五岁后,才能真正出去给人看病。
没人愿意熬了。
没人了…;…;
祝老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