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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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僧人穿了一件洗的都快发白的灰质僧袍子,他端坐椅子里,手里拎着一串乌黑的佛珠,嘴里轻轻地念叨着什么。
小楼看了年轻僧人一眼忙说“艺淳法师,是我,骆小楼啊。“
法师睁开眼,一看是小楼,好像从某种状态中回过神来了,便急着起身问:“小楼啊,你怎么来了?哎呀这人是怎么了?“
看到杜道生放下的沈北,他惊了一声儿。
我看了眼那两个陌生大叔,没讲太多,只是含糊说了下,这人情志忽然就不对了,然后制不住的同时,我伸手伤了他的命门。
艺淳法师没说什么,只是单手竖了掌,放在胸前,另一个只手去把沈北的脉。把完了正常的脉后,他又单拿食指,拇指出来,去挨个捏沈北的指根,十根手指的指根一一捏过,他面色忽然就是一变。
“怪了,他怎么能接到那里去呢?”
‘接到那里去呢?’
这话我听的不是很明白,正要上前细细问个清楚,突然立领大叔沉声问了一句:“我说你个和尚,不是都说你专门治这种病吗?这怎么我们大老远过来,给你钱你也不收,让你治病你怎么也不治呢?”休讨尽血。
艺淳竖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末了他淡淡说:“我只是个年轻的和尚修为没有那么深,师父修法,能把分别心修没了,我修不没,你们身上的气不正,所行不正,这是有人在治你们
。我若医了此人,他出去必定会再害人。所以,这个病我不能医!”
“我次奥你妈!”
立领大叔张口骂了一句,砰!一掌下去,桌子四分五裂了。
“臭光头,什么的他妈分别不分别心!你给不给我治,不给治,我他妈今天先把你给治了!”
这立领大叔刚骂完。我目光一沉,正想要把这人给收拾的时候。
突然,院子外有人喊了一嗓子:“孔雄军!有种你们出来!别在这里难为艺淳法师!你跟一个和尚较这个真,你吓唬人家,你算是什么英雄!”
“我次奥!”
立领大叔骂了一句,又扯嗓子吼道:“李沉岩!你他妈的,你够胆进来啊!你进来,你看我能不能杀了这几个人!”
这立领大叔话话一出口,我就先动了。
唰!
上前一蹿,立领大叔一瞪眼珠子,吼了一句:“小逼崽子,你他妈的找死!”
吼完,他一伸巴掌,同时一努气,我就看到他手掌忽地一下子涨的通红,然后手指头跟小胡萝卜似的,一个个的全肿起来了。
小楼可能识货,眼见如此,他喊了一声儿:“咦,气血大搬运!”
我管你气血搬运还是乾坤挪移,人动的同时,我领上剑锋指的意,抬手嘣!
一指点中对方赤红的掌心。
“我啊……”
立领大叔好像让一块烧红的烙铁给点了一般,一缩手,嗷的叫了一嗓子后,他急忙抖手收势。
这时第二人见立领大叔受伤了,他正要往前冲
。
小楼出手了,呼的一下子。
人像炮弹似的,砰!轰!
那人飞起来,撞的墙壁一阵颤。
我跟着过去,伸手一拿立领大叔的肩,对方却咬牙恨恨说:“你破了我的大搬运,啊啊,我打死你!”
呼一条胳膊就撞过来了。
我没理会,身体往前一顶,砰!
就这么一下子,给他结结实实扔到了墙上,轰!
又是一声的震响,然后棚顶的管灯实在受不了这个了,稀里哗啦一阵响,管灯掉了。
放倒了这两个人,我和小楼正要上去给他们制住的时候,叶凝忽然说了一声儿:“咦,这把什么东西给打出来了。”
我听她话里有古怪,低头一瞅,就见叶凝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铁牌子。
我接过牌子一看。这东西打磨的还挺精细,一头是百无禁忌,畅行天下八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另一头则画了一个大大的,长了两个犄角的骷髅头。
我把牌子在手里反复地看,末了我发现牌子底部有两个不大的小字,这两个字用的是古篆的字体,常人还真看不大出来写的是什么,但我扫一眼就看清楚了。
上面写的就是‘鬼庐’!
我心中一动,暗说这两人是鬼庐派出来的小鬼,还是要投奔鬼庐的妖魔鬼怪呢?
思忖间,外面响起一阵脚步音,接着有人喊:“艺淳法师,方便进来吗?方便吗?”
释艺淳态度明确:“施主但进无妨!”
话音落处,打从门外就闪进来一个身材壮实,个子不是很高的中年汉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审人审出一个邪老道
中年汉子长的很一般,就是极普通的那种路人相貌。不过,他身上的功夫可是了不得,我大概只扫了一眼就看出此人一身的功夫已经隐隐要入化了。
入化劲不分功夫。无论哪一门功夫,练到极致都能入化。入了化,功夫就大同小异了。然后在化劲之上,再入道那又是百家齐鸣,各领一方的天地。
汉子进来扫过一眼屋里形势,末了他用疑惑目光打量了下我们又看了看地上躺的,床上缩的三人最后他一抱拳对艺淳法师说:〃在下沧州李沉岩,这三个人在郑州犯了一个案子。并且他们与我师门的一个事有关,因此我一路追查,在郑州遇到他们后,出手放倒他们中的一人。只是当时人多,为怕暴露就没再出手,这就让他们给逃走了。〃
〃我估计他身上的受伤很重,料到可能会法师你这里来治伤,所以这就一路追了过来。〃
李沉岩讲完后,艺淳法师念了一句佛号,李沉岩两手合十。恭敬一番又看了看我说:〃法师不懂武行上的功夫,这两人不知是哪位出手打翻的?〃
我一抱拳:〃京城关仁!〃
小楼:〃京城骆小楼。〃
叶凝:〃京城叶凝。〃
轮到杜道生了,他一犯难,想了下说:〃台北杜道生。〃
最后艾沫捂肩,低低说了一声:〃纽约,艾沫。〃
李沉岩一下就怔住了,呆呆的,完全不知所措的那种感觉。
他怔倒不是让我们功夫给震到了,而是他想像不到,京城,台北,纽约这几个地方的人竟然能碰到一块儿。更加想像不到,这些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
我介绍完,又一抱拳说:〃李师兄好,见过师兄了。〃
李沉岩回过神:〃哦。客气,客气,客气了!〃
李沉岩身上表现的是那种最最地道,纯朴的练家子拥有的气质。他们不华哨,甚至对外面世界了解的也不多。但他们却把一生的精力全放在了武学上,再讲一句不好听的,离了'武'他们可能什么都不会干。
这样的人,在现实中过的不是那种丰厚的物质生活。
李沉岩身上穿的衣服很旧,款式都是九十年代末期的样式,看得出他穿了很久,很久,衣服已经洗了不知道多少水了。
这样的师兄是值得尊敬的。正因为有了他们存在,咱们的国术才能一代代的传下来,才没有在中间断过。
我跟李沉岩道过礼,这就把过来送病人,偶然见到这两个人对艺淳法师无礼。我们出手将这两人放倒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李沉岩听罢,一时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顾着上前跟我握手说谢谢,谢谢。
我跟他握过手,又问他这三人犯的是什么事,李沉岩这才跟我说,三人在郑州盯上了一个老板,威胁那老板给一个帐号打两百万的现金。老板没理他们,结果第二天这老板的老婆就让人打的半死了。
是在街上动的手,没人看到只一晃神的功夫,他老婆就不行了。然后这三人继续打电话威胁,说再不给钱的话,就要了他们全家人的命。
这老板想可能是自已平时露财露的太多了,有心想报警,对方却说了报警的话,他在外地上大学的儿子,还是老家的父母都会没好果子吃。
老板怕极了,只好先打了一百万给稳住,后又由于这老板跟李沉岩所在村的村长认识,他知道那个村里有几个人身上有大能耐,这就打电话给村长,村长找到了李沉岩,李沉岩二话没说,直接就起身奔郑州去了。
到了后,他在老板身边潜了三天,第三天傍晚老板跟人喝茶,刚从茶馆出来,这三人就现身了。李沉岩上去跟这三人交手,放倒了一人的同时,有人报警,李沉岩担心警察找上身有麻烦就脱身走了。
但他在临走的时候,从这三人身上拿到了一块铁牌子。
李沉岩讲,他一个姓史的师叔,名叫史铁牛的大师叔早些年曾拿过这个牌子回村里找人跟着一起去干大事。
当时,有几个后生跟着去了,这一走就是许多年音信皆无。这次李沉岩又见到了这个牌子,然后他打电话跟师门一讲,师门就交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尽可能找到打伤的这三个恶人,然后从对方嘴里问出这个牌子的下落。
最终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师叔还有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因为,走了这么久,一点音信都没有,家里人特别的惦记。
我听罢暗自替李沉岩伤感。
当下,我没隐瞒,直接告诉李沉岩他们这是去鬼庐了,然后到那个地方接受一番训练后,可能前往世界各地的不同地方去用身上的功夫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三个人显然是拿了铁牌要奔鬼庐去的,他应该是想临走干一把大的,搞到一笔钱后,在路上吃喝逍遥一番再进去鬼庐接受所谓不是人的训练。
李沉岩听了,这个老实的农村人一下子就呆住。
〃干啥这是干啥呀,地也不种,麦子也不割,这是干啥呀,这是干啥呀。〃
他呆呆的反复念叨。
显然,我说的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信息量太大了,他一下子无法接受这全部。
叶凝这时走上前对李沉岩说:〃李师兄,这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这次就是奔鬼庐去的,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见到你的大师叔还有村里的人,要是能见大家尽量劝一劝,让他们离开鬼庐,要是劝不动的话〃
叶凝面露一丝为难。
李沉岩长叹:〃哎,该咋办,咋办吧!〃休系低号。
我又安慰了李师兄几句,这时回头刚好看到艺淳法师的正领着弟子在给沈北忙活扎针推拿。我又瞅了眼地上哎哟,还有床上缩的那人,我心中一动,当下转身两手合十对艺淳法师说:〃法师,您是佛门中人,领的是大慈大悲之念,只是这三人关系了一件武道中的重要事。我必须要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从他们嘴里套出一些东西。这是佛门净土,恐怕到时会惊到清静,还望法师能够体谅。〃
艺淳法师竖掌在胸说:〃南无阿弥陀佛,我其实是一个修的不太好的僧人,师父说我分别心极重,爱憎太浓,无法参研上乘佛法的精妙,只能用这医术来渡人渡已。这位师兄,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旁边还有一间小房,师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
艺淳法师伸手一指,便又转过身忙活去了。
我对艺淳法师说:〃多谢法师体谅。〃
说完我对小楼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我跟过去,一人提拎起一个人,转身就往艺淳法师指的小屋去了。
杜道生见到这一幕,他惊了惊说:〃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
小楼拧头沉声说了一句:〃大人干活,小孩子不该看的不要看。〃
杜道生脸一涨,想说什么,末了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和小楼把这两人拖到了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儿。
反手把门关上。我对立领大叔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这牌子,哪里来的,怎么来的,通过什么人拿到手的。〃
立领大叔咬牙,眯眼,恨恨地盯着我不说话。
我知道他会这样,但考虑佛门净土我还是挑明了说吧。我说:〃这位师兄,你最好还是说,因为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会让你很疼,这样对你,对大家都不好。〃
立领大叔切
轻蔑了!
好吧!
我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拖一拉。
啊
那个惨叫啊,我是不忍往耳里听,这才伸手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立领大叔抽动着,眼珠子都翻白了,四肢一抽一抽的,全身哆嗦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这股子疼劲才让他挺过去。
我松开手,拿旁边的一个抹布擦了擦手。
立领大叔已经疼的不会说话了,只顾坐在地上哆嗦。
我又看向了西装大叔。
这位大叔很识大体,他立马说:〃我知道,我知道这牌子是哪里来的〃
西装大叔告诉我,这十来年在河南,两湖和江西一带活跃着一个算命看相非常准的任老道。
任老道今年六十出头,常年在他说的这几省份云游,所到之处有知道他名号的达官贵人,无一不安排好车,好酒店,好饭,好菜,好酒,一切的好东西来招待。
任老道有手绝活儿,就是能让人看见自已的未来,能让人亲眼看清楚将来发生的一件件事儿。
虽然有些人说,他让人看的这个未来不是很准,但这丝毫不妨碍任老道的名气。
任老道给人看事不收钱,但是要东西,金器,玉器,车,高档衣服,品牌物件,他来者不拒一概全收,有时候不给还会拿话点人,让对方主动来送。
他说了道门中人普渡众生,金